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噩耗，最多一年
“跟雲磊什麽關係。”
“這些都是他幫我弄的，他說，女孩子都會喜歡，而且，這個時候我可以得到一點福利。”
“什麽福利？”我睜大眼睛問。
“就是……”他扳著我的肩膀，壓低嗓子道：“這個。”
下一秒我的唇被他死死的壓住，沒有情欲，纏纏綿綿的吻，訴說著他對我的心意。
我沉醉在這個吻裏，久久不能自拔。
在這段愁雲慘淡的日子裏，這個好消息，無疑是讓我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突然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宋雲磊又配了新藥給我，效果比以前的好多了，雖然還是會發毒癮，但是基本能控製住了。
我們開始商量著把我婆婆還孩子接過來，我沒有父母，上官逸又忙，結婚的事情還需要她來張羅。
關於在我果汁裏下藥的事情，上官逸一直都不讓我參與，隻聽說是找到了那個被收買的服務生，背後指使他的人他也沒看清楚，不過從他描述的樣子來看，是於浩。
一個月後，我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再出現毒癮發作的情況，宋雲磊給我做了個全身檢查，告訴我們我終於戒毒成功了。
聽到這個結果我恨不得大哭一場，沒有人能夠了解那種痛苦，不隻是身體上的折磨，心靈上的折磨才是最讓我難以接受的。尤其是見到上官逸身上那些被我弄出來的傷。
上官逸雖然還是沒什麽表情，但他抱著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心都在顫。
“好消息說完了，現在說點你們不高興的。”宋雲磊麵色凝重，看著我們欲言又止。
我和上官逸對視一眼，“雲磊，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都是死了好幾回的人了，還有什麽不能承受的。”再難也沒有比戒毒更難了。
宋雲磊笑笑，“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當初你們已經知道，尹佳明給你用的毒品裏含有許多其它對人體危害的藥物成分，現在你的毒癮戒掉了，但是那些藥物對你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你可能還要承受些病痛，不過我會拿出最好的方案。”他說著看了上官逸一眼。
上官逸點點頭，“我知道了。”
又問道：“方鐸呢？”
“他這兩天商量藍雨跟他回東北見父母呢。”宋雲磊說道：“方鐸給家裏打了電話，他父母說要見見藍雨，但是藍雨不同意去。”
“他父母要見藍雨，這是好事啊。”我一聽笑了。
“好不好的不知道，現在人家藍雨怎麽都不肯跟他回去，方鐸這幾天都快住在那了。”
我笑笑走過去，碰了下宋雲磊的肩膀，“別說人家了，你呢，有什麽打算，我記得不錯你跟上官逸同歲吧，三十多歲的人了，眼見著方鐸也有著落了，你也找個伴吧。”
宋雲磊扭頭看了我一眼，“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思想那些。”
我見此，也不敢再說什麽，怕提起他的傷心事，看了眼外麵，陽光正好。
“你們聊，我去花園曬曬太陽。”這兩個月來，對於我來說漫長的就像兩個世紀一樣。
我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在花園裏轉了個圈又返回去，悄悄的躲在門後。
天氣還熱，客廳的門一直開著，吳阿姨他們也都沒有回來呢，所以我躲在這不會擔心有人發現。
剛才宋雲磊看上官逸的那一眼，讓我心頭直顫。那個眼神，不是釋然，而是帶著一種感傷，一種我說不清的東西。
我覺得宋雲磊剛才話裏有話，他一定會找機會單獨跟上官逸說。
“君悅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我看見上官逸背對著我坐在了宋雲磊的對麵，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聲音上能聽得出來他此刻心情很不好。
宋雲磊因為是坐在單人沙發上，我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的側臉。他的神情比剛才還沉重，好半天才開口道：“的確不太樂觀，君悅的中樞神經係統被破壞的比較嚴重，我之前沒有說，給她新配的藥裏也加了一些能夠治療的藥物，但是效果幾乎為零，這才告訴你，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到什麽程度了？”上官逸的語氣依舊聽不出什麽。
