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調了兩杯酒給他們,鳳棠挽著蘇是的手腕來到32號桌,這裏四周綠植環繞,比較隱蔽。酒桌上依然放著花瓶,裏麵插得是玫瑰。


    鳳棠拉著蘇是坐下之後,便倚在她肩膀上慢慢地品著酒。蘇是心裏記掛著事兒不敢多喝,稍稍飲了些許。過了會兒依然不見鳳棠行動,遞了個眼神詢問。


    鳳棠舉杯與她碰了碰,示意稍安勿燥。一杯酒喝完,她又要了杯,然後微醺似地靠在蘇是懷裏,一手攬著她的脖子,指尖撩過她的頭發,蘇是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輕響,通訊儀被鳳棠打開了。


    她們出發前商議好了,打開通訊儀便是行動的暗號。


    “我去趟洗手間。”


    蘇是拿下鳳棠的手,裝模作樣的在她手背上親了下,起身離開。


    此時二樓酒吧雅間裏,喻征正盯著32號桌,見蘇是起身後,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時長時短的訊息。


    蘇是離開片刻,便有人端著酒杯來到鳳棠酒桌前,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衣著頗有講究,“蘇影後,我可以請您喝一杯麽?”


    鳳棠醉眼迷離地看著他,端起酒杯與他碰了碰,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她似乎醉的厲害,星眼微餳,眼波流轉間便是入骨銷魂,“有煙麽?”


    男人拿了根煙叼在嘴裏,點著之後遞給她,眼神露骨地盯著她深v領口,充滿了暗示意味。


    鳳棠兩根手指夾住煙,送到自己嘴邊,斜睨著眼望著他,嘴唇邊那點點的笑意,帶著說不出的優雅風情。


    喻征將她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不禁微微眯了眼。下午相見他便覺得“蘇是”與傳言中的有所不同。他自然也知道明星展示給外人的都是公司給定的形象,娛樂圈稱之為“人設”,更何況蘇影後還是演技派,她想演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但是這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風情,還真是從未見過,喻征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鳳棠吸了口煙並沒有開始吞雲吐霧,她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緩緩地貼了過去。輕輕地撩開長裙,露出白皙如玉的大腿,騎坐在男人的腿上,一根手指挑起男人的下巴,輕輕地俯下身,將煙霧徐徐地噴在男人的臉上。


    喻征盯著她的腿,覺得眼神有點燙。


    男人陶醉的眯上眼睛,手緩緩的移動。鳳棠的唇離他的唇不過半寸的距離,豐潤的唇瓣緩緩開合,充滿了纏綿與挑逗的意味。她夾著煙的手指沿著男人的脖頸緩緩滑到他臉頰,指腹曖昧的摩挲。下一秒,毫無征兆的,她那雙迷離的眼睛裏驀然暴發出淩厲的殺氣,一下將煙頭按在男人的眼皮之上!


    喻征眼皮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心頭似乎也被這個煙頭燙得火辣辣的。


    男人慘叫一聲,捂住眼睛,另一隻手猛然向她揮來。鳳棠迅速轉身,頃刻閃到男人一米開外,紅裙如同罌粟花瓣開合,妖治而危險。她眼裏絲毫未見酒意,冷醒而幽亮盯著男人,臉上一派清冷孤高。


    這樣緊張的時刻,喻征還能極具詩意地想到一句話:紅梅漫山焚皓雪。


    男人捂著眼睛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的手裏不知何時已經握著了一把匕首,一刺不中再次向她刺來。與此同時32號座周圍的四個酒客也倏然而起,拿著砍刀圍了上來。


    鳳棠穿著十分公分的高跟鞋,動作卻瀟灑又利落,一腳又穩又狠地踢在男人手肘下,後者手裏的刀頓時落地。她接著又是一個側身,躲過後麵人的偷襲,就勢扣住他的手腕,手肘毫不留情地撞在他咽喉處,男人捂著脖子連連後退,呼吸困難。


    她奪了砍刀順手一格,擋住背後的偷襲,然後一腳踢在他襠下。男人嗷嗚一聲捂著褲襠腿後。


    頃刻間料理掉三個男人,鳳棠回過頭來,手拿著砍刀,刀背有一下無一下的敲著掌心,清冷的眼睛帶著點笑意,泠泠地盯著他們。


    這兩個人平日裏也是狠角,卻還是第一次看到下手這麽狠,麵上還雲淡風清的女人,一時竟有些戰戰兢兢。


    話說蘇是假裝去廁所後,就按著鳳棠所說,打開廁所頂板上的通風口,裏麵果然有一條暗道。她順著暗道爬了大概十米,發現一塊鬆動的板子。凝神靜聽了外麵的動靜,這才悄悄地打開板子,然後沿著水管爬到下一層,打開同樣的板子跳到雜物室。雜物室的旁邊就是機務室。機務室裏隻有一個保安,正在看手機。


