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之初嘴角一陣抽搐,真不知道是自豪好,還是無語好。


    “你這樣日後怎麽辦?”動不動就流鼻血,瀾之初不敢想以後要是把她扔床上了,她鼻血還不流幹了?


    “那什麽,謝謝你的不殺之恩!”憐惜捏著鼻子岔開話題,她對自己流鼻血這事也暗自惱火。


    麻了個機,人長得妖孽就算了,身材還那麽好,害得她這麽沒出息的流了鼻血,真的是太丟臉了。


    又偷偷瞄了眼瀾之初,憐惜猛地一震甩頭,把腦海裏那香豔的畫麵甩開。作為一個生活在信息爆炸時代過來的新世紀女生,憐惜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大的。


    不就是裸.男嘛!看了就看了,難道還能死了不成。憐惜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漸漸的放開了鼻子。


    瀾之初看著憐惜,見她竟然已經是一副君子坦蕩蕩的表情,經不住戲謔的說道,“就這樣感謝?”


    憐惜臉色尷尬,微惱說道,“不然你還想怎樣?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


    瀾之初卻點點頭,嘴角掛著笑卻毫不遲疑地說,“這個可以有。”


    “什麽?”這下換到憐惜愣住了。


    她…她隻是不小心把他看光了,又沒怎麽樣他,不用這麽狠吧?


    “隻是把你看光了而已,用不著當真吧……”憐惜愣愣的開口。


    “而已?”瀾之初眼神瞬間透出危險的氣息。


    “不是,我是說成婚是一件很神聖的事,總不能隻是因為把你看光,我就把自己下半生幸福毀了吧?”憐惜感到瀾之初的危險,連忙解釋。


    “毀了?”瀾之初眼裏的危險氣息越來越重。


    “你別誤會,我意思是說,人生大事,總得要兩個人都心甘情願……”


    然而她不解釋還好,越解釋瀾之初卻越惱火。


    “跟我成婚你不情願?”他忍著內心的怒火,憐惜一臉急於與他扯清關係的表情讓他無比窩火,她就這麽不想和自己成婚?


    “在你眼裏,我算是什麽?說以身相許就以身相許?”憐惜說到最後也有些不高興。


    這些古代人真是榆木腦袋,不知道結婚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嗎?總得兩個人你情我願吧?這裏人人動不動就拿自己婚事做棋,她真的受夠了。


    “我說過了,要麽殺了你,要麽把你徹底留在身邊,難道你還有的選?”


    憐惜看著瀾之初的臉色,心裏不禁一愣,自己知曉瀾之初那麽多秘密,他豈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要自己和他成婚,不過也就是想把她掌控在手中而已吧。


    “所以如果皇上要把我賜婚給別人,你會殺了我是麽?”憐惜冷靜了下來,平靜的說到。


    “你不過是一枚棋子。”瀾之初哼聲說道。在別人手裏,無論她是什麽歸宿,都不過是一枚棋子,嫁得再好又有什麽用?


    隻有在他這裏,她才能夠擺脫棋子的命運。這一點她都看不明白嗎?


    憐惜卻誤會了,心裏不禁冷了下來,是啊,她不過是枚棋子。


    做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覺悟,要麽乖乖順從,要麽就靠自己實力翻身。


    憐惜暗自捏緊了拳頭。


    “嗬嗬,我知道了。既然逃不過,那我自然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那一個。”憐惜平複心緒,抬眼勾起嘴看向瀾之初。


    瀾之初不由得臉一冷,“你什麽意思?”


    “不管到哪裏,我都是個棋子,不是麽?那對我來說,隻有令安歌才是最佳選擇吧?”憐惜麵無表情的說道。


    瀾之初倏然而起,居高臨下的看著憐惜。


    憐惜毫不遲疑地對視回去,繼續說道,“再怎麽說,令安歌也不會反了皇上,站在令安歌身邊,就等於站在皇上身邊。”


    “他是不會反了皇上,所以要殺你的時候,也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瀾之初冷冷說道。


    “你不也一樣麽?”憐惜抬頭盯著瀾之初,“如果我嫁給令安歌,你是不是也會殺了我?”


