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我能做的隻有成全
“去商場。”林雨拿了包，跟她媽說了聲，我們倆就出了門。
到了商場，她直接去了母嬰店，“君悅，前兩天做檢查，我問醫生了，是個女孩。”
“現在不是都不讓告訴寶寶性別嗎？”我陪著她在新生兒用品區，看她認真的挑東西。
“我求醫生的，我跟她說，寶寶是男是女都要，我隻是想幫孩子準備適合她用的東西。”她苦澀的一笑，“我把我的情況跟她說了。”
“林雨，你……”
“什麽都不用說，你也不用安慰我，這就是命吧，這孩子也夠苦的了，沒出生呢，就沒了爸爸，一出生，我這個當媽的又不要她。”
“林雨，我能理解你，孩子放在我這你就放心吧，你可以隨時來看孩子，我也可以帶著孩子來看你，你永遠都是孩子的媽媽。”
“就怕到時候身不由己。”她歎了口氣，已經往購物車裏裝了好多女孩用品，“我跟你說吧，我媽她心髒不好，二老就我這麽一個女兒，為了和肖寧結婚的事，我已經把我媽氣的進了一次醫院，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林雨的意思我明白了，看著她一臉惆悵的神情，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不是萬不得已，誰願意舍棄呢。
“你幫我看看，這兩件衣服那件好看。”她從衣架上拿了兩件小裙子，一條是粉色，一條是黃色。
“這差不多要一歲左右才能穿吧。”我說。
“我知道，我想多給孩子準備點衣服。”她說著又去看鞋子，比劃著那件衣服跟哪雙鞋搭配好看。
我心裏酸澀的難受，勉強扯出個笑容，“你喜歡的話就都買了吧。”她這意思是她能多為孩子做點什麽，就多做一點，我隻能陪著她，成全她。
“也對。”她點點頭，把兩套衣服都放進了購物車，然後又去買別的。
最後塞了滿滿一購物車，她還沒買夠，這裏從新生兒到孩子兩三歲的衣服她都買了好幾套。我沒有做任何的阻攔，因為我也是個當媽的人，能明白她的苦心。
付款的時候，看著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在她家陪了她兩天，有時候陪她出去散散步，她給我講了很多和肖寧的事，雖然倆人不常見麵，但到底認識這麽多年。
她說：“第一次見肖寧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真悶，沒想到後來竟然愛上這個悶葫蘆。”
我笑了笑，“可能跟他們的職業有關，沒幾個不悶的。”
她把床頭櫃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給我，“這些你都帶回去吧，下次你再來的時候要抱孩子，拿東西也不方便。”
“這是什麽？”我狐疑的問。
“肖寧這些年得的軍功章，獎狀，他都讓我幫他收著，現在，你幫孩子保存吧，給肖然也行。”
“好，那我就先幫你收著。”
“對了，孩子就叫思寧。”她說：“等我生產的時候，記得在出生證明上填上，上官思寧。”
“上官思寧？”我驚訝的看著她，“為什麽？”
“君悅，我知道你和上官逸都不會反對的，這孩子既然給你們撫養，我想了下，不如就讓她隨你們的姓，對她的成長有好處，等她長大了，懂事了，你們要是想告訴她身世也行。”林雨說著，眼睛裏閃著晶瑩的淚光。
我張了張嘴，喉嚨堵的發澀，她這是為孩子做了最好的打算。想給孩子一個完整健全的生長環境，不想讓孩子有任何的心理陰影。
“好，你同意的話，我會照辦的，正好，我也想要個女兒。”我說著摸了摸她的肚子，“小思寧，以後，你就叫思寧了。”
從林雨家走的時候，我帶走了肖寧的東西，也帶走了她給孩子買的東西，除了留下一些新生兒的，其他的都帶走了。
離新年還有十幾天，上官逸他們的封閉訓練延長到臘月二十七，我看著從林雨家帶回來的東西，想了想，找了裝潢公司設計了一個女孩子的兒童房，就在瑞瑞的對麵。
於是我就忙著裝修，跑商場買材料，所有的材料我一律用的都是最好的，最適合孩子的。
小女孩，以粉色為主，我還訂購了一整套的公主床。
因為隻裝修一間房，所以速度也是很快的，十天不到，整個房間都弄好了，要不是我要求精細，還能早幾天完工。
給家具店打了電話，讓他們把家具都送了過來。
拚裝小物件的時候，瑞瑞還幫了不少忙，有些東西還是他選的，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比我好。
“瑞瑞，等妹妹來了，媽媽可能照顧你的時間就少了，不是媽媽不愛你，是因為妹妹太小，你不會生氣吧。”
我們倆一邊把林雨給孩子買的那些東西往衣櫃裏放，我一邊說。
瑞瑞淡淡的道：“不會，再說，我也用不著你照顧。”
他說的好像真是那麽回事，我聳了聳肩，繼續掛衣服。
