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整個人驚慌,茱莉亞掌控著一切,他大吼著讓人放下陸冬暖,根本沒人理會他說的話。奧斯頓爬起來想要衝上去拉陸冬暖的那條麻繩,被茱莉亞眼疾手快的攔住,一上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奧斯頓我拜托你,你醒一醒!他老婆是我們最後的一張王牌,你現在把他老婆放下來我們就是死路一條了你明不明白?!難道你真的相信我們放了他的老婆我們就能活著走出巴黎嗎?你別鬧了,李安倫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啊?你難道不記得了,總部是誰設計炸毀的,費裏昂哪裏來的炸藥?如果今天傑克森沒有插手這件事情,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第一犯罪集團的頭目都站在我們麵前了,你還在奢求什麽?你快給我醒一醒!”


    奧斯頓默。


    李安倫不放心的不斷抬眸看著陸冬暖,不行,不能拖了,他示意傑克森,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


    傑克森冷冷的嘲笑,槍指著羅安娜哭的一顫一顫的小腦袋,“既然不肯放人,那這個小女孩……”


    “不要!不要!”,奧斯頓大吼著,幾近卑微的求傑克森,“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女兒,不要傷害她!羅安娜還隻是個孩子,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女兒!人我放,我放!”


    說著,就朝著綁著陸冬暖的國旗杆走去。


    茱莉亞氣的發抖,明明是背對著奧斯頓,一槍過去還是很精準的射中了奧斯頓的小腿,奧斯頓疼的大叫,但始終沒有停下腳步,拖著受傷的小腿,一瘸一拐的走向國旗杆,背影讓羅安娜的眼淚嘩嘩的流。


    “奧斯頓!”,茱莉亞不死心的大喊。


    奧斯頓始終沒有給她回應,仍舊走著,走到國旗杆下,一圈一圈的把繩子鬆開。


    李安倫考慮到綁了八米高,下墜的速度肯定很快,示意讓傑克森過去幫忙,盡管傑克森很不願意,但也考慮到了陸冬暖的安危,還是同奧斯頓一起給陸冬暖鬆綁。


    奧斯頓感激的看了眼傑克森,後知後覺,那是他不共戴天的敵人,他恢複麵部表情,同傑克森一點一點把陸冬暖放下來。


    陸冬暖已經暈過去了,奧斯頓見有傑克森,就想離開返回到茱莉亞身邊,卻被傑克森叫住,他已經把局勢看的明白,當家做主的是茱莉亞了,現在過去奧斯頓就是死路一條,可能就算他們放過了羅安娜,茱莉亞也不會放過這個小女孩。傑克森不經意的出聲,“留在這裏別動,否則你和你女兒都是死!”


    奧斯頓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傑克森,他……這是在幫自己嗎?他蹲下身子,看似在給陸冬暖鬆綁,其實隻是掩茱莉亞的耳目,他顫聲說道,“為什麽幫我?”


    “孩子無辜。”,傑克森很有原則,最看不得老人們女人和孩子受牽連,今天如果必須要死一個人的話,那就死個茱莉亞吧,“鑽石島也不是你想要的對嗎?現在是茱莉亞當家做主,看似都是你在做主,其實你們組織早就換人了,這麽做也隻是在掩人耳目,保護茱莉亞罷了。你認為你現在放了伍德夫人你們平安的回去了,茱莉亞就能留你嗎?好,就算留住了你,那麽你的女兒可能會死在回俄羅斯的路上。”


    奧斯頓震驚的聽著傑克森分析,他說的都沒錯,他原意隻想要回那批鑽石,是茱莉亞野心大增,要了一整個鑽石島,他還怕李安倫根本不會同意,沒想到真的抓了一張王牌,李安倫很爽快的就點頭答應了。


    “你一定不知道,茱莉亞已經幫自己安排好了出海的遊艇。”,傑克森實話實說,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了挑撥離間的必要了,“我也實話告訴你,你們安排的人已經全部都死了,現在到處都是我的人。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嗎?從一開始,茱莉亞就沒想過跟你一起同生共死,否則,她私藏遊艇在碼頭倉庫的事情你會不知道嗎。我告訴你這些不是因為我可憐你,而是我看不慣一個男人被欺負成這樣。還有一個就是你的孩子才五歲,據我所知你的妻子已經不在了對吧?如果你今天死了,孩子就是孤兒,還有一個你不知道,可能我不告訴你,你就永遠不知道的事,就是你所謂的友人,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你自以為給了你女兒最好的保護是嗎?你調查過他們嗎?就因為是友人所以放心?你的寶貝女兒,在俄羅斯遭到你友人一家的強暴長達兩年你知道嗎?所以為什麽我們一去到俄羅斯跟你女兒說我們是來接她的,她就迫不及待的上了飛機,因為她太想離開那個噩夢一般的地方了。”


    奧斯頓聽的淚流滿麵,青筋暴起,模樣可怕極了,他目赤欲裂,看著傑克森,反複的問著,“這些都是真的嗎?都是真的嗎?!”


