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一切,都由她在承擔,她不斷暗示自己,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些應該而且可以擔起來的責任自己就要擔起來了。


    安倫下午和明天都有很重要的事情,連電話都打不通,她不由的擔心起來。現在媽咪還在急診室裏,她的一顆心上躥下跳不得安寧,她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衣角,倔強的小臉寫滿了不安。


    媽咪躺在病床上被推進去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冰冷的讓人打顫,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恐懼,是她為人子女的一種對媽咪的心疼。


    醫生拿下口罩,對著焦急等待的她道,“安吉拉夫人患的是晚期乳腺癌,我們現在的建議是馬上住院接受治療。”


    “轟”,陸冬暖的腦子幾乎快要爆炸,心口難過的抑鬱的那團氣在喉嚨中不上不下,哽咽的十分難受。她快要暈過去,可是背後空無一人告訴她,她不能倒下!


    路易斯趕到現場的時候,陸冬暖正崩潰著,她淚眼婆娑看著匆匆趕來的路易斯。路易斯麵色不是很好,有些挪不動腳步,他走近陸冬暖,顫抖開口問道,“喬安娜……醫生怎麽說?你媽咪她怎麽了?”


    他沉重無法前進的腳步和嗡嗡直響的大腦一直告訴著他,情況不妙,他有些不想上前麵對,但是作為在場的唯一的男人,安吉拉的丈夫,他必須接受一切不是嗎。


    陸冬暖珍珠般大小的淚珠就掉了下來,雖然這個病不是她第一次聽說,但是這個病發生在她婆婆身上,她是覺得有些難以相信的。


    醫生嚴肅的告訴她,安吉拉患的病是乳腺癌,還是晚期,必須馬上接受住院治療。她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懵了,這樣的一種病,怎麽就偏偏發生在媽咪身上。


    她知道乳腺癌,是一種惡性疾病,現在醫生還沒有給出一個方案,先決定住院治療,現在請的專家組還沒有來,暫時決定先不動手術,等到專家組的專家來,再決定應對方案。


    “媽咪得的是……乳腺癌。”,她隻能說出實話,更沒有理由瞞著路易斯,路易斯是她的公公,現在她的婆婆生了病,路易斯是有權知道的。


    乳腺癌的治愈幾率還挺大的,可是媽咪得已經是晚期了,她對這個沒有研究,並不了解。但是這是一種可怕的疾病,她不得不擔心,現在安倫也聯係不上,安倫在巴黎還有事情,就算現在聯係上了,又不能馬上飛回來。


    媽咪出了事情,安倫又在巴黎,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何叔已經派人去巴黎找安倫了,可是又能怎麽辦?傑克森的事情好像嚴重很多,讓安倫不得不出馬幫助傑克森。現在舉步維艱,她內心動搖不知道這事情到底要不要讓安倫知道。


    路易斯眼眶熱淚,問道,“安倫知道這回事情嗎?”


    傑克森和羅斯柴爾德那邊的情形他是了解一些的,現在羅斯柴爾德動用自己的關係,故意引去了fbi的人去巴黎,為的就是給傑克森當頭一棒。現在安倫剛好去了巴黎,除了幫著傑克森對付羅斯柴爾德,那就是幫著傑克森引開fbi的盧德奇警官。盧德奇警官不是善茬,也很愛抓人毛病,倒是個剛正不阿的警官,可就是太過於精明和公正,在這一行裏惹了不少人。盧德奇警官作為美國聯邦調查局最為器重的警官也是有原因的,盧德奇警官大膽辦案,一視同仁的作風讓他在工作上十分對上司的胃口。


    羅斯柴爾德此人他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羅斯柴爾德是墨西哥的毒梟大佬,和墨西哥政府也存在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背後撐著羅斯柴爾德的不僅僅是一片非常可觀的罌粟田,更是羅斯柴爾德背後的政府。


    羅斯柴爾德日益猖狂,現在更是敢直接去巴黎,第一犯罪集團的總部猖狂,直接麵對麵跟第一犯罪集團領導人傑克森叫板。


    說到底,羅斯柴爾德隻為了一個千楓島,現在就打算著跟第一犯罪集團開戰,這樣的成本會不會太高了一些?安倫隻身前往巴黎幫傑克森,現在局勢已經分明,羅斯柴爾德的勝算並不是很大,可偏偏為什麽他還能夠一直留在巴黎糾纏著傑克森?


