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靳恒一直陪著蘇是,大大小小的事都親自安排。過了兩日瞿騰宇也來了,他已經談好了生意。於是蘇是拍廣告的時候,他們兩人就坐在西庸城堡的城牆上曬太陽。


    曬著曬著,有個外國男人過來了,用蹩腳的中文問,“我可以請你去喝一杯麽?”


    瞿騰宇有一瞬的愣怔,看到男人輕佻的眼神突然明白過來了,眼睛不禁凝了凝,顯出殺意來。這時聽到身旁的靳恒低低地笑了聲。也不怪靳恒要笑,瞿騰宇這騷包的樣子,走到哪裏都吸引人,這個老外顯然把他當成一個小受了。


    瞿騰宇回頭就見靳恒以拳掩著嘴唇,掩蓋著笑意,隻是鏡片後的眼睛卻微微彎起,清亮迷人。他的眼神不由得眯了眯,唇角微微勾起。一直覺得靳恒這長相死板有餘,風情不足,沒想到這樣笑起來姿色倒真是不錯。他心頭忽然有了個想法,轉向那個國外人。


    那個國外人相貌也不錯,個子很高,於是瞿騰宇挑了挑眉毛,“我是不介意,隻是我今天已經有伴了,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不如你和他打一架,誰嬴了今晚誰陪我?”說著向靳恒那邊甩了個眼色。


    靳恒已經止住了笑容,突然被他一說,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與我有什麽關係?”


    瞿騰宇雙手插胸,躺在椅子上搖啊搖的,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外國人被他那樣子魅惑到了,挑釁地對靳恒道:“怎麽?難道你不敢?你們東方人都太弱。”說著還比了比中指。他的同夥哄然大笑,笑聲特刺耳。


    靳恒:“……”


    瞿騰宇悠然地晃著腿,“這可是在國外啊,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中國。”


    靳大經紀人向來沉穩冷定的,但也禁不住人如此挑釁,於是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脫下西裝外套,直接丟到瞿騰宇的臉上。


    瞿騰宇扒拉下來外套,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還不望飛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就見靳恒一步一步向那個外國人走去,從容自若地解開袖扣,將白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腕處,露出一截瘦勁的手臂來。他平日裏總是西裝革履的樣子,身材看起來削瘦,脫了西裝外套才發現他的身材如此的好,標準的倒三角背影看得瞿騰宇眼眼不禁又眯了眯。


    這個人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


    外國人本來就穿著t釁,也不用脫衣服,活動活動手臂熱身,他身後的同伴並不時發出挑釁的聲音。外國人身材高大,與靳恒麵對麵站著,比他高了半個頭,這身量一比顯得差距甚大。他的同伴們又哄然笑起來,有人用英語提醒道:“嘿,那個東方小矮子,幹脆投降吧,他可是拳擊出身的!”


    外國人怕他聽不懂,也用蹩腳的中文提醒,“我是拳擊運動員。”


    靳恒淡淡地問一句,“然後呢?”


    瞿騰宇聞言不禁一笑,衝靳恒拋去一個媚眼。


    外國人被噎得臉通紅,然後一拳打了過來,果然是拳擊出身的,這一拳力道十足,一旁的瞿騰宇都能聽到風聲。就在這時見靳恒輕輕地一個側身,一下就躲過了外國人的拳頭。外國人一個橫拳再次擊來,這時隻見靳恒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臂,接著肩背一彎,一個過肩摔,直接將那人摔了過去。這一係列動作快如鬼魅,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外國人已經被他鎖在地上,動彈不得。


    眾人目瞪口呆,還是瞿騰宇先反應過來,吹了個口哨。


    靳恒鬆開外國人站了起來,臉不紅氣不喘,從容地拿過瞿騰宇懷裏的外套穿上,又拿過自己的領結係上。


    這裏也沒有鏡子,領帶打了兩次也不滿意。這時瞿騰宇向他走了過來,他逼得有點近,靳恒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瞿騰宇就往前逼了一步,然後手臂一撐將他困在城牆之間,來了一個標準的壁咚。


    靳恒:“……”他的嘴角抽了抽。


    瞿騰宇嘴角微勾,露出個邪魅的笑容,“你嬴了,今晚屬於我。”


    靳恒頓了兩秒,還是沒忍住,“難道不是你屬於我?”


