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嘉紅著眼眶質問繼乘風,在李安倫的麵前憋著此案沒有吵起來,“我問你怎麽回事兒呢?孩子我好好地交給你,怎麽就這樣子了,你到底在幹什麽,兒子怎麽燙成這樣子?”


    小孩子皮薄肉嫩的,就算是磕著碰著也要很久才能夠好起來的,而且白果屬於疤痕體質,疤痕體質的人占得人群比例很小,但是還是被白果給遇上了,疤痕體質的表現就是,傷口愈合之後,表麵的疤痕會不斷地持續性增大,不僅僅影響皮膚的外觀,還會局部的疼痛,還會影響運動,這讓白果長大以後怎麽辦?


    李安倫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勸著,但是這樣有十分的尷尬,“那個……林小姐,現在當務之急我想還是白果吧,我相信繼先生也不是故意的,他是孩子的爸爸,不會至白果於危險之中,所以,繼先生現在也一定十分的自責後悔,為什麽燙的是孩子不是他。孩子現在正是會走路的時候,有時候磕磕碰碰道桌角,撞到頭,或者是跑著跑著跌倒都有可能,畢竟是男孩子,可以不用那麽嬌氣。”


    像在家的時候,他照看孩子基本上隻會照看仔細一些李貝拉,畢竟是女孩子,摔到了臉就不好哦啊看了不好看了,男孩子就不一樣,既然是男孩子,那就應該從小就開始培養這種獨立意識,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多多跌跌撞撞也是好的。受不了的時候,回頭就是了,爸爸媽媽永遠在身後,家永遠是你最可靠的港灣。


    繼乘風還帶著感激看著李安倫,怎麽這個男人說話就跟天使一樣呢啊?你看看沒有兩句話,感覺嘉嘉的怒氣全部都沒了,剛剛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呢。剛剛嘉嘉問他話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怎麽開口。孩子有疤痕體質他是知道的,所以就害怕孩子磕著碰著,嘉嘉更是十分注意,家裏都鋪滿了海綿墊子,就害怕白果這小子摔一跤。


    誰知道,防了摔跤,沒防住燙傷……


    林樂嘉的怒火是消了一些,李安倫給繼乘風一個眼神,繼乘風趕緊撲上去就是一個熊抱,霸道又溫柔,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妻子的專屬霸道,“嘉嘉,對不起,我錯了,我沒有看好我們的兒子,讓他受傷了,我知道你很難受,我也很難受,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子……”


    繼乘風放下身段的道歉,希望取得林樂嘉的原諒,孩子受傷了,他這個當爹地的也很難過,也在想著,萬一以後要是擴大傷口麵積怎麽辦?他知道是自己大意了,沒有看好白果,“嘉嘉,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對不起對不起,你別這樣子好不好?你理理我,你看看我。”


    李安倫十分的識趣,默默地走開,臉上掛著微笑,整個人看起來就十分的陽光,穿著十分修身顯身材的黑色西裝,能把這麽沉重的顏色穿的這麽陽光的人,還真是不多見了。他走到窗前,沉默的看著窗外的景色,掏出手機給默琛打電話,“默琛,你去科研所,讓他們研製一支可以消除傷疤的藥膏,特別是疤痕體質的,小孩子用的。還有燙傷的藥膏,要最好的,多少錢都沒問題,盡快辦好,然後托人拿給我。”


    剛剛他就注意到了,白果身上明顯的傷疤好幾個,但是林樂嘉的細心程度應該不是那種讓孩子經常磕著碰著的人呢,而且看剛剛對繼乘風的態度明顯很不好,生怕孩子出什麽意外,那就應該是孩子有些疾病,像白果身上的,應該屬於疤痕體質吧,不然以前的傷疤怎麽會這麽的明顯?


    初步判斷就是疤痕體質,就算不是,那燙傷的藥也可以用,等到結果先出來就知道了。李安倫正思考著,就聽見輕輕地腳步聲,李安倫想,該問的還是會來問的,繼乘風看起來可不是那種憋得住十萬個為什麽的人。


    “伍德先生,謝謝你。”,繼乘風其實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要詢問李安倫的,可是以實際一時間真的那真的不好意思開口,“那個……那個,謝謝謝謝。”


    李安倫頭一歪,談事情也得找個地方好好坐著吧,“跟我來吧。”


    繼乘風不解,去哪兒?“哦,哦哦哦去哪兒啊?”


    醫院四處都是通風口,繼乘風不冷,他還冷著呢,站在通風口,還開著窗戶談事情?這冷風灌著多冷啊多涼啊,他可不想要這樣談事情。繼乘風要自己冷著也行,反正他就是怕冷,不會陪繼乘風一塊兒吹西北風的,“要不然繼先生您待在這裏,我去房間取暖,然後給您打電話說事情?你覺得怎麽樣。”


    繼乘風真是有苦說不說,怎麽就是這個意思了呢,他沒有想要留在外麵吹冷風的想法啊,請李安倫千萬不要誤會啊,“伍德先生您客氣了,我覺得吧,有些事情,還是麵對麵談會比較有誠意一些,你說是吧?”


