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主持現場吧!”宋靜怡站了起來。


    華美的氣質,貴麗的儀態,端莊的修養,以及與張昊的關係,宋靜怡都當仁不讓,而宋靜怡站起來的這一刻,也如同這裏的女主人,讓陳美舒和趙冰彥都顯得弱了幾分。


    “……”陳美舒心裏有些泛酸,不像被宋靜怡比下去了。


    趙冰彥心裏也是酸溜溜的,張昊是她的老.公,怎麽能讓別的女人來幫忙招呼客人,但麵對宋姐姐,趙冰彥也隻得乖乖的認了。


    “好吧,宋姐姐你來主持。”趙冰彥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她也不是不識大體,說道,“我們再商量一下,邀請哪位劍術高手來應對岡本正雄?”


    “應對武術圈的事,你們商量,道教界的事,還是請那位陸老先生幫個忙,冰彥你和陸老先生認識,幫我引薦見個麵,另外把警局調過來,協助維護治安,以及夥食問題,這多人遠道而來,不能都餓著,還有請人搭建個台子,規劃現場,準備一些桌椅板凳,還有燒香燒紙錢的……”


    宋靜怡應下這主持人的身份,立馬就拿出了女主人的氣質,有條不亂的安排著各項事務,接待這麽多人,相當於一次大型活動了,各方麵都得準備。


    就在三女籌備事務的這時,屋裏,張昊靜坐不動,輕柔的呼吸吐納,若有若無,似腹中嬰兒的胎息。


    識海之中,周天龜殼已經消除了龜殼,周天化為宇宙,宇宙化為識海,而識海的中心,三花相匯,五氣滋養,抱成一顆圓球。


    圓球的結構是一個卦象陣法,推演六爻,陰陽生雷,合而成龍形,散而成文章,養護於三花五氣而靈性天成。


    張昊忽然有感,天時到了,從靜養醒來,神元充滿了靈性,真意化為至虛至無,打破虛空,這種感覺就像向舉頭三尺有神明,清晰的感受一股股崇拜感、敬畏感、仰望感等等,這是來自鄉親們對他的信仰。


    還有一股淡淡的壓迫感,這是有人對他虎視眈眈。


    還有三股與他心心相係的親昵感,還有幾分擔憂,這是宋靜怡,陳美舒,趙冰彥,三女對他敞開了心扉,神意最為強烈。


    “這一層境界,果然玄妙無窮,先知先覺,不僅僅是敵意,任何一種強烈的心意波動,都能有所感應,寄神於虛空,就像麵對麵的一個強烈眼神。”


    張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邊感受著玄妙,一邊加速了呼吸,身體機能快速活躍,猶如從冬眠中醒來,靈性鞏固,整個人都感覺比以前更靈光了,知覺也比以前更強大了,清晰的聽到三女的談話。


    “臥槽!宋靜怡老師和陳美舒怎麽來了,還和趙冰彥見麵了!”


    張昊嚇得冷汗直冒,差點沒來了猝疾,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學生似的,生怕被老師抓到把柄,他可沒地方哭。


    趕緊活動了一下身體,卻沒敢出去,而是躲在門後偷聽,這模樣頗為猥瑣,那裏有半點仙人的氣度。


    聽了好會兒,弄清了狀況,還好趙冰彥沒說漏嘴,張昊暗暗送了一口氣,卻又是愣然,這什麽道教界武術圈,還有什麽好多人,聽得他一頭霧水。


    “我這幾天沒出去裝.逼吧,怎麽要來這多人?難怪感覺有壓迫感,這尼瑪是有人想來砸場子啊!”


    張昊鬱悶,他這鄉下小生意,還被人砸場子,誠心招惹他發威。


    “道爺我可是修成仙了,入了天道,位列仙班,封號大成至聖昊天仙師,現在是真牛.逼了,不是裝的。”


    想到幻象裏見到的那一幕,若是放在古代,修行迷信,隻怕連他自己都信了,以為自己是正兒八經的成了仙師。


    不過這封號的派頭頗為有範兒,他內丹圓滿,得證大道,也該有個頭銜了,就將就拿來用吧,或許他今後名留青史,開宗立派,成為世人供奉的神仙,總得有個名號,別人才好給他寫書立傳,吹噓一番,嗬嗬!


    張昊笑了笑,挺直了腰板,抖了抖衣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還故意“咳”了一聲,用上了雷音真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出來。


    果然,三女聽到吭聲,響亮剛正,脆裂炸開,恍如晴天霹靂,讓人心神為之一震,但奇怪的是,這一震並沒有像打雷閃電那樣嚇人,反而讓人覺得清心醒神,破滅了心裏的種種憂慮念頭,心神為之清爽,如春雷甘霖。


    “這是……大雷音真言神通!”


    趙冰彥驚訝,雷音修習到如此境界,已經是入了道,通化心神,堪稱神通。


    “是張昊出來了!”


