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表哥好。”


    張昊一臉的微笑,卻是笑得很鬱悶,在場四人也就這表哥給他打招呼,雖然不像什麽正經人物,但人家給麵子,他總不能不給人家麵子吧,勉強叫了聲表哥,也不知道這表哥是哪門子的親戚,武空明有一千多個後人,親戚關係太多了。


    “你是張昊,也不過如此,皆是一丘之貉。”見兩人打招呼,那清冷女子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眼裏的目光很不屑。


    “嗬嗬……”張昊笑得有些無語,這女人有毛病吧,擺明了看他不順眼。


    “表妹夫,別理這女人,她是個坤道,見不得男人逍遙快活。”武晨吆喝著,似乎也習以為常了,完全沒打理武行雲,湊上前來跟張昊兩人打招呼,一臉的樂嗬著:“表妹,咱們初次見麵,不用太分生,叫表哥就行了,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還有表妹夫,聽說你把那個東皇明鸞給睡了,嘿嘿嘿……厲害啊!”


    “咳咳……”張昊咳嗽了兩聲,差點沒嗆著,這貨也太尼瑪不正經了,把他的人品都拉低了,趕緊後退一步保持距離,他如今可是正經人。


    旁邊趙冰彥聽了這話,也是美眉微蹙,對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哥很不樂意。


    趙豐陽見狀,也直接無視了武晨,簡單的給張昊介紹,首先是身旁那位魁梧大漢,說道:“這是武越鈞。”


    “張真人你好,久聞大名了。”武越鈞行了一禮,語氣沉穩,聲音洪亮如銅鍾,天生神力,舉手投足皆是千鈞之勢,隨後又向趙冰彥打了個招呼:“趙侄女,初次見麵,有禮了。”


    “武居士有禮了。”張昊也行禮招呼,趙冰彥跟著行禮,以張昊為首,算是夫唱婦隨吧。


    “這是武行雲,老祖收的義女。”趙豐陽又介紹著那清冷女子,老祖這一脈的人,皆以武姓,斬斷了世俗,趙豐陽其實也用武姓為武豐陽。


    “俗禮就免了,說正事。”武行雲淡淡的語氣,也沒有多言,完全不削一顧的冷傲。


    “嗬嗬……”張昊不由得鬱悶,但也懶得搭理,還是正事要緊。


    不過張昊心裏卻是好奇,原本以為虎賁戰士全是武氏一脈,卻沒想到還有個義女,並且以他觀看,這個武行雲的年齡也不大,頂多二十出頭的模樣,但修為卻已有肉靈大成,相比這個年齡段,已經太厲害了。


    可是以武空明的身份底子,幾十年沒現身,還有閑心從哪兒收了個義女?隻怕此女的來曆不簡單。


    趙豐陽介紹完了,至於武晨,直接就跳過了,也不羅嗦,直奔正題的說道:“偵查部隊先一步過去了,張昊,用你的空間法寶,送我們一起過去,以免耽誤時間。”


    一聽這話,張昊有些不爽了,趙豐陽居然是打的這主意,他還納悶呢,不在軍區集合坐飛機,卻來這荒郊野嶺。


    “時間緊迫,不用再隱藏什麽底牌,老祖把大手印經文給你了,你也不必小氣,還有事情在路上詳談。”趙豐陽說道。


    “呃……”張昊有點想罵人了,他當然不願意讓別人乘坐天神葬棺,雖然天神葬棺可以處於隱形狀態,即便乘坐其中,也不知道葬棺的模樣,但這是他的看家法寶,本能不想讓外人接觸,更何況趙豐陽這語氣態度,像他欠了錢沒還似的。


    罷了,以大局為重,誰讓趙豐陽是他老丈人,他隻得忍了,而他也確實不能小氣,武空明把大手印秘籍給他參悟,隻是他還沒空閑,說道:“我可以用法寶一起過去,但醜話先說了,不要試圖窺探我的法寶。”


    話落音,張昊抬手一揮,虛空一股扭曲,在場幾人全部納入空間,穿梭陰陽虛空,直接往西伯利亞的方向去了。


    幾人也沒有窺探,隨意坐下,靜待路程。


    張昊問道:“趙伯父,還有什麽事情,現在可以詳談了。”


    “這次既然出動了,便要一舉滅掉死神組織。”趙豐陽說著,語氣一轉:“但死神組織人多勢眾,首領是大羅境界,有不死之軀,我們分兵戰術,張昊你揚言要負責死神首領,可有辦法鎮壓不死之軀?”


