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的還挺快,看見陸冬暖的情況,當機立斷注射鎮定劑。注射了鎮靜劑的陸冬暖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手也不到處亂揮打了,力氣消失殆盡,李安倫摸了摸她額間的熱汗。


    陸冬暖打了鎮靜劑沉睡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小仙女,剛剛的那副樣子實在有些可怖,幸好他曾經見過暖暖做噩夢的樣子,否則真的會被嚇到手足無措的都有。


    醫生檢查陸冬暖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一些問題都出在心理,照這樣發展,得抑鬱症的幾率實在太大了。


    醫生看著躺著無意識的陸冬暖道,“少爺,我建議給少夫人進行心理思想輔導教育,讓少夫人能夠放下這一段過往。對她來說一定是特別崩潰的事情,她已經鬱結在心裏很久了,早就應該治療的。現在的情況還不算非常嚴重,盡早的進行心理思想輔導教育,對少夫人是絕對有好處的。”


    這不是噩夢,而且一種心理疾病了,看情況應該是以前經曆過什麽,恰逢遇見了什麽事物,然後一下子爆發了。


    很多人認為做噩夢隻是正常的行為,但其實不是,這已經涉及到了心理問題了。


    像少夫人這樣的情況太常見了,隻是到底是怎麽樣的一件事情,能把少夫人刺激成這樣?當然他不是心理醫生,知道了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他能夠給陸冬暖的提供的僅限於身體治療。心理的問題還是需要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來開導一下。


    李安倫懊悔的蹙眉,他真是!


    就不應該隨著暖暖,早些帶著暖暖去看心理醫生,現在或許就不用受這遭罪了,看見暖暖這幅樣子,他好受不到哪裏去。


    送走醫生,李安倫當即聯係當地最優秀的心理醫生要求見麵,價格一切好商量,隻要能夠好好聊,開解了暖暖,能夠讓暖暖不難受,多少錢他都願意。


    心理醫生是位女士,來城堡的時候什麽也都沒帶,隻帶了一部手機和李安倫聯係,來的速度還挺快,因為就住在附近,對於這裏的地形還是輕車熟路的,到了城堡直接有人在門口開車接她了。


    李安倫輕輕的點頭致意,算是打了招呼,“我的妻子去年的這個時候經曆過一些可怕的事情,現在做噩夢常常夢到過去的情形,以前的情節比較輕一些,現在直接叫不醒了,剛剛醫生來打過鎮靜劑。”


    女醫生是紐約最有名望的心理醫生,名字叫做舒娜,她聽完以後蹙眉,“伍德先生,我希望您能夠跟我交代清楚伍德夫人是在過去遇見過什麽樣的一個情況,您這樣一筆帶過,我無法幫助伍德夫人治療。”


    心理治療隻有真正的了解情況才能夠進行心理疏導工作,如果家屬隱瞞,或者述說不實信息。對待治療敷衍的話,對治療的效果也是會是一定會有誤差的。


    李安倫有些遲疑,對於這件事情他是猶豫的,畢竟不是什麽特別說的出口的事情,是陸冬暖心理的一道坎。雖然販毒直到入獄,都市誤會一場,但是這是暖暖的一道刀疤,是碰不得的傷口。


    他遲疑著。


    舒娜有些不悅,她是一個非常專業稱職的心理醫生,對於客戶的資料是絕對不會泄露的,客戶就是上帝,上帝的秘密自然要保密。她是個有節操的心理醫生,並不是耍一些見不得人的本事。她舒娜的名聲是她一步一步積攢下來的,隻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是運氣,是實力。


    她也知道伍德家族的一些情況,還有比她更加厲害的心理醫生,能夠給伍德夫人提供更加優秀,全麵的服務。心理醫生愛你不是我隻有她一個,難道不是嗎?李安倫請她來,就是因為看中了她的實力不是嗎,現在這幅樣子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伍德先生,如果您一直這樣,恕我無法進行對伍德夫人的心理治療疏導……”,舒娜眉頭緊緊皺起,深邃的眸子寫滿了失望。她以為伍德先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男人,在自己妻子麵前,難道不是心理健康比秘密更加重要嗎?


    真是……


    李安倫有些著急打斷舒娜的話,他的教養告訴著他,不能夠打斷別人說話,可是他真害怕待會舒娜走了,真的就再也請不來了。


    舒娜的脾性在業界是有傳聞的,隻要被她列進黑名單的人,連帶著你的親屬,都將不會被她所接待。


    “舒娜醫生,我很抱歉打斷您的話……我的妻子去年這個時候……”,李安倫心一橫,暖暖是被人冤枉的,根本不是那樣一回事兒不是嗎,“我的妻子去年的時候被人陷害走私販毒,因為事發突然,她解釋不清楚也來不及解釋,就被抓進了a國的監獄,在裏麵被關了兩個月之久,在監獄裏的時候,她遭受監獄裏其他女囚的非人對待,所以一怒之下就刺傷了一名傷害她的女囚……那名女囚並沒有死,但是她還是常常夢見這些畫麵,剛剛再次夢見,叫了她很多聲,根本醒不過來。”


    舒娜震驚寫在了臉上,a國的監獄?那是人待的地方嗎?她就有以前的女同學,因為殺了人,所以進了a國的監獄,她還曾經被聘請去做了一次心理輔導,後來沒幾個月就傳出消息說死了。


