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韓樹義打完電話,我又給陳芷涵打了一個電話,關於被抓進派出所的事,我隻字不提,簡單的打過招呼,我就直接來到了老丁的麵館。


    老丁見我進門,就把我領到後院,將七絕刀的第二式和第三式分別演練了一遍,又把其中需要注意的細節和要訣給我詳細講解了一番,然後把刀直接丟給我,讓我自個反複練習。


    我從小對武技就非常癡迷,隻要能學到真功夫,再苦再累我都願意承受,在我四歲的時候,我就跟隨爺爺學習一擊必殺術,幾年如一日,從未間斷過練習,如今,跟著老丁學刀亦是如此,隻要我手中握著刀,我就會不顧一切的練習,直到技藝真正登峰造極。


    一番忘我的練習,花去了近三個小時,直到大汗淋漓,手腕麻木,虎口生疼,我才意猶未盡的收刀停手,一直對我視而不見的老丁,瞧了我這不要命的勁頭,也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能得到老丁的肯定,這也讓我信心瞬間爆棚。


    練完刀,稍作休整,又跟老丁聊了一會天,我這才站起身離去,穿過小院,徑直來到麵館門口,正當我準備伸手攔車時,忽然一輛打著強烈燈光的車,從遠處急速朝我駛來。


    熾烈的強光,射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然而,那輛車在距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依然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繼續加速朝我衝來,明擺著是故意衝我來的,而且看那意思是想置我於死地。


    就在車即將撞上我時,我醍醐灌頂一般猛然覺醒,迅速在地上打了個滾,驚險的躲了過去,那輛麵包車卻因為慣性,繼續朝前衝去,直到撞在了老丁麵館的門上,才吱呀一聲停下。


    沒想到,麵包車剛撞停,車上就跳下四個男人,四個人全部穿著日式長衫,臉上都戴著麵具,而且每人手裏都握著一把兩尺多長的武士刀,刀鋒在路燈下,閃爍著寒芒。


    四個人看見我,立馬舉著刀紛紛圍了過來,由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把我困住,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專業殺手,並且看他們的這身打扮,全特麽是島國的矮冬瓜。


    “你們想幹嘛?”我一瞧這陣仗,也是不由得心弦一緊,平時在瀛洲城橫行慣了,連天王老子都不怵,但委實沒跟鬼子交過手,沒交手,這心裏就會沒底。


    四個鬼子連鳥都沒鳥我一眼,其中一個咿咿呀呀嘶吼了一陣,高舉著武士刀就朝我劈砍了下來,我見狀,慌忙撤步,躲開這一刀,但那個鬼子不依不饒,見第一刀沒砍上,頓時,刀影翻飛,劈頭蓋臉的朝我襲來。


    小鬼子的刀法雖然說不上玄妙,但還是有一定的過人之處,尤其是速度和變化,讓我非常不適應。


    第一個撲上來的小鬼子見我節節敗退,揮舞著武士刀迅速追上,忽然縱身一躍,在高高躍起的同時,將武士刀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對著我重重劈了下來。


    小鬼子彈跳力驚人,這一躍足足有兩米高,舞刀的架勢也有力劈華山之勢,隻可惜,姿勢雖然華麗,但破綻實在多的驚人,真正殺人的武技是並不會追求美感的,而是以殺人為本。


    就在小日本即將落地上,我猛然起腿,一個標準的側踹腿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小鬼子本就身型嬌小,加上落地時尚未站穩,直接被我一腳給踹飛了出去,隻聽見咚一聲,那家夥一頭撞在電線杆上,立馬變得不省人事。


    四個鬼子,本來是打算騰出一個試試我的身手,結果直接被我一腳踹暈,剩餘的三個家夥也不管什麽武士道精神了,舉著鋼刀,咿咿呀呀叫囂著朝我圍了上來。


    剛才,我對付一個鬼子都顯得勉強,隻是僥幸贏了對手,這一下子冒出三個,還對我形成合圍之勢,我見狀,頓時慌了神,何況他們手中還有武器,老子他媽是赤手空拳,就連剔骨刀都忘了帶了。


    “呀!”其中一個鬼子,一聲鬼叫之後,舉刀朝我劈了過來。


    我見狀,本能的向後退去,但我背對著那個鬼子,立馬提刀迎上,朝著我的背脊刺了過,我倉皇轉身,驚險躲過這一刀。


    三個鬼子相互對視一眼,像是某種默契一般,再次舉刀朝我襲來,兩個鬼子一前一後夾擊我,剩下的那一個鬼子則微微俯身,專攻我的下盤,三個鬼子配合默契,三把武士刀翻飛著朝我席卷,我赤手空拳的隻能疲於應付。


    我一邊閃躲一邊向後退去,隻有招架之分,毫無還手之力,麻痹的,莫不是今天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我一分神,由於躲避不及,專攻我下盤的鬼子抓住機會,迅速出刀,我隻感覺右腿處一陣鑽心的疼痛,然後一個踉蹌直接跪倒在地。


