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病變
上官逸一步一步走近封援朝，和他麵對麵站著，“我媽成了這個樣子，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當初是誰害的我媽，啊？”
上官逸的手指捏的咯咯作響，我怕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麽事情來，封援朝就算有再大的錯，上官逸的身上畢竟流淌著他的血液。
“上官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去看媽。”我急忙抓住他的手，生怕他萬一揮出一拳去。
“上官婷的家屬，病人昏倒了，宋院長叫你們過去一趟。”一個護士小跑著進來告訴我們。
我直覺不好，抓著上官逸的手跟著護士衝了出去。
“雲磊，我媽怎麽樣？”檢查室門口我看著一輛醫用推車把我婆婆推出來，直接往電梯那邊走。
宋雲磊交代一個護士給他準備無菌服，又叫了幾個什麽專家，反正我腦袋嗡嗡的，隻想知道我婆婆怎麽樣了，他對那些人說什麽我完全沒聽進去。
等其他醫護人員匆匆離開，他才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說：“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了，之前我跟君悅說過，阿姨的腦袋裏有一個腫塊，這段時間用藥物控製的一直很好。但剛才應該是情緒過於激動，起伏太大，導致腦血管堵塞，我現在懷疑腫塊部位發生了出血現象。”他歎了口氣，“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當初想能不開刀就盡量不開刀，但是現在，你們倆做好心理準備，但凡手術都有萬一，尤其阿姨這發生的太過突然，之前沒有準備，突然出血，萬一……可能會出現昏迷不醒，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
“不，雲磊，我媽受了那麽多苦，你有辦法的，不能讓我媽成為植物人啊。”我的情緒比較激動，我跟婆婆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待我比上官逸還親。想想她受了那麽多罪，現在好不容易和兒子團聚了，要是再成了植物人……
“我會盡力的，你也剛生完孩子別太激動，對身體不好。”宋雲磊拍了拍我的肩膀，看向上官逸，“兄弟，我會拚全力，但如果……”
“你去吧，我明白，不會怪你。我媽多年前就撿了一條命回來，兄弟受的住。”上官逸截住了宋雲磊的話，他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難過。
他沒有說‘我信你’，而是說了一句‘我不會怪你’，是不給宋雲磊壓力，也給他吃一顆定心丸，這也足以說明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
“好兄弟。”宋雲磊定了定神，“照顧君悅，我去給咱媽治病。”
目送著宋雲磊進了消毒室，我和上官逸乘電梯來到手術室外麵，他讓我坐在休息椅上。
“對不起，剛生完孩子又讓你跟著操心。”剛才出來的著急，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聲音沙啞。
“我們是夫妻。”雖然我們還沒正式結婚，但在我心裏我們早已經是夫妻。我握住他的手，讓他在我身旁坐下，“借你肩膀靠會兒。”
他看著我，片刻後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很輕，是怕壓到我吧。
我知道男人有時候也需要一個安心的肩膀靠一靠，“上官逸，我相信咱媽一定沒事，老天爺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咱媽已經受了這麽多苦了，這一關一定能挺過去，我不信老天爺會這麽殘忍。”
“不管什麽結果，我都能接受。”他歎了口氣：“你不用勸我，我沒事，這麽多年了，我一直以為我媽不在了，現在還能看見她，隻要是活著的我就很滿足了。”他抬起頭，“倒是你，剛生完孩子，還要受我們家的事情連累。”
“都說了，我們倆不分彼此，應該的。”我故意裝作生氣的說道：“難道你不想娶我了嗎？”
“怎麽會，我都急死了，不過，這兒子都生了，我還遲遲沒能給你一個婚禮。”他說著有些歉疚的看著我。
我明白他的心思，搖搖頭，“等媽好了，讓她給咱們操辦。”我說：“我現在無父無母的，就剩下嘉樂了，婚事就讓媽來操辦正好。”
“行啊，等你出了月子，咱們先去把婚紗照拍了，帶上兒子，拍一套不一樣的婚紗照。”
我看著他強顏歡笑的跟我聊天，心裏挺不是滋味。原來我們倆都在故意轉移話題。
手術剛開始沒一會兒，封援朝也來了，手上包著紗布。
從電梯門開的一霎那，我就感覺到了上官逸身上的氣壓，趕緊先一步迎上去，“裏麵在手術，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趕緊走吧。
我媽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我不想讓上官逸在這種時候跟你起衝突，你也不想弄的人盡皆知，不然當年我媽出事的時候你也不會連喪禮都不敢辦。”
這些事我聽方鐸和宋雲磊說的，現在正好拿來堵他。
他看著我，用一種十分震驚又憤怒的眼神，我想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會害怕。但是現在……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們當年的事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上官逸不說也是念在你是他父親的份上。”我傾身過去，湊近他，壓低聲音道：“有句話說不作不會死，我奉勸你一句，別再折騰了，否則，小心晚節不保。”
