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論詩,真的是精彩無比,老朽真的要感謝左大小姐,讓我們知道邊境的艱辛和殘酷……”主考官哽咽說道,看向皇帝,滿眼佩服。


    在他看來,一定是皇上深謀遠慮,借著千萬學子在場的機會,教育他們要感恩感念。


    皇上臉皮子一僵,隻能微笑著欣慰的點頭。


    “至此今天的考核也將結束了,現在宣布,詩詞考核將軍府的憐兒姑娘第一名,四十分,第二名牧安然,三十五分,第三名江芷彤,三十分,其餘人二十分……”


    場下一陣歡呼,主考官也欣慰的看著憐惜。


    如今,對這個未來的院長夫人,他們心服口服。


    一開始他們也知道瀾之初暗地裏的吩咐,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憐惜第一次上場考核的時候,這些暗地裏的安排就撤銷了。


    所以沒有誰比這些主考官更清楚,憐惜確實是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如今他們才真的相信,憐惜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那些什麽粗鄙、無腦的流言,已經被他們忽略了,畢竟大智若愚,沒親眼見到之前,誰知道傳言是真是假?


    如今親眼見到,他們更是心服口服,隻有這樣的人和瀾之初,才能配得在一起!


    主考官不由得想起兩個多月前皇帝頒布的賜婚詔書,說憐惜才情過人,當時他還不屑,原來竟然是真的。


    主考官看向皇帝,眼裏是更深的敬佩。


    皇帝見到主持考核的主考官又充滿崇拜的看過了,隻覺得莫名不已,但是卻淡然威嚴的裝作不以為然的點點頭,暗自決定過後要重用這個考官。


    這一次考核,憐惜算是圓滿的通過了。


    她放棄了兩科,所以總分隻有六十四分,在總的排名上也就列於第三名而已,連江芷彤都排在她的前麵,但是憐惜已經滿意不已了。


    隻是讓她驚訝的是,牧安然竟然以七十六分的總分排在了第一,讓憐惜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她總覺得,牧安然沒有那麽簡單。


    江芷彤雖然拿了第二,將憐惜踩在了第三,可是她心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憐惜獲得了所有的目光和讚歎,隻是一天而已,她的名聲竟然從粗鄙野蠻的將軍之女,變成了隻有她才能配得上瀾之初的天下第一才女,這怎能不讓江芷彤窩火?


    再看看牧安然,本來對於第一江芷彤也沒抱很大的希望,隻是牧安然對憐惜明顯的好感,讓江芷彤看著牧安然也不順眼起來。


    如今他作為第一名,竟然也不上前,卻看著拿了第三的憐惜在台上接受所有人讚賞的目光,而他卻安然的退居幕後,一副成全憐惜的樣子。


    江芷彤隻覺得內心很是窩火。


    看著憐惜微笑的坐在那裏,還有幾個主考官圍上去交談,她一個粗鄙的野女子,憑什麽得到那些老前輩們的厚愛?


    江芷彤手指甲已經掐到了肉了,卻還依然感覺不到疼痛。低垂的眼眸,遮住了眼裏濃濃的不甘和憤怒。


    憐惜被幾個老頭子圍著,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僵了。


    “姑娘,是否願意來老朽門下?”瞿老一臉期待的看著憐惜。


    “憐兒姑娘才華橫溢,來我們詩院最合適不過。”詩院的負責人不滿的看著瞿老。


    “我看你們都不合適,憐兒姑娘胸懷大誌,謀略過人,棋技驚豔四座,政謀院才是最合適的。”


    “老強驢,你讓一個姑娘家去政謀院,安的什麽心思。”瞿老氣的胡子翹了起來。


    令安歌嘴角上揚,看著台上那光芒奪目的女子,被那幾個元老級人物圍著,顯得有點僵硬的樣子,淡然的俊臉上卻已掩飾不掉眼裏的炙熱。


    而被幾人拉住的憐惜隻能求助的看向瀾之初,令安歌眼裏的炙熱微微一暗,握著禦刀的手指節微微發白。


    瀾之初走上考核台,作為憐惜書院的院長,怎麽說都要講兩句的。


    不過,上了台的瀾之初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伸手將憐惜拉了過來。


    “各位大人,要搶我的弟子?”瀾之初淡淡的說道。


    吵得麵紅耳赤的幾個老頭子立即噤了聲,抬頭望天。


    那些看著瀾之初上台卻護著憐惜的女子們,不由得紅了眼,羨慕得幾乎恨不得奔上台,取代憐惜的位置。


    江芷彤看著自己心目中日思夜想的公子,竟然眾目睽睽之下護著憐惜的樣子,那滿腔的恨意再也忍不住,彌漫上了她的心頭。


    充滿妒恨甚至帶著一絲殺氣的眼神,憐惜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她疑惑的轉身看向江芷彤的位置,卻隻見她低著頭,一言不語。


    微微蹙眉,憐惜便不再多想,安靜坐好。


    “今天的考核就到這裏,歡迎能加入憐惜書院的學子們。”瀾之初溫潤的語氣響起,底下頓時靜悄悄的,注意聽著。


    “沒有通過的學子,明年書院同樣歡迎你們來此,再一展宏圖。”瀾之初繼續說道。


    憐惜微笑著似乎在認真傾聽,其實是正在神遊,卻哪裏知道瀾之初竟然隻講了兩句就這樣結束了,當看到瀾之初轉身看向她的時候,憐惜顯得有些愣然。


    底下正豎著耳朵聆聽的考生們也有些愕然,好不容易見到傳說中的人物,竟然就講了兩句話?


    “走吧。”瀾之初輕聲說道。


    憐惜一臉迷糊的被瀾之初帶著,重新回到了主位。


    “你一個院長,就講兩句話?”憐惜有些無語。


    “多說無益。”瀾之初說著,示意憐惜看向台上。


    隻見皇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了台,正在迎接熱烈的目光。他笑的隨和而又自帶威嚴,侃侃而談。


    憐惜恍悟。


    她都忘記了皇帝的存在了,這種時候,確實是該讓給皇帝表現。


    憐惜顯得有些無趣的端起茶杯,自己吃起了點心,也沒有心思聽皇帝說的那些客套話,隻是還在想著,關於最後一題的關鍵詞,是不是真的是皇帝出的。


    此時卻聽皇帝說道,“這最後一題,是朕出的。”


    憐惜驚訝抬頭。


    “朝都繁華,境內安穩。或許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些安穩富貴,是多少將士付出了鮮血和生命換來的……”皇帝娓娓而談。


    將士們眼裏含著一泡淚,隻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廝殺終於得到認可,今後,他們必定更加恪守本職,守衛國土,死而無憾!


    而那些年輕的弟子們,早已被皇帝的熊略和胸懷感染,大呼“皇上英明”!有這樣一個體恤的君主,他們是何其幸運!


    憐惜臉上的驚訝漸漸平複,剛剛做題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皇帝對她的表現已經起疑了吧?


    前麵那些詩詞,再怎麽說都能說是瀾之初教導的,但是最後一首詩,是怎麽說也圓不過去的謊。


    太真切的感情和悲嗆的邊塞,是如何也甩不去的。


    憐惜看著在台上借此機會籠絡了人心的皇帝,捏著糕點的指尖不由得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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