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心理建設，她才開口，“不如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現在我們倆靈魂互換，我掌握著你這個身體的生死，你掌握著我這個身體的生死，我們倆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枯俱枯。”
鳳棠點點頭，“確實如此。”
“我們倆現在都處在危險之中，麵對未知的危險，我對你有所隱瞞，會影響你對形勢的判斷；你對我有所隱瞞，也會影響我對形勢的判斷，這你認可嗎？”
鳳棠斜靠在溫泉壁上，懶洋洋地道：“嗯，認可。”
“所以，我們是不是得坦誠相待？”
鳳棠半眯著眼凝望著她，櫻唇微張，眼波一轉。蘇是微怔，那是她自己的臉，她看了整整二十八年，以前一直覺得這張臉過分的清冷，顯得不近人情。還曾有人惡意的攻殲她，說一看這張臉就知道是性｜冷淡、標準的貞潔烈婦臉等。到現在才知道這張臉也可以勾魂攝魄、媚色無邊。
鳳棠就用那雙煙行媚視的眼睛勾著她，一根手指挑掉自己身上的浴巾，輕佻地往邊上一丟，整個兒貼了過來，曖昧舔著她的耳朵，“想與人家坦誠相待，早說嘛，嗯？”
蘇是：“……”自己勾引自己這種戲碼也有？真是活久見！
她最終還是忍無可忍，一條濕毛巾糊在她臉上。結果那人扯下毛巾，笑眯眯地盯著她，“寶貝兒，跟你開玩笑呢。我手機裏確實有條信息，約我去藍調酒吧喝酒，這不正巧遇上你嘛。”
照鳳棠謹慎的性格，看完信息應該會馬上刪除掉的，但那天晚上她胃實在太痛了，一時分了神忘了。
到現在了，這家夥還是不說實話，蘇是隻好挑明了問，“不光是喝酒，是去接頭吧？”
“哦？”
蘇是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莫紮特的雞尾酒，我請你。”
鳳棠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依舊帶著欠揍的笑，“原來你真的破解了那條信息，你還知道什麽？”
“和你接頭的那個工潔清，被癮君子亂刀捅死了。”蘇是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所以……你是什麽身份？”
鳳棠望著她，溫泉裏水霧氤氳下，她那雙眼睛忽明忽暗，她不答反問，“那晚你座位上的花是什麽花？”
“虞美人。”
鳳棠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那一刻，慵懶散慢的鳳棠，就像一朵玫瑰花，褪去了華麗的外表，露出尖銳的刺來！
“四朵，紅色，那是危險的信號。蘇影後，你又是什麽身份？”
蘇是疑惑，“你什麽意思？”
兩人針鋒相對。
蘇是大腦極速地轉動，那束虞美人是她喝酒的時候酒保送上去的，當時鳳棠還沒有到。現在回想，酒保打翻花瓶似乎也有點刻意。若真如鳳棠所說，四朵鮮紅的虞美人是危險的信號，那麽，那個酒保是在提醒她有危險，還是告訴某人她是危險人物？
鳳棠見她眼神變幻，一時迷茫，一時驚訝，想來對此了解的並不多，眼眸一轉，傾刻間又恢複了那種慵懶散漫的樣子，品著小酒問，“你方才不是說到虞美人麽？不如我們從虞美人開始聊起。”
“交換是等價的。”
鳳棠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場交換並不是等價的。”
蘇是冷凝著她，“怎麽不等價了？”
“寶貝兒，你前麵說得都對，但你估量錯了一點。”她點著蘇是的胸口，“對於這個身體、這個身份，以及它所擁有的一切，我都不懷念。”
蘇是麵無表情。
“想必你也知道，我以前需要靠大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眠。在這個身體裏，我過得並不好，孤身一人，一貧如洗，又與父母斷絕了關係，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呢？”
她說得都有理。
鳳棠笑顏如花，“可你不同啊，你功成名就，資產上億，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你舍不得你這個身份。”
這一點她又說對了。蘇是可以放棄以前的一切，唯獨放不下夏至。
鳳棠笑容邪魅，“所以現在，其實是你有求於我。”
蘇是目光清冷地盯著她，半晌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
