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江受了傷,麵對趙寶昆這一刺,根本躲不開,既然躲不開,他索性把眼睛一閉,閉目等死。這時,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錢九江嚇了一跳,他趕緊睜開眼睛,發現發出慘叫聲的竟然是趙寶昆。


    錢九江當即就明白了,這是葉小楓出手了。葉小楓剛才這一掌,正打在趙寶昆的手腕子上,當即就給他打折了。趙寶昆托著自己的右手腕子,怎麽也不相信是葉小楓打的他。


    他心說這小子看著年紀啊不大,竟然會這種功夫,剛才自己一慌之下,竟然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慘叫了幾聲之後,趙寶昆咬著牙,麵目猙獰地問葉小楓道:“剛才你是動的手嗎?”趙寶昆也不確定打他得是葉小楓,所以才這樣問他。葉小楓嘿嘿一笑說:“你認為還有別人嘛,如果你認為有,可以把他叫出來!”


    “你他媽……”趙寶昆剛想罵葉小楓,又猛地閉上了嘴巴,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葉小楓打的,他怕葉小楓再打他。“請問,你是、怎麽、打的、我呢,我剛才怎麽沒、看清、呢?”


    葉小楓嘻嘻一笑:“哦,沒看清啊,那好說,這次一定讓你看個清楚就是!”說著,葉小楓心隨意動,一股內力起自丹田,在周身迅速移動,之後,凝於手掌,從手掌的方向破空而出。隻不過,葉小楓沒有舉起手,手還是下垂著。


    隻聽“啪”地一聲,趙寶昆的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哎吆,太他媽疼了!”趙寶昆趕緊又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摸著摸著,他不由得臉色一變:“你、居然、會、上古絕學、百步神拳、無影掌!”葉小楓點點頭:“沒錯,我會點,就會一點兒,怎麽著吧!”那個趙寶昆當即跪地磕頭:“這位小兄弟,不,這位大哥,不,這位爺,你就饒了我吧!”


    葉小楓差點被這小子的一連串稱謂給逗樂了,他心說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呀,難道這小子被打迷糊了?


    見無法得手,趙寶昆開始服軟:“大哥,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暗算你呀,我他媽不是人啊,求求大哥你饒了我吧!”錢九江從地上站起來,朝著趙寶昆揮了揮手:“這次我就饒了你,以後你要走正道啊,別弄那些鬼鬼祟祟的東西,這些東西到不了大處,隻能害人害己!你走吧!”趙寶昆一聽,禁不住大喜,心說這錢九江就是傻逼一個啊,我幾句好話他就把我饒了,看來,該著我心願得逞啊!


    他又說了幾句感激話之後,扭頭就有。走出十幾步之後,趙寶昆從隨身的背囊裏掏出兩條毒蛇,這些毒蛇,都是平時他訓練好的,用來害人的,他用這種手段,沒少害了同門了,不過,這些,都是他暗中做的,幾乎沒人知道而已。話說這兩條訓練有素的毒蛇迅速朝著錢九江和葉小楓爬過去。


    葉小楓和錢九江正說著話,做夢也想不到這個趙寶昆會如此陰險,居然用這一手暗算人,那條毒蛇無聲無息,爬到葉小楓的腳麵上,張嘴就是一口,葉小楓低頭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他大叫一聲之後,他下意識地揮掌一掌將剛剛咬了自己一口的毒蛇擊斃。葉小楓這一大叫,把錢九江嚇了一大跳,他低頭一看,見另一條毒蛇已經爬到了自己的腳邊,錢九江一腳將毒蛇踩死,見事情被發現,趙寶昆拔腿就跑。


    錢九江這下可真氣壞了,他怒罵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趙寶昆,我平日對你不薄,沒想到,今天你竟然三番兩次的害我,我再饒你,天理不容!”


    說完,念動驅蛇口訣,就見排成陣型的剛才的那些毒蛇,眨眼間便朝著趙寶昆而去。趙寶昆聽到動靜,回頭一看,不由嚇得麵如土色,他沒命地朝前奔跑,但是,他還是很快被幾條大蛇追上,立即,就聽趙寶昆淒厲的慘叫聲想起,很快,趙寶昆就不叫了,“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成了一具死屍!


