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吧的事,我們接下去又談了很久,大到設計裝修,小到燈具杯盞,最後一致通過,全權交由韓樹義負責,沒想到,結果在一個工作服的問題上糾結住了,韓樹義和薛磊還因此吵的麵紅耳赤。


    事情是這樣的,韓樹義覺得咱們酒吧針對的是學生朋友,招來的女服務員應該穿學生裝,但薛磊不幹了,他是個ol控,撅著臉說非穿ol裝不可,這下兩人唇槍舌劍,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當即拍板,麻痹的,單數學生裝,雙數ol裝,這才得以平息這場風波。


    吃完飯,回到家,陳芷涵依舊坐在沙發上靜靜等著我,無形之中,等待似乎成了她一種習慣,這樣也讓我莫名了一種家的感覺。


    “媳婦。”我走到陳芷涵身邊坐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昵的叫了一聲,心裏隱隱有些歉疚。


    “怎麽了?”陳芷涵靠在我的肩頭問道。


    “今天又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心裏有些難受。”我柔聲說道。


    “沒事,隻要你不耽誤學習就行。”陳芷涵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媳婦,要不咱生個小崽子吧,這樣家裏……。”


    “你瘋了啊,你自己都還沒成年呢。”沒等我把話說完,陳芷涵抬頭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


    我咧嘴嘿嘿一笑,這個想法說出來之後,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還未成年,回頭再帶個小崽子上街,那算怎麽回事。


    “媳婦,那孩子咱可以先不生,但生孩子的方法咱可以先練習起來。”說完,不等陳芷涵有任何反應,我一把將陳芷涵抱起,飛速的衝進了房間。


    韓樹義還真有他老子的風範,做事當機立斷,執行力超強,開酒吧的事兩天之後就被提上了議程,地點選在了瀛洲藝術職業學院的正對麵,這裏剛好是個十字路口,視野寬闊,交通便利,門前又有一個停車場,無疑是開酒吧的一個絕佳場所,我對韓樹義的刁鑽眼光感到由衷的佩服。


    薛磊這憨貨腦袋缺根筋,一嘚瑟,在教室裏,居然把我們合夥開酒吧的事拿出來炫耀,一時間,學校裏傳的沸沸揚揚,就連老校長都親自來找我談了話,說了一些學生要以學業為重的大道理,還說了什麽就算要創業也要走正途的,麻痹的,全國這麽多開酒吧的,走的難道都是歪門邪道嗎?膚淺。


    這天中午,剛吃完午飯,陳芷涵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我一進門就腆著臉嘿嘿的笑道:“媳婦,這大白天的,叫我來辦公室幹嘛呢,是不是想……。”


    但話說到一半,我突然僵住了,因為我發現陳芷涵臉蛋陰沉冰冷,見狀我立馬乖乖閉嘴,一本正經的問道:“媳婦,你怎麽了?”


    陳芷涵怔怔的看了我很久,才開口問道:“秦川,你現在是個學生,應該要把學習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想著怎麽去賺錢。”


    我一聽,頓時心裏就明白了,敢情媳婦也是因為開酒吧的事生氣呢,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不由得摳了摳頭皮,吱吱嗚嗚的說道:“媳婦,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好嗎?”


    “那你說,我聽著。”


    陳芷涵雙手環胸,靠在辦公桌上,一臉冷冷的態度,麻痹的,咋又端起了老師的架子呢,回頭到了家裏,把你按在床上,看當家的怎麽收拾你。


    “有位搞電子商務的馬老板說過,如果一個人想創業,那就得趁年輕,年輕才有幹勁,年輕多摔幾次也無妨,大不了就重頭再來,反正年輕嘛……。”


    “少給貧嘴。”陳芷涵一聽的話,頓時破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秦川,我並不是反對你創業,隻是覺得你還小,應該把重心放在學習上,如果錢不夠用,你完全可以向我拿。”


    我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媳婦,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我慎重的考慮過,按照我現在的成績,想要考一個好的大學,幾乎無望,這是事實吧。”


    “嗯!”陳芷涵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好。”我繼續遊說道:“既然好的大學考不上,那就混一個三流的野.雞大學吧,但畢業之後又能幹啥,給人打打下手,幹一些端茶遞水的粗活,然後過著朝九晚五拿著兩千塊的勉強果腹的工資艱難生活嗎?”


    陳芷涵被我問的一愣一愣的,癟著嘴說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哪能是強詞奪理啊,我說的是事實吧,既然不甘碌碌無為,那隻能自己創業,這樣的話,不就是又繞回到了現在的問題上,無非就是三年之後還是今天這個時間問題,媳婦,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勉強有點道理。”陳芷涵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行!”我像個傳銷男一樣,再次娓娓道來:“既然你也認同我的觀點,那問題來了,咱們這個國家高速發展,所有事物都瞬息萬變,今天或許你隻要咬一咬牙抓住了機會,明天就能飛黃騰達,但要是錯過了的話,那可能就一去不複返了,所以我必須趕在別人之前,笨鳥先飛。”


    “秦川,你這嘴皮子不去賣保險真是可惜了。”陳芷涵指了指我的鼻子,冷哼一聲問道:“那為什麽要開酒吧?”


