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選擇我沒有弄懂,像她那樣的人怎麽會自首,和楊曉曉談心之後,我知道柳依依的那些話都是欺騙我的。


    袁澤最近常常打來電話,發來信息,雖已知道他並沒有欺騙我,但孩子的事情我還是放不下,這是我心中的一個結。


    媽媽勸我放下,她說再給袁澤一次機會吧,婚姻需要信任需要包容。


    由不得我深入思考,更為嚴重的噩耗傳來,沈子聰去世了,短短的數月,病魔盡發展的如此之快,沒有半點先兆。


    葬禮上,唐穎哭成了淚人,往後幾十年的淚水好似都在這一刻流盡了,她聲淚俱下,在座無一不動容。


    我走上前去環住她道:“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對你說的。”


    她哭腫的眼睛沒有了任何身神采,喃喃地道:“如果是這樣的結局,我寧願從未認識過他,從未喜歡過他。”


    “沈子聰他是愛著你的。”


    她擦幹了淚水道:“我恨他。”


    因愛生恨就是這麽簡單,一個月之後,唐穎如期舉行了婚禮,沒人能猜透她是怎麽想的。


    案件進入程序之後,我見到了交通事故後我的主治醫師,他笑盈盈道:“我還記得你這個小丫頭啊,那個時候你失血過多,是你男朋友給你輸了40的血,那小子我看著很靠譜。”


    我恍恍惚惚地回了家,蒙著頭睡到了早上。


    第二天早上,外麵下起了小雪,今年的第一場雪,我收拾好自己暗暗對自己說道,如果遇見了,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我憑著記憶,來到了記憶中的那棟老樓,黑灰的水泥牆上斑斑駁駁,塗著亂七八糟的字,貼著髒亂的紙張,偶爾有老人路過進出。


    我一步一步地踏上了樓梯,樓梯被邊角被磨得發亮。


    我推開天台的小門,冷風嗖嗖地灌進脖子,空蕩蕩的天台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小雪堆積起來霧白一片,低坑的小水塘上反射出虛幻的影子。


    果然,隻有小女孩才會相信初雪吧,袁澤他會來嗎?


    時間嘀嘀嗒嗒地走過,心裏燃起的期待漸漸涼了去,我執著地站在那裏,任雪飄零。我們的相識緣於命定,不,我不要這種無力的感覺,不要當命運的傀儡。


    我決定去找袁澤,我要告訴他我愛他。


    我加快腳步,天台的門先我一步被推開了,袁澤一襲黑衣站在我麵前,頭發上粘了一層雪花,長長的睫毛上盡是雪珠子,亮晶晶地如蝴蝶。


    我們久久對視著,好像有一分鍾,兩分鍾,我已經不記得了。


    他開懷大笑,笑得像個孩子般道:“我每天都會來這裏走走,今天總算等到了你。”


    他抱起了我,抱得老高,我忘記了說我愛他,隻是這好像並不重要了。


    我們盡情地笑著,他拉起我的手,那串手鏈我戴在手上。


    他說:“那個時候你就是用這隻手把風箏遞給我的。”


    “謝謝你,我找到了生存的意義。”他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他停頓了一會道:“那便是找到你和你在一起。”


    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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