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蔡老倒下之後,老中醫馬上就擠過了擁擠的人群,然後上前來貢獻出了自己的銀針。而在他麵前的,卻是一個小年前,也是剛剛幫助蔡老開出來帝王綠的那個年輕人。


    此時此刻,這個老中醫感受到的驚訝的感覺,要比在場的人群多出一個來——就是這個小年前居然也是自己的同行!


    雖然說老中醫有點想要和方偉明聊下天,但是現在卻不是這個時候,畢竟傳說現在還倒在地上,救治這個每個人心中的神話,才是當務之急。


    他馬上就將自己的針包攤在了地上,然後閉上了眼睛,為蔡老把起了脈。蔡老的脈象沉細遲,他馬上就斷定蔡老是陽氣虛微。不過這樣正常,看蔡老這一副白發蒼蒼的樣子,作為這個年紀段的老人,有半隻腳其實已經踏入了棺材中了。


    不過還沒有等老中醫多判斷判斷蔡老的脈象的時候,方偉明卻是拍了拍他,將他從集中注意力的狀態中拉了回來。這個老中醫本來就很不喜歡自己看診的時候被別人打斷,正準備讓這個小年輕不要騷擾自己的時候,誰知道這個小年輕居然給自己遞過來了一個藥瓶。


    “這是剛剛在蔡老的手中拿到的藥。”方偉明已經在蔡老的手少陰心經紮上了一針了,而且另外一隻手又伸到了針包上,看來是要再拿一根針。


    看到方偉明遞給自己這個重要的線索之後,老中醫也省下了把脈的功夫,就直接斷定了蔡老現在是心陽不振。


    雖然說方偉明也算是幫了他大忙,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有一點不爽的。因為在看診中不受到別人的“騷擾”,可以說是他的底線之一,他比較喜歡安安靜靜的做出診斷。


    隻不過這一次這個小年輕打斷了自己,卻是為了幫自己,這種自己的原則和自己的處境相互衝突的情形,其實會讓人很是不爽的。


    而且這個小年輕還搶先了一步,已經開始在蔡老左手上的手少陰心經上施針了——這樣一個年輕人居然比自己的動作還要快,這怎麽能夠?


    於是乎,這個老中醫也是跟著在右手上施針,看看誰施針比較快。


    沒想到這麽一個年老的人,還喜歡和小年輕競爭啊,而且方偉明的心中一點競爭的想法都沒有,他隻想著快一點將蔡老治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施針的任務,但是沒有想到方偉明居然“紮錯了”兩針。老中醫心裏是一陣暗爽,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嘛!


    不過老中醫並沒有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隻是作為好心,提醒一下方偉明,畢竟這是和人命有關的事:“你有兩針紮錯了吧?”


    “沒有……”方偉明搖了搖頭,然後也看了一眼老張一下的針,“這是左右分開紮的,用這樣的方法,效果好一點。”


    老中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難道是自己學藝未精?還是這人就是有意來挑自己的刺兒?


    感覺到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之後,老中醫有一些反感地問道方偉明:“真的?”


    “真的。”方偉明並沒有聽出老中醫語氣中的那種仿佛來自“高權威”的自負的口氣,隻是將這句話當做平常的問句來處理。


    就在老中醫想要繼續質疑方偉明的時候,隻見方偉明的雙手像是變成了印度阿三一樣,“上下翻飛”了起來。他的手在蔡老的兩隻手隻見不停地切換,對這十四根針灸是又撚又提,而且還不是亂動,是很有規律的處理這些針。


    這個手法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把強光手電筒,差一點將老中醫的雙眼給閃瞎。


    老中醫覺得自己眼前一亮,他人生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手法。這種柔中帶剛、收放自如、穩準狠,而且很是快速的針灸方式,仿佛是天使之手、上帝之手一般,穩健地掌控著這十四根銀針。


    這十四根銀針就好像是鋼琴的琴鍵一般,好像要在方偉明的操控中眼周處一曲每秒地音樂。又或是方偉明好像要讓這些銀針開出花朵來一樣。


    而看著這麽有節奏感的針灸之時,老中醫慢慢地在心裏哼起了歌:“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


    別說,在老中醫心中這麽一唱,這首歌還挺搭配方偉明施針的節奏的。


    大概兩分多鍾的時間,方偉明停了下來。


    老中醫定睛一看,這蔡老的臉色馬上就恢複了一些血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小年輕居然是個這麽厲害的角色,這麽快就讓蔡老恢複了生氣!


