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乘風默不作聲,是啊,混蛋,怎麽能夠怪嘉嘉呢,嘉嘉對自己去全心全意,自己卻這樣懷疑她是不是跟李安倫有什麽,自己真是一個混蛋!他羞紅了臉,“謝謝你,伍德先生。”


    “不客氣,暖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是我應該做的,沒有必要道謝。你還是好好謝一謝林小姐吧,多給你們彼此之間多一些的信任,我相信,你能夠到。”,李安倫第一次覺得自己跟男人說話這麽的溫柔細語的。


    繼乘風點頭,汲取教育後,邁步想要離開,被李安倫叫住,“冒昧的問一下,你的兒子是不是疤痕體質?”


    繼乘風點點頭,白果是疤痕體質,經常一個傷疤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重,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去檢查,醫生說是疤痕體質,就是有了傷疤不容易好就算,反而還會惡化開,所以家裏的阿姨們,還有為人父母的他和嘉嘉,都很注意白果,仔細的不讓他磕著碰著。


    李安倫了然,藥算是對了,就不用打電話過去改了,疤痕體質很不容易好,現在醫學上的藥還是有局限性的,大人的身體適合,但是孩子就不一定會合適,更害怕會有不良反應。大大的局限了,現在問清楚,算是自己心裏有底一些吧。


    白果年紀還小,就算是小小的燙傷,也需要好好治療,休息,很多燙傷的藥都很有局限性,基本上不怎麽能用在白果身上。


    林樂嘉雖然著急,但是不給能孩子用藥就是不行用藥,傷口一天天的擴大甚至開始發炎漲腫。白果的小手被木板固定住,不能動彈,孩子想要抓頭就是整塊的木板帶起來拍在頭上,哭的更凶。


    頭上還磕出了紅印,林樂嘉心疼的要死,抱著白果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她覺得就算是他把孩子放在家裏,留給繼乘風照顧的,所以自己占的責任比重還是很大的。


    白果哭個不停,手上的燙傷因為年紀小,不能用十分專業的醫學手段來處理,孩子畢竟是一個孩子,兒科的醫生過來也為了難。白果還疤痕體質,傷口不及時處理也是糟糕,但是處理過,傷口再次擴大的幾率比沒有處理的還要大。


    ……


    默然去接陸冬暖的時候,看見她坐在行李箱上,穿的十分的厚實,正晃著兩條腿等著他,他趕緊開至陸冬暖麵前,“嫂子,我不是說了我到了會打電話給你嗎?怎麽提前下來了,多冷啊……”


    其實吧,冷到是不冷,但是陸冬暖十分的怕冷,李安倫已經特別的交代過自己了,陸冬暖是畏寒的體質,就算是別人裹一件大衣的情況下,陸冬暖最起碼要把自己裹成粽子才行,身體生了孩子之後,身體的免疫力反而下降了很多,稍不留神就會感冒。


    現在陸冬暖在樓下這樣子等他,而且看樣子已經自愛樓下等了很久了,慘了慘了,要是被老大知道,自己直接被修理的,媽呀媽呀……


    他趕緊下車上前去把陸冬暖的行李箱放在後備箱,“嫂子你別動,我現在先放一下行李箱,等一下,你別動……別!動!千萬……額……行李箱,怎麽,這麽重!嫂子……你別動,我馬上就好了,你不要……額……啊……吼……你不要動,站好不要動!”


    行李箱裏麵也不知道裝了一些什麽東西,重的可以……默然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行李箱放上去,他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陸冬暖調侃的說道,還不忘跟陸冬暖撒嬌,“嫂子,您是尋了巴黎的石頭帶回去嗎?這麽重!你看看,把我的小臉都變紅了……”


    陸冬暖冷不丁一個眼神,“你需要練一練了那,就那麽點東西你都提不動,我可是從樓下拉下來的呢。”


    陸冬暖炫耀自己的力氣,就是想要打擊一下默然,真是個活寶了,故意說這話,看默然這勁兒,看來待會兒在飛機上,她是踏實睡不了,話這麽多。不過也好,之前都是李貝拉和陸玦恃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地,現在換了個人,也不是那麽的糟糕。


    把默然也當做一個孩子一樣也就可以了,也是個男孩兒,看起來跟安倫差不多年紀也。


    “嫂子,真不是我在打擊你昂,您這一路下來不有電梯嗎?老大就差把電梯安在你們家門口了,你還好意思說是你自己拿下來的,我估計呀,就是家裏的阿姨拿下來的,嘻嘻,又想要騙我。”


    默然小心的扶著她上車,今天的巴黎飄了小雪,地麵有一些滑,現在陸冬暖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孩子,因為身體不好,極容易就小產,為了以防萬一,飛機上安排了醫療組,以備不時之需。


    默然極其細心地給陸冬暖係上安全帶,這才坐上駕駛座上,“走咯!”