    蘇是悄悄地靠過去,在他後腦重重地敲一下,保安一聲不響的昏了過去。她從鞋跟裏拿出u盤來插到電腦上拷貝錄相。兩個月的錄相實在太大了點,一時拷貝不完,這時耳邊傳來械鬥聲,鳳棠那邊和人打了起來。


    她從錄相上看出酒吧的保安、保鏢都往二樓跑去,一會兒功夫竟圍了十多個,而且每個人手裏都拿著砍刀,刀刀不留情,看來是動真格的了。


    她不禁疑竇叢生。今晚來取東西是臨時起意,對方卻早有伏擊。車禍到現在已近三個月,對方是一直等著他們來取東西,戒備了三個月?


    她不禁為鳳棠捏了把汗,看來大動幹戈是再所難免的了。好歹那個身體也是影後,鬧這大明天估計又得上頭條了。


    進度條緩慢的移動,她心急如焚,恨不能手動拉它一把。就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機務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蘇是看了看進度條,還剩百分之二十,至少需要五分鍾,不能讓來人有喊叫的機會。


    如果一直不開門,對方必然會警覺,要趁他還沒有懷疑之前,先下手為強,好在腳步聲隻有一道。


    蘇是拿來保安的電棒調到最大功率,輕輕地走到門後,擰開門鎖。那人毫無防備地進來,蘇是一棒擊在他腹部,來人一陣抽搐倒在地下。


    蘇是將他拉進機房裏,這時候走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距離她約三十米的距離,看到她拉人先是愣了下,接著張口就叫了起來。


    鳳棠說保安保鏢平時都集中在地下室,大概有五十來號人,樓上不過十多人,這人要把保安招來了,她這一趟就白跑了!


    蘇是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麽,拿起電棒一下扔了出去。這一扔運用了她打高爾夫的技能,準而狠地砸中那人的腦袋,他一聲“來人啊”還沒有說完,就痛呼一聲倒了。


    然而令蘇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家夥暈倒之前,已經手欠地按響了對講機,嘎然而止的呼救聲和電棒落地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其它保安的耳朵中。蘇是趕緊跑回機房,就見保鏢保安都從室內跑了出來。


    蘇是看看u盤,還需要大概三分鍾。


    來不及了!


    與其在此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蘇是帶上門迅速迎上去,飛起一腳正中第一個人的胸口。走廊裏狹窄,他這一倒後麵幾個人也跟著倒了下去。蘇是趁機揀起電棒,毫不留情地揮了出去,專挑他們後頸打。每一下都用足了狠勁兒,目光冷冽如刀子,片刻功夫四五個人就被她打倒在地上。


    鳳棠那邊都已經動刀子了,蘇是也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就真的交待在這裏的。


    她這一下打得對方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後麵的保鏢就抽出砍刀衝了上來。蘇是現在手裏隻有一根電棒,對付這麽多砍刀實在沒有優勢。


    正琢磨著如何應對時,一眼掃到被她打昏的保安腰間的皮帶。厚重的皮帶上打著鉚釘,銅製的皮帶扣看起來沉甸甸的。她疾速無比地解開皮帶扣,一抽沒有抽下來,這時對方的一刀已經砍了過來。蘇是情急之上反扣著電棒擋在小臂上,生生擋住那一刀,然後就勢一個翻滾,一手扯著皮帶狠狠地踹在昏倒人的身上。身體被踹了出去擋住後麵人的攻擊。


    這一瞬間蘇是已經起來了,左手反扣著電棒作為防禦,右手倒擰著皮帶狠狠地抽出去。銅製環扣打在頭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鉚釘從皮膚上帶過,頓時留下一道道血痕!


    “好趁手的兵器!”下一皮帶又甩了過來,瞬間又秒了一個保鏢。她得好兵器加持,武力值簡直爆表!


    她估摸時間大概到三分鍾了,且打且退,要去拿u盤。然而還未退到門口走廊那頭竟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十多個保鏢一股腦地往這邊跑來。


    左右夾擊,情況不妙!


    蘇是現在不敢戀戰,往保安室門口退,忽然聽見一陣驚呼,三個人直接從樓梯上飛了下來。她驚訝回頭就見隋唐收了腳站在樓梯口,筆挺的西裝也壓不住他凜冽的殺氣。隻是往那裏一站便穩如山嶽,霸氣十足。


    他解開西裝,抽下領帶甩在樓梯上,解開白襯衣的袖口,露出精壯的小臂。那些保安被他殺氣所驚不住,一時進退不得。


    這時有人喊了聲,“一起上!”


    最前麵的兩人舉著砍刀衝上去,隋唐側身躲過左邊之人,出手如電迅速握住右手人的手腕,狠狠地扭隻聽“哢嚓”一聲,手腕被扭斷。那人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被隋唐一腳踹飛,砸到同伴的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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