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洞穴裏走著,路上突然出現了水,於是都跑到了洞穴邊緣的石頭上。


    洞穴邊上的石頭有大有小,形狀不一,站的不穩當不說,還得小心著那變異的日本蜘蛛蟹從水裏爬上來。


    我看了土圓恒三郎一眼,他和我一樣,眉頭緊鎖,盯著前方幽暗的水麵發愁。


    土圓恒三郎作為搜刮中國文物古董的頭號人物,他一定常年在深山大澤的走動,跋山涉水,刨墳扒墓,啥樣險情都可能經曆過,啥樣的場景都可能見過,對於眼前的情況早已心知肚明。


    我一直對閆宜山的手抄本《狼皮書》有所疑慮,怕日本人在原本上動了手腳,他抄了一個錯誤的本子。或者他匆匆忙忙的,自己抄錯個一處兩處的,都有可能的。


    如果錯了,估計是進“陰兵涯”之後,比如日本人把原本《狼皮書》的最後部分影印下來,然後刪掉,這樣閆宜山拿到的就是殘缺的藏寶圖。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局麵,退路沒有了退路,而眼前又是水漫金山。我們隨時都可能命喪這裏,所以現在不光是寶藏的事情了,還得想著怎麽找到出口,怎麽活命的事了,必須探探他們的底細。


    我問土圓恒三郎:“閆宜山拿到的本子和你們一樣嗎?”


    土圓恒三郎說道:“閆宜山的本子我又沒有看過,怎麽能知道一樣不一樣?”


    我想了想,現在關鍵是進了“陰兵涯”之後的情況,前麵的一樣不一樣無所謂了,因為已經到了這裏,說道:


    “你的原本上有沒有說進了‘陰兵涯’情況什麽樣的?”


    土圓恒三郎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信任我的,但是我告訴你,我的本子也是隻記錄到‘陰兵涯’,關於‘陰兵涯’裏麵什麽樣的,牟伊羅王的財寶究竟放在哪裏,一句也沒有。就是說我現在站在這裏和你一樣,對前麵是什麽情況一無所知。”


    我聽土圓恒三郎這樣一說,心裏又沮喪,又放心了,沮喪的是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死在這裏。放心的是土圓恒三郎確實是把我們當靶子使用,指望我們給他們探險開路,暫時是不會從背後對我們放暗槍了。


    我說:“你說現在怎麽辦?繼續向前走?”


    土圓恒三郎說道:“後麵的退路已經沒有了,那還用說,當然向前了。”


    我知道土圓恒三郎不得對我們放暗槍了,決定到前麵去帶路,不能再讓白靈子和老羅打前站了,有啥險情我來擔著,說道:


    “羅大哥,靈子我到前麵去,你們來後麵。”


    老羅說道:“我行,不用你。”


    我說:“不行,”強行走到了前麵。


    我又對老羅使了個眼色,讓他走在最後,把白靈子夾在中間。


    白靈子是不能走在後麵的,怕日本人會起壞心眼。如果日本人對管不住對白靈子動手動腳的,一旦出現這樣的變局和意外,我們和土圓恒三郎他們的火拚就會提前,那樣的話將不知道出現什麽樣的結局。


    估計隻有一個結局:兩敗俱傷,所以現在堅決不能給日本人機會。


    日本人想拿到牟伊羅王的財寶,我們也想拿到。最終的攤牌是在找到寶藏後,那時候我們怎麽防備他們都會動手的。


    當然我們也不會閑著,究竟鹿死誰手,誰能笑到最後,就看誰有本事和老天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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