    沒有會不知道a國監獄的存在,沒想到伍德夫人竟然還進過監獄,還是a國的監獄!走私販毒……


    這四個字離一個普通人真的來得太遠了。


    陸冬暖還在沉睡,舒娜粗略的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


    李安倫邀請舒娜到他的書房談談,“舒娜醫生,對於我妻子的情況……”


    舒娜優雅的撩著頭發,“伍德先生,伍德夫人的思想壓力太過於繁重,眼圈烏青,睡眠不足,更容易在夢裏產生幻覺。這些幻覺或是一些天馬行空,或是一些曾經自己經曆過刻骨銘心的事情。這些事情在發生的時候,本就該第一時間帶著伍德夫人去看心理醫生,為什麽拖了這麽久?”


    這種已經算是發展為一種心理疾病了,在心理學的角度來看,這就是這種疾病,反複的做著同一個噩夢,說明這個人內心深處是最最最害怕這樣的事情的。


    從伍德先生的描述來看,伍德夫人的病情已經是一步一步的加重了,這樣子已經是非常危險的了。一旦發現不對勁就應該馬上就醫,一刻也不應該耽擱。


    竟然耽擱了這麽久,這伍德先生的心真是夠大的。


    李安倫默,他不是不帶著暖暖去看,他也想過啊,可是怕給暖暖造成二次傷害,所以沒有行動,要是早知道,他肯定在暖暖第一次做噩夢的時候就帶著她去看心理醫生了。


    “我怕刺激到她。”,他什麽都不怕,就怕暖暖再次難受,這已經是她的傷疤,他不敢,更舍不得再撒鹽。


    舒娜點點頭,這是正常家屬擔心的點,她的病人裏,也有像伍德夫人這樣子的狀況的,基本上都是因為家屬的因素所有遲遲沒有就醫。問出的都是清一色的答案,害怕病人受傷。


    其實這樣子的思想是非常錯誤的,一不小心就會耽誤病人最佳的治療時間,這樣子的一個思想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但總體來說,伍德夫人的這個還是非常有希望恢複健康的,她環顧了一圈,發現李安倫的書桌就放著兩個人的合照,她笑著拿起來看著。


    照片裏的陸冬暖紮著馬尾辮,顯得青春靚麗,白襯衫和黑色熱褲把整個人襯托的十分高挑。旁邊站著的,穿著白衣黑褲的李安倫簡直非常賞心悅目,是一對璧人,兩個人都笑的非常開心。


    舒娜忍不住稱讚道,“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真是般配極了,就活脫脫的青春少年。”


    年輕真好,像這麽青春靚麗,賞心悅目的情侶真是少見。男的帥,女的美,顏值都的非常的高,生出來的寶寶肯定也是非常好看的吧。


    李安倫笑笑,這張照片也是他最喜歡的一張照片,“謝謝舒娜醫生誇獎。”


    舒娜再次問道之前的問題,“伍德夫人平時很晚睡嗎?”


    照片中的伍德夫人和剛剛床上躺著的伍德夫人雖然差距不是他特別大,但是臉色是真的不是很好,照片中完全沒有眼袋。


    李安倫嗯了句,“我們有兩個孩子。”


    舒娜恍然大悟,看著小兩口年齡不大,孩子應該也還非常小,一看伍德夫人一副賢淑顧家的模樣,她就明白了一切。


    偌大的城堡,不可能沒有人幫忙照顧的,看來伍德夫人是名好媽媽,對孩子真的上心了。


    “真是幸福美滿的一家。”,雖然這個年齡有孩子有些年輕了一些,但是一看伍德先生非常沉穩,經商方麵更是人才,就算早一些有孩子又如何。


    書房離臥室有些距離,所以李安倫安排了一名菲傭照看著陸冬暖,一醒來就馬上過來書房通知他們,好讓舒娜及時的進行心裏疏導。


    菲傭急急忙忙跑來,“少爺,少夫人醒了。”


    李安倫請舒娜起身,兩人一同前往臥室。


    陸冬暖懵坐在床上,眼神還有些渙散,目光集中不起來,她拍打著自己的腦子,感覺神經緊繃,十分的累。


    即使是初春,她睡得滿頭大汗,李安倫怕她著涼還開了暖氣,她忍不住用手扇扇風,真熱。


    她腦海中閃爍著一些前段,她頭痛了一下,心裏陣陣的跳動,這種感覺太過於熟悉了,自己,又做了噩夢了。


    真是魂牽夢繞,自己還是沒能放下,總是想起這可怕的一切,這一次,她比以前做夢的時候還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嗎?


    她努力的平衡自己的呼吸,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她腦子有些累,夢裏的情形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手有些抓痕,她有些疼痛,有些奇怪,自己的手上怎麽莫名其妙的有抓痕呢。


    她聽到腳步聲,看向門口,進來的李安倫和一個女人,她委屈的看著李安倫,“安倫?”


    但是她還是很疑惑,這個女人是誰?


    “暖暖,你醒了。”,李安倫內心一緊張,他現在帶著舒娜進來,不知道暖暖會不會排斥。他怕暖暖不配合治療,暖暖如果不肯,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


    陸冬暖點點頭,頭還有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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