“中樞神經係統退行性疾病綜合症。”宋雲磊說：“本來這個我能用藥物控製，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尹佳明在毒品裏還加了對血細胞破壞的成分，這個，就很難說了。”
宋雲磊的表情越發沉重，始終低著頭，都不看上官逸一眼。
我躲在門後，聽著他們倆說到這，已經明白了，我雖然戒毒成功，但身體機能被破壞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條命估計都要交代了。
我並沒有多震驚，隻是難過。當初戒毒的時候，宋雲磊就說過一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說得不多，但我有上網查過有關資料，其實對自己的情況也算是提前打個預防針了。
“多久？”上官逸的聲音有些顫抖，我隱隱的能看到他似乎在用力，應該是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問宋雲磊怎麽治，能不能治，而是一陣見血的問多久，我知道，如果宋雲磊但凡有一點把握，都不會說出來，我猜，這段時間他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宋雲磊的聲音很低，能看得出他和上官逸一樣的難過，歎了口氣道：“我會緊握最大努力，希望越久越好。”
“多久？”上官逸抬起頭，看向宋雲磊，重複道，語氣中是不得答案不罷休的堅定。
“上官逸……”宋雲磊有些無奈的叫了他一句。
“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才好把握時間不是嗎？人這一輩子總要麵對死亡，我不怕，我相信君悅也不會怕，我隻是想用有限的時間，多給她一些幸福快樂的時光。”
宋雲磊看著上官逸，扯了扯嘴唇說道：“最多，一年。”隨即又說：“我保證，我會拚盡全力，不會讓她痛苦。”
“我知道了！”上官逸點點頭，站起身往外走過來。
我急忙跑進花園，坐在秋千上，用力一蕩，假裝玩的很高興的樣子。
我知道，他這是來找我來了。
一年，我是不怕死，但當你知道你還剩下多少時間的時候，你就沒有辦法忽略死亡。
瑞瑞還那麽小，我這個當媽的真是不稱職，在娘胎裏就讓他受了那麽多委屈，現在，還沒陪他幾天，自己卻又要丟下他走了。
“我推你。”上官逸來到我身後，雙手輕輕的推動秋千。
看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臉，我心裏酸酸的想哭。急忙把頭仰起來看著天空，“上官逸，明天就去接咱媽和兒子吧。”
時間不多了，我也不想在等了，我說：“我想他們了，我想瑞瑞了。”戒毒的這段期間因為怕萬一毒癮發作傷了我婆婆和孩子，就一直沒敢見他們。都是打電話聽聽聲音，偶爾視頻。
“行，你說好就好。”上官逸雖然在笑，但是那笑容背後的苦澀，我看得一清二楚。
“咱們全家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吧。”我說：“趁著現在天氣還暖和。”
“好，等我們婚禮結束，我休一段時間的假，你想想要去哪，我們好好規劃一下。”
我不知道上官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用一種怎麽樣的心情，我知道，我聽著心裏很不好受。
這是我們全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旅行吧。
“上官逸，我想看雪，長這麽大，我還沒見過東北的雪呢。聽方鐸說，他們東北的冬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還有冰雕雪雕，他說有一種冰雪建的房子可以在裏麵泡溫泉吃火鍋。”曾經，上官逸答應過我很多次，要帶我去東北看雪，隻是現在，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冬天。
宋雲磊說我最多還有一年，但誰又知道是不是明天。
“今年冬天就帶你去。”他說：“但是，我們現在該討論下，婚禮的事情。”他停下秋千，走到我麵前蹲下，握著我的雙手說：“我想把婚禮定在下個月，本來是打算這個月的，但是婚紗來不及。”
“日子你定就好。”
“明天去把結婚證領了吧，後天再去接媽和兒子。”他親吻著我的手背，“我一會兒給嘉樂打電話，讓他明天過來陪我們去民政局。”
他真的了解我，知道不管是婚禮，還是領證，我都希望我唯一的親人能夠做見證。
“你既然都安排好了，那我就等著做你的新娘。”我笑了笑，傾身親了下他的側臉。
“明天晚上，我們回駐地的家屬院，把能叫的都叫上，雖然是領證，但也該慶祝一下。”我說：“讓林少將也來吧。”
“行，那明天我們從民政局直接回駐地，戰友們還都念叨你呢，你做的月餅到現在都讓大家念念不忘的，總在我麵前問，嫂子什麽時候再來。”
“那明天你陪我再去買點月餅的食材，我給大家再做一次。”
我這才想起，眼看著又到中秋節了，這一次，是最後的團圓。