鳳棠懶散地哼了聲。
“那天晚上你胃出血了。不要告訴我是因為在酒吧裏喝酒引起的，你當時一杯酒也沒有喝完。”
“所以？”
“所以，在到酒吧之前你的胃病就已經犯了。胃出血是什麽滋味，我想你比我清楚。痛成那樣還堅持去藍調酒吧，那件事情對你來說，比性命都重要吧？”
她看見鳳棠的眼眸在一瞬間凝聚成針，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這一刻她的笑容也像隻狐狸，“既然我有我的舍不得，你有你的放不下，我們又何必在這裏打太極？畢竟我們也算是各自擁有對方一半的生命。”
鳳棠頓了會兒，笑起來，“沒想到啊，天仙似的蘇影後，竟然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好！這個交易我做了。我告訴你車禍之前的，你告訴我車禍之後的。”
“成交。”
“那天放在你桌上的花，不是虞美人，而是罌粟花。兩種花生得極像，沒有多少人能區分開。罌粟花充滿著誘惑、欲望、沉淪，四朵鮮紅的花插在一起，是死亡的信號。那花是怎麽出現在你的桌子上的？”
“是個酒保送的，他在送酒的時候還裝作不經意的碰倒了花瓶。”
“你還記得那個酒保的樣子嗎？”
蘇是搖了搖頭。
鳳棠沉吟道：“那個酒保很可疑。你剛才特意提到虞美人，它不止一次出現在你麵前吧？”
“你昏迷期間喻征聯係過我幾次，每次都必送上一束虞美人，並附上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了什麽？”
“明月別枝驚鵲，恐驚天上人。以及一些摩爾斯密碼寫的東西。”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鳳棠眼神的變化，果然“孔雀”極有可能就是她的代號，隻是她是什麽身份呢？警方？黑道？或者別的什麽組織？
“那些卡片呢。”
“十有八九被喻征自己收回了。”
鳳棠沉吟了下問，“你被追殺是在見到喻征之前還是之後？”
“皆有。”她將兩次被追殺的情況都說了遍。
鳳棠眼瞳微凝，若有所思，沉吟了會兒，又問，“你一直在調查車禍之事，有什麽進展嗎？”
蘇是將偵探調查到有三路人跟蹤他們的資料說了，“我所知道的就這些，現在輪到你了。”
鳳棠端起酒杯，將剩下的紅酒慢慢飲盡，“你知道不知道燕城兩大黑道勢力？”
“隻聽說過瞿家。”
“瞿家大部分產業都已經洗白了，所以行事比較高調。另外一個勢力叫秋山堂，燕城一半的賭場、會所都是他們經營的，這裏麵自然有些不光彩的交易。車禍發生前的三個月，我在他們會所裏認識了一個女人，長得很對我的胃口，我就把她給掰彎了。”
蘇是：“……”吐槽帝蘇影後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秋山堂一個重要人物的情婦，就在車禍前幾天，我很不巧被他捉奸在床了，於是跳窗戶逃走了。”
蘇是早已經做好了這個人很渣的準備，卻沒想到她能渣成這樣，而且還得渣理直氣壯！這臉皮真是史詩級的厚啊！
“哎，我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情婦的別墅下麵竟是一個犯罪窩點，被我直接給撞破了，所以就被整個秋山堂追殺。”
“你沒有報警？”
“從來警匪是一家，警察有用黑道還會這麽猖獗嗎？我也不能永遠處在這麽被動的地位，這事兒隻能找瞿騰宇幫忙。黑道上交易也講究個籌碼，瞿騰宇手裏沒有讓他們忌憚的東西，他們肯定會獅子大開口，我也不能讓他白白吃虧。幸而那個女人是多情的，從她情人那裏偷了個文件給我，當晚就是她發信息約我去的藍調酒吧。對了，她叫孔雀，虞美人是她的藝名。”
蘇是：“……”
滴水不漏的故事，如果蘇是車禍前沒有收到虞美人和帶有“孔雀”兩字的卡片的話，她會相信的。
鳳棠不信任她，一如她不信任鳳棠。
蘇是不動聲色地問，“喻征是怎麽回事？”
鳳棠聳了聳肩，“這個我真不知道。”
蘇是沒有再追問，她已經判斷出鳳棠不會跟她說真話，追問也白搭。但她所說的防備秋山堂應該是真的。關於她自己的秘密，大概還得從謝頤和那個酒保身上查起。她猶豫要不要讓鳳棠幫她拿謝頤保險櫃裏的文件，想了想覺得那晚謝頤到陽台上查看，估計就已經起疑了，不可能還將資料放在保險櫃裏。還是算了，不冒這個險。
“再去一趟藍調酒吧怎麽樣？”鳳棠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琢磨。
“有什麽不可以？”