    他想幫忙也無從下手,現在安倫在幫著傑克森,也算是盡了一份心意。現在他的一舉一動也全部在酷斯拉的監視之下,如果他貿然出手幫助傑克森,帶來的麻煩不僅僅是自己的,更是傑克森的。


    酷斯拉現在帶了一幫的人不知道在洗腦著什麽,但是這些洗腦最終也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推翻他路易斯,好讓正好美帝受限於他之下,從而達到掌控整個美帝的目的。


    現在比較擔心的除了安倫臭小子就是躺在急症室接受治療的安吉拉。現在能,也隻能一門心思的撲在安吉拉身上,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乳腺癌,還是晚期。他聽完有些愣住了,不敢相信他聽到的就是乳腺癌三個字。


    安吉拉的身體他是知道的,從去年的冬天就有一些異樣,因為很忙,安吉拉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去醫院做的檢查,回來之後也跟他說沒有什麽事情,隻是簡單的感冒而已。他覺得不對勁,但是很相信安吉拉的話,沒有一絲絲的起疑,他說要陪她去,她也會直接拒絕他,不讓他跟隨。


    夫妻兩,一個是美帝的政府人員,一個是英國的皇親國戚,走到哪裏都是受人矚目的一對璧人兒。安吉拉住院的消息不脛而走,還有狗仔竟然挖出了安吉拉的住院病曆,登報聲稱夫妻感情不和。這一切流言蜚語在立馬來了醫院看望愛妻的路易斯不攻自破。


    路易斯看了報紙後勃然大怒,這是對他和安吉拉婚姻感情的侮辱,他登報表示,這個造謠的記者他一定會嚴懲不貸。


    路易斯也用事實證明了,他真的做得到。沒有多久他就在找到了那名在報紙上造謠的記者,對此人進行了行業的全麵封殺,並且告訴大家,造謠誰也別造謠他和安吉拉的感情,否則他就讓誰混不下去。


    一連兩天,醫院裏的拜訪團隊也是絡繹不絕,就連伊麗莎白女王也親自致電致以親切的問候。醫院頓時間成了紐約最為熱鬧的地方,最熱門的除了生病不知道病到什麽程度的安吉拉,就是安吉拉和路易斯的兒媳婦,傳說中最年輕登上美國時代周刊的李安倫的小嬌妻。


    陸冬暖刻意躲避這媒體出行,還是被躲在醫院堵人的狗仔拍到了一張戴口罩,提著餐盒的照片。她慶幸自己戴了口罩還戴了人皮麵具,被拍到了除了模糊的雙眼,和一頭飄逸的短發,一身寬鬆看不出身材的a字裙。


    照片很快被登上報社,一眾網民議論紛紛,更有強大的網友根據這樣的的一個影像徒手描繪出了陸冬暖的自畫像。


    一時間這位神秘的伍德家族少奶奶成功解開麵紗,陸冬暖不知道怎麽看待這事情。以前她是演員的時候,覺得被偷怕這事兒也沒有什麽。可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演員陸冬暖了,是簡簡單單的李安倫的妻子,伍德家族的兒媳婦。


    就算是這“精彩紛呈”的兩天,也絲毫沒有李安倫的一點點消息,何叔派去的人完全沒有消息送回來,何叔不得不跑一趟去巴黎第一犯罪集團。


    家裏也是一團亂,陸冬暖每天醫院和城堡兩邊跑,幸好都有司機接送,可次數多了也暈頭轉向的。


    安吉拉還在昏迷狀態,專家組的團隊已經到了醫院,路易斯為了防止其他的消息再泄露出去,於是包了整層的病房,派專人看守,現在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了。


    路易斯在安吉拉身邊兩天,幾乎沒有正經休息,陸冬暖心疼的勸說著,“爹地,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媽咪這裏有我呢。”


    路易斯搖搖頭,“你回去照顧貝拉和玦恃吧,別擔心我了,我在醫院挺好的,吃的也行,住的也行,身子骨還硬朗。你就別操心你爹地我了,這兩天安倫有消息嗎?”


    陸冬暖搖搖頭,“還沒有消息,不過何叔已經去巴黎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剛剛我去問了醫生,醫生說病情現在暫時是得到了控製,接下來就是準備手術,媽咪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暈倒的時候壓迫到了神經線,所以可能會睡得比較久一些,爹地不要太擔心了。你也兩天沒好好休息了,就算想要守著媽咪也要換換衣裳了吧?爹地你就別擔心了,這裏我守著呢,貝拉和玦恃我也是喂飽了才過來的,現在他們兩個小家夥已經睡下了。爹地你先回家換身衣裳,然後帶一兩件換洗的衣服過來,我就不攔著您,你看行嗎?”


    人在洗完澡的狀態後是完全放鬆很好入睡的,爹地已經一夜無眠了,再這樣下去,媽咪醒了爹地就垮了,這樣怎麽行呢。萬一爹地再病倒,她就真的會崩潰的的,她現在隻想勸說爹地能夠回家舒服的洗個澡,最好能夠好好的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畢竟爹地身體不比年輕人,肯定是不如年輕人硬朗的,所以抓住一切可以讓他休息的機會讓他休息。


    她來的時候已經吩咐好陳阿姨了,如果她成功勸說爹地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讓陳阿姨給爹地喝一杯帶少許安眠藥的蜂蜜水。用藥物讓爹地可以好好休息,她可以一個人照顧好媽咪的。


    聽到陸冬暖安排的井井有條,路易斯放心了許多,他抬手湊鼻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實有些異味,他起身妥協,“那你好好照顧你媽咪,爹地很快就回來的,辛苦你了喬安娜。”


    陸冬暖滿意的直點頭,“爹地你走的時候不要走大門,太多人了,再多叫幾個人保護您上車。回家不要太急,好好的洗個澡,休息一下再來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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