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奴婢冤枉!”紫蘿哭出聲來,“奴婢真的沒有放火殺人,是她們自己……”


    “你是說晉王府的未來側妃,想要自己把自己燒死嗎?”夕陽泣不成聲,“若是姑姑相信,那奴婢也無話可說,就當這火是奴婢放的,是奴婢要放火燒死自己和主子,冤枉紫蘿姑娘!”


    說著,夕陽朝著長安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不,姑姑,奴婢有證人,當時有好多人都看到了,是沐桑榆自己放的火。”紫蘿當即說出了幾個人名。


    長安麵不改色,“別說了,來人,把她待下去。”


    紫蘿想要申辯,卻被人捂住了口,直接拖了下去。


    輕歎一聲,長安抬步進門,瞧著躺在床榻上的沐桑榆。出事的第一時間,長安就請了禦醫過來,畢竟沐桑榆暫時不能死在向陽宮。


    “如何?”長安問。


    禦醫道,“好在隻是皮外傷,隻不過……唉,這大傷小傷的什麽時候才能痊愈。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加上餘毒未清,這側王妃的身子怕是要熬不住的。”


    “請禦醫開藥,此事暫且不要外傳。”長安行禮。


    禦醫會意的點點頭,輕歎一聲拎著藥箱出門。


    桑榆的手腕處有些燒傷,好在不是太嚴重,如今上了藥覆著繃帶,藏在袖子裏倒也不太看得出來。


    “沒事就好。”長安別有深意的望著夕陽,“好好伺候著,這件事我會處理。向陽宮畢竟是向陽宮,太後不喜歡多嘴多舌的人。”


    夕陽頓了頓,“就這麽算了?”


    長安麵色微沉,“那你想怎樣?”


    聞言,夕陽撲通一聲跪地,“奴婢不敢怎樣,奴婢隻是個奴婢。”


    長長吐出一口氣,長安冷聲,“管住自己的舌頭,就是管住自己的腦袋。”語罷,長安疾步離去。


    桑榆睜開眼,然後又合上了眉眼。


    夕陽近至床前剛要開口,卻被桑榆快速握住了手。夕陽臉上的喜悅當即凝注,當即反應過來低低的哭著,“主子,你可一定要好起來。”


    回廊裏,長安無聲佇立,始終沒聽到桑榆開口說話。心頭尋思著,沐桑榆大概是真的暈過去了。


    向陽宮裏發生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卓太後。


    梳妝鏡前,卓太後瞧著鏡子裏的長安,“怎麽不說了?”


    “奴婢打發了紫蘿去暴室,以過失罪讓她領了罰。”長安為卓太後梳頭,“這不過是小事,太後娘娘不必擔心。”


    “有話就說吧!”卓太後一聲輕歎,“當哀家是傻子還是瞎子聾子?”


    紫蘿是向陽宮浣衣房的二等宮女,怎麽可能無端端的跑到沐桑榆這兒放火。就算給她十個膽子,紫蘿也不敢火燒向陽宮。


    “奴婢也知道,這約莫是沐桑榆的苦肉計。”長安行了禮,“請太後娘娘恕罪。”


    卓太後轉身看她,“你跟著哀家多少年了,哀家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長安低頭。


    “是那頭?”卓太後問。


    長安輕輕的點頭,“奴婢查過了,事發之前夏風找過紫蘿。”


    且不管5;151121779088459這把火是誰放的,夏風是卓瑾心的貼身奴婢,這是不爭的事實。


    一旦查下去,難免會扯出卓瑾心。


    這是卓太後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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