上官逸他們終於解除封閉了，他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和婆婆帶著孩子一起去駐地過年。
部隊的規矩，他們這些當軍官的，每年春節都要在部隊和戰士們一起過。
不過今年熱鬧了，楊柳，暮雪都以家屬的身份去駐地。
還有兩天過年了，這丫頭還沒回來呢。難不成還要在那過年嗎？
正想給她打個電話，楊柳來了。
“君悅姐。”
一開門，就看見她笑盈盈的拎著兩大包東西進來了。
“你這是搬家嗎？”我一看那些東西，就不太高興了。
“君悅姐，我的一點心意。”她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把東西拿進來，轉頭對我說：“就當我這個妹妹孝敬姐姐的行不行。”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說：“你才剛上班，又沒什麽錢，再說，你跟我還這麽見外幹什麽。”
“我不是見外，這不是過年了嗎，就算不給你買，我這個做小姨的，給孩子買點東西你總不能反對吧。”她說著從從一個袋子裏拿了個玩具出來，我過去一看，謔，全都是給瑞瑞的，兒童食品，還有衣服。
不過她買的這個玩具，咳，帶閃燈的回力車，還有一個會講故事會跳舞的機器人，按理來說，正適合瑞瑞這麽大的孩子玩，不過……我看了眼瑞瑞的房門，這孩子以前我給他買過類似的玩具，他都嫌棄的扔一邊了，說太沒技術含量，幼稚。
心想，他待會兒可別不給麵子啊。
想著，他已經聽見聲音從屋子裏出來了。
“瑞瑞，快過來，小姨抱抱，看小姨給你買什麽了。”
我們家瑞瑞雖然性格沉穩了些，表情冷漠了些，不過還是非常受歡迎的，大家都挺喜歡他的。
瑞瑞走過來，叫了聲：“小姨。”然後瞟了眼那些東西，說了“謝謝！”，沒讓楊柳抱，自己拎著就回房間了。
“君悅姐，你兒子可真逗，小小年紀就這麽酷。”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比他爸的性格還悶。”
“對了，今年春節咱們去駐地過，你這兩天要不要先去看看你哥哥？”
自從楊柳好了以後，還沒去監獄看望過楊偉呢，我想，應該讓楊柳去一趟，讓楊偉放心，也好安心改造，早日出來。
“我今天來，這是為了這件事。”楊柳說：“我想讓你陪我去看看我哥。”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告訴楊偉，我把她照顧的很好，兄妹倆是想記一輩子恩情啊。
我這人其實挺不願意讓人念什麽恩的，不過想想我也的確該去見楊偉一麵，當初他信任我，把楊柳交給我，我也該親自給他一個答複。
“那咱倆現在就去吧，先去買點東西。”
我說著進了瑞瑞的房間，問他要不要一起，他專心畫畫，說不去，我想了下，反正一會兒我婆婆就來了，於是給她老人家又打了電話，確定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才和楊柳出門。
我們倆買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楊柳還給楊偉買了一套新衣服，這才去了監獄。
坐在會見室，當我們看到楊偉穿著一身囚服走進來的時候，楊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哥。”叫了一聲哥，眼淚就唰唰的往下掉。
楊偉先是一愣，隨即走過來，兄妹倆就抱作一團，一個大男人，也哭了。
“小柳，你的病？”
“全好了。”楊柳從他懷裏抬起頭，往後退了一步，拉著我的手道：“君悅姐給我找了最好的醫生，治好了的病，現在我已經完全康複了，還有了工作。”
楊偉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身子一矮，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這可讓我慌了神，我來的時候想過肯定免不了要受一番感謝，但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給我跪下。
急忙站起來去扶他，他卻怎麽也不肯起來。
“楊柳，快把你哥扶起來。”我衝楊柳使眼色，讓她過來幫忙。
沒想到楊柳不幫忙，反倒說了一句，“君悅姐，這是你該受的。”
啊？
我怔了一下，“楊偉，你趕緊起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你這樣讓我很為難，你說我這小小的年紀受你這麽一拜，你倒是好心，我折了壽可怎麽辦？”小時候常聽村子裏的老人說，無緣無故受人跪拜要折壽什麽的，雖然是迷信，不過這時候拿來勸楊偉正合適。他是個老實人，又沒什麽文華。
