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悅搖頭,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認得你們。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看著她急忙地跑出去,張蘭不禁自責起自己來,“都怪我太心急了,把她嚇跑了。”


    鄭琳看了看手中的簡曆,安慰道:“不要自責了,她會來的,因為她喜歡這行,我相信!”


    張蘭聽她這麽說,心裏也稍放下,“她完全不記得我們了,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就是她呀。”


    “在她身上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所以她不記得我們了,”鄭琳說出自己的猜測,“明天通知她回來上班,就算她失憶了,我們也要一點一點的把她找回來!”


    張蘭點頭不語,想到從明天開始就能天天見到她,心裏還真的很開心,最重要的是她還好好的,她們又可以在一起工作了。


    白熙悅一路跑出寫字樓,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樓,看來這工作沒希望了,心裏不禁的自責起來,“這下沒戲了,你跑什麽啊,她們隻是問你認不認識她們,還沒說到工作的,你怎麽就跑了,真是氣死我了……”


    再多的自責也沒有用了,看來是沒希望了,現在隻能回家了。


    楚皓軒從店裏出來,手裏握著一個小盒子,看著外麵的好天氣,嘴角不禁的笑了起來,啟動車子離去。


    墓園裏一片安靜,風輕輕地吹著,把楚皓軒的頭發吹的有點亂,看著墓碑上的相片,依舊笑的那麽燦爛,沒有一絲煩惱,一直地在朝他笑著。


    楚皓軒半跪在墓碑前,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張笑臉,“你依舊笑得這麽好看,我也很高興,江漫,你這個傻瓜……”


    沙啞的聲音,想念的淚水不禁的從心裏流到眼中,從眼裏流出來了。


    許久後,楚皓軒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那個盒子,嘴角彎笑起來,“我用黃金將你給我們設計的戒指做出來了,你看到了應該會高興的,也會讚同我選用黃金的,黃金保值,我記得你跟我這樣說過……”


    楚皓軒將戒指盒子打開,裏麵裝著一對黃金對戒指,取出其中一枚戴在自己手左手無名指上,看著手指上的戒指,笑著輕語道:“從今以後,我把你帶在我身邊,隻有這樣才不會把你弄丟!”


    拿起盒子,看著裏麵的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暫時就由我來保管吧,免得被你弄丟。”


    輕輕地將那枚戒指也帶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看著一個完整的‘心’形,楚皓軒笑了,他的漫漫就是那麽的聰明,這對對戒指可以兩個單戴,也可以一個人帶著這一對對戒指。


    低低地嘶吼,痛心的想念,卻也怎麽也表達不出自己心裏真正的痛與念。


    “江漫,你太自私了,你走了,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江漫,我情願你走的時候帶著我一起……江漫,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得我不敢睡覺,我怕夢到你醒來時你又不見了……”


    一陣風吹過,整個墓園顯得更安靜了。


    當楚皓軒從墓園下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鍾,看了墓園上的那個小點,啟動車子回了老宅。


    管家看到少爺回來,滿臉笑容跑去屋裏跟楚老爺子報喜。


    楚皓軒看著這個家,一年多沒有回來,宅子裏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楚老爺子得知孫子回來,心裏很高興起,正準備出去,看到孫子進來了,很是激動,“皓軒,你終於肯來看看爺爺了。”


    楚皓軒看著自己的爺爺,已是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打從心裏本是難過的,但自從江漫去世,這宅裏的人,包括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見孫自己不說話,楚老爺子心裏知道,他還是沒有放下,沒有原諒自己,深歎著氣,“皓軒,你爸媽他們要三個月後才會回來。”


    楚皓軒聽後一笑,對於自己的父母,他還真的沒有什麽感覺,從小是跟著爺爺一起生活,他們也就一年中偶爾回來幾次看他,有時候一年也見不到他們,有跟沒有也沒有什麽區別。


    “我回來是說一件事,”楚皓軒看著他說道,“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妻子也隻有一個人,江漫,除了她,不會再娶任何一個女人!”


    楚老爺子聽到這話,心裏很是震驚,尤其是看到他左手上的無名指,心裏已經明白了,真是造孽啊!


    “還有,讓你兒子兒媳經常回來看看你,畢竟你已經高齡了。”楚皓軒說完話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管家擔心地看著楚老爺。“老爺,你”


    楚老爺擺手,道“我沒事,這樣的結果,我是罪魁禍首,怨不得任何一個人,江漫是無辜的,皓軒也是無辜的,唉……我真的做錯了!”