    錢九江驅蛇追趕趙寶昆之後,立馬趴在地上,用嘴給葉小楓的腳麵吸毒,把毒液吸出來之後,又給葉小楓用上他門派內的獨門藥物,葉小楓感到,剛才還火燒火燎的傷口處,已經傳來絲絲清涼。尤其錢九江不顧葉小楓的受傷部位在腳上,不嫌髒,給他吸毒,讓他對這位剛剛認識的大哥十分感激。


    “大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小弟無以為報!”葉小楓感動地說。錢九江慚愧地說:“兄弟,是哥哥對不起你呀,師門不幸,出了此等敗類,兄弟你剛才被毒蛇咬傷,也是受我拖累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快別客氣了!”葉小楓離家才幾兩天,卻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他感到,人和人之間的交往,真的是緣分,有的人,就是見再多次麵也產生不了真感情,有的人剛剛見麵,就覺得可以成為一輩子的朋友。現在,他對於錢九江,就是這種感情,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啊。葉小楓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萬千。


    錢九江道:“我和兄弟你雖然初次見麵,但不知道為什麽,卻有一見如故之感!”葉小楓說:“耶,大哥,你說到我心裏去了,我也是這種感覺呢!”既然咱倆這麽投緣,不如咱們結拜為兄弟,你看怎麽樣?葉小楓說:“大哥,我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臭味相投,打算結拜成異姓兄弟。接下來,錢九江堆土為爐,插草為香,在暗夜裏拜了兄弟,這種事,葉小楓還是頭一次做,覺得十分新鮮,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一切都聽錢九江的。


    結拜之後,兩人站起身來,錢九江問葉小楓去哪兒。葉小楓把自己得罪權貴,被迫離家出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大哥。錢九江聽完,歎了口氣:“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葉小楓問道:“難道大哥也有苦衷!”錢九江坐下,點了隻煙,沉默不語。葉小楓見錢九江這種表情,不由黯然道:“大哥要是有什麽苦衷的話,不妨對小弟言明,要是不方便說,也就算了。”


    錢九江說:“我對兄弟沒有不能說的事兒,哥我當年在家務農為生,地裏農活不忙時我就到外地打打短工,沒想到,禍從天降,狗日的村支書看中了我的妻子,在一個黃昏,在玉米地裏強奸了她,她不能忍受這種屈辱,當晚投井自盡而死,當時我正在外地,得到消息,連夜趕到老家,那狗日的村支書知道我回來了,怕我鬧事,就派人來說和,要求私了,我當即把說和的人罵出了家門,我說,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決定告他個狗日的!沒想到,狗日的村支書見我打算告他,就讓人暴打了我一頓,我咽不下這口惡氣,趁著夜晚,殺了村支書,然後,就開始了逃亡,後來,我又遇到了我的恩師,他收留了我……”


    說到這裏,錢九江一個大男人,竟然痛哭起來,暗夜裏男人的哭聲,總是讓人感慨萬千,愁腸百結,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話一點兒也不虛,隻有深陷其中,才能明白那種苦楚是多麽的讓人無奈與心酸。


    葉小楓聽到大哥錢九江痛哭失聲,不由得鼻子一酸,也掉了淚。他一把攬住錢九江的肩膀,動情地說:“大哥,你就把心中的苦楚都哭出來吧,哭出來心裏就好受些了!”十幾分鍾之後,錢九江抹幹淚水,對葉小楓說:“讓兄弟見笑了,不過,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葉小楓說:“我是不會笑話自己大哥的,我要是那時候就認識你,說不定會和你一起,把他的全家都殺了!”“那可不行,冤有頭,債有主,不能濫殺無辜!要不然的話,這世界還不亂了套呀!”錢九江說。


    “大哥說的對,是小弟毛躁了!”“沒有,嗬嗬,咱兄弟倆能不能不要這麽客氣。”說完,兩人都笑了,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錢九江接下來問葉小楓要往哪裏去,要是實在沒地方去,錢九江的意思,打算讓葉小楓跟著他一起闖蕩江湖、驅蛇,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葉小楓說:“謝謝大哥美意,你的心意小弟心領了,不過,我已經和父母說好了,去深山裏的姥姥家避避風頭!然後再做打算。”見葉小楓已有去處,錢九江也不再堅持,葉小楓問錢九江要去哪裏,錢九江說:“接下來我要去幫裏的總舵去一次,向幫裏進獻這條白龍蛇,然後向幫派裏說明一下趙寶昆死亡一事。”


    “哦,看來我就要和大哥分手了,這一次分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見麵啊!”葉小楓有些不舍,因此感慨道。“兄弟你給我留下聯係方式呀,有了聯係方式,我們兄弟沒事的時候可以多聊聊,你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吧!”


    葉小楓十分驚訝:“大哥,你們驅蛇一派也有手機!”錢九江笑了:“都這個時代了,我們有手機還十分稀奇嗎,你看現在,連收破爛的都帶著手機呢!”葉小楓一想,也是,現代人,要是沒個手機,還真是稀奇了!


    葉小楓說:“大哥,不好意思,逃亡的路上,手機進水報廢了,我還沒買新的呢,我先給你個號碼吧。錢九江“哦”了一聲之後,快步走向剛才被毒蛇咬死的趙寶昆身邊……葉小楓見錢九江快步走向趙寶昆的屍體,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子,他心說,這位大哥要幹什麽,難道,趙寶昆沒死,又要對他們倆不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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