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東皇的陰神附體,使出一招金烏赤火道法,猶如傳說中的三昧真火,燃燒神魂念頭,火勢吞沒神靈發現。


    張昊與神靈法相心意相通,是為第二元嬰,頓時感覺火勢迅猛,這等可以燃燒神魂念頭的道法,厲害至極,任何道術皆不能抵擋,因為任何道術都是神魂念頭所化,都會被燃燒。


    神靈法相也是念頭所化,瞬即被燒得威勢大減,不過神靈法相也強大至極,以封神之術,聚集香火願力,以活玉為胎,以血祭養,最終練成神靈,溝通天地共鳴,順勢得了一縷這塊風水寶地上的紫薇之氣。


    在赤金火焰之中,神靈法相傲然不動,張昊立刻閉上了眼,固守心意,抵抗火勢,腳下一步擺出無極式的架子,全身放鬆,返歸清虛混沌,手結五雷印法。


    與此同時,一個深呼吸,含勁沉氣,心意蓄勢。


    下一刻,張昊兩眼睜開,重瞳凝聚,無極生有極,混沌生雷法,至剛至陽,心意勃發,放鬆的肉身力量一瞬爆炸,神經脈絡充斥著一股電荷,猛然一聲巨吼,胸腹鼓蕩,氣勁猶如雷炮炸裂,灼熱的氣息,劇烈的壓強,讓氣勁化為了白煙,一圈波紋蕩開,仿佛聲音凝結成了實質的氣波。


    “轟隆!”


    猛然一聲吼得虛空炸裂,幾人隻覺得天搖地晃,一記雷霆從兩耳灌入腦袋,炸得魂飛魄散,雷法陽剛,妖魔鬼怪驚悸膽顫,破滅鬼神亂力。


    “啊……”


    隻見岡本正雄身形一抖,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目光陷入恍惚,一陣陰風散去,赤火道術破滅,東皇附體的陰神直接被雷法震出體外。


    “張昊,你竟然參透了五雷正法!”東皇的陰魂大怒。


    雷法是萬法之首,與三味真火並駕齊驅,但雷法流傳之多,卻少有人參透其中訣竅,虛有其表,但張昊卻是參悟了雷法真諦,克製一切鬼神道術,直接一招雷法破了東皇的陰神附身,失去寄托的加持,隻有陰魂念頭,難以成事,東皇當即就想退走,一念遁入虛空。


    “哼!還想走,已經晚了,天目,開!”


    張昊重瞳凝聚,天目神通查看周天,直視虛空陰陽,鎖定了東皇的陰神,嘴裏咬破舌尖,“噗!”一口鮮血噴在玉璽上,氣血祭寶,神靈法相再次浮現,開法眼,倒影出張昊一模一樣的重瞳,念頭傳神,化為一道目光射出,看破種種虛妄。


    東皇的陰神猶如水裏倒影,化為一圈一圈的水紋消散,最後一個念頭傳來怨恨的聲音,“張昊,此仇本皇記下了,遲早讓你加倍奉還……”


    “哈哈,妖邪之輩,還敢妄言記仇,膽敢真身前來,貧道能滅了你的陰神,便能滅了你的真身。”


    張昊一聲大笑,一個念頭放出狠話,氣勢絲毫不弱。


    然而東皇敗走,張昊目光一收,看向了在場幾人,岡本正雄也回過神來,再次與張昊對上。


    張昊也不多言,念頭一動,玉璽飛出浮空,隻見舉頭三尺有神靈,玉璽底麵龍篆符文,印出大成至聖昊天仙師,十方香火,功德無量,鎮壓妖邪鬼怪。岡本正雄隻覺得一股無形的沉重壓身,壓得心神念頭都不能動彈。


    “破!”


    張昊一聲輕喝,念頭猛然催動,玉璽光華大放,威勢剛上一層樓,龍篆璽印一震,至剛至聖,霸道絕倫,壓得岡本正雄念頭崩潰,魂飛魄散,當即倒在地上。


    隨手一招,玉璽飛回,張昊一步掠過出門,來到屋簷下,目光一轉,看向了院子裏的羅成峰和程逸雲。


    “不好,東皇先生的陰神被滅了,岡本正雄也死了,快逃。”羅成峰反應過來,嚇得大驚失色,轉身就想逃跑。


    程逸雲也一臉驚慌,早就知道張昊的厲害,卻沒想到張昊這次閉關,收集願力,練成神靈法寶,連東皇都抵擋不住,程逸雲哪敢停留,也轉身就跑。


    旁邊,趙冰彥和陸子旭也反應過來,立刻身形一動,擋住了去路。


    “師叔,你真要趕盡殺絕,放我一條生路,我離開內地回台灣。”羅成峰見大勢已去,當即就叫師叔求饒。


    然而見到這一幕,羅成峰求饒了,程逸雲卻是心裏轉得飛快,他可不認為張昊會放過他,隱藏已久的心機,終於是顯現了,眼裏閃過一絲陰狠,突然一手抓著羅成峰,屍妖秘術的力氣奇大,直接就把羅成峰甩向了趙冰彥和陸子旭。


    “小心!”


