按照徐小婉的吩咐我另外拿了一份公司的投標書和相關資料匆匆去到停車場，頭頂烈日剛剛走到入口，徐小婉那輛黑色別克子彈頭已經緩緩向我駛來。
我拉開副駕駛車門擠進車內還沒來得及深嗅一口她的體香，就聽徐小婉道：“你剛才說你已經吩咐讓大嘴去了安康公司是吧？”
“大嘴”這個綽號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朗朗上口容易記憶，徐小婉已經說得十分順溜。
我點頭：“嗯，他反正在屋子裏閑著也是閑著，到公司就算是奉獻青春……”
她打斷我的話：“那好，你現在打電話給他，讓他在安康公司停車場等著咱們，具體要他怎麽做我待會兒親自告訴他！”
一邊說，徐小婉一邊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八點三十，離安康公司的開標會還剩下三十分鍾。
徐小婉麵色冷豔語氣急促，我於是也不敢怠慢，連忙掏出電話撥通大嘴的號碼。
這廝今天表現還算不錯沒有把我的話當做是耳旁風，這會兒剛到公司，我把徐小婉的意思轉達給了他。
“好，你現在不要說話，聽我大致把我今天的計劃給你說一遍，你配合我完成這個計劃，最差的效果也會讓你出口心中惡氣，狠狠的踩白天魁一下！”
徐小婉的話無疑是我最想聽到的，對白老流氓的恨早已融入到了我的骨子裏，比舊社會長工對周扒皮的恨更厲害！
徐小婉一邊開車一邊說，我一聲不吭隻負責聽，但隨著她把整個計劃講完，我不由在心中佩服她的“胸大有腦”。
整個“破釜沉舟”之計大膽而周密，完全抓住了今天安康公司開標會這個最後的契機。
黑色別克子彈頭被徐小婉操作的很溜，很快就到了安康公司，進了大門徑直向著舊寫字樓前的停車場駛去。
遠遠地我就看見了大嘴高大的身軀電線杆子一般杵在旁邊一棵樹的樹蔭下，於是隔著前檔玻璃伸手指著他讓徐小婉看。
徐小婉直接讓車子飛馳到了他麵前，“吱”的一聲刹停在了他麵前一米遠處。
大嘴嚇得縱身後跳，正要拿出保安隊長的威風吼一嗓子，我從車窗裏探出頭：“大嘴，別嗶嗶，我們徐總親自安排你做一件事兒！”
徐小婉已經從另一側的車門下了下去，黑絲大長腿迷人擺動到了大嘴麵前把手裏的那份我們公司的投標書以及一張紙交給了大嘴。
那張紙我一眼就認出正是剛才我在她辦公室時她彎腰趴在大班台上寫的那張。
但寫的什麽內容，徐小婉並沒有告訴我。
我坐在車裏沒下來，隔著前檔玻璃看兩人演無聲的啞劇。
有兩輛車駛了過來，我認出一輛是名匠世家的白色豐田另一輛是香港鼎瑞公司的凱迪拉克。
車在離我不遠處的泊車位停下，走出來名匠世家的營銷部李經理以及他的頂頭上司唐總，凱迪拉克裏鑽出來的則是設計部陳總監和那個有些禿頂的香港老總黃先生。
剛剛還雲淡風輕的氛圍隨著這幾人的出現突然緊張起來，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四十五。
離開標大會召開還剩下區區十五分鍾。
那幾個人顯然也看見了我們海天公司這輛黑色別克，於是走了過來。
徐小婉對著大嘴一邊打手勢一邊說著，看樣子說的很快，很著急。
大嘴有點兒木納，我真害怕這廝昨天夜晚沒睡好覺，腦子裏糊塗的聽不明白徐小婉的吩咐。
還好，他衝著徐小婉使勁兒點了點頭，拿著徐小婉交給他的那些東西轉身走了。
徐小婉笑吟吟的向著那兩個“兄弟友好單位”的來賓走去。
我也鑽出車和鼎瑞以及巧匠的幾人打招呼。
都是廝混在社會上的“老江湖”彼此之間虛虛實實幾句話已相互探知了底細。
“這麽說來，你們兩家也都沒有把握中標的啦？”鼎瑞國際的黃總用標準的港味普通話吃驚的問道。
巧匠的唐總搖頭：“我還以為你們鼎瑞或者是海天會提前得到中標消息，這樣看來咱們三家這次都沒什麽希望。”
我們這個行業和諸多其它行業一樣也有許多不成為的潛.規則。比方說投標吧，一般情況下在開標前幾天能中標的公司就會得到消息。
就算中標公司自己還沒得到消息，其它幾家競標的公司中也一定有得到了確切消息的，正式的開標會不過是一場簡單的宣布大會而已。
“徐總啦，你說說你什麽看法的啦？”黃總是個小老頭，在體型上秉承了香港人的“嬌小”，同樣在性情上也發揚了香港男人的“騷”。