    宋靜怡和陳美舒反應過來,心裏欣喜,隻見房門推開,張昊有模有樣的走了出來,風輕雲淡,院子裏的風鈴隨著氣機的變化一陣清脆,“叮叮鐺”法音仙樂,清心悠揚,真有幾分仙人出關的派頭。


    隻是他那一臉的微笑,頗為得意忘形。


    好吧,他的內家丹法圓滿,就像小學生畢業了,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吃喝玩樂撩妹妹,如此喜事,當然心裏高興,也就小小的得意了。


    “嗬嗬,宋老師,美舒姐,冰彥姐,早啊!”


    張昊吆喝的打招呼,目光不由得驚豔,三個大個大美女湊一起,這種美與美相互疊加掩映的畫麵感,實在太養眼了。


    “你這家夥終於出來了,一打坐就是這麽久,兩耳不聞窗外事。”


    見張昊一臉的得意,宋靜怡就沒好氣,嬌嗔的白了一眼,她們為了張昊的事忙得一團糟。


    “對啊,老……哦,張昊,你終於出關了。”趙冰彥心裏歡喜,第一個就湊了上來,差點又叫成了老.公。


    張昊聞言,差點沒嚇尿了,連忙給趙冰彥使了個眼.神,趙冰彥卻是俏皮的眨了眨眼,情意綿綿的看著張昊,“咳咳!”張昊輕咳了兩聲,心裏那個虛啊,兩腿直發軟,隻得裝作一本正經,啥也沒看見似的。


    旁邊的陳美舒見到這一幕,翹起了小嘴,女人的敏感,當即就發現了張昊和趙冰彥兩人不對勁,心想,莫非兩人在私下裏認識很久了?張昊一直對她躲躲閃閃的,就是因為趙冰彥?但為什麽偏偏是趙冰彥?陳美舒心裏莫名的有些糾結。


    宋靜怡也是秀眉微微的挑了一下,她當然知道趙冰彥,平日裏很高冷傲慢,什麽時候和張昊這麽好了?不過想到這裏,宋靜怡又是一愣,她這是怎麽了,居然為這家夥吃醋了?但轉念一想,張昊本來就是她的,她為什麽不能吃醋!


    三個女人各懷心思,張昊感應到氣氛的變化,心裏嚇得夠嗆,這桃花劫也來得太坑爹了,偏偏三個女人湊在了一起,還是關係親近的閨蜜姐妹,萬一事情敗露,這是要家離人散的節奏。


    “嗬嗬……那個,幾天沒吃飯了,好餓啊!”


    張昊一臉的笑,打起了嗬嗬,連忙扯開注意力,以免氣氛不受控製。


    “我去做吃的。”宋靜怡說道,擔心張昊餓著,先去了廚房。


    “宋姐姐,我也去。”陳美舒不鹹不淡的說道,下廚也和宋靜怡爭著,像個賢惠的小媳婦似的。


    張昊見兩女去了,哪敢和趙冰彥單獨相處,連忙說道,“對了,剛才我掐指一算,北鬥衝煞,南有熒惑,卦象曰,禍之旦夕福不降,福之遠近禍不單,道觀是有麻煩了,最近可有什麽大事發生?”


    一邊瞎扯著玄語,一邊跟著兩女去廚房幫忙,以免和趙冰彥獨處,至於道觀的事,其實他剛才已經偷聽了個七七八八。


    趙冰彥見張昊去了,當然跟著一起,隻是心裏疑惑,張昊好像有點害怕宋靜怡和陳美舒?


    “你打坐的這段時間,陸子旭來了安陽縣,通知你去開道會……”


    趙冰彥仔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張昊聽完來龍去脈,不由得一驚,他原本隻是元旦節開山門,慶祝一下入住新房,順便接幾個城裏老板的生意,卻沒想到惹出了這麽大的排場!


    從剛開始布置陣法,引動了天象奇觀,把他元旦節開山門的事傳了出去,到這段時間閉關,陸子旭主持開道會,知道了他抱丹證道,組織大家來恭賀他,這也算是正常事,畢竟他修行圓滿,道教界的人知道了,少不了來拜會賀喜。


    而他有了名望的基礎,這事就帶動了縣委,然後消息再一傳開,立馬帶動了更多的人,甚至連周圍縣市的人也知道了,都來湊熱鬧,可想而知,到時候會來多少人,絕對超過了他去年春節的總數,並且是集中在一天來,現場得有多熱鬧!


    但那夥邪教分子針對他,趁機挑釁,還來了日本武術界的高手,擺明了要打他的臉,想讓他身敗名裂。


    果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就算他閉門不出,別人也會打上門來。


    吃了些東西,張昊也認真起來,和三女商量著,排場搞得這麽大,萬一他栽了跟頭,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今後還怎麽見人。


    “冰彥姐,你聯係一下陸子旭,我先和他見個麵,看看他的立場如何,心裏也好有個底。”張昊說道,麻衣聖道這夥人實在是陰魂不散,剿滅了一批,現在又來一批,“還有那個程逸雲,給我送拜帖,而我內丹圓滿,秋風未動蟬先覺,卻並未感受到強烈的動機,以我推算,此人必然也是個返虛高手!”


    張昊也是鬱悶,好不容易參透這一層玄妙,還想裝個逼什麽的,但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就讓這層玄妙沒用了。


    “我剛才打電話找了陸老先生,他等會兒就會過來。”趙冰彥說道,“現在該考慮,邀請誰來對付岡本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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