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先生,那我們,明天見。”,奧斯頓說罷,摟著黑人女人揚長而去。


    李安倫冷笑,奧斯頓,現在你該想想明天怎麽求我!敢綁架暖暖來威脅我,你就應該想到後果,想離開巴黎,想得到鑽石島?也要你有那個資格得到,你拿什麽威脅我都不應該拿暖暖來威脅我!


    一個人去嗎?


    當然了,他的女人當然自己救。


    ……


    陸冬暖醒來的時候,仍舊漆黑一片,船艙潮濕,她一直躺著,小腹已經被自己的心理作用嚇得生疼起來,她聲音已經嘶啞,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第一次覺得,時間該死的漫長極了。


    還是能清晰的聽到海水拍打著船身的聲音,陰沉的一下接著一下,猶如此刻陸冬暖的內心。海風從小窗戶吹進來,陸冬暖蜷縮起身子,真他媽的冷!


    空氣中的海腥味讓陸冬暖呼吸的困難,她隱隱作嘔,陸冬暖咬住自己的嘴唇,讓自己憋著,壓抑住嘔吐感。她的心像海水一樣冰冷,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麽?


    “醒了?”


    突然的陰柔的男聲讓陸冬暖嚇得整個人差點蹦起來,她啞著嗓子,用蹩腳的法語問,“誰,你是誰?”


    她被布條遮住眼睛,根本看不到那個男人在哪裏,她隻能憑借自己並不靈敏的聽覺判斷那個男人在自己的什麽方向。


    就是……遮住了布條的臉的一臉懵逼。


    她的表情充滿著害怕,她聽著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的聲音,一步步的靠近著自己,她本能的坐著,然後直起身子,結果被一巴掌扇到在地,狠狠地。


    她憤怒的揚起臉,雖然看不清眼裏的表情,臉上的憤怒卻讓打陸冬暖的茱莉亞興奮不已。


    “哦我的天呐,親愛的,你快看看她的表情,真的是讓我開心極了。”,茱莉亞開心的說道,她又風情萬種的俯下身子,裙底的曼妙被坐在椅子上的奧斯頓盡收眼底,茱莉亞回頭朝著奧斯頓嫵媚一笑,“親愛的,或許,我們該送伍德先生一份大禮。”


    陸冬暖聽到伍德先生四個字,驚恐的抬起頭,又迅速的低下頭去,他們想幹什麽?為什麽提到了安倫,難道他們要拿自己威脅他嗎?不行,不可以!


    奧斯頓挑眉,高高的顴骨因為哂笑而鼓起,整個人越顯恐怖,他也走近。


    陸冬暖能清晰的聽見那個男人皮鞋踩著木地板的聲音,一下,一下,又一下,她的心也咯噔,咯噔,咯噔。她緊張的縮起脖子,嘴唇緊閉,腳也不自覺的收了起來,她害怕的發不出聲音,隻能緊張的聽著那個腳步聲逼近自己。


    奧斯頓蹲下身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茱莉亞,又溫柔的扯下遮住陸冬暖眼睛的黑布條,勾起陸冬暖的下巴,輕聲道,“伍德夫人,我們,來做個遊戲吧。”


    陸冬暖覺得這黑布條的製造商真是他媽的太良心了,現在是明晃晃的白天,天空並不是非常明朗,但也不是特別陰沉,光線還是非常充足的充斥著整個房間。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清楚了奧斯頓那張慘白的鬼臉,要不是她坐著,那她一睜眼一定會嚇著坐在地上!


    她忍住惡心感,強裝鎮定。


    “你們抓我來究竟想幹什麽?”,陸冬暖硬了硬自己的底氣,聲音也故作強硬。


    她看了看周圍,四個黑衣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把槍,還他媽都是衝鋒槍……


    黑衣人模樣都很冷酷,作為腦補界的扛把子,陸冬暖小姐很有畫麵感的腦補了一切畫麵。


    比如,她說,她跟安倫不熟,黑道老大臉一黑,媽的抓錯了,趕緊把這個傻逼給老子槍斃!


    比如,她說,她跟安倫是普通的關係,黑道老大饒有深意的作思考狀,既然是普通關係,那麽就,趕緊把這個女人給老子槍斃!


    再比如,她承認,是是是,她就是李安倫的現任妻子,黑道老大拿她跟安倫做完交換,沒了利用價值了,臉一黑,趕緊把這個禍水給老子槍斃!


    陸冬暖欲哭無淚,腦海裏全是死定了三個字,媽的媽的,想哭,這次真的死定了死定了……


    媽呀,這種什麽手拿衝鋒槍,跟黑道老大鬥智鬥勇神馬的,她真的隻在電影裏看到過啊,看的還是外國電影裏啊!