“你~”封援朝不可置信的瞪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知道，我是成功震懾到他了，其實當年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我根本不清楚，隻是聽方鐸他們跟我說那麽一次，不過我心裏也有點疑惑，正好試探一下。再者，這樣也能趕緊把他打發走。
“趕緊走吧。”我說：“對了，你那個燕燕欠我的我一定會討還回來，別指望你可以護著她，隻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不再看他，轉身回到上官逸的身邊坐下。
我知道，封援朝至少暫時是消停了。
手術一直進行到半夜，宋雲磊先從手術室出來。他摘了口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等我們問，臉上已經浮現出一抹微笑，雖然看著很是疲憊。
“兄弟，咱媽沒事了，手術很成功。”
聽到這個消息，我差點激動的跳起來。總算有個好消息了。
“上官逸，我就說嘛，老天爺是公平的，咱媽一定會沒事的。”
“我知道，謝謝你，謝謝你我的丫頭。”他猛地把我抱住，緊緊的，勒的我有點疼，但我知道他是高興的，沒忍心打斷他。
還是宋磊說了一句：“你再這樣，老婆就要被你勒死了。”
上官逸這才歉意的鬆開手，不過依然抓著我的手不放開。
因為手術成功，我們懸著的一顆心也都放鬆下來，宋雲磊這一句玩笑倒是緩解了之前的緊張。
上官逸摟著我的肩膀，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也是，這些日子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自從他結束任務回來，就沒消停過。孩子出生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可我卻昏迷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我醒了還沒喘口氣，胡明軍父女倆還有上官燕又來鬧騰，這才沒兩天安靜封援朝又來這麽一出，我婆婆又在鬼門關裏走了一回。
“宋院長。”這時候一個小護士走了過來，緊接著是幾個醫師簇擁著我婆婆的病床從裏麵走出來，紛紛對著我們點頭示意，做術後安排去了。
宋雲磊摘下手套，脫下無菌服交給小護士，點頭說了句：“辛苦了。”
我見那小護士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接過東西十分拘謹的站在他身後，目光卻一直偷偷的盯著宋雲磊。
“手術很急時，而且前期的藥物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幸好出血量不大，現在連腫塊都清除了，這次用的是最先進的微創技術，沒有開顱，咱媽也少受點苦，恢複起來也快一些，照顧也方便。”
宋雲磊邊說邊往前走，“現在送進監護室了，你們也不用擔心，大概十二小時之內就會醒過來。”他停頓了下又說道：“也許，她會恢複記憶，但我不確定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說到這，宋雲磊看了眼上官逸，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知道宋雲磊的意思，如果我婆婆恢複記憶，那就代表多年前她車禍的事情會水落石出，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風暴，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是上官逸這麽多年心裏的結。
“看天意。”上官逸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我知道這三個字的背後是他複雜的心情，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重要的是婆婆的身體沒事了，我們都可以放心了。
按了電梯，我跟上官逸先走了進去，緊接著是宋雲磊，小護士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身後。
作為女人的直覺，我確定這個小護士喜歡他。想想宋雲磊，方鐸和上官逸都差不多大，現在上官逸兒子都有了，方鐸也有了目標，就差宋雲磊還單著。
我也是想轉移話題緩解一下沉重的氣氛，看著宋雲磊道：“雲磊，這小護士新來的嗎？長得真漂亮。”
宋雲磊看了眼那護士，那小護士馬上害羞的低下頭。
這時候電梯到了，小護士急忙先我們一步跑了出去。我看著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走到宋雲磊的身邊，“這護士不錯，看著文文靜靜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然試試看？”
上官逸一步一步走近封援朝，和他麵對麵站著，“我媽成了這個樣子，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當初是誰害的我媽，啊？”
上官逸的手指捏的咯咯作響，我怕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麽事情來，封援朝就算有再大的錯，上官逸的身上畢竟流淌著他的血液。
“上官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去看媽。”我急忙抓住他的手，生怕他萬一揮出一拳去。
“上官婷的家屬，病人昏倒了，宋院長叫你們過去一趟。”一個護士小跑著進來告訴我們。
我直覺不好，抓著上官逸的手跟著護士衝了出去。
“雲磊，我媽怎麽樣？”檢查室門口我看著一輛醫用推車把我婆婆推出來，直接往電梯那邊走。
宋雲磊交代一個護士給他準備無菌服，又叫了幾個什麽專家，反正我腦袋嗡嗡的，隻想知道我婆婆怎麽樣了，他對那些人說什麽我完全沒聽進去。