楊偉一聽，果然站了起來。
“去商場。”林雨拿了包，跟她媽說了聲，我們倆就出了門。
到了商場，她直接去了母嬰店，“君悅，前兩天做檢查，我問醫生了，是個女孩。”
“現在不是都不讓告訴寶寶性別嗎？”我陪著她在新生兒用品區，看她認真的挑東西。
“我求醫生的，我跟她說，寶寶是男是女都要，我隻是想幫孩子準備適合她用的東西。”她苦澀的一笑，“我把我的情況跟她說了。”
“林雨，你……”
“什麽都不用說，你也不用安慰我，這就是命吧，這孩子也夠苦的了，沒出生呢，就沒了爸爸，一出生，我這個當媽的又不要她。”
“林雨，我能理解你，孩子放在我這你就放心吧，你可以隨時來看孩子，我也可以帶著孩子來看你，你永遠都是孩子的媽媽。”
“就怕到時候身不由己。”她歎了口氣，已經往購物車裏裝了好多女孩用品，“我跟你說吧，我媽她心髒不好，二老就我這麽一個女兒，為了和肖寧結婚的事，我已經把我媽氣的進了一次醫院，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林雨的意思我明白了，看著她一臉惆悵的神情，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不是萬不得已，誰願意舍棄呢。
“你幫我看看，這兩件衣服那件好看。”她從衣架上拿了兩件小裙子，一條是粉色，一條是黃色。
“這差不多要一歲左右才能穿吧。”我說。
“我知道，我想多給孩子準備點衣服。”她說著又去看鞋子，比劃著那件衣服跟哪雙鞋搭配好看。
我心裏酸澀的難受，勉強扯出個笑容，“你喜歡的話就都買了吧。”她這意思是她能多為孩子做點什麽，就多做一點，我隻能陪著她，成全她。
“也對。”她點點頭，把兩套衣服都放進了購物車，然後又去買別的。
最後塞了滿滿一購物車，她還沒買夠，這裏從新生兒到孩子兩三歲的衣服她都買了好幾套。我沒有做任何的阻攔，因為我也是個當媽的人，能明白她的苦心。
付款的時候，看著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在她家陪了她兩天，有時候陪她出去散散步，她給我講了很多和肖寧的事，雖然倆人不常見麵，但到底認識這麽多年。
她說：“第一次見肖寧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真悶，沒想到後來竟然愛上這個悶葫蘆。”
我笑了笑，“可能跟他們的職業有關，沒幾個不悶的。”
她把床頭櫃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給我，“這些你都帶回去吧，下次你再來的時候要抱孩子，拿東西也不方便。”
“這是什麽？”我狐疑的問。
“肖寧這些年得的軍功章，獎狀，他都讓我幫他收著，現在，你幫孩子保存吧，給肖然也行。”
“好，那我就先幫你收著。”
“對了，孩子就叫思寧。”她說：“等我生產的時候，記得在出生證明上填上，上官思寧。”
“上官思寧？”我驚訝的看著她，“為什麽？”
“君悅，我知道你和上官逸都不會反對的，這孩子既然給你們撫養，我想了下，不如就讓她隨你們的姓，對她的成長有好處，等她長大了，懂事了，你們要是想告訴她身世也行。”林雨說著，眼睛裏閃著晶瑩的淚光。
我張了張嘴，喉嚨堵的發澀，她這是為孩子做了最好的打算。想給孩子一個完整健全的生長環境，不想讓孩子有任何的心理陰影。
“好，你同意的話，我會照辦的，正好，我也想要個女兒。”我說著摸了摸她的肚子，“小思寧，以後，你就叫思寧了。”
從林雨家走的時候，我帶走了肖寧的東西，也帶走了她給孩子買的東西，除了留下一些新生兒的，其他的都帶走了。
離新年還有十幾天，上官逸他們的封閉訓練延長到臘月二十七，我看著從林雨家帶回來的東西，想了想，找了裝潢公司設計了一個女孩子的兒童房，就在瑞瑞的對麵。
於是我就忙著裝修，跑商場買材料，所有的材料我一律用的都是最好的，最適合孩子的。
小女孩，以粉色為主，我還訂購了一整套的公主床。
因為隻裝修一間房，所以速度也是很快的，十天不到，整個房間都弄好了，要不是我要求精細，還能早幾天完工。
給家具店打了電話，讓他們把家具都送了過來。
拚裝小物件的時候，瑞瑞還幫了不少忙，有些東西還是他選的，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比我好。
“瑞瑞，等妹妹來了，媽媽可能照顧你的時間就少了，不是媽媽不愛你，是因為妹妹太小，你不會生氣吧。”
我們倆一邊把林雨給孩子買的那些東西往衣櫃裏放，我一邊說。
瑞瑞淡淡的道：“不會，再說，我也用不著你照顧。”
他說的好像真是那麽回事，我聳了聳肩，繼續掛衣服。
上官逸他們終於解除封閉了，他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和婆婆帶著孩子一起去駐地過年。
