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怕雲初不信,激動的道:“大小姐,您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往裏麵放,我更不知道是鮮花餅出了問題呀。”


    雲初點點頭,意味不明,沒人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隻是她的視線又落在了東來的身上,東來心中惶恐,不過也學著小山那種又怕又膽怯的樣子道:“大小姐,也……也不是我做的呀,昨天我一直在忙著招呼客人,連吃食都沒碰過,您要明察啊,這事兒說不定是外麵的人見不得那麽的鋪子生意好做的。”


    東來怕雲初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鋪子裏麵的這幾個人身上,自己會被查出來,就算他一切辦的挺隱秘的,可要是萬一呢?所以他便想著把責任推到外麵去,外麵那麽多的鋪子呢,誰知道是哪個,夠她查一陣的了,等到後麵查不到,興許也就不在意了。


    雲初仍然跟之前的態度一樣,並沒有說是誰,也並沒有說不是誰,“好吧,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會查下去的,今天你們各自回家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夜辰,咱們去找幾個好的郎中吧,眾位夫人跟小姐都成了這樣,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鍾夜辰道:“我剛剛已經讓人去找了,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若是累了,便回去,這事兒交給我,我一定幫你把那個下藥的人給找出來。”


    鍾夜辰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陰森森的,東來的心也隨之一顫,很害怕,不過他努力讓自己不露餡。


    福伯建議雲初今天還是不要歇業了,就算出了那樣的事兒,但也不是一點兒生意都沒有的,鋪子閑著也是閑著,大家都來了,就繼續開唄,賺點兒錢錢是點兒錢。


    雲初搖頭,“不必了,今天大家去歇著吧,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做,不過大家都別離開家,我要是有什麽事兒還得讓大家回鋪子裏麵呢。”


    福伯點頭,“那我就不走了,我在這兒留著吧。”


    “不用,您還是回去吧,趁這個機會好好陪陪嬸子,聽說您家添了個大孫子,還不回去看看。”雲初笑著道,似乎剛剛那一場吵鬧已經過去了一般。


    她這樣,福伯當然是開心的,做生意怎麽可能遇不到點煩心的事兒呢,同行之間勾心鬥角,暗自下黑手的事兒多著呢,之前的雲家是沒人敢動手的,可如今時過境遷,也怪他疏忽了,掌櫃的不就是幹這些的麽,大小姐年輕不懂,自己怎麽也能夠老糊塗了呢。


    說起這個,福伯就是一陣深深地自責,大小姐給大家放了一天假,那就回去吧,明天早點過來,幫忙料理些事兒。


    人走後,屋裏麵就剩下了雲初跟鍾夜辰還有青杏跟錢罐四個人。


    “是誰?”鍾夜辰的問題很是簡單,不過雲初卻懂了,這是默契,不用說太多,哪怕是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了。


    “不知道,看我覺得不是外麵的人,昨天來的那些人我雖然沒有挨個招待,不過都是跟你們鍾家有些來往的,或者是雲家之前的老主顧了,我嫁了個好人家,我覺得敢主動在鍾府頭上動土的人,沒有幾個!”雲初說起話來雲淡風輕,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其實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事情發生了,著急上火也不能夠讓事情解決,反而冷靜下來,才能夠好好地思考。


    “那就是內鬼了!”鍾夜辰道,而不巧,錢罐靠著櫃台動了一下,是被他靠著的,上麵的茶杯倒了,發出了聲音。


    錢罐趕忙道:“少爺,少夫人,可不是我啊。”


    自然不是錢罐了,他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多少年了,若真的是他,鍾夜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這種背叛是錐心之痛的,“我有說是你嗎?”


    錢罐撇撇嘴,“您別這麽看著我,您這麽看著我,我緊張。”


    青杏笑了笑,這個時候大丫鬟的頭腦就可以看出來了,不是一般的小丫鬟所能比擬的,“錢罐,你是不是傻啊?若是你我,這會兒咱們也被放了假了。”


    雲初來了興致,看來自己的意思,青杏是懂了,“哦?你倒是什麽都知道,莫非你看出點兒什麽來著。”


    青杏笑著點頭,“也不知道對不對,我就是想著,夫人好端端的讓他們三個人休息一天,肯定是有什麽深意的,而且您還叮囑了讓三個人在家裏,既然放了假了,就由著他們自己去做事兒,可您這麽說,奴婢覺得少夫人肯定是另有打算。”


