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早知道歐陽靖一直在跟蹤她,利落地換下服裝後,隻是頭發還沒有來得及束起來,見著歐陽靖,假裝一愣:“王爺,你怎麽在這?”


    歐陽靖看到穿著男子服裝的少年,身上的溫度冷卻了不少。


    走近少年:“那你又怎麽會在這?”


    葉子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用手扒拉著頭發,一邊用手捋著,一邊懶懶地回道:“我當然是來打探昊王府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幫王爺你鏟除了他!”


    葉子勾唇笑著,頭發也利落地梳完了。


    歐陽靖的眼眸頓時有些沉,冷冷的語氣中帶著微微怒火:“本王不需要你以身犯險。”


    就知道歐陽靖肯定會生氣,怎麽辦呢?葉子低眉思索,倏地唇角邪佞揚,不如,試試……?


    葉子側過身,麵對著歐陽靖,伸出修長的胳膊,趁歐陽靖沒有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他強勁的腰肢,嘟著嘴說道:“人家知道王爺你心疼我嘛,所以才偷偷背著你來的昊王府,誰知道還是被你發現了!”少年越說越起勁,聲音都有了一些撒嬌的味道:“我以後再也不背著你偷偷行動了,王爺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完,眨著閃亮的眼睛看向歐陽靖,眼眸裏,流波蕩漾,滿是殷殷的期盼,


    這還是少年第一次這般主動靠近他,歐陽靖隻覺得剛剛才冷卻下去的溫度,瞬間又回升了,少年的臉龐就在自己的胸膛裏,那樣撒嬌的臉蛋,嘟著嘴,賣著萌,真的,真的是,太欠收拾!


    真想此刻就地給他強了!


    “為什麽要穿女裝?”歐陽靖冷冷問道。


    葉子勾著唇,一臉的邪佞:“偽裝。”


    沒有過多的解釋,話越少,越有可信度。


    歐陽靖看到少年笑吟吟的笑臉,差點忍不住就要打他的屁股,他都要擔心死他了,他還一臉像個沒事人一般。


    奈何少年這般撒著嬌的樣子,還真不好說些斥責的話。


    歐陽靖就這樣看著少年妖孽的臉龐,看著看著,呼吸漸漸不穩,最後,所有的怒火,擔憂,衝動,都化作一個吻,徑直覆上了少年的唇瓣,用力汲取,最後,也不忘帶著點懲罰地輕咬了少年了唇瓣。


    “嘶~”少年蹙眉發出聲音。


    歐陽靖這才離開了少年的唇瓣,冷冷地警告道:“以後,不要再讓本王看見你穿女裝!”


    否則,他怕他真的控製不住,當場要了他!


    葉子揚著唇,乖順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乖乖地順從就對了,沒想到,歐陽靖這般好哄,撒個嬌,三言兩語就騙過去了。


    隻是,歐陽靖好像有些不能接受她是女的呢?


    有點愁人。


    但是沒關係,她既然能給他掰彎,相信她也能將他掰回來!


    葉子就是這般自信地,一直揚著唇角,完美的弧度,讓歐陽靖忘記了少年之前做的事情。


    “你真的沒必要為了本王以身犯險,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今日你既然來了,那本王便帶你一起去看一場好戲。”


    “哦?”葉子興奮地挑眉。居然還有好戲看?


    她就知道,歐陽靖會來昊王府,目的肯定也不簡單。


    歐陽靖這才注意到少年身上的家丁服,實在是太礙眼,那一看,就是別的男人穿過的衣服。


    蹙著眉,牽著少年的手,將他帶出來房間。


    不遠處,徐鬆也追著過來了。


    一看見王爺和少年牽著手,徐鬆欲跑過來的身體頓時頓住,這個時候過去打擾他家的王爺談情說愛,王爺以後會不會對他公報私仇?


    正愁是轉身走開呢,還是繼續過去拜見王爺的徐鬆,正好聽見他家王爺沉著聲音喊道:“徐鬆!”


    徐鬆頓時繃直了身體,往王爺的方向走過去:“屬下在。”


    “去為子夜買一套幹淨的衣衫,速去速回。”


    “是!”


    得了命令,徐鬆立即逃開了仿佛帶著光環的倆人,實在是太刺激他這個單身狗了。雖然是為子夜買衣衫這種小事,徐鬆也覺得,至少比待在王爺身邊強。


    出了府旁邊就有布莊,買完衣服回來也就不到一刻鍾的時間。


    葉子換好幹淨的衣衫後,挑了挑眉,,雖然鬆哥的審美,實在是有些讓人扶額,不過,隻要是幹淨的,歐陽靖便不能再挑毛病了吧。


    果然,換好衣衫的葉子,出現在歐陽靖的麵前,歐陽靖便沒有再說什麽,冷冷的臉色柔和了不少,衣衫再醜,穿在少年妖孽傾城的身上,也醜不到哪裏去。


    正欲往外走的少年,突然被歐陽靖拉住了。


    “怎麽了?”葉子回頭問道。


    “頭發這裏有些亂。”說完,歐陽靖便很自然地為少年解下頭套,溫柔地捋著少年的秀發,一絲一絲地將發絲捋齊,然後再將一頭秀發高束起來。


    整個過程,葉子的身體一動不動。


    實在是,有些享受呢!歐陽靖的動作,也太溫柔細致了,本來還想再多體會一會兒,誰知道他很快就梳完了。


    “這下,可以走了。”


