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選舉分會理事,許道士由朱光文推薦,入選了正理事,這是板上釘釘,雷都打不動。


    張昊也不甘落後,憑著厚顏無恥的功夫,毛遂自薦,論輩份,論名望,在這大半都是鄉下人的道會裏,他是穩穩入選了副理事。


    張昊心裏笑開了花,從今以後,他就是拿了道士證的正宗道士了,如果再有誰說他是江湖騙子,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摸出道士證,一巴掌招呼過去,然後大聲吼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正經的宗教人士,就是這麽吊,就是這麽狂!


    事情談完,時間也到了中午,餐廳已經準備好了酒席。


    大家一團喜慶,開飯吃喝,無不感慨有組織就是好啊,這酒店裏開會,可比在古鍾樓吃三塊錢一個人的齋飯強多了。


    張昊心情好,胃口更好,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特異功能,能吃!


    眾人見狀,皆是連連稱奇,不愧是昆侖修道回來的張仙人。


    當然,大家高興了,免不了喝酒,張昊的輩份高,又當了理事,一個個都來給他敬酒,張昊也開懷暢飲,頗有領導上位的腐敗氣象,幾百塊一瓶的五糧液,硬是喝了好幾瓶,醉得滿臉通紅,渾身都是酒味。


    吃了飯,大家下午還有事,交接承包權、照相片、辦理證件、重新清理輩份、發幾本道協出版的書籍等。


    這一套忙完,張昊從鄉下的師叔祖,順利晉升為了麻衣道的正牌師叔祖。


    許道士心裏還有點不服氣,卻也隱約看了出來,朱光文有些重視張昊,因為年代太久,輩份很亂了,重新清理大多是按照年齡順序,但張昊年紀輕輕,本該排在小輩,但朱光文卻把張昊提到了同輩,兩人以師兄相稱。


    傍晚五點,大家吃了飯,少不了又是大酒大肉,這才散夥回家。


    張昊喝得醉醺醺的,告辭了何正明等人,恍然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背起背筐,得給宋靜怡老師送禮去。


    上次宋靜怡來他家,他問了宋靜怡的手機號碼和地址,但他太窮了,沒手機,隻得直接去宋靜怡家。


    看了看時間,快要天黑了,張昊忍不住猥瑣的笑了,他可是問清楚了,宋靜怡老師是一個人住,今天這麽晚了過去,宋靜怡老師肯定會留他過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貌似就有機會那啥……!


    張昊喝酒太多,此刻酒氣上頭了,理智直線下降,看著大街上漂亮女人,眼饞得緊,心裏打起了壞主意。


    “王叔玩一手未婚先孕,二愣子也來了這麽一手,老子堂堂張大仙,今晚大展神威。”


    有了不良榜樣,張昊也大起了膽子,滿滿的壞心思,臉上猥瑣的笑。


    街上的路人見到這一幕,一個醉醺醺的鄉下道士,滿臉淫.笑,白癡也看得出不是什麽正經人,趕緊繞道而行。


    宋靜怡住在紫竹新城小區,張昊知道那裏,是縣城的紫竹公園旁邊,環境很好,是他們縣城最高檔的宅區,住在那裏的人,都是縣城的大貴人。


    “站住,什麽人?”


    張昊剛走到小區門邊,保安大爺就把他擋住了,這裏是高檔宅區,豈能讓閑雜人等亂進。


    “嗬嗬,我是好人,好人。”張昊一臉的微笑,說話都是一股酒氣。


    保安大爺走進一看,是個鄉下進城的道士先生,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幾米開外都聞到酒味了。


    “小夥子,喝多了快回家,別在這裏亂轉悠。”


    保安大爺隻以為這小子是發酒瘋,說著就要趕人,這裏是高檔小區,豈能讓這種酒瘋子進來,萬一得罪了住戶,他這小保安可付不起責。


    “呦,看不起老子啊,老子就是鄉下進城的,來這裏看親戚。”


    張昊一個勁的吵鬧著,酒醉心明白,知道這保安大爺狗眼看人低。


    “天黑了看什麽親戚,快走快走。”


    保安大爺使勁的推,卻絲毫推不動張昊,心裏頓時覺得古怪,這鄉下道士喝得難醉如泥,走路都站不穩了,卻偏偏推不動。


    “道爺我真是來看親戚的,送點家裏的土產,對了,我家親戚叫宋靜怡,住五棟七樓,不信你去問問。”張昊吆喝著,還指了指身後的背筐。


    見張昊說得有模有樣,保安大爺趕緊停手,這裏住的人每天進出,他也不陌生,知道有個女老師叫宋靜怡,據說還是公安局長的侄女,又看了看張昊的背筐,確實像鄉下人進城來看親戚。


    “真是來看親戚的,那我帶你進去,別亂發酒瘋。”


    保安大爺無奈,隻得扶著張昊往裏走,可不敢得罪了住戶們的親戚。


    “嗬嗬,道爺我酒肉十斤,幾瓶五糧液才幾斤,還喝不醉。”


