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金崇熙上擂台,殺氣成煞,震懾人心,出手極其凶狠,幾個交手就把那位練洪拳的師兄打昏在地,鼻梁骨斷裂,鮮血流淌,引起現場起哄。


    而那些跆拳道的人,以李月琴為首,帶著一大群二代黨的跆拳道粉絲,掛著韓國國旗耀武揚威,這對現場人豈能忍,一大群人圍了上去,其中也大多是些公子哥小姐,還有穿練功服的練家子,都是年輕人,雙方本就是私下裏的矛盾,這次擂台也是韓國人牽頭挑起,這一鬧起來,立馬就要群毆似的。


    夜場裏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眾人一鬧事,保安就衝了進來,這才維持住現場,沒讓雙方打起來。


    張昊看了一眼,不由得了苦笑,唐小婉居然也在鬧事人群裏,還有唐小婉的堂哥唐海龍和吳倩茜等人,其中就唐小婉叫囂得最厲害,叛逆倔強,像個憤青小學生似的,還拿起果盤砸向對麵的跆拳道粉絲。


    擂台賽,金崇熙見到這一幕,隻是不屑的冷笑,目光看向了樓閣上的雅間,挑釁著天朝武術圈的各派人士,隨後也下場了。


    主持人趕緊上台,帶著現場氣氛,因為這場打得太快,時間還剩下很多,繼續是美豔女郎跳熱舞。


    “哎!現在這些年輕人,太沒分寸了,這種場合下還幫跆拳道搖旗呐喊。”


    陳美舒歎了一聲氣,如今武術圈的氛圍,實在太差了。


    “美舒姐何必在意這些,你看那韓國人的國旗。”


    張昊笑了笑,指著那國旗,是太極八卦旗,說道:“文化本是同源,在天朝有人崇尚韓國,那麽在韓國,又何嚐不是崇尚我們天朝。”


    聞言,陳美舒略微愣了一怔,接著便恍然大悟,不由得也笑了。


    台上的美豔女郎跳完舞,擂台繼續切磋,夜場的氣氛依然高漲,前麵兩場是天朝守擂被外人打下去,這一場守擂的是個俄羅斯拳手,身體底子也是非常好,身高一米八幾,渾身都是充滿力量的肌肉,也是個拳王。


    上台挑戰的是一個詠春拳師兄,這位師兄的體型適中,比對方矮了半個頭,筋骨比例均勻,也沒什麽出奇之處,看上去就像普通路人,但出手異常厲害,一上場就是猛攻,正宗的詠春三板斧近身短打,短促的寸勁異常剛猛,三板斧變化自若,直接克製了對方的長手長腳,完全壓著打,幾招就把一個那俄羅斯大漢打趴了,隻得抱頭防守。


    見到這一幕,現場氣氛瞬間的暴漲到了高.潮。


    不過對方的身體素質太好,抗擊打能力很強,身高還壓了半頭,打不到頭部ko,入防守硬抗的姿勢,又不能攻擊要害,詠春師兄值得退後拉開了距離。


    格鬥中的ko是指重擊頭部,造成顱內的大腦向後,震動顱腔,俗稱腦震蕩,立刻就會陷入昏迷,一流高手的拳勁,都能打出一拳ko的效果,所以在正規格鬥裏,ko頭部是主要目標,防守也是主要是抱頭,但如果是實戰,眼、喉、襠,這三處才是主要目標。


    詠春師兄一拉開距離,那俄羅斯拳手就立馬反撲,以功為守,但詠春師兄實在厲害,身形一晃就切入近身,又是三板斧變化打得對方抱頭弓身,隻得硬抗防守,這一回合又算是罷手,但劇烈的攻擊,已讓那俄羅斯拳手全身痛,隨即又是猛攻一個回合,徹底打得對方沒了抵擋,直接拍地認輸了,現場氣氛再次火熱。


    這一類自由切磋的擂台,雖然大家墨守武德,規避了很多攻擊,但並不會限製重傷式的技法,例如肘尖攻擊,若是打不贏還強撐,挨上幾招重傷攻擊,至少也得躺幾個月養傷。


    “這人的功夫很純,一鼓作氣就壓倒了,厲害!”


    張昊誇讚了一句,在實戰派裏,拳術達至化勁之前,或許抓住一點小小的優勢,直接就能壓製對手,絕對不會出現正規格鬥上那種持續對拚。


    至於拳術達至了化境,化勁下層就是技巧融會貫通,見聞知覺,技藝圓滿,都沒有了破綻,這時才會出現持續戰,不過到了化勁的層麵也有化境的玄妙,參悟了其中玄妙,這就隻是一招定勝負。


    已經打完了三場,卻隻是今晚的開場戲,後麵還有十幾場,略作修整,美豔女郎也變換著各種各樣的熱舞節目,隨後繼續開戰,夜場的氣氛一潮高過一潮。


    張昊算是大開眼界,天下之大,高手眾多,特別是如今這年頭,通訊太發達了,膳食營養豐富,鍛煉方法也越來越多,各國的武術流派齊聚一堂,把體能練到一流的高手,實在多不勝數。