    “嗬嗬,就為了這事,我當然有辦法。”張昊笑了笑,虛空一抓,取出桃木神魂釘。


    “嗯?”幾人看了一眼,皆是目光一凝,認出了這東西的玄妙,知道張昊是有準備,他們也好放心,畢竟這是大羅強者,絕非泛泛之輩。


    “明鸞陽神降臨,與冰彥一起協助我,牽製死神首領身邊的護衛,確保我可以與死神首領對上,你們負責應對其餘死神部隊。”張昊說道,他與兩女有默契信任,換了其餘人他可不敢放心。


    “很好,這戰術可行,但還需做好應變之策。”趙豐陽說道:“死神首領在城鎮裏散播屍蠱,如果有大量魃屍出現,事情的麻煩了。”


    一聽這話,幾人皆是眉頭一挑,他們有戰甲防禦,隻要沒達到這個攻擊級別,不能破甲,數量再多也是枉然,但他們要對付死神組織作戰,一旦城鎮出現大量魃屍,現場必然一片混亂,阻礙他們的行動。


    “我有兩件獸牙古符,可以震懾妖物惡獸,魃屍也要懼怕。”


    張昊取出獸牙,擺在了大表哥三人麵前,說道:“魃屍沒有五官知覺,隻會憑借氣血尋食,我們有無漏真仙的境界,氣機全然無漏,你們三人自己分配這兩件獸牙,事後記得還給我。”


    “表妹夫,怎麽隻有兩件,三個人怎麽分?聽說魃屍這東西,比生化危機裏的喪屍還厲害,也有不死之軀,可不好對付。”武晨說話了,一想到生化危機裏的場景,他還真有點小怕。


    “你是故意隻拿兩件出來?”武行雲質問道,目光一冷,直逼張昊。


    “靠!”張昊鬱悶了,這女人沒事找茬啊,淡淡說道:“老.子就隻有兩件,不用就算了,看你這麽傲氣,修為一定很高,還怕什麽魃屍。”


    “你……”被張昊嘲諷了,武行雲一怒,語氣裏一股寒意,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嗬嗬,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如果得罪你了,你打我啊!”張昊笑了,他也是一肚子火大,正愁沒地方出氣,這丫的沒事找抽,還真以為他裝一下客氣就成了善類。


    一聽這話,武行雲哪裏還能忍,背後的劍袋裏一陣鋒芒銳響,似有神兵利器與主人心意共鳴,當即就要出手,絲毫不懼張昊。


    “呦嗬嗬,表妹夫這脾氣,真夠男人啊。”武晨卻是樂了,像看熱鬧似的,唯恐天下不亂。


    武越鈞一向沉穩,靜坐不多。


    趙豐陽不由得皺眉,雖然也對張昊不順眼,以武行雲的仙幻劍術,張昊不懂門道,必然招架得住,但事關重大,也不能內鬥,抬手止住了武行雲,說道:“一切以大局為重,有私人恩怨,完事後再了解。”


    “哼!”武行雲一聲冷喝,身後的劍袋也安靜了下來,瞬即如古井無波一般。


    張昊也不傻,一眼就看出這女人不簡單,然而他目光一凝,想要窺視那劍袋裏的神兵利器,但眼前畫麵一變,幻象叢生,劍影重重疊疊,空間折射扭曲,就像萬花筒鏡子一樣,鏡子相互對稱,折射出無窮無盡的圖案,以他的目力,居然看不清真實。


    ‘奇怪了,這是個什麽寶貝?’張昊心裏疑惑,這丫的有古怪啊。


    “張昊,你繼續,中了屍蠱後有何症狀,如何識別?”趙豐陽問道。


    張昊反應過來,連忙打了個嗬嗬,裝作剛才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似的,說道:“中了屍苔蘚會有一個過渡期,稱為‘血屍’,意思是有血有肉的屍體,屍苔蘚在血肉裏紮根,會讓人癲狂發瘋,逐漸失去理智,直到血肉被蠶食殆盡,占據整個軀殼,此時沒有了血肉食物,屍苔蘚會陷入休眠,化為木質,如果聞到血氣,才會重新蘇醒尋食。”


    “血屍的攻擊性很強,五官知覺還很清晰,但麵目猙獰,肌肉抽搐掙紮,眼神癲狂,很好辨認,而此時的屍苔蘚還沒有成形,擊破頭顱就可以殺死,所以見到被傳染的人,直接殺了,千萬不要手軟,否則增添麻煩。”


    “直接殺了,說得這麽輕鬆,如果你被感染了,是不是也直接殺了?”武行雲說話了,語氣很是冷清,卻問到了重點,如果他們自己感染了,該如何處理?


    “嗬嗬。”張昊笑了,知道這丫有古怪,他好男不跟女鬥,說道:“女居士不必擔心,屍苔蘚雖然奇異,但其實很脆弱,按照書記載,屍苔蘚脫離了宿主就會死亡,或是進入不適合的體質,也不能存活,修行之人多有服用藥食,外祛死肌,內殺寄蟲,並且辟穀洗髓,脫胎換骨,自身免疫加強,毒病皆不侵,也不懼屍蠱,所以我不會感染。”


    “那如果是婦孺小孩被感染,你也動手要殺?”武行雲又問道。


    “這個嘛……”張昊遲疑了,這女人分明是在為難他,但仔細一想,這確實也是個大問題,他摸心自問,如果麵對婦孺小孩,他能下殺手麽?


    旁邊幾人聞言,也皆是沉默了,屍蠱已經在城鎮裏散播,全是普通居民,必然會有大量的婦孺小孩,他們不是魔道之人,如果隻感染了一點,沒有完全變成魃屍,終究還是有血有肉的人,就這麽直接殺了,確實有些良心譴責,那麽又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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