    瀾之初看著眼裏閃著倔強的憐惜,最終冷冷說道,“我有什麽理由放過你?”


    在他瀾之初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想要而得不到的,潛意識裏憐惜早已是他的女人,令安歌來了又如何?皇上反對又怎樣?


    是他的,他憑什麽拱手相讓?


    憐惜卻垂下眼,心裏一陣失望。明知道他的答案,自己卻還忍不住再一次求證,結果還是讓人失望的結果。


    原來自己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得不到就殺了,憐惜突然覺得有些譏諷,自己竟會期盼瀾之初與別人不一樣,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你走吧。”憐惜突然覺得心煩意亂,隻想讓眼前的男人滾,滾得越遠越好。


    瀾之初靜靜的看著憐惜,憐惜卻不願再看到他。


    知道自己在瀾之初心裏也不過是一個棋子之後,憐惜感覺到心似乎空了一半,淡淡的煩躁充滿了她的胸腔。


    許久,憐惜又感覺到瀾之初壓抑的暴怒和那危險的氣息,她平靜的抬著頭仰視,一副不願屈服的樣子。


    瀾之初垂下眼,拳頭握得很緊,然而他隻是轉身,轉眼就消失在憐惜麵前。


    房間裏一下子就空了,憐惜有些恍惚,好像屋裏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一樣。


    屋裏似乎還能聞到瀾之初身上特有的味道,讓憐惜無比心煩意亂,她猛地打開全部的窗子,甚至拿起蒲扇使勁的扇起來,想把瀾之初的味道趕出去。


    黑暗裏,一個修長的身影看著那個拚命扇扇子的女人,眼神不禁一黯。


    她原來是真的這麽的討厭自己麽?瀾之初隻覺得胸口的傷似乎有些發疼,不願再多看,轉身消失在黑夜裏。


    百裏離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看看憐惜,又看看公子,一臉小心翼翼的跟著離去。


    憐惜不知道瀾之初在黑暗裏停留了一會,更不知道瀾之初心裏誤會了。


    在房間裏扇了許久的她終於累得停了下來,微微的喘著氣,房間裏已經沒有瀾之初的味道,似乎他今晚從來沒有來過。


    憐惜丟下扇子,毫無形象的趴在床上,枕頭上淡淡的氣息鑽進她的鼻孔,憐惜皺了皺眉,卻一動不動。


    憐惜心裏滿滿的都是被瀾之初當作棋子的失落感,她有些煩躁,把臉埋到了枕頭裏。


    瀾之初的氣息更加濃厚了,憐惜暗罵了一句,卻不願意再動一下,不知不覺中竟進入了夢鄉。


    憐惜睡著了,在公子府裏得瀾之初卻沒有絲毫睡意。


    他臉上冷硬得沒有絲毫感情,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勿近”的氣息。百裏離在院外暗自摸了摸鼻子,他從沒見過公子這麽不開心過,心裏暗自對憐惜佩服起來。


    這個妖孽,終於有人來收服了!


    以前從沒有人能掌控公子的情緒,如今公子卻被憐惜吃得死死的而不自知,百裏離內心突然充滿了興奮和暗爽。


    就在此時,一道黑色閃電穿過漆黑的夜空,翻進院子,百裏離眼皮都不抬一下,蹲在樹上一動不動。


    “公子。”一聲冰冷得不似人間的聲音打破房間裏的寧靜,瀾之初放下筆,看著眼前一身黑衣勁裝的鬼宿。


    “怎麽樣?”瀾之初頭也不抬的淡淡問道,冷毅的麵龐此時黑得似乎能吃人。


    “不是四皇子,也不是太子。”鬼宿漠然答道,似乎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發怒的樣子。


    瀾之初擺擺手,鬼宿微微點頭,消失在房間裏。


    “令安歌。”瀾之初冷笑到,提起毛筆在案台的書卷上劃了一筆。


    【作者題外話】:周末愉快!親愛的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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