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喘籲籲趕到樓下,看到那個罪魁禍首竟然是那天被小奶狗咬傷的男人——溫喬。


    幸好現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周遭沒多少人圍觀,倒是這幢樓上的窗戶開了不少,紛紛探出頭看熱鬧。


    “溫先生,那天害你受傷真不好意思。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著急對溫喬說,他這麽一鬧,我咬被人笑話了,也不知道辦公室的人會怎樣背後議論我。


    “我向喜歡的姑娘表白有什麽問題?”溫喬一臉無辜道,他把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塞到我的懷中。


    我是一臉懵忡地對著麵前的溫喬。


    須臾,我回神認真打量溫喬,心裏琢磨著他究竟想玩什麽花樣?


    “我不喜歡。”我立刻把花塞回給溫喬,“你這樣讓我很困擾的,溫先生。”


    溫喬露出爽朗出笑容:“你享受我的追求就好了。”


    “溫先生,我不喜歡你這樣高調的人。你是有女朋友的,別再三心二意。”我想到那天一起碰到的小帆姑娘,那姑娘對溫喬的占有欲是不言而喻的。


    之前我離職都因為男女關係影響的,我吸取經驗教訓,與男性保持距離。


    “你不喜歡我的表達方式啊,那行,我改就是了。”溫喬慢慢走近我,低頭對我說,“小帆不是我的女朋友,這丫頭脾氣那麽壞,我可受不了她。”


    我可不管他們真的是什麽關係,反正我是不喜歡他的。


    我連番拒絕溫喬,他倒是越挫越勇,搞得我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現在他登堂入室,陳鑫欣喜招待他,連連誇我有業務能力,還要我專門負責溫喬這個案子,讓我好好跟溫喬溝通。


    以工作為名,我跟溫喬獨處一室。


    “溫喬,不要再糾纏我了,咱們不是一個道上的。”溫喬做的追求舉動,讓我生活產生諸多不便,我歎息,然後我抬起頭,無奈道,“我是叫白舒,我是個結過婚的女人。”


    我跟他表明我結過婚的事實,溫喬呆住了。


    “至於案子的事,你可以撤銷,也可以指定我們公司其他的人來做,我們公司優秀的廣告策劃師有很多。”


    那天之後,溫喬也沒有繼續‘追求我’,我想他應該是死心了。


    溫喬的案子不了了之,我又被辦公室的同事排擠在外,他們明裏暗裏說我是‘吃閑飯’的,我就跟陳鑫說轉去做業務員,陳鑫猶豫了下,還是答應我的要求。


    公司裏的業務員帶我出去了幾次,我很快就上手做業務員。


    我把從前的同學關係都給用起來,後來有位同學丨聯係我。


    去了同學那家公司,我在她公司等了好幾個小時,也沒看見到她公司的人見我。


    等到那公司的人下班了,我意識到自己被放鴿子了。


    我從那家公司出去,突然一輛車橫在我的麵前。


    “白白等了幾個小時,心裏很窩火吧。”


    從見到潘曉琳的那刻,我記起提出幫忙的女同學跟潘曉琳的交情甚好,隱約明白自己被上套了。


    我心中生出火氣:“你別欺人太甚!潘曉琳!”


    潘曉琳走出駕駛座,大力地關上門。


    她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我欺人太甚?嗬。你讓霍堯把秦家弄得一塌糊塗,秦偉坐牢了。我現在被秦家趕出來了!”


    突然她打開手裏的東西朝我潑過來。


    覺得到危險,我的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人就那麽呆愣著。


    有個矯捷的身影拉了我,然後我就聽到了慘烈的哀嚎聲。


    那慘叫的聲音讓我心裏發麻。


    一件西裝外套蓋在了潘曉琳的頭上跟身上,我轉頭看了幫我的人——霍堯。


    “你沒事吧?”我問霍堯。


    地上的人傳來痛苦的呻丨吟聲,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潘曉琳?”


    我戒備地看著地上的人影,我彎曲膝蓋,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揭那西裝外套,微微提起西裝外套的一角,一股刺鼻的硫酸味迎麵而來。


    “別碰。”


    霍堯抓了我的手。


    潘曉琳在痛苦哀嚎。


    “快點,救她。”我慌張催促霍堯,生怕晚一步,潘曉琳就更加危險了。


    “沒聞到這嗆鼻子的硫酸味?這麽濃的硫酸味,純度不低……”


    我萬分著急,趕緊掏出手機打了120。


    聯係好醫院的救護車,我們給潘曉琳做了緊急處理。


    我想跟著救護車去,霍堯攔住了我。


    “我讓人去處理。她現在都對你潑濃硫酸了,你還湊過去,是嫌命太長?你怎麽跟她碰到一塊?”


    霍堯提起這茬,我心有餘悸。


    “我被她設計了。我沒想到她幹出這樣瘋狂的事……她說秦偉坐牢了,秦家把她趕出來了。她說你……霍堯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納悶地看霍堯,難道說隻是秦偉坐牢,秦家人遷怒潘曉琳,她就怨恨我?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讓我不敢相信。


    “可能占不到秦家的半分錢財,多年忙碌一場空了。她受不了刺激。”


    對於霍堯輕描淡寫的話,我將信將疑。以我對潘曉琳的了解,她能忍氣吞聲這麽多年,性格不該這麽經不起事的,肯定發生什麽讓潘曉琳難以把握的事。我猜疑地看霍堯。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醫院讓我通知潘曉琳的親人去簽字。


    我把秦家人的手機號碼給了醫院,至於潘曉琳娘家那邊人,我也不是很清楚。


    過了一會,醫生又給我來電話,說他們通知家屬,家屬都不願意來,讓我趕緊過去。


    我咬咬牙,還是答應了,畢竟人命關天。


    最終我還是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等手術室的燈滅掉,已是大晚上了。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跟我說潘曉琳臉上的皮膚傷了近30%,她還不幸傷到了右眼,右眼球損壞……


    “是你傷了我的女兒!”突然一個粗壯的老婦衝上來抓我的頭發,對著我拳打腳踢。


    霍堯打掉那老婦的手,把我護在他的懷中。


    霍堯的助理趕緊衝了過來。


    頭皮好疼,我不由揉了揉頭,垂眼就看地上那縷被老婦抓下來的頭發。


    “你把我女兒曉琳的臉弄成這樣,就想逃跑,沒門!”


    麵前這位頭發花白,皮膚褐黃,手上戴著一條粗粗金手鏈的老人是潘曉琳的母親?


    霍堯瞄了潘母:“有其母必有其女,難怪潘曉琳做出謀殺之事,你們是家傳淵源。把她帶去警察局去。”


    霍堯的人就把氣焰囂張的潘母帶走。


    頭上那小小的傷,我說不用看醫生了,霍堯強勢帶我去看醫生。從醫院出來,我的一張大鈔就沒掉了。我嘴巴裏嘀咕,就豌豆大的傷口至於那樣掛號看病。


    “被潘曉琳他們欺負成這樣也不吭聲?”霍堯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廣告公司的人欺負你也不吭聲,我霍堯難道保護不了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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