    陸冬暖心情還算不錯,可能是因為要回自己的家鄉了,所以這種心情,她不知道怎麽形容,反正就是超級超級超級的開心的,但是為了叔叔,到了a市她還是要帶上人皮麵具的,畢竟兩年前,她還是紅遍a市大街小巷,成為最炙手可熱的一線女星。如果不帶可能會被人認出來,所以還是帶上吧,雖然說物是人非。


    現在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很多,同時具備實力和機會的人多得是,時過境遷,不一定有人會記住她一個陸冬暖,但是也千萬不要抱有這樣的相法,這樣的想法隻會害了叔叔。


    飛機已經停在了第一犯罪集團的停機坪上,就等待著陸冬暖和默然到了就出發,機長和醫療組還有機組人員都已經準備就緒。著福利待遇,看起來跟航空公司的客機毫無區別了。陸冬暖被默然扶著,一步一步的走。


    寒風一陣一陣的,默然換了一邊扶住她,擋去吹過來的風雪,順便把陸冬暖的帽子給她戴起來,因為走了一段了,帽子裏夾著冰涼的雪水,一小粒一小粒的水珠。陸冬暖差點沒有一巴掌把默然拍出去,她冷的縮緊了脖子,倒吸一口涼氣。


    默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把陸冬暖的帽子又扯了下來,給她拍拍帽子上還有的雪花,嘴裏不斷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嫂子,我真不知道你帽子裏還有水珠,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啊,冷不冷啊,飛機上已經開好了暖氣,我們快上去吧,上去了咱就把著大衣一脫哈,我親自給你吹幹。”


    陸冬暖看默然緊張的模樣,沒有一滴滴的同情,倒是還挺開心的。


    “沒事兒,原諒你了!”,陸冬暖爽快的大手一揮,說的像是默然做了什麽大事情一樣。


    默然被她這麽一“原諒”,真有一種自己做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似得。


    飛機上上去,陸冬暖就覺得有點兒熱了,在配備的機組人員的幫助下,脫了一件高領毛衣,穿著的確太熱了,這些人估計都是受過航空教育的人吧,在飛機上穿著短袖,一個個都很和藹可親的。


    就像是飛機上的空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陸冬暖一上飛機就開始覺得困了,小姑娘看她打著哈欠,彎腰詢問她要不要去房間裏休息一下,睡一覺,對寶寶也好。默然在一旁附和著,“是啊是啊嫂子,你要不先去房間休息吧,還要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呢,你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坐了還沒十分鍾呢,她嗜睡,點點頭,自己還是去房間好好躺著吧,現在飛機還在上升階段,有一些抖,陸冬暖剛一起身就恍恍惚惚的,默然見狀,趕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在陸冬暖搖晃之際,一把攔腰抱起陸冬暖。


    陸冬暖還恍惚著,心想著,自己比剛剛的那個行李箱輕多了,應該抱歉的不是很吃力吧,偷偷地抬頭看了眼默然,看來不是很吃力嗎,剛剛應該就是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畢竟兩個人之前並沒有什麽交流。


    可能因為工作,默然和默琛兄弟兩極少到家裏,就傑克森比較不要臉,隻要他人在巴黎境內,就時不時的來蹭飯吃,自來熟的性格也還好,至少比她這個不愛交流的人來說,傑克森的性格是十分的陽光的。


    是她比較喜歡的一個性格,她都覺得李安倫的性格都比自己的好來著,生了孩子之後後,不是十分的愛說話,話少了很多,在安倫麵前還好,至少不會很累,至少不用那麽累。


    安倫是懂她的。


    默然把陸冬暖輕輕放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像是一顆心落地的那種感覺,陸冬暖蹙眉,這歎氣聲怎麽就聽著這麽的刺耳和別扭呢?她抬眼,“我有那麽重嗎?”


    “嫂子,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呢,我臉沒紅沒讓你看著是因為我不爭饅頭爭口氣,我裝的。”,默懟懟正式上線。


    陸冬暖嘿喲一聲,問道,“默然,你還沒有女朋友吧?”


    默然一聽女朋友三個字眼睛都發光了,眼裏就寫滿了渴望,“怎麽了嫂子?你要給我介紹啊?”


    說實話,做他們這種職業的,最適合孤獨終老了,因為沒有人願意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


    陸冬暖嘲笑,“默然,你是不是覺著自己沒有女朋友的原因是因為你的職業?你可別做夢了,你這麽懟我,換別的女孩兒,別人也受不了你啊,不會說情話,那個女孩子樂意啊?你還想著怪自己的職業呢,你怎麽不想想安倫怎麽會有我這樣優秀的妻子呢?”


    默然聽到最後一句就嫌棄的看了眼陸冬暖,“嫂子,你還真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況且我沒有給你陽光吧,你怎麽就自己燦爛呢。本來還認認真真的聽完了你前麵的話,怎麽越到後麵越來越刺耳呢?您自個兒自戀著吧昂,有事叫我就好了,我來不來看心情。”


    “那我一下飛機就告訴安倫。”,陸冬暖估計搬出李安倫,別看默然放蕩不羈的,還是有人能製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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