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舒嬛終於開口了,她走上前去看著白思凡的眼神裏也帶著善意,剛才她一直不說話是在觀察白思凡,她的眼睛厲害得很,可沒有漏看白思凡和初明軒之間的小動作。剛才在初正清說話的時候初明軒都幾次忍不住想要插嘴反駁但是最後都被白思凡阻止了,他輕輕捏了捏初明軒的手,初明軒就乖乖聽話,舒嬛自己想來都覺得有意思,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


    “這位白先生是怎麽進來的?”舒嬛看著白思凡明知故問道,白思凡心頭一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安托萬和楊久寅將他帶進來,但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雖然白思凡想在初明軒的父母麵前刷一波好感但是也不能出賣朋友,他看著舒嬛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看到他閉口不言的態度舒嬛反而輕聲笑了一下,她的笑打破了場麵的僵局,初正清沒好氣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盧潤艾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許他也知道自己在初家其實並不受歡迎吧。白思凡看著舒嬛臉上對自己的微笑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初明軒不是說他的父母對自己很不滿意嗎?怎麽看舒嬛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沒有那麽差呢?


    舒嬛從頭到尾都在觀察白思凡,其實一個人的品行從很多小事就能看出來。白思凡阻止初明軒打斷初正清的話,他對自己說話都帶著尊敬的姿態但是腰杆挺得很直這代表他是處於一個平等的對長輩的態度,在麵對自己的追問他選擇了保密朋友這讓舒嬛對白思凡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點,不管怎麽樣,一個出賣朋友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受人歡迎。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白思凡是怎麽進來的?她隻是明知故問罷了。


    白思凡心裏砰砰直跳他緊張得很,舒嬛會不會生氣?但是他看了看站在人群最後的安托萬和楊久寅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還是咬咬牙決定不說,哪怕是得罪舒嬛。


    人在緊張的狀態下大腦運轉的速度就容易變慢,原本很容易就想到的問題白思凡現在一片空白,安托萬和楊久寅朝著白思凡不知道使了多少次眼色讓他實話實說但是白思凡就是不說,開玩笑舒嬛能不知道白思凡是怎麽進來的嗎?


    “如今家中有事,不便請白先生留在家中用飯,等會兒請白先生和小安小楊一起離開吧。”舒嬛說得客客氣氣,白思凡臉上帶著笑連說不敢不敢,雖然知道舒嬛說得是客氣話但是白思凡心裏還是很開心,他覺得初明軒的家庭問題似乎在舒嬛這裏看到了缺口。


    初正清這時候發出了一聲冷哼似乎在說還不快走?白思凡看著初明軒,初明軒懂他的意思,說實話舒嬛能以這樣和善的態度對待白思凡也是初明軒沒有想到的。白思凡確實該離開了,初明軒看著他眼神裏有眷念。


    白思凡看著初明軒的眼神心裏也是一疼,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還沒溫存幾天就麵臨著分別,這對每一對戀人來說都是痛苦的折磨,但是白思凡必須得走,初家暫時還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初明軒想要借此事件向家裏表明他的態度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初明軒也知道現在讓白思凡跟著安托萬和楊久寅離開是最好的,至少有他們兩人在白思凡身邊,初正清和舒嬛不會對白思凡做什麽。


    白思凡和初明軒對視一眼後離開了,安托萬和楊久寅衝著初正清和舒嬛尷尬的笑笑,初正清擺了擺手示意三人趕緊離開,現在這群小輩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現在房間裏就隻剩下初明軒,初正清夫婦還有盧潤艾。


    安托萬和楊久寅帶著白思凡走出初明軒的房間時陳叔就在一旁侍立,看到三人出來時朝他們點點頭。“跟我來吧。”陳叔衝著三人說道,安托萬和楊久寅有些不明所以,白思凡的心思還在初明軒身上,此時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陳叔雖然隻是管家但是一直生活在初家具有很高的地位,安托萬和楊久寅也不敢輕易招惹他,聽他這麽一說對視一眼後帶著白思凡跟著陳叔走出了初家大宅。


    初家大宅前邊停著一輛車,安托萬似乎知道了陳叔是誰派來的,他看著陳叔笑了笑說道:“這是?”“送你們回家。”陳叔依舊是之前一臉帶笑的模樣。


    “可是我們自己開車過來……“楊久寅剛想開口推辭就被安托萬給攔住了,他朝著陳叔點點頭道:“我和久寅回家了。白思凡就麻煩陳叔了。”


    楊久寅不明白的看著安托萬卻被安托萬的眼神安撫了下來,白思凡吃驚於安托萬的話但是沒有出聲,他相信安托萬不會害自己,要不然也不會冒險來幫自己進入初家大宅,隻是他不明白安托萬的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安托萬對白思凡使了個眼色,白思凡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安托萬,跟著陳叔上了車,陳叔坐在副駕駛,駕駛室裏坐著一名不認識的bate,看樣子是初家的傭人,白思凡坐在了後座。他總覺得這個陳叔來勢洶洶所以不免有些緊張,前世在社會中摸爬滾打這麽久他明白一個道理,會咬人的狗不叫,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人反而會越狠。


    安托萬和楊久寅上了自己的車,安托萬坐在駕駛室裏,楊久寅坐在副駕駛上,安托萬開啟了自動駕駛的模式,整個人放鬆的躺在座椅上,楊久寅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忍不住問道:“明軒將白思凡托付給咱們照看,你今天讓陳叔送他回去?你就不怕……”


    安托萬輕笑了一聲,張開眼睛看了楊久寅一眼說道:“今天若是不讓他和陳叔走,白思凡以後還指不定怎麽責怪我呢。今天是他的一個機會。”


    見安托萬這幅故弄玄虛的模樣楊久寅顯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推了推他的肩膀問道:“什麽機會啊?”


    坐在後座的白思凡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主動開口時,陳叔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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