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摸了摸她的頭,“嗯,姐姐相信你,不過光有信心是不夠的,還真的需要努力,或許在別人看來,讓你在短時間內學習這麽多東西有些為難你了,但是他們不知道你的天分,我給你定的目標,一點兒都不高。”


    “我真的有那麽厲害嗎?”傅清寒簡直不敢相信,她之前還以為雲初姐姐知是誇誇她而已,結果雲姐姐竟然對她這麽好,而且悉心的栽培,但是再次聽到她說這樣的胡啊,傅清寒還是覺得太高了。


    雲初笑了,“不高,看你這些天的努力,我在想,你會不會殺前三甲去呢?”


    “啊?可能嗎?”傅清寒捂著嘴巴,這次她是真的不敢相信了。


    雲初倒也不是 哄騙她,“沒什麽不可能呢,這次比的是臨場調香,不是考你有多少經驗,最後的決賽,你如何的操作生疏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能夠調製出一款讓人難忘的香來,你的嗅覺那麽靈敏,對香味的感知肯定也會不同,會更加的細膩,所以,我現在,真的有些看好你了。”


    傅清寒張大了嘴巴,“雲姐姐,你沒有騙我吧?”


    雲初搖頭,“其實我想過了,就算你這次沒有進入,我也會跟上麵說說,因為你的嗅覺就算不可以主調香,但是卻能夠給調香師最好的建議和感受。”


    傅清寒聽後,猛搖頭,“雲姐姐要是去的話,那我就去,要是你不去的話,我肯定不去。”


    “行了,今天傍晚之前你再調至一款香,我要跟這個一模一樣的,味道都不能查。”雲初道。


    “為啥啊,你不是說這個香不好嗎?”


    “嗯,的確不好,但是以後你要調的香不是每種隻調製一次,而是要重複的,我想要看看你對調香的記憶。”雲初說的很直白,但是她每做一件事都不是無用的,對於傅清寒來說,都是極有幫助的。


    傅清寒不再那麽多疑問,而是低著頭重新做,而且再做一次,她自己也能夠在過程中發現上一次的問題所在,但是這次她因為要做跟上次一模一樣的香出來,所以明知道這個步驟哪裏出現了問題,也不能改,但是卻讓她加深了記憶,如烘焙的時候,某種香不能火太大,很容易沾染糊味。


    雲初見她認真的在做,也就沒有打擾了,然而便去隔壁看看那爺倆。


    一家三口剛坐在一起沒多久,雲初雖然不會再練習調香了,但也會多看一些這方麵的書籍,提高自己的技藝,而且她腦子裏麵始終回想著傅清寒那天跟她說的白玉香囊的事兒。


    “少爺,那個馮豔秋來了,說有要事兒求見!”錢罐也不好對一個女人動手,不過那女人很讓人頭疼,要死要活的非要見著鍾夜辰跟雲初,他也沒辦法隻能來通報,若是鍾夜辰說把人趕出去,或者打出去,他一定不會手軟。


    “她怎麽來了?難道馮家的教訓還不夠?”鍾夜辰不悅的皺著眉頭。


    雲初微微一笑,“我看未必吧,她應該沒這個膽子再來找不痛快,她哪天也是帶著一堆人才敢跟我們叫板的,如今她一個人來,應該是有別的事兒吧,反正有你在呢,她能怎麽樣,不如就見見她?”雲初仔細分析了一下,鍾夜辰也覺得有道理,他在女人的事兒上,尤其是讓人討厭的女人身上,根本就不想多下功夫考慮。


    “讓她上來吧!”鍾夜辰這才開口。


    外麵是錢罐蹬蹬蹬跑下去的聲音,很快腳步聲就多了一個人的,沒那麽重,應該是個女子。


    “我還以為你們不會見我呢!”馮豔秋看著言笑晏晏的兩個人,說不恨是不可能的,若不是他們夫妻,馮家這會兒還好好的呢,也不會她出門就被人奚落,也不會對江蓉兒束手無策。


    雲初笑著道:“為什麽不見呢?反正打架你也打不過我們,要是你送上門來給我打,我倒是也不介意。”


    馮豔秋覺得這個女人果然是思維異於常人,但是她竟然無言以對,緩了一會兒才道,“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我是想要來……來找你們幫忙的。”


    聽完這個話,就連一旁站著的錢罐都覺得好笑,然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馮豔秋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有多麽的荒唐,但是她想來想去,也沒人能夠幫忙了,官場就是如此,人走茶涼,她老子一旦沒了官職,曾經的那些好友,就都請不動了,何況大家也怕跟馮家沾上邊,怕被鍾夜辰再報複。


    她也倒是來了個反其道而行,既然怕的是鍾夜辰,那她就來找他們夫妻來幫忙就好了。


    鍾夜辰也因為她這荒唐的言語而多給了她幾眼,但是很快還是落在了雲初的身上,馮豔秋新頭冷笑,這就是江蓉兒求之不得男人啊,她看鍾小王爺的眼神泄露了了秘密。


    不然哪天她也不會說她要當筱兒的嫂嫂了,她就是在提醒江蓉兒,不要扶了別人的一片癡心。


    雲初倒是沒有笑,但也有些奇怪,“你來找我們幫忙?確定沒找錯人?”


