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倫心疼的抱著她,大手輕輕摸著她的頭,不語,親吻著她的額頭,他真是心疼,這是他放在心尖上去疼愛的人兒啊。


    陸冬暖抽泣著,在他懷裏變得暖和了許多,看見李貝拉那麽難受,吃什麽吐什麽,她真的又擔心又著急。


    貝拉還小,怎麽能不吃東西呢,可是貝拉的肚子還不舒服,看著小小的她哭的那麽慘。那一刻她時間覺得自己是失敗的,把一個孩子照顧成這樣,自己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雖然孩子抵抗力差,容易動不動就生病,可是就是她沒有好好照顧好貝拉,貝拉的身體抵抗力才這麽差的啊。


    她不斷的的告誡自己,自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已經不是以前自己一頓飯可以用饅頭對付的那個陸冬暖了。現在,作為李安倫的日子,作為伍德家的兒媳婦,作為孩子的母親,她身上的擔子比以前重上許多。


    這將近一年來的時間,自己的成長,僅僅限於自己的思想上的成長嗎。她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麵對孩子的突發情況,自己還是被砸的有些暈頭轉向,在處理問題上也不夠冷靜果斷。


    貝拉的生病,讓她自責,讓她慌亂了。在生產的時候醫生就講過,孩子是早產,雖然沒有普通早產兒提前的時間那麽誇張。但是在孩子的身體健康上,肯定會有些弱於普通的嬰兒,隻要好好的的調養,孩子的抵抗力就能慢慢的上來,孩子也就會沒事了。


    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心裏就是過不去,孩子如今成了她現在生活的全部,她看不得孩子這樣難受。


    “暖暖……”,李安倫想要耐心的給陸冬暖開導,自己的小妻子是有些死腦筋,也有一些鑽牛角尖的人兒,對待事情有看法,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對待事情的處理上麵,有時候不是那麽的全麵,但是在他的認知裏,孩子生病是排解身體毒素,並不是什麽大事。


    孩子生病並不影響什麽,隻要好好照顧就行了,孩子生病,緊張的永遠都是大人,其實孩子並不是那麽的難受。


    為人父母,我們習慣把孩子的傷口放大,貝拉生病了他也著急,他也不想讓貝拉這樣難受的,貝拉一難受,看暖暖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李安倫知道陸冬暖在想些什麽,所以這些事情,這些問題,他不用去問陸冬暖都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暖暖能夠自己看開,但是她自己走不出來,而他,就是那個帶暖暖走出來的人,她需要他,帶著她走出來,從這個牛角尖出來。


    “暖暖,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我們不能慌,如果我們慌了,孩子怎麽辦?你說是不是,我知道這些大道理,你現在自己已經想的很明白了,隻是你自己還在責怪你自己。就算你給貝拉改好了被子,她今天沒有生病,那麽以後,她也會有生病的那一天……呸呸呸,我就是比喻一下。這個病隻是提前了,給我們都敲響了警鍾,告訴我們,貝拉是因為踢被子受涼了生病的,那麽我們今後就可以多多注意一下了,對不對。”,李安倫幫她暖和著手,她的手真是冰涼的讓他差點發脾氣,真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是他又舍不得罵暖暖。


    陸冬暖停止住抽泣,她都懂。


    她點點頭,喉嚨因為剛剛哽咽的難受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她咳嗽了幾聲才勉強恢複,“安倫,我今天看著貝拉那麽難受,一直哭鬧,我的心都緊了,仿佛就是要窒息了,她還那麽小,好像一個小病小痛都折騰不起。我真怕她會有什麽事,雖然孩子生病是小事情,可是她哭的真讓人心疼死了,她是有多難受啊……都是我,堅持讓孩子跟我們一個房間睡,要不是我沒有注意,貝拉也就不會感冒發燒了。你說的也沒錯,是給我敲警鍾了,以後我一定會更加細心仔細的照顧貝拉和玦恃了。都是以前我太粗心大意了,謝謝你安倫,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怎麽釋放這些壓力,感覺哭了哭好多了。”


    城堡裏的人太少了,能夠說幾句話的媽咪去世了,艾莉絲還沒有回來,她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僅僅局限於城堡裏。


    但是這樣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是她當演員的時候,夢寐以求的。她演過的角色不多,但是個個都是家庭圓滿,幸福快樂結局的的角色。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劇中的人物也十分幸運,相夫教子,那時候的她,對這四個字極其的羨慕。


    相夫教子的典範就是她的媽咪,爸爸出去工作,媽咪一直在家裏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上學,家庭作業都是媽咪在操心的。她覺得她的媽媽是最溫柔賢惠的女人,她也羨慕爸媽這樣的愛情,也羨慕像她自己一樣的的女孩,覺得這就是幸福。


    她現在如今的生活,用相夫教子四個字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還在娛樂圈的時候,見過了人蛇混雜,逢高就低,阿諛奉承的東西,人和事和物都太多了。她對於現在的娛樂圈還是有一些厭倦的,你努力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是如果你願意,就可以。