    趙冰彥一聲提醒,隻以為是什麽陰招,一步退開,陸子旭也連忙後退。


    程逸雲見機,身形衝出,“砰”的一聲撞在圍牆上,一身銅皮鐵骨,撞得板磚崩塌,破牆而逃。


    “不好,程逸雲跑了。”


    趙冰彥一見,立馬就要追去,卻被張昊止住了,“冰彥姐,窮寇莫追,此人隱藏得太深,修行詭異,難免還有什麽手段。”


    說話間,張昊上前,圍住羅成峰,羅成峰摔在地上,狼狽不堪,一臉的怨戾大恨,程逸雲這賊子,竟然拿他當擋箭牌。


    “結交這等邪人,當年大師兄也是如此,活該有這下場。”陸子旭淡言不屑,曆經的大風大浪,殺伐果斷,當然明白此次爭鬥已成殺局,該殺就殺。


    羅成峰卻是急忙求饒,“師叔,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放你一馬,你剛才可沒放過我。”陸子旭不為所動,淡淡說道,“師門學藝的規矩,心術不正,去了台灣也就罷了,現在還勾結日本人回來,拿一方民生布局,便要知道這後果。”


    羅成峰見求饒無效,頓時心生歹意,摸著衣袖,突然一甩,竟是一條毒蛇飛出。


    人類對蛇有本能的恐懼,這是出自基因的根本,並且這條蛇還另有玄機,寄托了六神恐咒之一的蛇咒,與蛇相配合,咒術乃真實化形,是羅成峰壓箱底的殺招。


    陸子旭猝不及防,見這毒蛇,本能的一驚,被撼動心神,蛇咒也隨之發動,陸子旭隻覺得眼前一黑,巨蟒幻象,吞噬心神,渾身神經都僵硬了,腎上腺飆升,額頭直冒冷汗,連退兩步坐在地上。


    趙冰彥也嚇得一驚,身形遲疑,完全來不及防備,眼看毒蛇撲向陸子旭。


    “小心!喝!!”


    還好張昊在一旁,見事不對,猛然一聲大喝,雷法真言,氣勁炸裂,震耳欲聾,毒蛇那渾濁的魂念,直接被雷音震得崩潰而死,撲在陸子旭身上並未咬到人。


    陸子旭心神大傷,一臉的蒼白冷汗,腎上腺飆升不由自主的全身抽搐,趙冰彥回過神來,一步上前,把蛇丟開了。


    同時,張昊也衝上去,目光一凝,又是一記雷法真言,震得羅成峰身形一抖,念頭崩潰空白,張昊摸出一道鎮魂符,“撲哧”火光燃燒,符文借火顯形,印決一指,火光一瞬而逝,玄之又玄,直接把羅成峰定住了。


    “師兄,你沒事吧。”


    張昊上前去扶起陸子旭,看了一眼地上的毒蛇,這是一條銀環蛇,俗稱白節黑。


    白節黑是陸地上的四大毒蛇之一,也是一位名貴藥材,毒性極強,並且非常特殊,剛咬時不會覺得有毒,過一段時間才會毒性發作,因此旁門左道之人養蛇蠱,挑選這種蛇,既可以作為藥材,又可以用來害人,通常是咬人之後,等毒性還未發作,於是故弄玄虛的說幾時幾刻要毒發身亡,以解藥作為要挾,其實根本沒解藥,被咬之後幾乎就是死。


    “我沒事,隻是傷了心神。”


    陸子旭心有餘悸,也認出了白節黑,羅成峰此子,心性歹毒,還養了蛇蠱,若是他被咬到,以解藥威脅,不管這解藥是真是假,張昊為了解藥,必然一試放走羅成峰,他也生機渺茫。


    “冰彥姐,去取兩碗水來,有罪大師的神魂也傷得不輕,我化兩碗符水。”


    說著,張昊又扶起了有罪和尚,有罪和尚陷入了昏迷,身體也受了不輕的傷,不過對於肉身成聖來說,並無大礙。


    趙冰彥取來兩碗清水,張昊拿出清心普善符,有治愈神魂創傷的功效,化為符水,效果更佳,先給陸子旭服下一碗,轉眼就恢複了痊愈,又給有罪和尚服下一碗,傷得較重,得到治愈便進入了深睡,要睡一覺修養才能完全恢複。


    隨後,張昊閉目靜坐,專心控製著羅成峰往城裏去了,神魂崩潰倒在路邊,然後又處理岡本正雄。


    另一邊,就在張昊大戰強大的時候,法寶出世,引動天地異象,城裏的天主教堂,閣樓上,海倫列娜手執巨劍傲立,金發碧眼的古老純血統,高貴典雅,英姿冷冽,猶如一位北歐神話裏的女戰神,此刻正望向夜空的紫色光華。


    紫色在夜空裏顯得很暗淡,不易被察覺,但卻逃不過海倫列娜的眼眸。


    “好久沒見到極光了,紫光的高貴美麗,是眾神的祝福。”海倫列娜自言自語的語氣,透著一抹懷念,她已經很久沒回北歐的城堡了。


    老神甫在旁邊,用天文望遠鏡觀察極光,桌子上還有一顆占卜的水晶球,恭敬的說道,“海倫小姐,安陽縣的地理氣場特殊,但這紫色極光,似乎是被一股人為的力量引動,並且我還看到了強大的血氣,應該是東方的強者在打鬥,而那個方向,正好就是城南那位張仙人的所在地,我們是否要去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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