鳳棠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伸了個懶腰，“等我身體恢複恢複。”
蘇是知道她肯定還有什麽別的安排，愈發的好奇起來，滿口應下。鳳棠忽然傾身過來，撩著她的下巴，“給個福利怎麽樣？”
鳳棠點點頭，“確實如此。”
“我們倆現在都處在危險之中，麵對未知的危險，我對你有所隱瞞，會影響你對形勢的判斷；你對我有所隱瞞，也會影響我對形勢的判斷，這你認可嗎？”
鳳棠斜靠在溫泉壁上，懶洋洋地道：“嗯，認可。”
“所以，我們是不是得坦誠相待？”
鳳棠半眯著眼凝望著她，櫻唇微張，眼波一轉。蘇是微怔，那是她自己的臉，她看了整整二十八年，以前一直覺得這張臉過分的清冷，顯得不近人情。還曾有人惡意的攻殲她，說一看這張臉就知道是性｜冷淡、標準的貞潔烈婦臉等。到現在才知道這張臉也可以勾魂攝魄、媚色無邊。
鳳棠就用那雙煙行媚視的眼睛勾著她，一根手指挑掉自己身上的浴巾，輕佻地往邊上一丟，整個兒貼了過來，曖昧舔著她的耳朵，“想與人家坦誠相待，早說嘛，嗯？”
蘇是：“……”自己勾引自己這種戲碼也有？真是活久見！
她最終還是忍無可忍，一條濕毛巾糊在她臉上。結果那人扯下毛巾，笑眯眯地盯著她，“寶貝兒，跟你開玩笑呢。我手機裏確實有條信息，約我去藍調酒吧喝酒，這不正巧遇上你嘛。”
照鳳棠謹慎的性格，看完信息應該會馬上刪除掉的，但那天晚上她胃實在太痛了，一時分了神忘了。
到現在了，這家夥還是不說實話，蘇是隻好挑明了問，“不光是喝酒，是去接頭吧？”
“哦？”
蘇是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莫紮特的雞尾酒，我請你。”
鳳棠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依舊帶著欠揍的笑，“原來你真的破解了那條信息，你還知道什麽？”
“和你接頭的那個工潔清，被癮君子亂刀捅死了。”蘇是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所以……你是什麽身份？”
鳳棠望著她，溫泉裏水霧氤氳下，她那雙眼睛忽明忽暗，她不答反問，“那晚你座位上的花是什麽花？”
“虞美人。”
鳳棠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那一刻，慵懶散慢的鳳棠，就像一朵玫瑰花，褪去了華麗的外表，露出尖銳的刺來！
“四朵，紅色，那是危險的信號。蘇影後，你又是什麽身份？”
蘇是疑惑，“你什麽意思？”
兩人針鋒相對。
蘇是大腦極速地轉動，那束虞美人是她喝酒的時候酒保送上去的，當時鳳棠還沒有到。現在回想，酒保打翻花瓶似乎也有點刻意。若真如鳳棠所說，四朵鮮紅的虞美人是危險的信號，那麽，那個酒保是在提醒她有危險，還是告訴某人她是危險人物？
鳳棠見她眼神變幻，一時迷茫，一時驚訝，想來對此了解的並不多，眼眸一轉，傾刻間又恢複了那種慵懶散漫的樣子，品著小酒問，“你方才不是說到虞美人麽？不如我們從虞美人開始聊起。”
“交換是等價的。”
鳳棠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場交換並不是等價的。”
蘇是冷凝著她，“怎麽不等價了？”
“寶貝兒，你前麵說得都對，但你估量錯了一點。”她點著蘇是的胸口，“對於這個身體、這個身份，以及它所擁有的一切，我都不懷念。”
蘇是麵無表情。
“想必你也知道，我以前需要靠大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眠。在這個身體裏，我過得並不好，孤身一人，一貧如洗，又與父母斷絕了關係，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呢？”
她說得都有理。
鳳棠笑顏如花，“可你不同啊，你功成名就，資產上億，還有個可愛的女兒，你舍不得你這個身份。”
這一點她又說對了。蘇是可以放棄以前的一切，唯獨放不下夏至。
鳳棠笑容邪魅，“所以現在，其實是你有求於我。”
蘇是目光清冷地盯著她，半晌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
鳳棠懶散地哼了聲。
“那天晚上你胃出血了。不要告訴我是因為在酒吧裏喝酒引起的，你當時一杯酒也沒有喝完。”
“所以？”
“所以，在到酒吧之前你的胃病就已經犯了。胃出血是什麽滋味，我想你比我清楚。痛成那樣還堅持去藍調酒吧，那件事情對你來說，比性命都重要吧？”