    “你真厲害啊!”看到了方偉明這樣的表演之後,老中醫一瞬間就將自己所為的“高權威”的錯覺丟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在他的眼裏,這方偉明才是大神一般的存在。而老中醫也是對方偉明這個年輕人產生了很強烈的崇拜之情。


    而且這個年輕人還很是謙虛,無論怎麽誇獎他,他都和你收斂,並沒有因為誇獎而變得囂張跋扈。


    看到蔡老恢複了血色之後,方偉明又馬上從針包裏抽出了一根銀針,打算再給他來上這麽一針。


    這一針,狠狠地紮進了蔡老的左胸部,將整個針體都紮了進去。這是幾厘米常的針體,絕對能進入到他的胸腔,指不定還會刺到蔡老的肺。


    看到方偉明居然會這樣做,老中醫嚇了一跳,根本沒先到他居然會紮這麽深!而且紮針的位置也很奇怪,這裏明明是沒有任何穴位的。而且說來,有些穴位,紮太深了,反而會對身體產生負麵的影響。


    這樣做了之後,方偉明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了銀針上。


    “難道……!”老中醫看到方偉明這個行為之後,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老中醫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難道方偉明這樣的做法,是為了讓銀針搭在心髒上,然後再用銀針來判斷心髒的跳動?


    他覺得這樣做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首先來說,心髒是有心包包裹住的,如果銀針要是搭在心髒上,很容易就會將心包給刺破的。再者,就是是心髒的跳動通過銀針傳了上,但是這股震動也會因為胸腔上的肉而被抵消掉。


    從這兩點來看,這種方法根本就做不到“聽心音、辨心跳”的作用。可是看方偉明現在的樣子,的的確確是在這樣做!


    這一次,讓老中醫的三觀受到了極其強烈地衝擊,這種技能仿佛隻會發生在傳說中一樣,但是卻是確確實實地發生在了他的身邊。


    老中醫一直持續長大的嘴巴一直沒有和上過,感覺下巴都快要脫臼了。


    那方偉明到底是在做些什麽呢?


    方偉明的的確確是在用這種方法感受蔡老的心跳!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隻要自己閉上了眼睛,將指尖搭在了這根銀針上,方偉明就能很清晰地感覺到蔡老的心跳,仿佛蔡老的心跳是從自己的身上傳出來的一樣。


    不過這也不是方偉明第一次覺得奇怪的時候了,所以他現在也是見怪不怪了。


    雖然說這種方法很奇怪,但是卻很是有效,而且看樣子,蔡老好像也沒有對這根插在自己心髒上方的銀針產生任何的不適感。


    基於這個方法的實用性,方偉明覺得以後還是可以一直使用這個方法的。


    根據蔡老的心跳判斷,現在他的右心室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才會引發了他這一次急性心髒病的發作。


    剛剛方偉明和老中醫在蔡老的手臂上紮的那幾針,已經大大地緩解了這種症狀。但是始終還是緩解,並沒有暫時根除。


    現在,方偉明要從新施針,一次,而這一次施針,並不是施針在身體表麵的穴道上了,而是身體內部的穴道。


    穴道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至今都沒有解釋清楚穴道到底是什麽東西,有一個很有可能的、用現代生物科學來解釋的,就是穴道是神經節。


    所謂神經節,就是一堆神經突觸在這裏聚集,所以這裏就算是一個“交通樞紐”。正是因為神經節“四通八達”,所以按手上的穴道可以治牙痛,按腳上的穴道可以治腰疼……


    但是這些穴道,都是集中在體表的。人的身體內部,也是有神經節的。中醫在很多年前就放棄了和人體解剖有關的東西了,加之這些東西都失傳了,所以很多的中醫針灸的知識一直留在人體的“表麵”,對於內部,卻沒有太多的認知。


    而且要施“內針”的話,還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別的不說,找到內在的穴位就是一大難點。


    畢竟沒有人能看到人體內部的構造,很容易就會將針施歪,並且還很難以掌握力道和施針的方法。


    所以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記載過“內針針灸法”。但是這對方偉明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他有普通人沒有的透視眼。


    方偉明慢慢地將插在蔡老胸口的針拔了出來,然後打開了自己的透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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