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瀾之初不知道暗殺他的便是憐零,也一直自責自己為什麽沒有認出憐零,如今看見席胤然,之前的可疑之處瞬間想起。


    憐零第一次暗殺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提防,所以天星功法也沒怎麽隱藏,接著暗殺他的憐零便退走了,如今想起來,憐零那時候應該是對他產生了疑慮。


    後來在朝都,瀾之初總感覺有人在調查他,但是他玉麵狐的身份隱藏得極好,所以估計憐零沒有查出來,又退回了奉繁城。


    他以玉麵狐身份第二次出現在陰山的時候,又遭遇了憐零的暗殺,那一掌快而狠,瀾之初不得不全身戒備,在這一掌之後,暗殺他的人卻突然收手了。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憐零認出了他。


    然後憐零便想轉身退走,瀾之初當時不知道此人就是憐零,所以無相劍不留餘地的朝他後背劈去。


    當時憐零的後背背著一塊木頭,見無相劍就要劈到木頭,憐零卻突然轉身接住他那一劍,瞬息之間瀾之初抓住機會一掌擊中他的胸口,憐零重傷退到了涯邊。


    瀾之初並沒想要憐零的命,他與憐零同樣疑惑,所以想看看麵巾下的人究竟是誰。


    瀾之初才走近一步,憐零突然後退,卻摔下了懸崖。


    他以為憐零是想退避,沒注意摔下去了,此時想來並不是,似乎他腳下揚起一波微小的灰塵,才令憐零退避而摔下去的。


    所以,至少有兩處疑點未弄清楚,第一就是憐零摔下去的時候,他腳邊的那一波揚塵是怎麽回事?


    第二就是憐零第二次暗殺他的時候,在奉繁城還沒有背著木頭,到了左柏觀的時候身上卻突然背了一塊木頭。


    一般來說暗殺應當是行裝越簡便越好,可是憐零卻為什麽背了一塊如他半身那麽大的木頭?


    瀾之初一劍朝他後背劈去的時候,他完全能躲開,卻為什麽轉身回來,要保護那塊木頭?


    如今憐零不在了,那塊木頭現在又在哪裏?


    瀾之初隱隱感覺到,那塊木頭,才是所有事情的關鍵。


    席胤然原本並不是瀾之初的對手,可是在修煉了束月心法以後,瀾之初也有些吃力起來,但即便如此,席胤然卻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席胤然卻有些興奮,他太清楚他和瀾之初的差距,如果不是這差距,以大屋勢力的龐大,早就沒有無上尊立身之地了,可是此時,他竟開始能抗衡瀾之初了。


    這讓席胤然對那部心法更加渴求。


    令安歌蹙眉,朝憐惜所在的聽風小苑退去。


    如果此時九轉大陣已經啟動,他又何懼瀾之初,又何必暗自提防席胤然。


    席胤然剛剛才得知玉麵狐便是瀾之初,這是他為了得到席胤然這個幫手而壓下的籌碼。


    現在他們兩個全力拚命,席胤然自然想不起來瀾之初為何殺上令府,若是知道了,他會第一個反過來爭奪憐惜。


    所以此時一定要快,憐惜經過了幾天的休整,在昨晚的談話過後已經釋懷,經過一個晚上,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


    令安歌捏著陣匙,腳步罕見的有些匆忙。


    此時的憐惜正悠悠醒來,剛睜開眼,卻突然聞到一陣腥臭撲麵而來。


    憐惜一個機靈爬起,卻見自己好像掉到了一個汙泥譚之中,渾身的腥臭正是她自己發出的。


    “來人……”憐惜忍住幹嘔的衝動,連忙喊到。


    一個身手敏捷的婢女應聲而進,看到憐惜的樣子,頓時有些吃驚。


    這個房間哪裏來的汙泥?


    “給我準備浴桶……”憐惜顧不上婢女的神色,連忙說到。


    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婢女想起令安歌的吩咐,立即應聲下去。


    有武功在身的人動作就是快,隻是一會的功夫,一個裝滿熱水的浴桶便準備好了。


    憐惜三下五除剝掉身上的衣服,急忙拿起木桶不斷衝洗。浴桶的水漸漸見底,憐惜身上的汙泥才清幹淨了,露出光滑細嫩的皮膚。


    憐惜叫人加了熱水,泡到浴桶裏,舒服的歎了口氣。


    剛剛她急急忙忙清理身上的汙泥,沒注意自己體內的狀況,如今放鬆泡到浴桶裏,憐惜才感到身上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種輕鬆就像冬日裏躺在溫暖的陽光下,卸掉了所有的壓力那種輕鬆,憐惜甚至感到連她自身的重量都卸掉了,輕飄飄得似乎要飛起來。


    暗暗感受了一下體內,經脈也變得更為柔韌,紫府元嬰也更為柔和。


    還未發力,憐惜都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的感覺,禁不住欣喜起來。


    睜開眼睛,剛舉起手,憐惜便咦了一聲。


    一雙素手如藕似玉,晶瑩剔透,似乎還有籠罩著一種淡淡的粉暈,摸起來光滑如絲,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氣息。


    憐惜瞪大了眼,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看一遍,才發現自己的感覺是真的,她的皮膚變得比之前更好了,好的她自己摸著都不舍得放開手。


    原來洗髓丹不僅有洗髓換骨的作用,竟還能讓皮膚如脫胎換骨般,變得猶如新生嬰兒般嬌嫩!


    這哪裏是洗髓丹啊,簡直是美顏聖品!憐惜正在驚歎的時候,突然聽聞吱呀一聲,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透過屏風,憐惜見到令安歌跨步入內,憐惜臉色一沉,將自己沉入浴桶裏,隻露出頭來。


    “令安歌,你想幹什麽?”憐惜冷聲問到。


    如今她內力恢複,當然不會懼怕令安歌,隻是她正在沐浴,令安歌門都不敲就進來了,任誰都會生氣。


    令安歌此時也才發現憐惜在沐浴,不由得腳步一頓,“抱歉,我不知道。”


    聽風小苑都是令安歌的人,他來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她叫人打水那麽大的動靜,她不信婢女不會稟告給令安歌。


    所以他要麽是裝作不知道,別有所圖,要麽就是有什麽急事,沒有來得及詢問婢女。


    令安歌從不會不敲門就推門進來,所以,應該是有什麽緊急的事。


    “瀾之初殺上門來了?”憐惜脫口問到。


    外間裏的令安歌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憐兒又猜對了。”


    “所以你是來請我去啟動九轉大陣的?”憐惜眉眼彎彎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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