    她腦海裏飄過初遇傅夏涼時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打鬥,那時候的黑衣人,拿的隻是手槍而已。她又飄過自己飾演《絕色》時那個霸氣的扛著狙擊槍的和錦瑟,她忍不住拍打自己的腦門,丫的陸冬暖,你的腦門兒是被驢給踢了嗎?還和錦瑟呢,你丫的要真有和錦瑟那樣牛逼哄哄就好了,還怕你一個什麽奧斯頓還是奧斯卡的?


    她愣神中,是被茱莉亞的指尖的冰冷震回神的,她驚恐的看著茱莉亞,她……也太黑了吧?這茱莉亞,比那個什麽德羅拉還黑上幾個度,這……難道是因為這個茱莉亞的家離赤道很近嗎?


    茱莉亞自然不知道陸冬暖心中的想法,否則,哼,她一定把陸冬暖捏成碎片!


    茱莉亞完全沒有因為陸冬暖同樣和她一樣身為女人而手下留情,她粗暴的提起陸冬暖,對,提起陸冬暖,就朝著船的夾板走去,毫無壓力的走著。


    陸冬暖就那樣被茱莉亞提著,她倍感羞恥……


    她怎麽樣,現在懷了孕最起碼也被李安倫喂的有一百一十斤左右吧?現在,她竟然被一個女人,黑人女人提著走,這簡直就是恥辱啊!


    她就那樣被茱莉亞提了五分鍾,不帶停歇的終於被提到了甲板上,陸冬暖環顧四周,才發現,他們現在身處在海中央。


    茱莉亞無情的一把丟下陸冬暖,突如其來的一下,讓陸冬暖嚇得不輕,她內心腹誹,媽的,扔之前就不能說一聲,你他媽不知道這種感覺很可怕嗎?


    當然,這種話他在的隻敢憋在心裏說,否則,她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因為有些惡心,她專注的看著海麵,她臉色頓時慘白,鯊……鯊魚?那……那海裏,這,這條船周圍的海麵上露出的好幾個鰭,是鯊魚沒錯吧?她驚慌失措,臉色慘白,不敢再看海裏,她把頭低下,就差把頭埋在地裏了。


    茱莉亞似乎很有興致,她見陸冬暖低下頭,揪著她的頭發,迫使著陸冬暖把頭抬起來,她麵目猙獰,“看看吧,這些小可愛,都是我們給你準備的驚喜!”


    奧斯頓也在一旁笑著,並沒有什麽行動。


    陸冬暖頭皮被扯得生疼,她痛苦的嗚咽,隻能順從茱莉亞的意,把眼睛睜開看著海裏。


    旁邊有人放了一塊血淋淋肉在夾板邊緣,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陸冬暖忍受不了,她正想低頭,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愣一愣的。


    鯊魚的鼻子比陸冬暖的靈敏多了,一個一個的躍身搶奪夾板上的那塊血淋淋的肉,陸冬暖還能隱約的看見肉裏的白骨,她死命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別過頭去。


    鯊魚群爭先恐後的搶奪一塊肉,船身被幾條沒有吃到肉的鯊魚撞的吱吱作響,搖搖晃晃。陸冬暖慶幸自己是坐著的,她轉頭看了眼茱莉亞,已經被晃了進去,她看到茱莉亞陰沉著……因為這個茱莉亞實在太黑,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陰沉著臉,反正就是渾身充斥著怒氣,她站起來,召喚著剛剛放肉在夾板上的人過來,炫白的牙齒晃的陸冬暖腦仁兒都疼。


    接下來的一幕讓陸冬暖徹底震驚,她瞪圓了眼珠子,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是真的,真的好惡心!


    茱莉亞先是對放肉的小哥柔柔一笑,接著,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把他踹進了海裏,他隻短暫的啊了一聲,就被兩頭鯊魚咬住了頭部,狠狠地撕裂成了兩半。其他部位也被鯊魚群分的四分五裂,零零碎碎。


    海麵一瞬間恢複平靜,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海風的腥味,海麵漂浮著被撕裂破碎的衣服和一些鯊魚群撕裂時掉落的大量毛發。


    陸冬暖死命的捂住嘴巴,但還是忍不住嘔吐起來,胃裏翻江倒海,陸冬暖空了快兩天的肚子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了,隻吐出了些酸水。


    陸冬暖覺得,洗胃都沒有她這次吐的幹淨,她真的,無法正視茱莉亞這個恐怖的女人。


    茱莉亞和奧斯頓看著陸冬暖吐的死去活來,他們惡趣味的相視一笑,茱莉亞走至陸冬暖的身邊,“伍德夫人,你知道剛剛那塊肉是什麽肉嗎?”


    陸冬暖在她黑溜溜的眼裏看到了惡趣味,她想起她剛剛暼到了一眼白骨……白骨,我日,是人肉……


    茱莉亞這個女人也太惡心了,竟然給鯊魚喂人肉!而且她看了,肉很新鮮,還是要血淋淋的,那是剛剛才被殺的人……人肉,她剛剛打死也想不到是人肉!


    她的胃裏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吐了,卻依舊翻滾不停歇,她又俯身,嗷嗷做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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