“跟雲磊什麽關係。”
“這些都是他幫我弄的，他說，女孩子都會喜歡，而且，這個時候我可以得到一點福利。”
“什麽福利？”我睜大眼睛問。
“就是……”他扳著我的肩膀，壓低嗓子道：“這個。”
下一秒我的唇被他死死的壓住，沒有情欲，纏纏綿綿的吻，訴說著他對我的心意。
我沉醉在這個吻裏，久久不能自拔。
在這段愁雲慘淡的日子裏，這個好消息，無疑是讓我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突然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宋雲磊又配了新藥給我，效果比以前的好多了，雖然還是會發毒癮，但是基本能控製住了。
我們開始商量著把我婆婆還孩子接過來，我沒有父母，上官逸又忙，結婚的事情還需要她來張羅。
關於在我果汁裏下藥的事情，上官逸一直都不讓我參與，隻聽說是找到了那個被收買的服務生，背後指使他的人他也沒看清楚，不過從他描述的樣子來看，是於浩。
一個月後，我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再出現毒癮發作的情況，宋雲磊給我做了個全身檢查，告訴我們我終於戒毒成功了。
聽到這個結果我恨不得大哭一場，沒有人能夠了解那種痛苦，不隻是身體上的折磨，心靈上的折磨才是最讓我難以接受的。尤其是見到上官逸身上那些被我弄出來的傷。
上官逸雖然還是沒什麽表情，但他抱著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心都在顫。
“好消息說完了，現在說點你們不高興的。”宋雲磊麵色凝重，看著我們欲言又止。
我和上官逸對視一眼，“雲磊，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都是死了好幾回的人了，還有什麽不能承受的。”再難也沒有比戒毒更難了。
宋雲磊笑笑，“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當初你們已經知道，尹佳明給你用的毒品裏含有許多其它對人體危害的藥物成分，現在你的毒癮戒掉了，但是那些藥物對你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你可能還要承受些病痛，不過我會拿出最好的方案。”他說著看了上官逸一眼。
上官逸點點頭，“我知道了。”
又問道：“方鐸呢？”
“他這兩天商量藍雨跟他回東北見父母呢。”宋雲磊說道：“方鐸給家裏打了電話，他父母說要見見藍雨，但是藍雨不同意去。”
“他父母要見藍雨，這是好事啊。”我一聽笑了。
“好不好的不知道，現在人家藍雨怎麽都不肯跟他回去，方鐸這幾天都快住在那了。”
我笑笑走過去，碰了下宋雲磊的肩膀，“別說人家了，你呢，有什麽打算，我記得不錯你跟上官逸同歲吧，三十多歲的人了，眼見著方鐸也有著落了，你也找個伴吧。”
宋雲磊扭頭看了我一眼，“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思想那些。”
我見此，也不敢再說什麽，怕提起他的傷心事，看了眼外麵，陽光正好。
“你們聊，我去花園曬曬太陽。”這兩個月來，對於我來說漫長的就像兩個世紀一樣。
我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在花園裏轉了個圈又返回去，悄悄的躲在門後。
天氣還熱，客廳的門一直開著，吳阿姨他們也都沒有回來呢，所以我躲在這不會擔心有人發現。
剛才宋雲磊看上官逸的那一眼，讓我心頭直顫。那個眼神，不是釋然，而是帶著一種感傷，一種我說不清的東西。
我覺得宋雲磊剛才話裏有話，他一定會找機會單獨跟上官逸說。
“君悅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我看見上官逸背對著我坐在了宋雲磊的對麵，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聲音上能聽得出來他此刻心情很不好。
宋雲磊因為是坐在單人沙發上，我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的側臉。他的神情比剛才還沉重，好半天才開口道：“的確不太樂觀，君悅的中樞神經係統被破壞的比較嚴重，我之前沒有說，給她新配的藥裏也加了一些能夠治療的藥物，但是效果幾乎為零，這才告訴你，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到什麽程度了？”上官逸的語氣依舊聽不出什麽。
“中樞神經係統退行性疾病綜合症。”宋雲磊說：“本來這個我能用藥物控製，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尹佳明在毒品裏還加了對血細胞破壞的成分，這個，就很難說了。”
