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王屋山很靈驗,有神仙顯靈了,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就在三年前,有人看到海市蜃樓,上麵寫著是南天門,有神仙飛升仙界。”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據傳還有鳳凰來朝,山上的老道士說了,這是仙人飛升,天降祥瑞的征兆,咱們一家老小都來拜拜,沾點仙人的福氣。”


    “那是當然了,當年軒轅黃帝還在這裏祭天,祭拜天神賜福。”


    “可不是麽,王屋山上自古以來就有神仙,那天我親眼見到,還拍了照片,不信你們看……


    “兄弟,你真有照片啊,快給看看……”


    王屋山上,香火鼎盛,遊客們三五成群,當初的事情在這一帶傳開,遊客們紛紛熱議,一人拿出了照片,大家連忙湊過來圍觀,頓時一陣唏噓驚奇。


    雖然大家不一定都相信,畢竟這年頭什麽怪事都有,還有人拍到外星人,但來了王屋山燒香拜仙,至少也得湊個熱鬧。


    “爸爸,真的有神仙麽,神仙是不是不能結婚談戀愛呀,要犯天條?”小女孩稚嫩的音調,好奇的問著爸爸,惹得遊客們一陣嬉笑。


    年輕人嚇了一跳,趕緊給女兒瞪了一眼,在這道教聖地,哪能亂說話,又小心的對著天上拜了拜,“神仙莫怪,小孩子不懂事,童言無忌啊……”


    話未說完,年輕人當即一愣,隱約看到天上飛著一個人影,這年輕人是個當兵的士官,服役滿了回家轉業,練過槍法狙擊,執行過任務,眼神裏有殺氣,目光一凝就鎖定了遠處天空的張昊,驚呼道:“快看,天上有神仙!”


    “呦!有神仙!”


    “神仙在哪呢?在哪兒呢?”


    “在那裏,快看,就在那兒!”


    “快,快拍照,真的有神仙啊……”


    遊客們一聽有神仙,立馬熱鬧了,趕緊往天上看去,但距離太遠了,還有雲霧阻擋,眼力好的人看到了,立馬跟著一陣驚呼,還有人拍照,眼力差的人卻沒看到,立馬就急了,詢問神仙在哪。


    “啊……”與此同時,詭異的一幕也發現了,那個年輕人一聲驚叫,像被什麽東西嚇住了,整個人臉色蒼白,滿頭冷汗,一臉的驚恐,後退了兩步,渾身無力摔倒在地。


    見到這一幕,周圍的遊客嚇得誠惶誠恐,以為是冒犯了神仙,旁邊的家人反應過來,也被嚇壞了,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叫爸爸。


    卻說天空上,張昊察覺被人目光鎖定,靈覺超凡,先知先覺,經曆了生死大戰,太過於警覺,以為是有危險,殺氣衝天,威勢攝人,一眼看去的目光就創傷了那年輕人的心神,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


    “呃,原來是個當兵的……”


    張昊見到山上的遊客們,這才反應過來,是他太警覺了,誤傷了凡人,接著又是自嘲的苦笑,仙凡有別,不知不覺間,他已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被人仰望朝拜,卻一個眼神就差點傷人性命。


    又看著那哭泣的小女孩,張昊心有愧疚,真言誦念清心普善咒,念頭化為符文,隔空臨降,治愈那年輕人的心神。


    再看這一家人的麵相,皆是忠實厚道之輩,張昊虛空畫符,屈指一彈,一道乘龍大運符降下,為小女孩一家祈福庇佑。


    “相遇既是緣,願你們一家人能吉祥安康。”


    張昊淡然一笑,並未在此停留,以免引起遊客們的哄亂,念頭一動,虛空扭曲收縮,身影消失不見,天神葬棺是神器,有穿梭虛空的功能,五鬼搬運,須彌藏芥子,禦駕葬棺穿梭虛空離去。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活神仙驚鴻一現,王屋山上還在熱鬧,遊客們詢問著神仙在哪,看到的人寥寥無幾,轉眼就不見了。


    那家人還在驚慌,旁邊有人說道,“是中煞了,快去找山上的老道士化煞。”


    “對啊,肯定是剛才冒犯了神仙,中了煞。”


    “得,你們別迷信了,我看是發病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周圍人議論著,那家人正是驚慌失措,卻是覺得一陣暖洋洋的,立刻神清氣爽,心神安心,耳邊似乎有老道念經,生吉祈福,那年輕人恍然清醒,像沒事人一樣,反而感覺渾身舒坦,小女孩見到爸爸沒事,也開心的笑了。


    “呦!一定是神仙顯靈,感謝神仙!”年輕人反應過來,連忙對著天生作揖拜謝,一家人也趕緊拜了拜。


    說來也巧,遊完了王屋山,這一家人回去,第二天就接到通知去黨校學習,原來是單位裏開展反腐行動,近期有人事變動,這年輕人是剛從部隊轉業回家,工作才兩年,本來文化水平偏低,是讀完高中就去當兵了,本著一心學習努力的態度,平時工作很誠懇,得到了上麵重視,要提撥一批新人,正好遇上這機會,從此鴻運當頭,步步高升。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而這也是年輕人自己的努力,運勢隻會眷顧努力的人。


