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欣然同意,反倒是我突然不好意思了,水汽爬上了鏡子,老公全裸的身體陡然在我麵前呈現,勻稱的線條,平坦的小腹,還有那。。。這場景我第一次見。


    我好像老公臉上看到了戲謔的表情,一瞬而過。


    不是說同性取向都厭惡女人的身體或者說對女人的身體沒感覺的嘛,我借著殘餘的酒精也一個勁把自己脫光了,這個時候我猜不僅是我的臉通紅通紅了,我的身體也是如此。


    老公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不安,就連那小東西都變了一種形態,老公漸漸靠近我,用他那異常沙啞地聲音說:“五月,這段時間你可能太累了,我理解你工作性質壓力很大,家裏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種潤滑劑,我也沒有在任何同性交友網站留下聯係方式。”


    老公輕輕撫摸著我的頭,把我抱進浴缸,給我洗澡。


    我大聲反駁道:“袁澤,不可能,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都是我想象出來的嗎?”


    這世上盡有如此無恥之人!


    袁澤還是好聲好氣地說:“等洗好了,你帶我去看。”袁澤用毛巾把我裹了起來,讓我在外麵等他一會兒,也是,都這樣了也沒必要一起洗了。


    袁澤洗得很快,他隨我來到書房,我把那本厚厚的書打開,我盯著袁澤,想要看他如何狡辯。


    可是,書裏麵什麽都沒有,簡直不敢相信,袁澤一幅很無奈的表情,他倚在門邊,似乎早已對一切了如指掌。


    不知道袁澤什麽時候偷拿走了潤滑劑,但是網上的痕跡還是會存在的吧,我又打開電腦重複上午的操作,依然是什麽都沒有。


    以上的信息就這麽平白無故地消失了,這不可能啊,我不可能弄錯啊。


    我還沉浸在這種錯愕之中,袁澤牽過我的手柔和地說:“五月,別鬧了好麽,等你這陣子忙完了,我們再出去散散心。”


    “我們去看你最喜歡的大海,去吃你最喜歡吃的小吃。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大晚上我一個人咚咚咚跑下樓梯去開大門,早上媽媽溫柔地說:“你記不記得你自己一個人晚上下樓去開門了。”


    我辯稱:“沒有啊,媽媽,我是看到爸爸下樓我才下樓的,我想看看爸爸去幹什麽。”袁澤就像那時候的媽媽一樣。


    我開始自我懷疑,難道我是又一次陷入夢境和現實不分的狀態了嗎?


    在袁澤的勸慰之下,我安穩地入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來,我找遍屋子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個潤滑劑,大概是被丟掉了或者真的從未存在過。


    女學生的話難不成也是我的幻聽嗎?


    袁澤說他結婚了,說他很愛我,女學生卻說他是騙人的。這麽說來,如果這不是我的幻聽,那麽袁澤愛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這也很符合我這幾天發現的情況。


    我的腦子變得異常混亂,袁澤對我的態度對我的好,我感覺得出來不像是偽裝的,我要相信袁澤,這些事隻是小時候那種夢境與真實模糊的情境再現,這段時間我的確太累了。


    雪白的牆上掛著我和袁澤的結婚照,我穿著潔白抹胸婚紗,他穿著淺藍襯衫,我們倆站在湖邊,籠罩在一片金黃色的夕陽之下,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我起身馬上去翻找其他的婚紗照,看了十幾張我們的合照,如出一轍,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又找來當時拍結婚照時攝影師給我和袁澤拍的視頻。


    視頻裏的我有作為新娘的嬌羞與掩飾不住的幸福,袁澤也是一臉陽光,充滿喜氣。


    我提著婚紗在前麵跑,袁澤在後麵跟著,我和袁澤手牽手,背靠著背,這些看上去都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你如果仔細去看的話,你會發現袁澤的眼神不在你身上,他注視著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越過你,穿透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去了,眼神深情款款,這裏麵要是沒有什麽那才是奇怪了。


    照片因為靜態的緣故,不容易發現,所以我才找來視頻觀看,視頻明顯多了,袁澤多次眼神遊離在外,似乎在跟其他什麽人交流。


    為了尋找鎖定那個人,我又找來其他視頻比對,其他視頻的視角不僅僅局限於我和袁澤兩人,希望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把這些視頻看完,在這些碎片化的影像中,我發現了和袁澤對視的那個人。


    不過隻能看到一些,這人是站在攝影師身邊的人,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褲,左手上戴著手串,其餘地就看不到了,這個人說不定就是袁澤的出櫃對象。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袁澤回到家開門的聲音把我驚醒。他看到我正在看結婚視頻好奇地問道:“今天怎麽想到看這個了?”


    我尷尬地說道:“沒事,我就是想看看。”


    我已經不打算把這事跟袁澤說了,就算我說了,袁澤是不會承認的,他還會有更多的說辭,就像上次,他可以把我說成精神有問題,那這次呢,如果我說了,他還會做出什麽更可怕的事情嗎?


    我必須找出實實在在的證據,然後離婚。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出那個人,說不定可以在他身上發掘些什麽,可是到底要怎麽找到那個人呢,白襯衫,牛仔褲,大多數人都是這麽打扮的啊,除了那個手串,我左思右想。


    除了陳軒是我們的共同朋友之外,他其他的朋友我還真不認識,有了,要不找個借口把他朋友都招待到家裏來吧,說不定那個人也在其中呢。


    袁澤燒了一桌我喜歡的菜,在家裏一般都是袁澤做菜做飯,他說女孩子要漂亮的,這裏都是油煙,對皮膚不好,男的就無所謂了。


    吃著飯,我就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對袁澤說:“其實我做菜也挺好吃的,要不你多請幾個朋友過來,我給你們做菜,嚐嚐我的手藝,也好大家聚聚。”


    袁澤的神情倒沒什麽奇怪之處,反而點頭表示同意,袁澤說:“早就想嚐嚐你的手藝了。”


    其實我不確定那個人會不會過來,但是那個人在我拍結婚照的時候都出現了,那麽這次來的可能性會很大,我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跟袁澤有曖昧的人定會出現。


    我和袁澤都笑嗬嗬地看著對方,隻有我知道,我們倆都回不去了,他變了,亦或者我也變了。


    我不知道在這背後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我猜不透袁澤,觸碰不到他的心,在這看似安逸地生活之下卻是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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