宋雲磊的表情越發沉重，始終低著頭，都不看上官逸一眼。
我躲在門後，聽著他們倆說到這，已經明白了，我雖然戒毒成功，但身體機能被破壞了，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條命估計都要交代了。
我並沒有多震驚，隻是難過。當初戒毒的時候，宋雲磊就說過一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說得不多，但我有上網查過有關資料，其實對自己的情況也算是提前打個預防針了。
“多久？”上官逸的聲音有些顫抖，我隱隱的能看到他似乎在用力，應該是在克製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問宋雲磊怎麽治，能不能治，而是一陣見血的問多久，我知道，如果宋雲磊但凡有一點把握，都不會說出來，我猜，這段時間他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宋雲磊的聲音很低，能看得出他和上官逸一樣的難過，歎了口氣道：“我會緊握最大努力，希望越久越好。”
“多久？”上官逸抬起頭，看向宋雲磊，重複道，語氣中是不得答案不罷休的堅定。
“上官逸……”宋雲磊有些無奈的叫了他一句。
“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才好把握時間不是嗎？人這一輩子總要麵對死亡，我不怕，我相信君悅也不會怕，我隻是想用有限的時間，多給她一些幸福快樂的時光。”
宋雲磊看著上官逸，扯了扯嘴唇說道：“最多，一年。”隨即又說：“我保證，我會拚盡全力，不會讓她痛苦。”
“我知道了！”上官逸點點頭，站起身往外走過來。
我急忙跑進花園，坐在秋千上，用力一蕩，假裝玩的很高興的樣子。
我知道，他這是來找我來了。
一年，我是不怕死，但當你知道你還剩下多少時間的時候，你就沒有辦法忽略死亡。
瑞瑞還那麽小，我這個當媽的真是不稱職，在娘胎裏就讓他受了那麽多委屈，現在，還沒陪他幾天，自己卻又要丟下他走了。
“我推你。”上官逸來到我身後，雙手輕輕的推動秋千。
看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臉，我心裏酸酸的想哭。急忙把頭仰起來看著天空，“上官逸，明天就去接咱媽和兒子吧。”
時間不多了，我也不想在等了，我說：“我想他們了，我想瑞瑞了。”戒毒的這段期間因為怕萬一毒癮發作傷了我婆婆和孩子，就一直沒敢見他們。都是打電話聽聽聲音，偶爾視頻。
“行，你說好就好。”上官逸雖然在笑，但是那笑容背後的苦澀，我看得一清二楚。
“咱們全家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吧。”我說：“趁著現在天氣還暖和。”
“好，等我們婚禮結束，我休一段時間的假，你想想要去哪，我們好好規劃一下。”
我不知道上官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用一種怎麽樣的心情，我知道，我聽著心裏很不好受。
這是我們全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旅行吧。
“上官逸，我想看雪，長這麽大，我還沒見過東北的雪呢。聽方鐸說，他們東北的冬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還有冰雕雪雕，他說有一種冰雪建的房子可以在裏麵泡溫泉吃火鍋。”曾經，上官逸答應過我很多次，要帶我去東北看雪，隻是現在，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冬天。
宋雲磊說我最多還有一年，但誰又知道是不是明天。
“今年冬天就帶你去。”他說：“但是，我們現在該討論下，婚禮的事情。”他停下秋千，走到我麵前蹲下，握著我的雙手說：“我想把婚禮定在下個月，本來是打算這個月的，但是婚紗來不及。”
“日子你定就好。”
“明天去把結婚證領了吧，後天再去接媽和兒子。”他親吻著我的手背，“我一會兒給嘉樂打電話，讓他明天過來陪我們去民政局。”
他真的了解我，知道不管是婚禮，還是領證，我都希望我唯一的親人能夠做見證。
“你既然都安排好了，那我就等著做你的新娘。”我笑了笑，傾身親了下他的側臉。
“明天晚上，我們回駐地的家屬院，把能叫的都叫上，雖然是領證，但也該慶祝一下。”我說：“讓林少將也來吧。”
“行，那明天我們從民政局直接回駐地，戰友們還都念叨你呢，你做的月餅到現在都讓大家念念不忘的，總在我麵前問，嫂子什麽時候再來。”
“那明天你陪我再去買點月餅的食材，我給大家再做一次。”
我這才想起，眼看著又到中秋節了，這一次，是最後的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