    一個鬼子見狀,立刻舉刀朝我劈來,我因為大腿受傷,行動有些弛緩,想要閃躲儼然已經來不及,就在我準備認命時,忽然,砰的一聲破空聲,然後一柄剔骨刀幾乎是貼著我的臉頰飛過,隻聽見呀一聲慘叫,我慌忙抬頭望去,舉刀砍我那個鬼子的右肩胛被插了一柄剔骨刀,頓時,鮮血噴湧,鬼子手中的武士刀也應聲落地,狼狽的向後退去。


    “敢在老子的門口耍刀,這不是班門弄斧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回身望去,隻見身材枯瘦的老丁,正慢吞吞的從麵館裏走了出來。


    此刻,我瞧那瘦削的身影,怎麽看怎麽高大,這氣場嘖嘖,簡直逆天一般。


    “師傅,小心,這幾個家夥全特麽是鬼子,刀法相當陰狠。”我掙紮站起身,退回到老丁的身畔,適時的提醒了一句。


    老丁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抽了抽鼻子說道:“瞧你這出息樣,幾個小鬼子就把你弄得這麽狼狽,真夠給師傅長臉的。”


    “他們……他們有四個人,而且各個有刀,我……我……什麽武器都沒有。”我哭喪著臉,弱弱的解釋道。


    “別強調理由,隻要功力深厚,草木皆為兵刃。”老丁瞪了我一眼,嗤之以鼻道。


    “哦!”我一聽,隻能乖乖的點了點頭。


    “小子,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老丁衝我得意的點了點頭道,然後俯下身,在旁邊的花壇裏隨手撿了一片一尺多長的竹片。


    老丁擼了擼袖口,提著竹片迎了上去,用鷹隼般的目光掃了一下幾人,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們幾個小鬼子真夠膽大的,竟然敢來瀛洲鬧-事,你老丁爺爺在這兒呢,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難怪幾十年前會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


    我一聽老丁這話,連撞牆的心都有,麻痹的,這老丁裝逼的功夫真不是一般的牛逼。


    三個鬼子相互對視了一眼,咿咿呀呀說了一大堆的鳥語,然後立刻朝拉丁圍了上來,是想形成圍剿之勢。


    “秦川,你看好了,七絕刀雖然隻有七招,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隨意變化,我今天就隻用第一式施展給你看。”


    說著,老丁猛然出手,對著最前麵的一個鬼子強悍出擊,鬼子舉刀就朝老丁斜劈過來,老丁不慌不忙,忽然一個原地轉身,身形像泥鰍一樣從鬼子的腋下溜過,直接來到了鬼子身後。


    鬼子還沒來得及反應,老丁手中的竹片凜冽抽出,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怎麽回事,鬼子手中的武士刀掉落在地上,定睛一瞧,隻見鬼子兩隻手腕處的靜脈已被挑斷,鮮血飛濺。


    “啊啊啊!”那鬼子不停的鬼叫著,癲狂一般向後退去。


    不給其餘那兩個鬼子喘息,老丁再次霸道出手,隻用了短短十幾秒鍾的功夫,用那塊看似不起眼的竹片疾風般抽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竹片所到之處,哀嚎陣陣,循聲望去,幾個鬼子要麽手筋被挑斷,要麽腳筋被挑斷,各個癱倒在地上,渾身戰栗不止,驚恐的盯著老丁,像是看見了索命鬼一般。


    “師傅,你太特麽牛逼了。”我一瞧,頓時瞠目結舌,想了半天,隻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少拍馬屁。”老丁完全不領情,丟給我一個鄙夷的眼神,說著,還把手中的竹片丟了給我。


    我順勢接住一瞧,麻痹的,隻感覺毛骨悚然,就連頭皮都陣陣發麻,那殘破的竹片尖端,分明滴著鮮血,更要命的是,那裏竟然還殘留了一些肉屑和被挑斷靜脈。


    “咦!真特麽惡心。”我趕緊把竹片丟到一旁。


    老丁瞥了我兩眼,問道:“這些人什麽來頭。”


    “嗯,我也不清楚。”我搖了搖頭,坦誠說道,但我心裏很清楚,應該是唐英傑手下的鷹爪。


    “要不把他們拖去後院審問審問,我老頭子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們開口,保證讓他們生不如死。”老丁衝我嘿嘿的笑道,那笑容別提有多滲人。


    “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們說的鳥語咱也聽不懂啊。”我摳了摳頭皮,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倒也是,那這幾個人怎麽辦,腳筋手筋被挑斷了,總不能扔在大街上不管吧,萬一引來了警察那可不好。”老丁悻悻然說道。


    “師傅,放心吧,我有辦法。”說著,我掏出手機給韓寶打了個電話,叫他趕緊過來,把這幾個渣子給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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