    我摳了摳頭皮,早預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於是,我就把韓樹義說的完完整整的照本宣科了一通,當然,我絕不可能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韓樹義想出來的。


    沒想到,陳芷涵聽完我的解釋後,咯咯一笑,說道:“真看不出來啊,一個八門功課六門不及格的家夥,還真有那麽一點商業眼光。”


    “那是那是。”


    我一聽陳芷涵的讚賞,更加飄飄然,負著手在辦公室裏踱了幾步後說道:“其實高明有幾句話說的很對,如果連我自己都養不活,憑啥配得上你。”


    話音剛落,陳芷涵氣呼呼的說道:“沒事別提他,我已經說了,不管你將來有錢還是沒錢,我都跟著你,哪怕是要飯,我也不離不棄,除非……除非是你不要我。”


    說著說著,陳芷涵不由得眼眶泛紅,我見狀,趕緊走過去,在她精致的窮鼻上刮了一把,說道:“你胡說個啥呢,我一定跟你執……執那個誰的手……。”


    “執子之手。”陳芷涵噗嗤一聲笑道。


    “對對對,就這玩意。”


    “叫你不好好念書,連最基本的成語都不會。”陳芷涵瞪了我一眼,嬌嗔的怪罪道。


    “嘿嘿,還是媳婦你有文化。”我摳著頭皮,嘿嘿一笑道:“以後咱家孩子的教育問題就拜托媳婦了。”


    陳芷涵一聽,羞紅著臉,嘟著嘴喃喃道:“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


    憑著我勾搭美眉時練就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打消了陳芷涵心中的顧慮,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她還再三叮囑道,要是經濟上如果有困難的話,大可以向她開口。


    回到教室,李墨寒這小妮子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咯咯的笑道:“秦老板,以後賺大錢了,可千萬別忘了我啊。”


    我大手一揮,拍了拍胸脯,很豪爽的說道:“放心吧,等老子有錢了,第一個就把你包養了。”


    “多謝老板。”李墨寒俏皮一笑,說道。


    酒吧的前期準備還算順利,設計,裝修,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沒想到眼看就要試運營的時候,居然還是出了問題。


    一個在鬧市區開酒吧的老板,帶著一大幫手下前來討要說法,說我們不講行規,擅自在教學園區開酒吧。


    按照他的說法,我們開酒吧的地方,其實他早就看上了,因為擔心給周邊學校的學生帶來負麵影響,所以遲遲沒敢動手開分店,這會見我們要開,就眼紅了,說什麽非要把地方要回去。


    聽了這麽奇葩的理由,我當即也是醉了,人要臉樹要皮,敢情這位哥們是什麽都不要。


    等我趕到的時候,肥嘟嘟的中年老板,正帶著二十幾個手下,將我們即將營業的酒吧圍得水泄不通,還扯著大嗓門嚷嚷個沒完沒了,說我們不把地方讓出來,就砸了我們的酒吧。


    而韓樹義和薛磊,沒人操著一把椅子,正攔在大門前,麵對二十幾人的龐大隊伍,似乎一點都不怵。


    “老板,老板,有話好好說?”我慌忙撥開了人群,屁顛屁顛走到那中年老板身畔,趕忙掏出一根煙遞上。


    老板接過煙,瞥了我一眼,一臉不屑的問道:“你特麽是誰?”


    “哦!”我趕緊自我介紹道:“我也是家酒吧的合夥人,我叫秦川”


    說著,我還掏出打火機幫忙把煙給點上,那一臉諂媚的表情,咋看還以為要勾搭他家閨女呢,不過,他這麽的這麽醜,他的閨女也想必好看不到哪兒去。


    “小夥子,看你還比較會來事,那這事就我跟你商量唄。”


    中年老板似乎對我的還算比較滿意,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地方呢,我去年就相中了,因為我這個人很有公德心,不想給周邊的學校帶來不好的風氣,所以一直沒有下手,既然你們要破壞這裏的規矩,那對不起,這塊地我今天必須要回來。”


    我一聽,人畜無害的笑了笑說道:“大哥,這你就怨不得我們了吧,當初你看上了,卻沒下手,回頭我們下手了,你又眼饞了,這樣的作風可不行。”


    “怎麽不行?”


    “你這屬於欺行霸市。”我唯唯諾諾的說道。


    “欺行霸市又怎了,老子餘風雲在瀛洲城就喜歡欺行霸市怎麽了,小兄弟,別怪做大哥的沒提醒你,像你們這樣的毛頭小子,就該乖乖在教室裏三字經,而不是不知深淺的到處亂撞,弄不好容易撞的頭破血流。”自稱餘風月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牛逼哄哄的提醒道,頗有倚老賣老的嫌疑。


    “我打娘胎裏就看上了你家婆娘,那你是不是也得還給我。”我一改嬉皮笑臉的態度,陰冷的問道。


    “啥?你說啥?”餘風月一臉懵逼,像是沒聽懂我在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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