    管家沒有說話,客廳裏一片安靜。


    看著房間裏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楚皓軒知道是爺爺的安排,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床頭櫃上的相片,那是22歲那年最美好的回憶,相片上的男孩子和女孩笑也是最開心的,笑的是那麽地幸福,如今卻變成了自己一個人來看著他們的相片來回憶,回憶他們的幸福與開心。


    將相框輕輕地放在櫃子上,將櫃子的抽屜打開了,裏麵的東西還是如自己當初放進去的一樣,從裏麵拿出一個個厚厚相冊。


    輕輕地翻開相冊,裏麵放著都是他和江漫的相片,有很多是自己偷拍的,那時候的自己經常曾江漫不注意偷拍她很多相片,後來將相片洗出來,買了這個相冊將相片放進裏麵。


    翻看著每一張相片,楚皓軒的心跟著難過起來,一直將相冊看完,將它放在櫃子上。


    抽屜裏躺著一本厚厚的日記本,那是從跟江漫打交道的第一天開始記錄的,裏麵記錄著他們的點點滴滴,小到他們今天牽了多少次手,江漫說過的一些話,還有一些屬於他們的悄悄話。


    這個日記本和那個相冊,都是那時候想記住他們之間有過的這些美好時光,等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給她看,卻沒想到再也沒有機會讓她看到這些屬於他們間的回憶。


    許久後,楚皓軒將這些東西放回抽屜裏,輕輕的關上抽屜,躺倒在床上,回憶起他們在學校的那個時候。


    許久,楚皓軒的電話響了,是周子俊打來的,接完電話走了房門。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晚上我不回來吃晚飯,不用等我。”


    看著被關上的大門,楚老爺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楚皓軒關上門歎了一口氣,在關係到江漫的事上,自己對爺爺的做法很是失望,沒法原諒與責怪,隻能怪自己無用。


    當楚皓軒到包廂時,周子俊他們都到了,已經坐在那裏喝著酒。


    看到楚皓軒到了,周子俊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把抱住他,笑著說:“軒,你太夠意思了,回來也不跟我們打招呼。”


    說話間,楚皓軒已經坐在坐沙上,“回來處理了一點事。”


    楊凡放下酒杯,拿起酒瓶給他倒一杯,“軒,你回來不跟我們打招呼,這一年都看不到你,來,喝幹。”


    楚皓軒坐在沙發裏沒有動,隻是笑了一下,“我開車過來的,不能喝。”


    周子俊跟著起哄,“大不了,我給你找代駕,快喝幹。”


    “我喝死了,就沒有人想她了。”楚皓軒笑笑地說到。


    周子俊和楊凡不再勸他喝那杯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賀宏逸將杯中的酒喝完,放下杯子,笑著問:“你喝死了,照樣有人想她!”


    周子俊和楊凡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楚皓軒收起臉上的笑容,緊盯著他,“你想她?”


    “對,我想她!”賀宏逸毫不回避的承認到。


    周子俊和楊凡聽到他這話,兩人都震住了,看著他。


    楚皓軒看著他,冷聲地問道:“原來你也喜歡她?”


    賀宏逸看著他,一句一字地說道:“是的,我喜歡她,一直都喜歡她。”


    楚皓軒卻了笑起來,問:“是第一次吃飯後嗎?”


    “難道你不是?”賀宏逸反著他,又說:“隻是沒料到你下手太快。”


    “下手慢點,也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楚皓軒苦笑著,“也許也是這種結果。”


    賀宏逸不說話,走過來給自己杯子加滿,碰了一下他的酒杯,“我們都不是能給她幸福的人。”說完後,一口將酒喝完。


    楚皓軒看著麵前的酒杯,片刻才端起來,一口喝光杯中的酒,“若是有時間去看看她吧,生前的她並不是一個幸福的人,死後卻是一個讓人心疼的人。”


    賀宏逸沒有說話,隻是緊盯著他左手的無名指,淡淡地說:“看來她還是真愛你,連對戒都不忘你的名字。”


    這時,周子俊和楊凡也才發現他左手上的戒。


    楚皓軒抬手看著手上的對戒指,眼光柔和了許多,笑著說:“我也是這次回來才知道的,找人花了好幾天功夫才做出來的。”


    一時間,包廂裏一片安靜,隻有那對對戒在這昏暗的包廂裏顯得格外的發亮。


    許久,賀宏逸看著那對戒指閃出的光,看得他有些刺眼,心裏不禁的跟著後悔起來,“在她結婚前,張蘭聯係到我,讓我找你並轉告你,她要結婚了,希望你能出現,否則你們將徹底完了;其實我知道後,就準備去找你的,但想到你跟你家裏的約定,我停下了腳步,我想,如果我告訴你了這消息,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包括跟家裏的約定,將毫無意義,更斷送了你的前途,即使她結婚了,以後離了,你們還有機會在一起的,所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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