    另一邊,張昊淩空飛度,穿梭虛空,徑直往家裏回去。


    天神葬棺分為兩種形態,一是關閉,二是開啟,兩種形態下的功能都一樣,區別隻在於關閉心態時,本體氣場更為鞏固,各方麵的功能發揮更強大,而開啟時的形態,更顯自由隨意。


    以張昊看來,這就好比敞篷車和裝甲車,敞篷車自由隨意,兜風更酷炫,而裝甲車包裹得嚴嚴實實,更為安全穩固,橫衝直闖也無所謂。


    張昊是第一次在外界淩空飛行,心情挺好,當然就打開了兜風。


    一路上俯視著大地山川,在雲海裏橫渡,退出了穿梭虛空的隱形狀態,直接在上空飛過,感受著這種翱翔天空的暢快,似乎真的成神成仙了。


    不過他此刻歸心似箭,體驗了一會兒兜風的感覺,感覺速度太慢了,念頭一動,天神葬棺合璧,中間的空間收縮為須彌藏芥子,天神葬棺隱入虛空,化為一條直線穿梭空間,速度奇快無比。


    從豫省地界至中海,才二十幾分鍾就到了,速度遠遠超過了飛機,不愧是天神的座駕啊。


    海邊的大別墅,初夏時節,海風清涼,院子裏鳥語花香,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保鏢整齊排列,猶如王侯豪門一般威嚴。


    林雪倪坐在樹蔭花廊下,煮水泡茶,焚香看書,芊芊玉手搖著六個銅錢,似乎在占卜什麽。她雙目微閉,神情虔誠,清麗玨美的素顏,冰肌玉膚,穿著一件雪白的女式襯衣,搭配寬鬆的牛仔褲,勾勒出盈盈一握的柔腰,兩條高挑修長的美腿,腳下踩著一雙高跟鞋,簡約休閑,輕柔淑女。


    她柔順的秀發,用的一條絲綢帶子隨意的束在身後,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修飾,卻愈發襯托出她的那份纖塵不染,仿佛不被這個世俗的繁華打擾,一陣風兒掠過,絲帶隨風飄揚,清雅柔美,浪漫如仙。


    “嘩啦……”


    六個銅錢灑在小桌子上,六麵為正,陽陽陽陽陽陽,乾卦!


    “乾龍之兆,是他要回來了麽?”看著卦象,林雪倪芳心欣喜,卻又黯然惆悵。


    剛才若有所感,心緒不寧,占卜一卦為乾龍,六陽大吉,彖曰:乾元大哉,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始終,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禦天。


    她占卜的卦象一直都很準,這幾年都不見張昊,雖然宋老師她們說張昊出去雲遊了,並未告訴她實情,但她心裏明白,是張昊出事了,她占卜的卦象也很模糊,然而今天突然占卜到乾卦,張昊就是乾龍,一定是張昊逢凶化吉。


    “雪倪,約了楊夫人在盛唐會所見麵,時間差不多了,怎麽不去換衣服,老爺子派車過來接你了。”


    戴姨走了過來,看著今天行程安排,提醒林雪倪該出發了。


    楊夫人家裏姓李,是京城的高官,兒子剛滿三十歲,名叫李繼民,北.大政治係碩士畢業,一直還是單身,下放到基層曆練,這裏才調回來,在中海市委工作,李繼民追去林雪倪很久了,林家也有意撮合,畢竟林雪倪今年已經二十八了,而張昊和宋靜怡領證結婚了,再這麽耽誤著也不是個事。


    “戴姨,我不想去了,剛才占卜一卦,張昊要回來了。”林雪倪說著,不想去相親。


    “哎……”


    戴姨歎了歎氣,當初在玉石市場見過張昊,隻是覺得這年輕人不一般,但後來才知道,何止是不一般,根本就是個神仙中人,但俗話說得好,仙凡有別,何苦這樣死心眼,即便林雪倪願意委屈自己,但張昊身邊這麽紅顏,全是女仙人,哪有林雪倪的位置。


    “雪倪,你別這麽傻了,就算回來又如何,他畢竟是仙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能與他相比。”


    戴姨勸說道,在別墅裏住了一段時間,平時與宋靜怡幾女接觸,當然明白其中的差距,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這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嘻嘻,戴姨你就別勸我了,我也隻差一步就抱丹了。”


    林雪倪嬉笑說著,美眸望向了天空,心裏的感應越來越強烈了,那一縷斬不斷理還亂的情絲,緊緊的牽絆著張昊,忍不住惆悵傷感,默默的念著:“張昊,是你回來了麽!”


    就在這時,似乎心有靈犀一點通,天空上,虛空像水麵的波紋,一圈圈的蕩開,天神葬棺出現,瞬即分解成數十塊環繞懸浮,張昊淩空傲立,道袍飄飄,恍若天人下凡,眼裏也是那般的惆悵傷感,與林雪倪默默相望……


    (抱歉,昨晚停電,少了一更,等會兒我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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