她看見鳳棠的眼眸在一瞬間凝聚成針，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這一刻她的笑容也像隻狐狸，“既然我有我的舍不得，你有你的放不下，我們又何必在這裏打太極？畢竟我們也算是各自擁有對方一半的生命。”
鳳棠頓了會兒，笑起來，“沒想到啊，天仙似的蘇影後，竟然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好！這個交易我做了。我告訴你車禍之前的，你告訴我車禍之後的。”
“成交。”
“那天放在你桌上的花，不是虞美人，而是罌粟花。兩種花生得極像，沒有多少人能區分開。罌粟花充滿著誘惑、欲望、沉淪，四朵鮮紅的花插在一起，是死亡的信號。那花是怎麽出現在你的桌子上的？”
“是個酒保送的，他在送酒的時候還裝作不經意的碰倒了花瓶。”
“你還記得那個酒保的樣子嗎？”
蘇是搖了搖頭。
鳳棠沉吟道：“那個酒保很可疑。你剛才特意提到虞美人，它不止一次出現在你麵前吧？”
“你昏迷期間喻征聯係過我幾次，每次都必送上一束虞美人，並附上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了什麽？”
“明月別枝驚鵲，恐驚天上人。以及一些摩爾斯密碼寫的東西。”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鳳棠眼神的變化，果然“孔雀”極有可能就是她的代號，隻是她是什麽身份呢？警方？黑道？或者別的什麽組織？
“那些卡片呢。”
“十有八九被喻征自己收回了。”
鳳棠沉吟了下問，“你被追殺是在見到喻征之前還是之後？”
“皆有。”她將兩次被追殺的情況都說了遍。
鳳棠眼瞳微凝，若有所思，沉吟了會兒，又問，“你一直在調查車禍之事，有什麽進展嗎？”
蘇是將偵探調查到有三路人跟蹤他們的資料說了，“我所知道的就這些，現在輪到你了。”
鳳棠端起酒杯，將剩下的紅酒慢慢飲盡，“你知道不知道燕城兩大黑道勢力？”
“隻聽說過瞿家。”
“瞿家大部分產業都已經洗白了，所以行事比較高調。另外一個勢力叫秋山堂，燕城一半的賭場、會所都是他們經營的，這裏麵自然有些不光彩的交易。車禍發生前的三個月，我在他們會所裏認識了一個女人，長得很對我的胃口，我就把她給掰彎了。”
蘇是：“……”吐槽帝蘇影後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秋山堂一個重要人物的情婦，就在車禍前幾天，我很不巧被他捉奸在床了，於是跳窗戶逃走了。”
蘇是早已經做好了這個人很渣的準備，卻沒想到她能渣成這樣，而且還得渣理直氣壯！這臉皮真是史詩級的厚啊！
“哎，我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情婦的別墅下麵竟是一個犯罪窩點，被我直接給撞破了，所以就被整個秋山堂追殺。”
“你沒有報警？”
“從來警匪是一家，警察有用黑道還會這麽猖獗嗎？我也不能永遠處在這麽被動的地位，這事兒隻能找瞿騰宇幫忙。黑道上交易也講究個籌碼，瞿騰宇手裏沒有讓他們忌憚的東西，他們肯定會獅子大開口，我也不能讓他白白吃虧。幸而那個女人是多情的，從她情人那裏偷了個文件給我，當晚就是她發信息約我去的藍調酒吧。對了，她叫孔雀，虞美人是她的藝名。”
蘇是：“……”
滴水不漏的故事，如果蘇是車禍前沒有收到虞美人和帶有“孔雀”兩字的卡片的話，她會相信的。
鳳棠不信任她，一如她不信任鳳棠。
蘇是不動聲色地問，“喻征是怎麽回事？”
鳳棠聳了聳肩，“這個我真不知道。”
蘇是沒有再追問，她已經判斷出鳳棠不會跟她說真話，追問也白搭。但她所說的防備秋山堂應該是真的。關於她自己的秘密，大概還得從謝頤和那個酒保身上查起。她猶豫要不要讓鳳棠幫她拿謝頤保險櫃裏的文件，想了想覺得那晚謝頤到陽台上查看，估計就已經起疑了，不可能還將資料放在保險櫃裏。還是算了，不冒這個險。
“再去一趟藍調酒吧怎麽樣？”鳳棠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琢磨。
“有什麽不可以？”
鳳棠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伸了個懶腰，“等我身體恢複恢複。”
蘇是知道她肯定還有什麽別的安排，愈發的好奇起來，滿口應下。鳳棠忽然傾身過來，撩著她的下巴，“給個福利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