    雲初向青杏投了個讚賞的眼神,“真聰明,我也不知道這招管不管用,我也覺得這件事兒外麵的人做的可能很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先從我們自己的人身上查起吧,若是什麽事兒都沒有,以後便可以放心的用著,要是查出了點兒什麽,那也算是好事兒,省的以後發生跟大的麻煩,當時想著都是雲家的老人,我便留下了,也沒有多想,眼下就鬧出了這麽大的事兒……”


    “你們在說啥呢,我怎麽聽不懂呢?”錢罐搔搔頭,這模樣倒是逗笑了雲初跟青杏。


    “笨蛋,今天若是三個人老老實實的在家也就罷了,若是有人出去了,一來是不聽少夫人的話,已經再三交代了要在家裏麵帶著,非要出去,若是沒什麽要命的急事出去的,這人不能留,二來,那下了藥的人,見事情已經辦成,備不住就會去邀功,到時候就不用咱們費勁的去找了。”青杏解釋道。


    不錯,這正是雲初的意思,雖然辦法有些陰了些,不過也沒什麽傷害,借著機會看看這三個人到底是不是可用的。


    福伯,雲初是相信的,但是既然發生這樣的事兒,那就索性一起去查查吧。


    幾個人說了會兒話,主要是給錢罐解答疑惑,然後幾個人就去福伯登記的冊子上麵的人家挨個去瞧了瞧,看看人家的臉有沒有好。


    其他人家看到雲初跟著鍾夜辰一起來的,而且態度也很好,請來的郎中給用了些消腫祛痛的藥膏,就好了一些,不過還是暗自清醒這不是什麽太毒辣的藥,不然真的就毀了臉了。


    最後剩了舒佳玉一個人了,雲初想著也去瞧瞧,可鍾夜辰卻攔著她沒有下馬車,“讓郎中去就行了。你又不是郎中,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沒得還給自己惹了些不痛快。”


    鍾夜辰說什麽也不讓雲初下車,雲初也是沒辦法,就坐在車上等。


    當舒佳玉聽說鍾府的馬車就在門口,卻不進來的時候,氣的不輕,險些就把來給看臉的郎中給打了,好個雲初啊,瞧不起誰呢,別人家都去,最後來自己家裏也就罷了,居然連看都不看。


    “你給我滾,誰叫你來的,讓雲初親自來給我道歉來,我的臉要是毀了,我跟她沒完。”舒佳玉吼道,郎中嚇得提著藥箱就跑了出來。


    把情況跟鍾夜辰和雲初一說,鍾夜辰冷聲道:“這是她自己不要治的,那就不管了,上車,咱們走!”


    走?臉還沒治好呢,雲初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夜辰,這樣不好吧,她成了這樣,跟咱們的鋪子不無關係,要不我就去看看,反正她也不能把我吃了,你還擔心我吃虧了不成?”


    “嗯!”他居然回答嗯,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欺負了?


    雲初簡直是無言以對,“夜辰,我在你心裏有那麽弱嗎?任誰都能欺負的了我?別忘了,我可是欺負人的主。”


    “那也不能去,我說了不去就是能去,咱們回家吧,我餓了,劉郎中,你再去試試,她若還是不肯醫治,那就由著她,告訴她,有什麽事兒直接來找我,雲初忙著呢,沒空。”


    劉郎中提著藥香,上了一半的馬車了,再次下去了,硬著頭皮往舒府走了,可沒多大會兒就被趕了出來,“小侯爺,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行了。就讓她紅著臉去吧!”鍾夜辰道。


    真的不去嗎?這樣不好吧?


    “哪樣事情會鬧大的。”雲初道。


    鍾夜辰狡黠一笑,“就是要鬧大,我就想看看那個暗中做手腳的人,如何收場,他隻敢小打小鬧的就是想要給你找寫不痛快,如今惹了知府家的千金,隻怕他那裏也不少受吧。”


    雲初搖搖頭,“你真的……真的……”


    “真的怎麽樣?”鍾夜辰笑著道,如果不是劉郎中在場,他真的會親上雲初的。


    小夫妻在那裏說話,劉郎中別提多別扭了,可是想著說下馬車吧,又不好開口,隻能忍著了。


    第二天一早,鍾夜辰就叫來暗衛,問他們福伯、小山跟東來的動向,這一天有沒有出門,去了哪裏。


    “少爺,其餘兩個人都在家裏,隻有福伯,他出去了。”暗衛道。


    雲初也收拾妥當出了門口,狐疑的道:“你說隻有福伯出去了?他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你都說一下。”


    暗衛拱手,“他去見了雲家另外兩間鋪子的掌櫃,至於說了什麽,我們不敢靠的太近,怕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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