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我先抱你去好好休息。”,暖暖實在太憔悴了,再這樣下去遲早出問題,現在媽咪在手術室裏,與其在外麵這麽折騰還不如去好好休息,等媽咪出來才有力氣繼續照顧媽咪呀。


    沒見著爹地,他環顧一圈,發現爹地在走廊盡頭抽煙,他目光聚沉,抱著陸冬暖走向病房。


    現在情況緊急,他得先去醫生那裏好好了解一下情況再做定奪,“乖,先好好休息,媽咪這裏有我呢。”


    剛從巴黎回來,他一身狼狽,絲毫沒有發型可言,他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發型,陸冬暖抬手將他發絲撥弄好,才顯得沒有那麽淩亂。


    陳阿姨抱著剛醒不停哭鬧的李貝拉前來,陸冬暖見著李貝拉哭的可憐兮兮的,一個蹦身就從李安倫的懷裏下來,從陳阿姨手裏接過李貝拉,抱著哄著,“哦哦哦貝拉貝拉,媽媽在這兒呢,不哭不哭昂……安倫,你先去看看爹地吧,貝拉估計是餓了。”


    她幾天沒睡,爹地比她好不到哪裏去,兩個人都是輪番照看媽咪的,一個人照看上半夜,一個人照看後半夜,有時候她睡得熟,爹地考慮她剛剛生產才沒多久,所以總是不叫她起來換班,常常一個人照看一整個晚上。


    媽咪從第一次手術出來,身體更是虛弱不已,需要有人時時刻刻的看著心髒監護儀上的數據,超過那個範圍就要立馬通知醫生。


    本來做完手術,一切正常,指標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偏偏昨天晚上後半夜的時候心髒監護儀的數據急速下降,她急忙喊來醫生,所以安吉拉第二次被推進手術室進行第二的手術。


    現在還沒有將安吉拉身上的瘤摘除,但在一定的時間內,還是可控製住的。現在安吉拉的身體太過於虛弱,不太適合做這種耗費時間耗費精力的大型手術。專家組的建議也是先等過段時間養好了身體了再進行手術,否則貿然的動手術隻會加快安吉拉的死亡速度。


    做完手術還沒有一天的時間呢,誰也想不到為什麽突然指標全部都變得不正常,


    李安倫點頭嗯了句,擔憂的看著好像一陣大風來就會倒下去的陸冬暖,吩咐陳阿姨好好照顧好母女兩。


    李安倫經過病房時,發現還有一個病房是由人看管的,他蹙眉,好奇極了,“這裏麵是誰?”


    “少奶奶讓我關起來的人,好像是酷斯拉的人。”,保鏢回答道,酷斯拉是路易斯的死對頭,他派來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幸虧少奶奶發現的及時,已經關了三天了,不管吃不管喝,人在裏麵幾乎要瘋掉了,到處飛亂吼亂叫亂撞的,幸虧這一層都被包了下來,院方也沒有多說什麽。


    人不吃不喝三天真的不行,裏麵的的女人都快餓的要扒牆吃了。


    李安倫挑眉,哦?酷斯拉的人怎麽混進來的?算了,先不管了,等處理好了媽咪這邊的事情再來管管這事兒吧,說到底,還是媽咪最重要。


    他走到手術室的走廊盡頭,他的爹地正在雲裏霧裏抽著香煙,他一舉奪下路易斯手指間的煙頭,都已經抽完了也不知道丟掉,還有……這是抽了多少根煙啊才弄的跟仙境似得。他趕緊打開窗戶通風,冷風肅肅吹進,冷顫人心,“areyouok?”,他真是擔心爹地,是個半百的男人了,還沒有到正常喪偶的年齡呢,他無法想象,如果這一次媽咪真的去了,他的爹地要怎麽辦?他該怎麽安慰爹地,男人與男人之間,隻有感謝和道歉的話最說不出口,此刻,李安倫認為又多了一種,那就是安慰。他真的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爹地,他也怕,也怕這一次媽咪會離所有人而去,他不敢想,不敢去想。


    他有些後悔自己戀戰,這麽晚才回來,不知道媽咪的最後一麵能不能見上……呸呸呸,李安倫,你真是該死,說什麽混賬話!


    路易斯冒出的胡渣讓整個人看起來無力又蒼老許多,腳下竟然還穿著兩隻不一樣的拖鞋,穿了一件破洞的t恤出來就算了,還穿反了,李安倫不禁心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邋遢的爹地,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爹地總是要事在身,很多國家要事要忙,家裏也總有訪客,所以無論是在外麵還是家裏,為了不時之需,他的爹地總是西裝革履,發膠滿頭的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如今站在他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的爹地嗎?是!是他最最親近的爹地,是他最最真實的爹地。


    路易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撐下去,areyouok?他要怎麽回答,無論哪一種回答都會讓兒子一眼看穿,他搖搖頭,恩,很累了,一點也不ok啊。他又想點燃一根香煙,被李安倫製止,一把奪過他手指縫的煙,他不依不饒,幾近央求,“安倫,讓爹地抽一根吧。”


    難受,非常難受!


