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考核的結束,憐惜書院的熱鬧很快便散去,而朝都裏卻熱鬧不已。


    除了因為是中秋節日的緣故外,憐惜書院考核散出來的學子和各地聞聲而來卻沒有機會進入憐惜書院的人,都三五成團的聚在一起,對今天的書院考核議論不已。


    更有人直接開起了說書台,賣力的將此次考核的見聞一一詳說。


    這成了中秋節節日之外最引人興趣的事情了。


    江芷彤從憐惜書院回去後,內心一直陰鬱無比,無法釋懷,索性換了衣裳,帶上麵紗,領著婢女在街上慢慢的走著,看些花燈,想散去內心的陰鬱。


    一身素白的衣裙,加上微透的麵巾將她的臉遮住,一雙溫婉的大眼露出,款款漫步如仙氣質,頓時引來不少年輕學子的頻頻回頭。


    江芷彤見此,心裏的鬱氣才稍稍緩解。


    “我累了,找個地方吃口茶吧。”江芷彤撫著婢女,細聲說道。


    婢女連忙點頭,挑了一家相對人少的茶樓,找了個安靜的座位,方才歇息坐下。


    “這位姑娘,不知道可否共賞一壺茶水?”一個素白衣裳的男子翩翩然走到江芷彤麵前,溫聲問道。


    江芷彤出現在茶樓的時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她都沒有理會。卻不想竟有一男子如此大膽,上前來詢問。


    江芷彤臉色有些冷,抬頭想拒絕。卻在見到男子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男子麵如冠玉,風度翩翩,倒也是難得的一個美男子。


    江芷彤要拒絕的話便停了下來,微微的低頭施禮。


    男子禮貌的回禮,在桌邊坐下。


    “在下南子睿,冒昧問姑娘姓名?”南子睿溫和的說道,看著眼前的江芷彤,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免貴姓江。”江芷彤說道,素手持起婢女倒的茶水,半遮著臉輕抿一口。


    “江姑娘,很榮幸認識你。”南子睿輕舉茶杯,認真的看了眼江芷彤。江芷彤抬眼,卻正好見到南子睿正瞧著自己,下意識的羞怯低頭。


    南子睿眼裏閃過一絲玩味。


    “……話說那左大小姐,可真是天縱奇才,三步之內,就將那自以為了不得的男子絕殺……”此時茶樓的另一邊,圍著不少人,正在聽正中間的人講訴憐惜書院考核的事情。


    這正是講的憐惜棋技考核的事。


    周圍的人一頓嘩然和議論,江芷彤不禁轉頭看去,仔細聆聽。


    “這卻不是最精彩的,在最後一場對弈的時候,大小姐更是胸懷籌謀,布略棋局,隻見眾人瞪大了眼,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她的一絲表情……”


    “卻隻見牧公子忽然放下棋子,拱手認輸……”


    江芷彤臉色有些不好,聽著那人繪聲繪色的描述,她仿佛又回到了今早的場上,心中那一股鬱氣又生出,不由得端起茶杯悶氣喝茶。


    “江姑娘是否有去今早憐惜書院的考核?”南子睿見江芷彤似乎對那說書的感興趣,便趁機說道。


    畢竟現在最火熱的話題便是今天憐惜書院的考核,無論在什麽時候說起這個話題,總是會引起共鳴的。


    但江芷彤卻一點都不想提起這個事情,隻見她有些微冷的說道,“小女子才疏學淺,進不去憐惜書院。”


    南子睿臉色一僵,有些尷尬,看到江芷彤明顯的不高興,便猜想自己說話得罪人了,但他隻是以為江芷彤不高興是因為沒有資格去憐惜書院,而自己卻正好戳到她痛處而已,當即有些失笑。


    “是在下冒昧了。”南子睿誠懇的說道。


    江芷彤看著南子睿誠懇的臉,便覺得自己失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


    那邊還在繪聲繪色的繼續說著憐惜的事跡,江芷彤暗自皺眉,打算找借口離開了。


    “不可能吧?我聽說那大小姐是什麽人情世故都不通的傻女,怎麽就變成才女了?”一個聲音大聲的質問到。


    一些人也附和點頭,質疑不已。


    江芷彤想離開的心思頓時停了一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什麽叫大智若愚?大小姐的才情,豈是平凡普通人能理解的。何況又有淑妃娘娘和之初公子親自教導,成為天下第一才女,又何怪之有!”


    江芷彤聽此,不由得噴出半口茶水,瞪著眼睛,心裏氣憤難平。


    “莫不是走了後門!要知道之初公子可是憐惜書院的院長……”接著有人繼續質疑到,江芷彤想起身的腳步又是一停。


    “大小姐的棋局和作畫,可是被書院的元老們爭相收藏到自己門下的,憐惜書院的元老,總不會一起做戲吧?”


    “何況,連朝都第一才女之稱的江家大小姐江芷彤,都不是憐惜的對手……”那人繼續說道。


    “不對吧,我記得放榜上,江芷彤小姐位列第二啊?”一個儒雅的青衫男子疑惑。


    江芷彤見說道了自己,心裏又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這就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你可知道,那江小姐的第二是如何來的?”那人神秘兮兮的說道,壓低了聲音。


    “我聽說是走了後門,在棋技考核上,她是輪空上去的,不然前三名怎麽有她?”


    “嗯……據說當時江芷彤還說憐惜贏了是靠美色……竟連棋局誰輸誰贏都沒看出來,我看這朝都第一才女的名頭,也是虛有的……”


    “說起來,大小姐是因為放棄兩科,才排在第三的呢,不然定不會在江芷彤後麵。”


    江芷彤坐在角落裏,聽著那些人的議論,臉色愈發的陰沉。她緊緊攥著拳頭,連麵前的南子睿在滔滔不絕的講著什麽都不知道。


    江芷彤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南子睿一臉莫名其妙,皺眉看著江芷彤離去,她絲毫不給麵子的離去,讓他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江芷彤出了茶樓之後,南子睿朝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神,兩人跟著江芷彤後麵離去。


    街上人來人往,一輛馬車緩緩的行走著,憐惜掀起車窗簾,看著街上的熱鬧,忍不住掛著嘴笑彎了眉眼。


    這正是憐惜和瀾之初,宮裏派人來後,瀾之初讓百裏離準備晚上去將軍府的東西,便帶著憐惜入宮去了。


    “瀾之初,出宮之後,我們去那邊玩玩好不好?”憐惜指著遠處的河坊邊,那裏掛滿了燈籠,雖然天色還早,但是已經點起了燈籠,人群川流不息,顯得熱鬧不已。


    “好。”瀾之初寵溺的說道。


    “咦……”憐惜卻突然一聲驚疑。


    “怎麽了?”瀾之初抬眼向外看去。


    “那不是江芷彤嗎?”憐惜奇怪的說道。雖然江芷彤帶著麵紗,但憐惜還是敏銳的一眼就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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