頭頂上有限的百十根頭發梳的像是洪水衝刷過後的草地，服服帖帖的趴在腦門上。花襯衣配筆挺的西褲腳上的皮鞋像是剛剛被狗舔過的骨頭，亮晶晶的。
他看徐小婉的眼神就讓同是男人的我感到心中萬分不舒服。
“我？”徐小婉微笑，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初來乍到對整個市場還不太了解能有什麽看法？要說看法，那隻有一條，既然咱們三家都沒什麽希望，你們希望一定在第四家上嘍！”
“你是說業之峰公司？”唐總搖頭：“不太可能呀，上次安康的白副總給咱們開通氣兒會，對業之峰的投標書評價並不高，倒是對你們海天情有獨鍾，酒桌上還要認劉總監為幹兒子，哈哈哈！”
我有點兒不高興的瞪了黃總一眼，剛想說他兩句卻見一輛老款奧迪a6一個刹車停在了眾人身邊。
說曹操曹操到，業之峰裝飾的藍總笑眯眯的從車裏鑽了出來。
“藍總啦，今天你要請客的啦，貴公司中標在即，我們幾家都瞎忙活了這麽長時間的啦，藍總厲害喲！”
黃總衝著藍總豎起了大拇指。
奧迪a6重新啟動，司機開去泊車，藍總一臉懵比樣：“俺們業之峰中標？誰說的？”
唐總接話：“剛剛我們三家已經通過氣兒了，都沒中標消息，參加競標的一共四家，不是你家中標還能是誰？藍總，你隱藏夠深呀，這都中標了，透露一下走的什麽路子？”
藍總操著一口河南腔開口：“去球吧！俺們業之峰要能中標，我特麽請你們吃三天！我打聽過了，俺們公司沒戲，不過還有個重要情況你們可能還不知道……”
幾個老總走在通往安康舊寫字樓的林蔭道上，看似表麵一團和氣，但實質上我知道都是各懷鬼胎。
就連我和徐小婉也同樣是心機重重。
藍總的“重要情況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句話一出口，我發現身邊徐小婉剛剛還春風拂麵的笑容霎時間沒了蹤影，清澈的眸子緊張的注視著藍總的嘴。
她已經針對今天的開標會製定了“破釜沉舟”計劃，最怕的當然是臨時情況有變……
我拉開副駕駛車門擠進車內還沒來得及深嗅一口她的體香，就聽徐小婉道：“你剛才說你已經吩咐讓大嘴去了安康公司是吧？”
“大嘴”這個綽號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朗朗上口容易記憶，徐小婉已經說得十分順溜。
我點頭：“嗯，他反正在屋子裏閑著也是閑著，到公司就算是奉獻青春……”
她打斷我的話：“那好，你現在打電話給他，讓他在安康公司停車場等著咱們，具體要他怎麽做我待會兒親自告訴他！”
一邊說，徐小婉一邊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八點三十，離安康公司的開標會還剩下三十分鍾。
徐小婉麵色冷豔語氣急促，我於是也不敢怠慢，連忙掏出電話撥通大嘴的號碼。
這廝今天表現還算不錯沒有把我的話當做是耳旁風，這會兒剛到公司，我把徐小婉的意思轉達給了他。
“好，你現在不要說話，聽我大致把我今天的計劃給你說一遍，你配合我完成這個計劃，最差的效果也會讓你出口心中惡氣，狠狠的踩白天魁一下！”
徐小婉的話無疑是我最想聽到的，對白老流氓的恨早已融入到了我的骨子裏，比舊社會長工對周扒皮的恨更厲害！
徐小婉一邊開車一邊說，我一聲不吭隻負責聽，但隨著她把整個計劃講完，我不由在心中佩服她的“胸大有腦”。
整個“破釜沉舟”之計大膽而周密，完全抓住了今天安康公司開標會這個最後的契機。
黑色別克子彈頭被徐小婉操作的很溜，很快就到了安康公司，進了大門徑直向著舊寫字樓前的停車場駛去。
遠遠地我就看見了大嘴高大的身軀電線杆子一般杵在旁邊一棵樹的樹蔭下，於是隔著前檔玻璃伸手指著他讓徐小婉看。
徐小婉直接讓車子飛馳到了他麵前，“吱”的一聲刹停在了他麵前一米遠處。
大嘴嚇得縱身後跳，正要拿出保安隊長的威風吼一嗓子，我從車窗裏探出頭：“大嘴，別嗶嗶，我們徐總親自安排你做一件事兒！”
徐小婉已經從另一側的車門下了下去，黑絲大長腿迷人擺動到了大嘴麵前把手裏的那份我們公司的投標書以及一張紙交給了大嘴。