    李安倫算是買麵子,“繼先生說的是。”


    算是給繼乘風一個台階下了,沒想要根繼乘風懟起來,沒意思沒意思。


    “繼先生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就好了,這兒不興拐彎抹角這一套。”,男子漢,有事說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其實,有話就問唄,反正他都已經知道繼乘風打算問什麽了,無非就是問為什麽和林樂嘉在一起,真的就是偶遇嗎?


    繼乘風知道李安倫做人坦坦蕩蕩,但是不知道說話也這麽的直接,倒是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說話的最高境界,說的明明白白還能讓人服服帖帖的接受,厲害,高手啊。


    繼乘風想,李安倫都這樣說了,自己一點也不扭捏,“我就是想問,為什麽伍德先生會跟我妻子在一塊兒?別說什麽偶遇,我不信。”


    a市的確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地方,但是就對於李安倫這樣子性質的人來說,來a市的機會少之又少,甚至屈指可數,怎麽就回來一次就遇上了?這一點他還是比較懷疑的,而且他打電話給嘉嘉的時候就聽到了男人交談的聲音,聲音音色十分熟悉,名字就在嘴巴邊上脫口而出,但是就是一直不敢肯定。


    最近傅夏涼那邊跟李安倫是有合作意向的他知道,但是說到底,李安倫並不是暖暖的什麽人,在墓園聽到李安倫的聲音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可思議,畢竟想不到之間會有什麽聯係。


    雖然暖暖還在的時候,看得出來,是個對暖暖有心思的男人,但是李安倫在巴黎已經結婚生子了也,所以怎麽想,也不覺得李安倫會去墓園看望暖暖的母親,畢竟他那麽的愛自己的妻子,怎麽可能回來,去祭拜年少時喜歡的女孩的母親呢?要祭拜也是祭拜暖暖吧?這個邏輯才沒有錯。


    他之所以沒有覺得電話那邊的聲音是李安倫的原因就是這個,畢竟有了妻兒,就算是暖暖已經是逝去的人了,但是還是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的不是嗎,盡管已經去世了。如果李安倫的妻子知道了,會怎麽想?


    “在墓園碰見的。”,李安倫從容應答,自己也並沒有撒謊,本來就是約定在墓園見麵碰頭啊,很有深意的一個回答,繼乘風是個導演,知道這句的話裏麵的意思,不然的確,並不會這麽的巧。


    不過,他說讓繼乘風問問題,並沒有說他每一個都必須回答,對吧。有時候啊,這人說話做事啊,還是可以好好地學習學習語言的魅力,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的確是這個理。


    “伍德先生去墓園做什麽?”,繼乘風犀利的眸子看著李安倫,就好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剛剛李安倫的話還不如不回答呢,他呀猜到了是在墓園碰見的。不過,是哪一種碰見,故意一起碰麵的?還是就是無意間碰見的,那麽也不必一起吃午飯吧?


    剛剛一上車,他就聞到了兩個人的衣服上都有木鼎記魚肉粥的味道,因為魚湯熬煮的粥,有一股十分重的孜然味,這是木鼎記的專屬味道,他記得。


    兩年前,暖暖還在這家醫院住院的時候,他幾乎天天都和傅夏涼一起去買這個魚肉粥,味道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木鼎記的味道。味道還是十分濃鬱,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就判斷了,兩個人一起去了木鼎記。


    而且行車途中,傅夏涼發來微信詢問他,為什麽李安倫會跟嘉嘉在一起,他還覺得疑惑,嘉嘉去了墓園,祭拜暖暖的媽媽了,怎麽會和李安倫在一起?他不解、


    李安倫輕笑,走近休息室內的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擰開蓋子,微微的抿了一小口,“繼先生,你最不應該的,就是懷疑你的妻子”


    繼乘風愣住……沒有!


    李安倫接著說道,“你問我就等於質疑你的妻子不是嗎?我喜歡暖暖是你們都知道的事情吧,在暖暖母親的祭日之際,我祭拜一下有什麽關係嗎?說實話,a市不大,但是也不小,我知道,既然就是有緣分遇見了。林小姐是暖暖最好的朋友,我是喜歡暖暖的人,我請林小姐吃一頓飯也無可厚非吧?繼先生,要是我是你,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問出口。”


    繼乘風表麵是在質問,其實就是懷疑林樂嘉了,雖然他知道,繼乘風很愛林樂嘉,但是感情嘛,在一起久了,也會充滿猜忌,沒什麽的,但是他認為,繼乘風是比較有分寸的人,這樣的想法,他還是覺得繼乘風就連想都不會想,怎麽現在就懷疑上了呢。


    繼乘風知道自己的失態,他太在乎嘉嘉了,“對不起,伍德先生……”


    李安倫拒絕他的道歉,搖搖頭,“該對林小姐說對不起才是,你不該懷疑她,她為你生兒育女,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為你變成一個女人,為你的孩子變成一個母親,她值得被所有人尊敬,不要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否則林小姐一定會十分傷心難過的。繼先生,我有家室,你在巴黎的時候也看的很清楚,我很愛我的妻子,孩子,但是並不影響我來祭拜暖暖的母親,對吧?也許你不能理解,但是還是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過於複雜,林小姐很有原則,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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