    接著,便拉著少年的手,往外麵走去。


    來到前廳處,外麵的表演還在繼續著,但是宴會開始開席了。


    各種奢華的菜色陸續端了上來,還有各種醇香的酒壺被打開,一時間,整個宴會觥籌交錯,舞台上,也從剛開始的激烈表演,變成了女子們彈奏著柔和的嫋嫋之音。


    隻見歐陽昊在皇帝的耳邊笑著耳語了幾句,皇上一臉驚喜的樣子,便起身跟著歐陽昊的方向走了去。


    因為是在自己兒子的府上,皇上放心地沒有放侍衛跟隨,皇後也並沒有跟去,隻在位置上,時不時麵對朝中大臣的敬酒,喝上幾口,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今日的她,仿佛格外的開心。


    歐陽靖帶著葉子默默地尾隨其後,避免被歐陽昊和皇上發現,隻見歐陽昊將皇上越帶越偏,最後,竟是四周隻有皇上和歐陽昊倆人。


    皇上:“昊兒,你給朕的驚喜到底是什麽,這麽神秘?”


    歐陽昊神秘一笑:“父皇很快便知道了。”


    說著,便領著皇上進了間四周無人的房間,歐陽昊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後,便將房門關上了。


    歐陽靖這時候立馬帶著葉子輕手輕腳來到房門外。


    隻聽見屋裏麵的對話:


    “昊兒,你這是把朕帶到哪裏來了?這裏有什麽驚喜?”


    “……”


    半響後,屋裏沒有回答。


    過了會兒,隻聽見歐陽昊的聲音如鬼魅般響起:“我現在命令你,等你回到皇宮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寫下傳位詔書,將皇位傳於大皇子歐陽昊,並立馬昭告天下!”


    “……”皇上沒有出聲。


    接著,隻聽見歐陽昊加大了音量:“我命令你,回宮便寫下傳位詔書,將皇位傳於大皇子歐陽昊,並立馬昭!告!天!下!”


    “昊兒!”隻聽皇上威嚴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火!


    “父皇,你……”歐陽昊的語氣裏,明顯帶著不敢置信的吃驚。


    “嘭!”這時候,歐陽靖適時地大力推開門。


    “父皇,這下你該相信了吧,二哥便是大哥用這種邪功害死的!”歐陽靖一臉的悲痛。


    葉子愣愣地站在一旁,現在的情況是……?


    “你……!”歐陽昊也吃驚地看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隻見皇上一臉憤懣地說道:“當初靖兒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出殘害手足的事情!昊兒啊,你心性怎可這般殘忍,那傑兒,可是你的親兄弟啊!”語氣裏,仿佛能聽見帶著痛心斷腸的疼痛!


    歐陽昊這時候也反映過來了,原來,歐陽靖竟和父皇聯合起來,演了一出戲,為的,就是讓他自投羅網!


    被皇上識破,歐陽昊此刻隻能咬死不承認,“撲通”一聲,跪在皇上的麵前,大聲地說道:“父皇,冤枉啊,兒臣並沒有害死二弟!父皇,兒臣絕對沒有!”


    “還要狡辯!如果不是你練的這種邪功,傑兒怎可那般痛苦地在朕的麵前咬舌自盡,你到底讓他在死前經曆了什麽?啊?你這個逆子!”


    “父皇,兒臣隻是在和您鬧著玩,兒臣並沒有習得什麽邪功,您看,你剛剛也並沒有被兒臣迷惑,不是嗎?”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要不是靖兒提前給父皇準備的這頂加了鐵片的帽子,父皇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回宮為你寫下傳位詔書的路上了?”


    皇上痛心地直搖頭!


    “……”歐陽昊一臉的震驚,沒想到,歐陽靖竟然知道他在練習邪功,還提前為父皇做好了準備!


    歐陽靖,恐怕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他自投羅網了吧!


    “逆子啊,逆子!可憐了我的傑兒啊,年華正好,還沒能多活幾年,就被自己的親兄弟給殘忍地迫害了啊!”


    這時候,歐陽靖適時插話道:“父皇,這兩日,兒臣還有一個發現。”


    “還有什麽,說!”皇上一臉怒氣。


    “兒臣在石泉縣,發現了大哥在那裏私養了十萬大軍!想必,製造假錢便是為了養這批軍隊,二哥那時候想告訴父皇的真相,很可能,便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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