    不過張昊已經修道成仙,神遊太虛,逍遙自在,這武術圈的爭鬥,他是沒興趣了,隻當湊個熱鬧,增長一番見識,順便給道上的人碰個麵,料事於先,不要來招惹他。


    一直看到十一點多,張昊覺得差不多了,說道:“美舒姐,夜已經深了,我們回去吧,熬夜對身體不好,修行需以持之以恒的規律。”


    “嗯,回去了也好,我還要爭取早日抱丹圓滿。”


    陳美舒點了點頭,明悟了丹道的玄妙,對武術圈的俗事也看得越來越淡了,去閣樓上跟秋叔等人打了聲招呼,隨後就和張昊出了場子。


    “對了,你不去找唐小婉了?”陳美舒開出車子,突然想起了盛唐家的小妹妹。


    “今晚托個夢就行了,無須見麵,改天再去唐家拜訪,我要開門立戶做生意,多多少少搭一下唐家的關係。”張昊上了車,心裏已有計劃。


    “你準備做什麽生意?”陳美舒好奇的問道,車子上路,徑直往回去。


    “嗬嗬。”張昊苦笑,無奈的說道:“除了風水相術那一套,我還真不會別的生意,思來想去,也就隻有賣玉石了。”


    “做玉石生意?”一聽這話,陳美舒撇了撇嘴,“玉器珠寶的行業,這可不好做,資金成本太大了,市場風險也太高,並且這行業幾乎被圈內壟斷,外人很難介入,要不就算了,做生意也麻煩,姐姐不缺錢,養得起你。”


    “咳咳……”張昊差點沒嗆著,這是想包.養他的節奏啊,趕緊說著,“我不是做玉器珠寶,而是做靈玉,養生辟邪鎮宅,這才是我的專業。”


    張昊可是記得,他祭練神位玉璽的那塊活玉,便是林特尼花了大價錢買來鎮宅,顯然這是個賺錢的門道,並且達官顯貴們都信這一套,絲毫不吝嗇重金。


    還有一點,靈玉的品相與市麵上那些玉石不同,普通人隻看外表,不懂相玉之術,這意味著靈玉參雜在其它玉石裏,完全被無視了,隻要他淘出靈玉,或許一轉手就能倒賣上億,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不過靈玉的功效太過隱晦,凡夫俗子不懂玄妙,這又到了考驗他的忽悠功底,忽悠才是王道,於是他首先瞄準了唐家。


    誰讓唐家當初招惹他,他可一直沒忘,上次來道觀是他太忙了,沒空閑忽悠,現在他空閑了,一定要狠狠的忽悠一筆,順便通過唐家的關係,多招攬幾個生意,拉起一個小圈子,他就算站穩腳了,這也是隱士們常用的套路。


    隱士自有隱士的生存之道,並非隱姓埋名不與人結交,而是自己建立一個小圈子,就像三國時期的諸葛亮,隱居於臥龍崗,卻自有一群朋友,進可入朝為官,退可逍遙世外。


    還有被張昊擊殺的白蓮法尊,銷聲斂跡那麽多年,並不是真的隱藏了,隻是白蓮法尊自己不出來鬧事了,外人找不到白蓮法尊,也就相當於失蹤了,而失蹤得太久,也就以為是死了。


    以張昊的手段,隻要他一心低調,絕對沒人能找到他,更何況他已是正兒八經的仙人,還有重瞳神通,就算他要出麵,頂多也是以陰神現身,外人別想見到他的本尊,就像東皇一樣,誰也沒見過東皇如今的模樣。


    但一想到東皇,張昊心裏一直有個疑惑,東皇被他陰了,遭受重創,事後卻像消失了一般,完全沒有了反應,難道東皇就此作罷,也絲毫不記仇?


    回到住處,夜已深,宋靜怡休息了,陳美舒也去休息了。


    張昊睡在客房,寄神虛空,托夢行事,開天目巡視陰陽,先找到了那個名叫梵天的泰拳年輕人,他化身為佛陀降臨,別忘了他與明鸞交換道書,觀閱大日如來手印,也明悟佛法。


    不過張昊托夢也挺忙,還想給朝朝夕夕托個夢,他走了這麽久,得檢測一下兩閨女的修行,順便給陸子旭也托個夢,看看一元道的修建情況,這事關乎他的香火神位,然後又給趙冰彥托夢,龍衛那邊的情況複雜,他可不想趙冰彥出事,最後想給唐小婉托夢,這丫頭才剛回家入睡,誰來也巧,居然也在夢到了他。


    托夢走了一圈,神遊夢虛,玄妙自在,幹脆也給柳沫沫托個夢,但這夢裏變化,卻遇上了柯九,原來柯九也給沫沫托夢,張昊閑扯了幾句,沒打擾柯九的托夢,他又給林雪倪托了夢,夢到此處,又想起了蘇曼雅,一時興起,也托了個夢。


    因為忙著托夢,張昊就沒空閑與梵天多言,直接把大日如來手印灌給了梵天,能領悟多少就看梵天自己的造化了。


    “傳說程咬金在夢裏得仙人點化,卻隻學得三招天罡斧法,也不知是仙人太忙,隨便灌了套斧法就沒下文,程咬金隻領悟了三招。”


    張昊托夢多了耗神,安心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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