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不知道前麵是什麽地方,這豐州一帶都是洞窟,想來延辛他們就算想找,也未必能及時找到他們。


    所以眼下,他們得自救。


    實在累得慌,桑榆隻能坐在河邊歇著,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會又餓又累,他們都一夜沒吃東西了,如今也不知外頭是什麽時辰。


    靠在石塊上,桑榆扭頭望著躺在木架上的李朔,累到了精疲力盡,“爺,我好餓,真的走不動了。”


    她合上眼眸歇息,肚子餓得咕咕叫。


    他雖然雙眸緊閉,卻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驀地,耳畔傳來呲呲聲。


    桑榆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幾乎是毫不猶豫,她伸手去撣那條遊過李朔身邊的那條蛇。


    一聲悶哼,她當即縮了手。


    說時遲那時快,李朔快速睜眼,伸手便將那條蛇給扯成了兩截丟在地上。


    “怎麽5;151121779088459這樣蠢?”李朔當即拽過她的手,吸允著她被蛇咬傷的手背,將毒血吸出來。


    桑榆瞪大眼睛看他,“你不是……不能走嗎?”


    “蛇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方才你若不是驚著它,它斷然不會咬你。”他凝眉瞧著她手背上的蛇咬痕跡,這是毒牙咬傷的痕跡。


    再看那條蛇,三角形的蛇頭,意味著這條蛇有毒。


    桑榆麵色發白,“我哪知道這條蛇有毒,這不是怕它咬著你嗎?好心當成驢肝肺……”


    話還沒說完,桑榆的額頭已經滲出了薄汗,身子顫抖得厲害。


    “小榆兒?桑榆!”李朔二話不說便背起她。


    他腿上有傷,內力暫時提不起來,是以沒辦法走得太快,但絕對比她拖著他往外走要快得多。


    她意識模糊的伏在他背上,手背上的蛇咬傷開始紅腫,“李朔,你騙我……你明明可以自己走的,卻要賴著我……你騙我……”


    “撐著點!”李朔咬著牙沿著地下河走。


    倒不是真的騙她,一開始他的確是走不了,連動一動都極為困難。但是後來他發現自己體內的毒不知何時竟然開始減退,身子逐漸恢複了行動能力。


    “李朔……”她的聲音越來越弱。


    “沐桑榆,我警告你不許睡。”李朔咬著牙盡量走得快一些,“我騙了你,你該對我生氣,你要是睡著,這筆賬我就抵死不承認。”


    桑榆眨了眨眼睛,“你是無賴。”


    “對付無賴就得比無賴更無賴,沐桑榆,你記住了嗎?”他不斷的跟她說話,試圖讓她保持清醒,“你別睡,前麵就是出口,別睡!”


    眼皮子微微抬起,桑榆的確看到有光。


    隻是她覺得好累,累得不想說話,隻想睡覺。


    “沐桑榆,你有沒有什麽未做完的事?”李朔喘著氣問。


    有沒有?


    當然有。


    她還沒查出父皇的死因,若是父皇被人暗害,她還得給父皇報仇,這便是她留下來苟延殘喘的原因。


    想起父皇,桑榆鼻尖酸澀,奈何……奈何李朔的背太溫暖,剛好能暖她身上的涼。


    是以,她真的好困……真的就這樣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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