    張昊一路歪歪倒倒,酒勁愈發上頭了,隻覺得天旋地轉的,被保安扶到了宋靜怡門外,幫忙敲了敲門,宋靜怡不在家。


    “小夥子,這家裏沒人,我還是給你叫救護車,先去醫院醒醒酒。”


    保安大爺鬱悶了,這人喝得爛醉,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可付不起責,拿出手機就要叫救護車。


    “別……”張昊趕緊止住了保安大爺,他還想借著這酒醉壯膽,玩一招借酒發瘋,做一翻大事,萬一酒醒了,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冒犯了宋靜怡,“我知道她手機號碼,你給打個電話,就說我來了。”


    張昊說了電話,保安大爺趕緊撥通。


    安陽中學,宋靜怡今晚有晚自習課,正好是課間休息,在辦公室和幾個老師閑聊。


    “宋老師,這天氣涼,給你泡了杯奶茶,暖暖胃。”一個帥氣沉穩的男老師走了進來,手裏端坐一杯優樂美奶茶,麵帶微笑,很是陽光的模樣。


    周圍幾個老師見了,連忙給打招呼,“沈主任,好啊,又來找宋老師了。”


    政教處的沈文軒主任,教育局長的兒子,今年二十七,從國外留學回來,帥氣多金,成熟穩重,有房有車有事業,正是男人最風光的階段,一直追求宋靜怡,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不知讓多少人羨慕嫉妒。


    不過追求宋靜怡的人多了去,全是黃金好男人,畢竟到了這個階段還沒結婚的,要麽是條件太差,不務正業,要麽就是條件太好,努力打拚事業,很顯然,追求宋靜怡的人都是後者。


    “嗯!”宋靜怡點了點頭,態度很平常,像對待普通朋友。


    “這星期有一檔美國大片上映,宋老師你有空麽,我們去看電影。”沈文軒微笑說道。


    “抱歉了,我星期天要去省裏學習。”宋靜怡委婉拒絕了。


    “宋老師,你都考博士了,還這麽努力學習。”


    “是啊,宋老師你的學曆都這麽高了,也沒申請調去省裏,隻拿個學曆有什麽用。”


    “以前有幾個老師,也考了博士,轉眼就調走了……”


    幾個老師勸說道,覺得宋靜怡太專心學習了,平時很少參加他們的活動,也從沒和哪個男人有過親近的接觸,拿了學曆也不用,難不成就這樣讀一輩子書?不明白懂宋靜怡想的什麽。


    沈文軒也很鬱悶,宋靜怡的這樣態度,並非冷漠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


    宋靜怡淡然一笑,沒多做解釋,她習慣了一個人專心學術的生活。


    就在這時,宋靜怡的手機響了,是宅區保安打來了,接起一聽,不由得驚喜,居然是張昊來了,這家夥還算有點良心,知道來看她,但緊接著就美眉微蹙,聽到電話裏說這家夥喝酒了,宋靜怡當即就沒好氣,讓張昊接電話。


    宅區樓道,保安大爺叫張昊接電話,但張昊醉得厲害,頭昏腦脹的,靠在門邊就睡著了,喊了幾聲也沒醒。


    “宋女士,這人倒在地上睡著了,沒法接電話。”保安大爺說道。


    “這家夥喝了多少,醉成這樣,我馬上就回來。”宋靜怡莫名的生氣,掛了電話,覺得該好好的管教一下張昊,不能再麽放任自流,整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閑,越學越壞。


    “李老師,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晚自習,我家裏有急事,先回去一下。”


    宋靜怡說了一聲,拿出手提裏的包包,趕緊出了辦公室。


    “宋老師,我送你去回去吧。”見宋靜怡家裏出事了,幾個老師也挺熱心。


    “不用麻煩了,我開了車來的。”


    宋靜怡開著小車,出校門。


    宅區的樓道裏,保安大爺把工作做好了,任由張昊靠在那裏睡著,回了自己的崗位。


    天入夜,樓道裏的燈光有些昏暗。


    外麵一陣涼風湧進來,張昊猛然一下撐起身子,睜開了眼睛,眼裏閃過一絲清澈精光,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什麽問題,又繼續躺下靠了牆邊,目光內斂平常,恢複了醉醺醺的模樣。


    “居然睡著了,好險。”


    張昊搖了搖頭,千萬別睡著了,心裏盤算著宋靜怡老師就要回來了,心裏按耐不住小小的激動,再次給自己壯了壯膽。


    就在這時,樓道裏傳來一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悅耳,邁著優雅的步點,空氣裏還彌漫著一股梔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芬芳怡人。


    “是宋老師來了!”


    張昊大喜,這腳步聲,很像宋靜怡老師,那修長纖柔的美腿,仿佛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又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口梔子花香,忍不住渾身舒坦,心想,宋靜怡老師怎麽用的這香水?梔子花有增進愉悅的功效,莫非是有意暗示他!


    “嘿嘿……”張昊笑了,鼓足了壞心思,隻見一個優雅靚麗的身影從樓道轉角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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