那張紙我一眼就認出正是剛才我在她辦公室時她彎腰趴在大班台上寫的那張。
但寫的什麽內容，徐小婉並沒有告訴我。
我坐在車裏沒下來，隔著前檔玻璃看兩人演無聲的啞劇。
有兩輛車駛了過來，我認出一輛是名匠世家的白色豐田另一輛是香港鼎瑞公司的凱迪拉克。
車在離我不遠處的泊車位停下，走出來名匠世家的營銷部李經理以及他的頂頭上司唐總，凱迪拉克裏鑽出來的則是設計部陳總監和那個有些禿頂的香港老總黃先生。
剛剛還雲淡風輕的氛圍隨著這幾人的出現突然緊張起來，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四十五。
離開標大會召開還剩下區區十五分鍾。
那幾個人顯然也看見了我們海天公司這輛黑色別克，於是走了過來。
徐小婉對著大嘴一邊打手勢一邊說著，看樣子說的很快，很著急。
大嘴有點兒木納，我真害怕這廝昨天夜晚沒睡好覺，腦子裏糊塗的聽不明白徐小婉的吩咐。
還好，他衝著徐小婉使勁兒點了點頭，拿著徐小婉交給他的那些東西轉身走了。
徐小婉笑吟吟的向著那兩個“兄弟友好單位”的來賓走去。
我也鑽出車和鼎瑞以及巧匠的幾人打招呼。
都是廝混在社會上的“老江湖”彼此之間虛虛實實幾句話已相互探知了底細。
“這麽說來，你們兩家也都沒有把握中標的啦？”鼎瑞國際的黃總用標準的港味普通話吃驚的問道。
巧匠的唐總搖頭：“我還以為你們鼎瑞或者是海天會提前得到中標消息，這樣看來咱們三家這次都沒什麽希望。”
我們這個行業和諸多其它行業一樣也有許多不成為的潛.規則。比方說投標吧，一般情況下在開標前幾天能中標的公司就會得到消息。
就算中標公司自己還沒得到消息，其它幾家競標的公司中也一定有得到了確切消息的，正式的開標會不過是一場簡單的宣布大會而已。
“徐總啦，你說說你什麽看法的啦？”黃總是個小老頭，在體型上秉承了香港人的“嬌小”，同樣在性情上也發揚了香港男人的“騷”。
頭頂上有限的百十根頭發梳的像是洪水衝刷過後的草地，服服帖帖的趴在腦門上。花襯衣配筆挺的西褲腳上的皮鞋像是剛剛被狗舔過的骨頭，亮晶晶的。
他看徐小婉的眼神就讓同是男人的我感到心中萬分不舒服。
“我？”徐小婉微笑，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初來乍到對整個市場還不太了解能有什麽看法？要說看法，那隻有一條，既然咱們三家都沒什麽希望，你們希望一定在第四家上嘍！”
“你是說業之峰公司？”唐總搖頭：“不太可能呀，上次安康的白副總給咱們開通氣兒會，對業之峰的投標書評價並不高，倒是對你們海天情有獨鍾，酒桌上還要認劉總監為幹兒子，哈哈哈！”
我有點兒不高興的瞪了黃總一眼，剛想說他兩句卻見一輛老款奧迪a6一個刹車停在了眾人身邊。
說曹操曹操到，業之峰裝飾的藍總笑眯眯的從車裏鑽了出來。
“藍總啦，今天你要請客的啦，貴公司中標在即，我們幾家都瞎忙活了這麽長時間的啦，藍總厲害喲！”
黃總衝著藍總豎起了大拇指。
奧迪a6重新啟動，司機開去泊車，藍總一臉懵比樣：“俺們業之峰中標？誰說的？”
唐總接話：“剛剛我們三家已經通過氣兒了，都沒中標消息，參加競標的一共四家，不是你家中標還能是誰？藍總，你隱藏夠深呀，這都中標了，透露一下走的什麽路子？”
藍總操著一口河南腔開口：“去球吧！俺們業之峰要能中標，我特麽請你們吃三天！我打聽過了，俺們公司沒戲，不過還有個重要情況你們可能還不知道……”
幾個老總走在通往安康舊寫字樓的林蔭道上，看似表麵一團和氣，但實質上我知道都是各懷鬼胎。
就連我和徐小婉也同樣是心機重重。
藍總的“重要情況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句話一出口，我發現身邊徐小婉剛剛還春風拂麵的笑容霎時間沒了蹤影，清澈的眸子緊張的注視著藍總的嘴。
她已經針對今天的開標會製定了“破釜沉舟”計劃，最怕的當然是臨時情況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