部隊的規矩，他們這些當軍官的，每年春節都要在部隊和戰士們一起過。
不過今年熱鬧了，楊柳，暮雪都以家屬的身份去駐地。
還有兩天過年了，這丫頭還沒回來呢。難不成還要在那過年嗎？
正想給她打個電話，楊柳來了。
“君悅姐。”
一開門，就看見她笑盈盈的拎著兩大包東西進來了。
“你這是搬家嗎？”我一看那些東西，就不太高興了。
“君悅姐，我的一點心意。”她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把東西拿進來，轉頭對我說：“就當我這個妹妹孝敬姐姐的行不行。”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我說：“你才剛上班，又沒什麽錢，再說，你跟我還這麽見外幹什麽。”
“我不是見外，這不是過年了嗎，就算不給你買，我這個做小姨的，給孩子買點東西你總不能反對吧。”她說著從從一個袋子裏拿了個玩具出來，我過去一看，謔，全都是給瑞瑞的，兒童食品，還有衣服。
不過她買的這個玩具，咳，帶閃燈的回力車，還有一個會講故事會跳舞的機器人，按理來說，正適合瑞瑞這麽大的孩子玩，不過……我看了眼瑞瑞的房門，這孩子以前我給他買過類似的玩具，他都嫌棄的扔一邊了，說太沒技術含量，幼稚。
心想，他待會兒可別不給麵子啊。
想著，他已經聽見聲音從屋子裏出來了。
“瑞瑞，快過來，小姨抱抱，看小姨給你買什麽了。”
我們家瑞瑞雖然性格沉穩了些，表情冷漠了些，不過還是非常受歡迎的，大家都挺喜歡他的。
瑞瑞走過來，叫了聲：“小姨。”然後瞟了眼那些東西，說了“謝謝！”，沒讓楊柳抱，自己拎著就回房間了。
“君悅姐，你兒子可真逗，小小年紀就這麽酷。”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比他爸的性格還悶。”
“對了，今年春節咱們去駐地過，你這兩天要不要先去看看你哥哥？”
自從楊柳好了以後，還沒去監獄看望過楊偉呢，我想，應該讓楊柳去一趟，讓楊偉放心，也好安心改造，早日出來。
“我今天來，這是為了這件事。”楊柳說：“我想讓你陪我去看看我哥。”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告訴楊偉，我把她照顧的很好，兄妹倆是想記一輩子恩情啊。
我這人其實挺不願意讓人念什麽恩的，不過想想我也的確該去見楊偉一麵，當初他信任我，把楊柳交給我，我也該親自給他一個答複。
“那咱倆現在就去吧，先去買點東西。”
我說著進了瑞瑞的房間，問他要不要一起，他專心畫畫，說不去，我想了下，反正一會兒我婆婆就來了，於是給她老人家又打了電話，確定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才和楊柳出門。
我們倆買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楊柳還給楊偉買了一套新衣服，這才去了監獄。
坐在會見室，當我們看到楊偉穿著一身囚服走進來的時候，楊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哥。”叫了一聲哥，眼淚就唰唰的往下掉。
楊偉先是一愣，隨即走過來，兄妹倆就抱作一團，一個大男人，也哭了。
“小柳，你的病？”
“全好了。”楊柳從他懷裏抬起頭，往後退了一步，拉著我的手道：“君悅姐給我找了最好的醫生，治好了的病，現在我已經完全康複了，還有了工作。”
楊偉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身子一矮，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這可讓我慌了神，我來的時候想過肯定免不了要受一番感謝，但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給我跪下。
急忙站起來去扶他，他卻怎麽也不肯起來。
“楊柳，快把你哥扶起來。”我衝楊柳使眼色，讓她過來幫忙。
沒想到楊柳不幫忙，反倒說了一句，“君悅姐，這是你該受的。”
啊？
我怔了一下，“楊偉，你趕緊起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是你這樣讓我很為難，你說我這小小的年紀受你這麽一拜，你倒是好心，我折了壽可怎麽辦？”小時候常聽村子裏的老人說，無緣無故受人跪拜要折壽什麽的，雖然是迷信，不過這時候拿來勸楊偉正合適。他是個老實人，又沒什麽文華。
楊偉一聽，果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