    娛樂圈現如今的潛規則真是常見的就像現在的土豪金鈔票了,有人嚐到了甜頭,自然就會突破自己,去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個世界,已經不是用努力去評價,去衡量一個人了,而是帶著職業偏見,性別歧視,地域黑的有色眼鏡去評判。


    現在有多少真心實意,想要在這個圈子裏打拚的人,因為這些局限,而沒有發揮的餘地。她有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特別幸運,她的幸運或許跟傅夏涼那段時間的一路護航。她更覺得幸運的是,自己在這一行,學習到的東西,是她這輩子都受用的。


    李安倫也知道她的夢想,盡管她從來沒有再次提及到演戲這方麵的事情了,但是她依舊對這個事業,這個職業,保持著初心。


    因為懷孕,結婚,生子,她在別人眼裏,已經是一個死了快要一年的人了。她想要再次接觸,並且去繼續演戲,那麽,她就要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


    她目前的想法隻有把孩子照顧好,把家裏打理好,至於演戲,還是先放一放吧。她還有沒有任何準備,盡管她有在偷偷學習,但是這些對於現在的圈子,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隻有慢慢的汲取精華,一步步的積累,成長,讓她能夠有能力,有餘力,有準備的的再次返回這個圈子的時候,她一定竭盡全力,做最好的自己。


    李安倫心疼陸冬暖,是啊,暖暖太寂寞了,偌大的城堡沒有人陪她說話,沒有人陪她。這些問題他也考慮過,暖暖最好的朋友在a市,還以為她已經死了,暖暖的難受,他也不比暖暖少半分。


    暖暖的開心快樂才是自己的開心快樂,“傻瓜,我們之間談什麽謝謝。”


    他是暖暖的丈夫,是暖暖最親近的人,他不需要,更不想暖暖的一句謝謝。暖暖有事情,可以不顧時間場合的跟他訴說,他會很開心,相反,有時候暖暖不想讓他擔心,更多時候一些話都是自己憋在肚子裏,自己消化的。


    都說當了媽媽的女人更容易胡思亂想,現在看來是沒錯了,他該反思反思自己了,對暖暖的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暖暖的身體上沒有問題,就是心靈上,給她帶來的衝擊,肯定是不小的,他暗自懊惱,沒有及時發現問題。


    如果早就知道,暖暖或許心裏就不會這麽難受了吧,他真不是一個好丈夫。


    沒有下一次了。


    陸冬暖勾住他的脖子,展開笑顏,“安倫,抱我去睡覺吧,我困了!”


    說的超級理直氣壯,看看吧,老公就是有這樣的功能的,自己不想走的時候,可以讓老公抱你啊。


    “得令!”,李安倫一把抱起陸冬暖,她聰明伶俐通透的,這幅樣子一看就是自己想開了,想明白了。


    他也就放心了,雖然可能不是想通所有事情,但是這已經代表了,在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上,她已經想明白,想通了。


    他不費餘力的把陸冬暖抱上樓,隨口問道,“阿姨說的男人是誰啊?”


    他醉醺醺的,肯定不記得了的,但是他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暖暖的力氣沒有那麽大,按照爹地的脾氣,肯定是直接把他扔下,放在沙發上過夜的。


    會是誰?


    “我的情夫。”,陸冬暖調侃道,她也不知道傑克森怎麽突然就來了,不過很好猜吧?


    李安倫笑而不語,他已經猜到答案了。


    他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自己才脫衣躺下,他想來臂彎,陸冬暖自動移動過去,甜甜的說了句晚安。


    他低頭就是深深的一吻,“晚安我的女孩。”


    晚安,他的女孩。


    晚安,世界。


    ……


    恍恍惚惚,三月的紐約冰雪已經融化,萬物複蘇,開始飄起連綿不絕的細雨。


    今年陸冬暖的生日,李安倫去了趟巴黎,沒能掐上點給她祝福,從巴黎珠寶展的會場上帶了一條獨一無二的珠寶回來,算是補償。


    陸冬暖看著珠寶實在喜歡的很,問了才知道,這是珠寶界新起的中國珠寶設計師沈安琦的作品。


    她搜索了一下,很有靈氣的一個女孩兒,看起來氣質也非常的好,她很是喜歡,這幅模樣,倒是看起來眼熟極了。


    沈安琦,倒是個好名字。


    李安倫看著她在搜索沈安琦,他兩字點醒陸冬暖,“手鏈。”


    手鏈。


    陸冬暖恍然大悟,那是才懷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安倫帶著她遊玩巴黎的時候發生的小插曲。鐵塔下麵有一個安靜的女孩在串著手鏈,她覺著好看,就買了一條,對了話,才知道女孩也來自中國。因為不方便,陸冬暖並沒有承認自己是a市的,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後來李安倫跟她說其實沒有關係,反正都帶著人皮麵具。


    她當時挺著大肚子,坐在她的小攤子前,看著她認真的給她設計手串。沒想到這麽快,這個女孩就初露鋒芒了,珠寶展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作品就能展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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