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武學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世人隻知武術為國粹,卻鮮有人知武術之上還有武道。


    傳說中武道強者,外修於勁,內修於氣,氣勁合一,集大成者,可踏破虛空!


    當然,之所以說是傳說,隻因為從華夏曆史上從未有過關於此類的記載,也就隻有野史神話中偶爾略有傳聞。


    踏破虛空,那是傳說中的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沒有人親眼見過,真假不得而知,也無從定論,但武道修行者,卻真有其事。


    華夏武道修行者,被成為武修,起源已經無從得知,唯一能夠確定,應該是自從有了華夏武學之後便已存在。


    如果要給武修定義,和小說中的修真者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沒有辦法像小說中那般可以移山填海,禦空飛行。但他們的力量與體製,已經達到甚至淩駕於人類身體的極限,算得上是真正的超人。


    武修境界一共分為:辰境、碎星、捏月、踏日、破虛,無相,每一大境又分九品。


    其中,除了破虛以上境至今未曾傳聞有人修煉到過,隻是虛無縹緲的虛銜,餘下境界在武修中皆有相關記載。


    華夏武修在古時候曾經興盛一時,但凡習武者,無不以能後天大成,踏入先天,在進武道為目標。


    隻可惜,華夏民族曆經數次改朝換代,又有天災人禍,其中尤以近百年前那場浩劫最甚,時至今日,能夠殘存的武修傳承少之又少,而隨著熱兵器的不斷發展,武術漸漸沒落,被世人所摒棄,甚至最後也淪落為一種表演。


    武修雖然沒落,幸未徹底湮滅,僅剩的傳承最終還是不計前嫌,聯合在一起,形成了別樹一幟的武修小世界,隱於塵世,修身養性,又經過四五十年的發展,終有所複興,雖說距離古時的鼎盛時期相差甚遠,但至少也不用再擔心有朝一日會消失在曆史洪流之中。


    武道盡管有所複興,但是在世人眼中,知之甚少,再加上如今能夠修煉入武道的人實在不多,再加上修煉極為不易,故此但凡有所成者,在世人眼中皆為高人,備受尊崇。


    也正因如此,吳文斌在得知張炎很可能是武道武修的時候顯得格外的震驚。


    此時,楚伯的臉色亦不好看,他之前已經從吳文斌口中得知了他和綺夢之間的過節,也知道了張炎的存在,如今,在車泰賢被張炎廢了之後,從傷勢上斷定是武修所為,這不得不讓他感到擔憂。


    武修實力強橫,在華夏地位特殊,吳家的人不過是世俗中普通的世家,得罪一個武修,很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楚伯,如果張炎是武修……那,那我們怎麽辦?”


    吳文斌心裏的擔憂其實並不是沒有道理,傳聞中,十幾年前曾經有一個豪門世家,因為得罪了一個武修,一夜之間滿門被滅,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甚至驚動了華夏政府,隻是後來,不知什麽原因,這件事情被壓製了下來不了了之,當時很多人就在懷疑,武修小世界和當今政府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關係。


    也是從那時候起,關於武修的強橫開始在一些豪門大家族中悄悄傳開,所有知情的家族豪門在嚴苛保守秘密的同時,也在極力的拉攏武修強者,奈何到目前為止,武修強者真正願意出世實在太少。


    原本以吳文斌家的吳氏集團,也不可能知道關於武修世界那麽多的事情的,這一切得益於這個楚伯,楚伯年輕時曾有幸得到過一個武修指點,雖然他並沒因此步入武道,但也讓他的見識達到了普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隻是,正因為他知道武修的強大,所以當他得知張炎可能是一個武修的時候,心中的恐懼要比吳文斌更加深刻得多。


    “少爺,你明天,去一趟綺夢……”猶豫再三,楚伯開口說道。


    “去綺夢做什麽?”吳文斌不明所以。


    楚伯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陰晴不定,最後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定一般,咬牙道:“去跟張炎解釋清楚,最好能夠得到他的諒解。”


    吳文斌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楚伯的意思,驚疑道:“楚伯,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我師父身上?”


    “不然你還能怎麽辦?難道為了一個高麗棒子,把你全家人的命都搭進去嗎?”楚伯惱怒道。


    看到楚伯對自己發怒,吳文斌非但沒有脾氣,反而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楚伯雖然表麵上是吳家的管家,可因為他曾經救過吳文斌的祖父,吳家上下對他都十分敬重,吳文斌從小也都把他當做長輩一樣看待,所以現在看到他發火,哪裏還敢有半點少爺的架子。


    隻是,車泰賢再怎麽說也對他有授業之恩,如今也是為了他的事情成了殘廢,若是自己再將所有事情都推卸到他身上,他心裏那關也過意不去……


    “想成大事者,怎麽能婆婆媽媽,有婦人之仁?文斌,我知道你現在為難,但是車泰賢畢竟隻是一個外人,現在又廢了,留著隻是累贅,倒不如廢物利用……”楚伯表情猙獰的說道。


    吳文斌麵露猶豫,不過,他的性子向來也不是什麽仁慈的主,權衡利弊之後,心中已然也有了取舍,點頭道:“行,楚伯,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楚伯見他已經有了決斷,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明天你還要讓人把車泰賢帶上,這樣子才顯得有誠意,當然,必須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隻有這樣,咱們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卸到他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放心楚伯,我會按照你說的安排,等這件事情過後,我會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吳文斌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道。


    就在吳文斌和楚伯商討著明天如何像張炎賠罪道歉的時候。


    高級病房內。


    車泰賢靠坐在門後,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之前吳文斌和楚伯的那些對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得清清楚楚,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華夏人,狡詐,忘恩負義!”


    車泰賢的心中很憤恨,恨吳家人的殘酷無情,過河拆橋,同時他也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心裏很清楚,即便明天那個叫張炎的年輕人沒有要了自己的性命,那吳家的人為了保守秘密也覺得不會放過自己。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靠我自己……”車泰賢神色閃爍不定,很快,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變得格外猙獰可怖!


    “既然吳家人想過河拆橋,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還有,那個張炎!我一定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車泰賢狠狠一咬牙,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格外的猙獰可怖,接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電移動話,迅速撥通了一組國際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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