    那種知道自己隨時有可能失去一個親人的感覺無比的難受,那種無能為力不能代替自己妻子受罪的感覺特別難受,他該怎麽辦,怎麽才能夠換回他的妻子,他不知道。失落失望失意一起在他心靈深處紮根著,稍微碰一碰就疼痛無比,絕望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正在一點一點掐緊他的咽喉,讓他一點一點窒息。


    李安倫聽著這句話也舒服不到哪裏去,他心疼媽咪,更心疼他的爹地啊,是非常恩愛的夫妻,是他最開始對夫妻最美好的一個理解,爹地媽咪也是自己最羨慕的愛情。在爹地媽咪身上看到的是慢慢的愛,對一個家庭的愛,對所有愛情最美好的詮釋。他小時候一直在想,以後有了妻子,他也要想爹地寵愛媽咪一樣寵愛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必須是陸冬暖,否則他就一生不娶。


    很慶幸,妻子是陸冬暖,而心裏自己默默承諾的他也做到了。


    “爹地,我們人生中許多人來來去去,最終都變成我們生命中的過客。媽咪是你我最親近的人兒,我也舍不得媽咪受苦生病,但是我也不想看到爹地這樣的一幅模樣。媽咪說過,她最討厭爹地抽煙了,如果讓媽咪知道爹地今天就抽了這麽多的煙,她該多生氣啊。”,爹地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以前總是咳嗽和咽喉炎,都是抽煙抽的,後來媽咪拿出離婚當理由逼著爹地強製戒煙,效果顯著,很快爹地的煙癮也就慢慢慢慢的在爹地的努力下徹底沒了。


    人在難過的時候,有些人會選擇不吃不喝,有些還會選擇暴飲暴食,借酒消愁,他的爹地不會喝酒隻會抽煙,想必這幾天難受極了,才會重新抽上了煙。


    路易斯認真的聽著李安倫說話,說的都沒錯可真的難受,“隻要她能醒來,打我都沒問題。還有誰能來說我,你媽咪……怕是熬不過這一劫了……安倫,爹地難受啊,爹地是真的難受啊……”


    男人哭起來都像是孩子,他的爹地也不意外,男子漢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是對最為親近的人即將麵臨死亡結局的痛惜。


    李安倫扶著自己的爹地靠在他的肩頭,不知不覺,他這個當兒子的,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在慢慢的肩負起家庭的重擔,成為家裏的頂梁柱,成為家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為父母的依靠,妻子的後盾,孩子的保護傘。


    他像是拍李貝拉一樣的拍著他的爹地,“爹地,媽咪這裏有我呢,你先去房間好好休息好嗎?媽咪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過來,你放心吧,我已經聯係了這方麵的專家朋友,他們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他沒有叫司麥辰過來,現在第一犯罪集團正在全神貫注的對付羅斯柴爾德,叫的是一個權威的女性專家,懂得多,司麥辰是全能,但也不是樣樣精通,所以,還是請外援吧。


    路易斯疲憊至極卻不想離去,奈於身體真的有些撐不住,李安倫扶著他去房間休息,路易斯入睡很快,沾床就睡,呼嚕聲四起。


    十一月已經月末,馬上就要進入十二月,也不知道媽咪能不能撐過寶寶滿月。


    希望吧。


    手術非常慢,李安倫決定先去處理酷斯拉的那個細作,究竟是怎麽混進來的?能讓暖暖都識破的人,想必很蠢吧?他的家現在都這樣了,酷斯拉還要過來踩上一腳,這樣的人,跟他還需要客氣什麽?很氣,賊幾把的氣。派人過來,還是女人?酷斯拉真是舍得啊,不是最君子,最憐香惜玉了嗎,這次竟然讓女人出麵,恕他直言,隻要是利用女人的都是垃圾,驚天大垃圾。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呆的房間真是什麽味道都有,三天沒吃沒喝,所以沒有飯菜發酵的味道,但是一個人能三天不拉不撒嗎?答案是不能,真的賊他媽惡心。你要是問惡心的程度?大概就是李安倫派人穿著防毒服進去把人架出來然後帶到別的房間審訊的程度吧。


    女人餓的渾身無力兩眼發黑,隻能任由著擺布,才整整三天,她感覺過了三年。


    李安倫一番打量,額頭上還有紅腫的大包好幾個,看來應該是意誌渙散的時候,自己磕的。這就像是一個死亡遊戲一般,讓你慢慢慢慢的進入瘋狂狀態。這個女人,看起來熟悉,非常熟悉。是酷斯拉身邊的人?酷斯拉身邊能夠留下來的女人不多,留下來的都是些絕美的貨色,跟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完全是跟酷斯拉身邊女人完全不一樣的兩種類型。


    “你是誰?”,李安倫開聲問道,他不喜歡浪費時間嗶哩吧啦的說一大堆無關緊要的東西,有事說事一槍中地他最喜歡,做事情,幹淨利落最好。


    眼前的女子實在熟悉極了,這就說明是酷斯拉身邊的紅人,否則他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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