    傑克森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奧斯頓,“為什麽好好的你的女兒會被友人強暴你也沒想過原因嗎?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對一個才三歲的小女孩有生理反應,再怎麽惡趣味也不至於找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吧?”


    奧斯頓腦袋靈光一閃,立馬憤怒,茱莉亞!他頓時就站起身,嘴裏喃喃自語,“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傑克森趕緊扯著奧斯頓別衝動,“你的女兒我們會幫你保護的很好,這次留你一條命,你在這裏待著別添亂就行!”


    奧斯頓再怎麽生氣,他也隻能點點頭同意,和傑克森李安倫達成共識。


    見傑克森從背後的小包掏出消毒水麻藥和一套手術刀包,他不解的蹙眉,這是幹嘛?


    “沒看見嗎?人都要死了!我知道你沒做這行之前是名醫生,而且很精通槍傷,伍德夫人懷孕了,被你們吊了那麽長時間,這件事情還要點時間來解決,怕是有生命危險,你在這裏給我心無旁騖的把子彈取出來,然後簡單處理一下,我的人很快就來了。”


    是的,來的都是沒用的。


    奧斯頓也不拒絕,點頭答應,並不是什麽難事。


    傑克森知道,他已經收服了奧斯頓了,一個茱莉亞?好辦!


    茱莉亞氣急敗壞,看著奧斯頓不僅放了陸冬暖,還動手幫陸冬暖取子彈,她就氣打一處來,槍已經扣動扳機,一槍過去就射羅安娜的腦門,都是這個小禍害!都是她!否則他們完全有機會死死的捏住李安倫的!哪知李安倫的速度比她還快,子彈打出去的那一刻,李安倫已經合上了箱子把箱子踢到了一側,避開了茱莉亞致命的那顆子彈。


    奧斯頓滿頭大汗,盡量讓自己集中注意力,控製自己不去看,不去看,手上的動作也慢慢的快了起來。這裏的條件很不好,就算取出來子彈也很容易感染,周圍都是海風帶著水絲飛揚的,水絲裏的鹽分刺激到陸冬暖的槍口讓陸冬暖蹙眉。


    奧斯頓鬆一口氣,謝天謝地,看來還沒有大事,


    他到中國學習過中醫,懂得一點把脈,他給陸冬暖把了個脈,脈象還算平穩,看來陸冬暖的心裏素質還是挺強的,這樣的的程度孩子竟然還好好的待在她的肚子裏。


    陸冬暖哪裏有意識是奧斯頓在給自己看病,此刻有人關心她,她都覺得是天使。


    奧斯頓秉承著自己的醫德,詢問陸冬暖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的,陸冬暖搖搖頭,身上的疼痛算什麽,斷斷續續的問道,“孩子,孩子怎麽樣了?”


    奧斯頓默,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孩子……是啊,這就是一個母親啊,看著渾身散發著母愛光輝的陸冬暖,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還懷著羅安娜的時候,有一次在浴室不小心滑到了一下,身上被浴室奧斯頓放置的刮胡須的刀片掉落在地上所割傷,手臂上劃出了長長的血痕,他心疼死了,可她的妻子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怎麽樣了。


    往事曆曆在目,陸冬暖隻看得到奧斯頓此時此刻悲傷的眼神,她默默流淚,啊,原來沒了啊。


    看到陸冬暖流淚,奧斯頓手足無措,他連忙解釋,“從脈象看,孩子很好。”


    陸冬暖想罵人。


    他媽的那你擺出一副連我覺得我自己要死了的表情幹什麽?嚇死爸爸了!


    知道孩子沒事,她也就放心了,小臂打了麻藥,她開始暈暈乎乎的,奧斯頓見可以開始動手了,他麻利的準備,幸好傑克森準備的工具還算齊全,中途他也很用心的處理飄在槍口上的水絲,一有他就用酒精進行小麵積的消毒。


    這個小小的手術做下來很順利,他完美的收尾,陸冬暖的傷口都沒有感染,他收拾好東西,發現另一邊已經大亂了起來。


    傑克森把箱子重新放置回後備箱,趁茱莉亞一個不注意,就從腰間抽出手槍,茱莉亞反應也極快,在地上迅速的打了個滾,扯住了一個黑衣人就擋在自己的前麵。


    傑克森李安倫開槍,子彈射中黑衣人的心髒和脾胰,當場死亡。黑衣人還是痛苦的大叫一聲就死了,就那一刻,傑克森有點閃神,茱莉亞迅速開槍,李安倫拉住傑克森,揪著他的領子就在地上打滾了好幾圈避開茱莉亞的子彈。


    在狙擊點的葉飛飛迅速出手,一顆子彈就那樣鑽進茱莉亞的拿槍的右小臂,疼的茱莉亞差點把手槍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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