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看了房間的各處,沒有發現閻宜山的蛛絲馬跡來,比如男人的皮鞋了,大衣帽子了。


    看來閻宜山真的很久沒有回來了。


    我喝了兩口茶,放下杯子,說道:“夫人,現在可以給你量了嗎?”


    閻宜山的婆娘說道:“好的。”


    我起身,打開工具箱,拿出皮尺,半跪在她麵前,等待著她把腳伸出來。


    閻宜山的婆娘慢慢地把長裙挽到大腿上,她竟然穿著時興的膚色長筒絲襪。雙手捏住襪邊,從大腿處一點一點地往下脫,脫到小腿處的時候,另一隻手才從腳尖把絲襪扯下來。


    我看著她的一雙嫩腳丫,這真是一雙世間少有的美麗的腳,皮膚白皙,十個腳趾嫩如筍尖,心裏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但又一想,再漂亮也是仇人的女人,她沒有親手殺我家人,但一定用了她丈夫搶的我家的錢,一樣該死。


    閻宜山的婆娘見我沒有動手,可能猜出我對她動了心思,用腳尖戳了我一下,說道:


    “小哥,怎麽了?”


    這個婆娘在挑逗我,看她外麵穿的規規矩矩,裏麵卻穿著時興的長筒絲襪,一定是個外表保守,內心春情湧動的婦人。


    她年紀最多三十多一點,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如饑似渴的年齡。況且閻宜山又不回來,她一個女人獨守空房怎能不寂寞。


    我何不將計就計,丟個想頭給她,讓她戀上我,以便下次更好接觸她,更好的從她口中套出閻宜山的消息。


    出千做局美人計可以用,美男計也可以用。


    我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她的腳,說道:“夫人,我是在觀察你的腳型和腿型,怎麽做,會更適合你佩戴。”


    閻宜山的婆娘“咯咯”笑了一下,說道:


    “小哥,真細心,你哪裏人氏?”


    我隨口編了一下,說道:“我是河北石家莊的,爹娘都死於戰亂,無依無靠了,就一個人逃到京城混口飯吃。”


    閻宜山的婆娘盯著我手,說道:“看小哥一表人才,十指修長,皮膚白淨,談吐舉止之態,應該不是貧窮之家的子弟吧?”


    我繼續編道:“是的,我家以前做染坊的,當年雖然不算上小康,但也吃喝不愁的,我一直上到中學,就是因為家庭遭了變故,無以維持才下來的。”


    閻宜山的婆娘歎了一口氣,說道:


    “好可憐的小哥吆。”


    “謝夫人見憐。”


    我低下頭將她的腳量好了,幫她將絲襪穿好。


    閻宜山的婆娘放下裙子,風情萬種地說道:


    “謝謝小哥嘍。”


    “夫人,客氣了,”我還想再試探句怎麽沒有見你先生,又想了想才和她初次接觸,還是算了吧,免得引起她懷疑,不可性急,別一步錯全局亂。


    我把皮尺放進工具盒內,整理好,說道:


    “夫人,那我走了,三日後,打製好再來給你送鐲子。”


    閻宜山的婆娘眼神流光離轉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好,香荷送送小哥。”


    我心裏明白,這娘們已經動了心,入我局中,成我手中之物了,往後待我慢慢拾撮你吧。


    須臾,香荷進來,把我帶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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