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萬和楊久寅看到白思凡過來的時候有一種“終於”來了的解脫感。初明軒臨走之前和他們交代過一些事情,他們也知道初明軒這次離開到底意味著什麽,不得不說兩人還是佩服初明軒這股勇氣和毅力,能夠違背家族的意思堅持要和白思凡在一起,這種勇氣不是誰都有的,至少安托萬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我知道你們一定知道些什麽。”白思凡將安托萬和楊久寅臉上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初明軒回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一定知情。安托萬和楊久寅對視了一眼決定讓安托萬先說。


    安托萬按照初明軒給他們的說辭告訴了白思凡。白思凡這才知道初明軒這次回家是去坦白兩人的關係。他的眼裏有擔憂,若是初明軒一切順利的話白思凡不至於聯係不上他,現在斷了聯係隻怕是他那邊出了什麽變故。


    “他現在怎麽樣了?”白思凡擔心的看著安托萬和楊久寅,楊久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現在他們這些家族裏誰不知道初家出了這麽個“醜聞”,初家下一任繼承人初明軒喜歡上了個bate,現在正在和初家家主初正清對峙著,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初家的笑話,如果說初正清鬆口了,初明軒正和一個bate在一起了,那可正是整個上流圈子的談資。


    楊久寅不知道該不該說,初明軒讓他們照看好白思凡。隻要白思凡還在伊比薩軍事學院裏初家的人就不能對他怎麽樣,哪怕是初正清。伊比薩軍事學院是軍部後備力量的大本營,這裏麵的勢力盤根錯雜,想要隨隨便便帶個人走可不是那麽容易,特別是白思凡現在又和初明軒扯上了關係。


    楊久寅了解初明軒,他將此事瞞著白思凡就是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情盡量不將白思凡牽扯進去,但是感情的事情哪有一個人承擔的道理?就算楊久寅沒有心儀的人也懂得這個道理,反而初明軒身在局中卻不自知。


    “本來此事明軒是希望我們瞞著你,但是我仔細想想覺得還是告訴你為好。”楊久寅看著白思凡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安托萬一聽他開口就知道事情要亂,但是楊久寅既然已經開口了,這件事就瞞不住白思凡。


    白思凡一聽果然還有隱言,他眉頭一皺神情嚴肅。現在初明軒和他失去了聯係關於他的所有消息都隻能從安托萬或者楊久寅兩人嘴裏獲得。


    楊久寅將初明軒現在的處境都告訴了白思凡,包括他被初正清軟禁的事情,他身上所有能夠聯係外麵的通訊工具都被收走了,楊久寅和安托萬還去看過他一次,他們身上雖然也代表著其他家族的勢力,但是此刻當他們進入初家去探望初明軒時他們就僅僅隻有初明軒的朋友這一個身份,初正清也不怕兩人幫著初明軒攪和他手底下的那幾個工廠,這件事是他們的家事,如果楊久寅和安托萬出手了那就代表他們各自兩家的態度,安托萬和楊久寅不會那麽傻。


    就如同初正清所想的那樣安托萬和楊久寅過來確實隻是老老實實的看望初明軒,初明軒也知道他們的難處不會強求他們幫助自己。隻是臨走之前拜托了他們這一件事情,瞞著白思凡。


    白思凡聽完之後心下戚戚,初明軒選擇用這種方式守護自己,難道自己就要在學校裏這樣傻傻的等著他回來嗎?安托萬看到白思凡的眼神變了的時候就知道有些事情要發生變化了。他歎了口氣看著楊久寅不知道該說說什麽好。楊久寅有時候就是性子太直,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追著自己跑了那麽遠喊打喊殺,他現在告訴了白思凡初明軒的處境又有什麽用呢?初家是什麽地方?難道白思凡還能飛簷走壁瞞過所有人的視線來到初明軒的房間裏救他出去兩個人遠走高飛?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件事告訴了白思凡隻能讓他徒增煩惱。安托萬還是認同初明軒的做法,與其讓白思凡擔心自己還不如瞞著他等到所有事情都處理好再和他見麵。初明軒是個有膽識有見地的人,安托萬可不相信初明軒敢一個人回家手裏沒有一點殺手鐧。


    “這件事我不知道了就不可能在學校裏傻傻的等他,我想去見明軒的父母。”白思凡看著楊久寅和安托萬給兩人出了一個世紀難題。他想見初明軒,想見他的父母。感情之事遇到阻礙不可能永遠讓一個人去承擔責任,一個人背負的責任兩人均攤,白思凡不能坐以待斃,初明軒在為他努力,他也要為初明軒努力。


    安托萬挫敗的錘了楊久寅一拳,讓你和白思凡說實情,現在好了,他想去初家,楊久寅這下才傻了眼。他沒想到白思凡的膽子這麽大,要知道一般人遇到這種事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白思凡想去初家這件事,幾乎可能性為零。


    初明軒的父母本來就不同意初明軒和白思凡在一起,對於白思凡肯定是抗拒得很,想讓白思凡和他們見麵難於登天,因為他們根本不會主動想見白思凡。他們不來見白思凡,白思凡主動去見他們?這更好了,白思凡一見到他們估計說不上兩句話直接被親衛軍拿下關起來,用來威脅初明軒的籌碼又多一個。總而言之見初正清夫婦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安托萬將利弊給白思凡分析了一頓,白思凡在說出來之前就知道這件事難度不小,他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安托萬如此直白的告訴他沒可能時他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沉。


    “就沒有一點辦法嗎?”白思凡不死心的看著楊久寅和安托萬,安托萬搖搖頭歎口氣,他就知道將這件事告訴白思凡就是一場災難,一場他和楊久寅的災難。白思凡一看就知道不會是那種安分“等死”的人,與其守在學校裏等消息他絕對會主動出擊,就是憑借著這樣的性格他才能考進伊比薩軍事學院,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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