    馮豔秋搖頭,“沒有,你們也沒有聽錯,我就是來找你們幫忙的,我們馮家現在一窮二白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夠有什麽用,但是我就見不得別人拿我當傻子使喚,雖然你們覺得我之前可笑,我也的確挺傻的,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要那些害我的人,得到報應。”


    “你說的是江蓉兒?”雲初快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知道被江蓉兒擺了一套,然後來找自己幫忙,對付江蓉兒嘍!


    “嗬嗬,看來,你們都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果然不一般,“沒錯,就是江蓉兒,要不是她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我覺得應該對付你,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雖然我爹貪汙,但是若是沒這事兒,我想小王爺也不會閑的無事做而對付我爹的吧?”


    鍾夜辰沒說話,隻是繼續把手裏的撥浪鼓交給兒子,可惜小家夥一把甩開,表示他不喜歡,他喜歡的是娘親抱抱,爹爹的身上硬硬的,不舒服,娘親的懷抱香香的也軟軟的,最重要的是還有他的吃食。


    “你想要我們幫你什麽忙?而且為什麽會來找我們,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是可以幫忙的關係!”雲初的笑著說道,她可不是什麽救世主,這種無聊的戲碼,她沒心情攪合。


    不管馮豔秋被欺騙了也好,被出賣了也好,那是她自己選擇的,她要報仇自己去報就好了。


    馮豔秋其實還是有些沒底的,遠沒有她麵子上表現得那般淡定,“我知道,但是我能想到的也隻有二位了,你們當然也可以拒絕我,但是我知道的是蕭家跟鄰國的香料商有來往,而且我還知道一條重要的消息。”


    雲初再度打量了下馮豔秋,看來她經過這一件事後,似乎也沒有那麽傻了。


    馮豔秋知道雲初動了心思,不然也不會讓她繼續說下去了,她本就不是那種賣關子的人,索性就都說了,“其實你們幫我的忙,也不過是舉手知道而已,你們本來就跟江家有恩怨吧?我也是剛剛聽說的,反正你眼裏容不下江家,早晚都是要弄垮他們的 ,我隻想在裏麵出些力,這樣讓我的心裏也好過一些。”


    雲初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麽個道理,“其實你可以坐享其成的,反正江家不會好過。”


    “那樣我就不算是自己報複的了,”馮豔秋看著雲初,笑著道:“我要說的那一條消息就是,蕭家的大公子,蕭景人已經在臨果了,不日會隨著使臣入境。”


    雲初幾乎是在她說完的瞬間就從椅子上起來的,眼神變得淩厲了些,“你的意思是,蕭景是以使臣的身份來京城的?”


    “嗯!”馮豔秋點頭,“因為他們在讓江家打探消息,想要做到知己知彼。”


    “這消息你是怎麽得來的?”雲初實在是有些難以相信。


    “我爹雖然是小官,但好歹也是個官,而且之前他的那個位置,嗬嗬……”封豔秋沒有說下去,但是雲初跟鍾夜辰都懂了,似乎臨國的人也曾賄賂過馮大人了,之後應該是想要從他這裏套出些消息吧。


    “你確定蕭景就是使臣?”雲初越來越覺得是這樣了,不然怎麽會找不到蕭景呢?


    若是蕭景的話,雲家也好,沐家也罷,他都太過了解,本來以為三個人會再度並肩作戰,可沒想到,變成了對立麵了。


    “嗯,因為之前來我們家找我爹的就是蕭大公子,反正我爹如今也不當官了,一輩子也當不成了,我還得謝謝謝小王爺沒有趕盡殺絕,讓我們家滅門!”這話有些控訴的意味。


    但是鍾夜辰就生生是受下了,“你要感謝你身邊的人都是廢物,要是那天傷了初兒,隻怕這會兒你也不能夠站在這裏了。”


    馮豔秋苦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甚至連該哭還是該笑都分不清了。


    “你跟我說了這些,難道你就覺得你親手報複了江蓉兒嗎?”雲初反問道。


    馮豔秋搖頭,“當然不,這隻是我表示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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