    瞿騰宇笑起來,擰過他的領帶,替他打了個漂亮的結。


    蘇是正拍著片子的時候,就聽工作人員說城堡裏有人打架了,把城堡裏的保安都驚動了,據說還是一個中國人和一群外國人打架。今天這裏的中國人不多,蘇是猜想肯定是瞿騰宇那個騷包又惹事生非了。八卦不光光是國人的傳統,也是國外人的傳統,於是大家一溜煙地都跑過去了。


    等他們到了時候,就看到靳恒秒了那國外人的那一幕,蘇是與然然的嘴巴頓時張成了“o”型,沒想到高冷精英男打起人來竟然如此的帥氣!於是在他們還沒有從那一幕中反應過來,就看到瞿騰宇將靳恒壁咚了壁咚了壁咚了……


    蘇是:“……”我果然是神算子,這兩人可不就是來度蜜月的嗎?喻征同學,你要被綠了你造嗎?哈哈哈……


    千裏之外的喻征:“……”你腦洞這麽大你粉絲知道嗎?


    後來靳恒與瞿騰宇因為打架的緣故被西庸城堡的保安給扔出去了,兩人麵麵相覷,都有些尷尬。


    瞿騰宇說:“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我們較量較量。”


    “沒興趣。”靳恒正了正自己的領帶,回酒店了。


    瞿騰宇一直跟著他,跟到房門前靳恒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瞿騰宇一手撐著牆,又來個標準的壁咚,“不是說了今晚你屬於我?”


    靳恒:“弄清主謂賓好嗎?”


    瞿騰宇笑了笑,直接從他褲子口袋裏摸出房卡打開房門,手上一用力將他拉了進來。關上房門將他按在門後,手肘壓在他肩膀上,目光灼灼地望著靳恒。


    靳恒回望著他,鏡片後的目光不動聲色。


    “一個經紀人需要這麽好的身手?”


    “興趣,愛好。”


    “標準的格鬥術,不如我們來較量較量?”


    靳恒淡淡地道:“沒興趣。”


    瞿騰宇唇角一勾,笑得邪氣,曖昧地在他耳朵上舔了口,“那不如我們到床上較量較量。”


    靳恒:“……”早知道這人沒有節操。下一秒就被瞿騰宇擰著衣領扔到床上去,他整個人也撲了上來。


    靳恒:“……”老子不發飆,你當我是病貓啊!一個翻身將瞿騰宇壓在床上,瞿騰宇可是黑道太子爺啊,自然也是不甘在下的,兩人你來我往,正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靳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靳恒百忙之中不忘摸出手機看看,是然然的電話,“起開!”


    瞿騰宇正壓著他的手將他困在床上,“寶貝兒,春宵一刻值千金。”


    靳恒:“……”臭不要臉!鎖著他的腰用力一個翻身反製住他,接通了電話,“什麽事兒?”


    然然聽著他那帶著火氣的話很是意外了下,“靳哥,鳳哥忽然暈倒了。”


    他們趕到的時候蘇是已經被送到醫院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拍攝的時候忽然就暈倒了,到醫院檢查卻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靳恒又送她去別的醫院,輾轉了幾家,折騰了一大圈下來檢查結果竟是什麽事兒也沒有。


    隔日喻征收到一條信息: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有整過容,也沒有被催眠的痕跡。


    喻征眉頭不禁蹙了起來,人還是那個人,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蘇是最後在醫院裏觀察了兩天,一切無礙後出院了。拍完宣傳片後乘坐航班回去。到燕城的時候正是晚上,這一路折騰蘇是已經筋疲力盡了,進入小區之時,第一眼竟是去看隋唐家的別墅,看見那裏燈火還亮著的瞬間,歡愉之情不禁湧上心頭,她不由自主地向他家別墅走去。


    走了幾步腳忽然頓住了。她呆愣愣地看著那燈火,心裏不禁疑問:我這是做什麽?我……


    謝頤的背叛向把刀血淋淋地插在心口,刀還沒有撥出來,就要開始尋找另一個拿刀的人嗎?


    所有的熱情都消退了,蘇是提著行李回到別墅,衝了個澡便埋首被子裏。


    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有小孩兒的聲音,“棠棠,棠棠……”


    喊了兩三分鍾,喊得小孩兒嗓子都啞了,她才猛然反應過來“棠棠”是在叫她。她拉開窗簾,見小包子和他爸在樓下。


    隋唐抱著小包子仰首望著她,蘇是從他那深邃的眸光看到了隱隱的熱切。她想自己的眼睛大約也是一樣的,她放下窗簾,深吸了兩口氣,才下樓來。


    蘇是打開門的時候又愣住,這是誰家庭院?過了兩秒鍾才想起來這是自己設計的,不過怎麽這麽快就弄好了?


    推開大門父子倆近來,小包子努著嘴委屈地道:“棠棠是不是不想我來找你?我拉了半天風鈴你也不給我開門。”


    蘇是歉疚地抱過他,揉揉他的腦袋,“不好意思,我在房間裏沒有聽到,一會兒把裏麵也都裝上風鈴好不好,這樣不管我在哪裏都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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