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的駐地像一個村寨,一個個木質茅草屋,房屋很簡陋,樣子和我們經過雲南時看到的吊腳樓差不多。


    他們畢竟是野人,當然不能和人類比,能搭個棲身的窩就不錯了。


    坡旁的小河裏一群女野人赤.裸著上身,在水裏戲水。她們長長的頭發任意披散著,豐滿的胸部隨著扭動的身軀甩開甩去,神態很自然很野性。


    這些野人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麽醜,和雲南西雙版納地區的女人差不多,豐滿而敦實。


    白靈子看的有點害羞,臉紅紅的,用指頭戳了我一下,說道:


    “文澤哥,你看什麽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


    “看著那些野人把羅大哥往哪裏弄啊。”


    那夥押著老羅的野人走過小河,河裏的女野人向他們潑水。有兩個野人跳了下去,他們嘻嘻哈哈的,摟抱到了一塊。剩下的野人押著老羅走進了寨子裏。


    白靈子說道:“文澤哥,你看,他們把羅大哥帶進去了,我們怎麽去救他?”


    我說:“等等看吧,這時候肯定不行,寨子外麵裏麵都是人,瞅機會,實在不行,隻有等到晚上下手了。”


    白靈子說道:“那他們現在不會對羅大哥下毒手吧?”


    我說:“不會的。”


    我來野人山之前,向當年參加過遠征軍,尤其杜聿明這支進過野人山部隊裏的一些軍人問了情況,他們進入野人山後的經曆和遭遇和我說了不少。


    杜聿明的部隊在進入野人山,經過這些村寨時,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嚴令各部士兵不許騷擾野人。


    可是野人畢竟是野人,你不騷擾他,他騷擾你。野人都是原始野性,看到外麵世界的人又新奇,又好看,和自己的模樣差不多,便淫性大發。


    自進野人山後,各部都時常發生人員失蹤的事情,有男的,有女的,女的是衛生員和文藝兵。


    男的當然是女野人抓去的,女的是男野人抓去的。抓去了便很難再回來,野人們任意蹂躪,當做性.,奴使喚。即使僥幸回來,也是不死即殘,成為一個廢人了。


    這野人山的野人究竟哪來的呢?其實他們大多是克欽族人。


    野人山外圍的克欽人其實也進入了奴隸社會的早期形態,在服飾上和當時我國後進的民族有點差不多,女的光著上身,在婚姻和性的關係上,也已進入父係社會,男人更強壯有力嗎,能承擔大多的體力勞動。


    但是越往大山裏走,尤其野人山深處,這裏與世隔絕,居住的克欽幾乎就停止了進化,他們才是真正的野人。


    不過他們也是群居生活,狩獵結夥活動,有群聚的山寨和部落首領,也有農事,當然十分原始。刀耕火種,結繩記事,沒有文字。


    這部分野人會一點簡單的語言,杜聿明的部隊進野人山,聽他們說過,大概屬於漢藏語係藏緬語族,他們懂得使用火和工具。


    所以這野人山裏的野人並不是原始社會過來,土生土長的。而是某種原因進入野人山的原始人群,在與世隔絕的狀態下停止了進化。也可能是本已有相當進化程度的部分人群,由於某種未知的原因,比如戰亂,大麵積的瘟疫死亡躲入野人山,在漫長的艱苦的生活環境中向蒙昧退化了,變成了眼前的這些野人。


    村寨外一直有野人進進出出,我和白靈子焦急地望著,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我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山裏雖然黑的早,也得五點多吧,到黑還有一兩個小時呢,說道:


    “靈子,看來白天不行,必須等到晚上了,我們別在這裏瞎等了,找到地方休息下吧,養足精神晚上好動手。”


    白靈子說道:“好吧,那也隻有這樣了。”


    我們找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我說道:“靈子,累了吧,你先眯會,我來看著。”


    白靈子說道:“我不累,進野人山後,咱們就現在才閑會,說說話吧。”


    我點了點頭:“嗯。”


    白靈子說道:“文澤哥,你說羅大哥會不會出事?”


    我說道:“現在走到了這裏,事情是有點不妙了,紮瓦被食人蟻吃掉,緊跟著羅大哥又讓野人掠走。可後麵的路程更加邪門,‘魔水潭’‘陰兵涯’,聽聽這些名字都讓人頭皮發麻,接下來不知又將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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