等其他醫護人員匆匆離開，他才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說：“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了，之前我跟君悅說過，阿姨的腦袋裏有一個腫塊，這段時間用藥物控製的一直很好。但剛才應該是情緒過於激動，起伏太大，導致腦血管堵塞，我現在懷疑腫塊部位發生了出血現象。”他歎了口氣，“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當初想能不開刀就盡量不開刀，但是現在，你們倆做好心理準備，但凡手術都有萬一，尤其阿姨這發生的太過突然，之前沒有準備，突然出血，萬一……可能會出現昏迷不醒，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
“不，雲磊，我媽受了那麽多苦，你有辦法的，不能讓我媽成為植物人啊。”我的情緒比較激動，我跟婆婆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待我比上官逸還親。想想她受了那麽多罪，現在好不容易和兒子團聚了，要是再成了植物人……
“我會盡力的，你也剛生完孩子別太激動，對身體不好。”宋雲磊拍了拍我的肩膀，看向上官逸，“兄弟，我會拚全力，但如果……”
“你去吧，我明白，不會怪你。我媽多年前就撿了一條命回來，兄弟受的住。”上官逸截住了宋雲磊的話，他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難過。
他沒有說‘我信你’，而是說了一句‘我不會怪你’，是不給宋雲磊壓力，也給他吃一顆定心丸，這也足以說明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
“好兄弟。”宋雲磊定了定神，“照顧君悅，我去給咱媽治病。”
目送著宋雲磊進了消毒室，我和上官逸乘電梯來到手術室外麵，他讓我坐在休息椅上。
“對不起，剛生完孩子又讓你跟著操心。”剛才出來的著急，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聲音沙啞。
“我們是夫妻。”雖然我們還沒正式結婚，但在我心裏我們早已經是夫妻。我握住他的手，讓他在我身旁坐下，“借你肩膀靠會兒。”
他看著我，片刻後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很輕，是怕壓到我吧。
我知道男人有時候也需要一個安心的肩膀靠一靠，“上官逸，我相信咱媽一定沒事，老天爺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咱媽已經受了這麽多苦了，這一關一定能挺過去，我不信老天爺會這麽殘忍。”
“不管什麽結果，我都能接受。”他歎了口氣：“你不用勸我，我沒事，這麽多年了，我一直以為我媽不在了，現在還能看見她，隻要是活著的我就很滿足了。”他抬起頭，“倒是你，剛生完孩子，還要受我們家的事情連累。”
“都說了，我們倆不分彼此，應該的。”我故意裝作生氣的說道：“難道你不想娶我了嗎？”
“怎麽會，我都急死了，不過，這兒子都生了，我還遲遲沒能給你一個婚禮。”他說著有些歉疚的看著我。
我明白他的心思，搖搖頭，“等媽好了，讓她給咱們操辦。”我說：“我現在無父無母的，就剩下嘉樂了，婚事就讓媽來操辦正好。”
“行啊，等你出了月子，咱們先去把婚紗照拍了，帶上兒子，拍一套不一樣的婚紗照。”
我看著他強顏歡笑的跟我聊天，心裏挺不是滋味。原來我們倆都在故意轉移話題。
手術剛開始沒一會兒，封援朝也來了，手上包著紗布。
從電梯門開的一霎那，我就感覺到了上官逸身上的氣壓，趕緊先一步迎上去，“裏麵在手術，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趕緊走吧。
我媽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我不想讓上官逸在這種時候跟你起衝突，你也不想弄的人盡皆知，不然當年我媽出事的時候你也不會連喪禮都不敢辦。”
這些事我聽方鐸和宋雲磊說的，現在正好拿來堵他。
他看著我，用一種十分震驚又憤怒的眼神，我想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會害怕。但是現在……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們當年的事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上官逸不說也是念在你是他父親的份上。”我傾身過去，湊近他，壓低聲音道：“有句話說不作不會死，我奉勸你一句，別再折騰了，否則，小心晚節不保。”
“你~”封援朝不可置信的瞪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知道，我是成功震懾到他了，其實當年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我根本不清楚，隻是聽方鐸他們跟我說那麽一次，不過我心裏也有點疑惑，正好試探一下。再者，這樣也能趕緊把他打發走。
“趕緊走吧。”我說：“對了，你那個燕燕欠我的我一定會討還回來，別指望你可以護著她，隻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不再看他，轉身回到上官逸的身邊坐下。
我知道，封援朝至少暫時是消停了。
手術一直進行到半夜，宋雲磊先從手術室出來。他摘了口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等我們問，臉上已經浮現出一抹微笑，雖然看著很是疲憊。
“兄弟，咱媽沒事了，手術很成功。”
聽到這個消息，我差點激動的跳起來。總算有個好消息了。
“上官逸，我就說嘛，老天爺是公平的，咱媽一定會沒事的。”
“我知道，謝謝你，謝謝你我的丫頭。”他猛地把我抱住，緊緊的，勒的我有點疼，但我知道他是高興的，沒忍心打斷他。
還是宋磊說了一句：“你再這樣，老婆就要被你勒死了。”
上官逸這才歉意的鬆開手，不過依然抓著我的手不放開。
因為手術成功，我們懸著的一顆心也都放鬆下來，宋雲磊這一句玩笑倒是緩解了之前的緊張。
上官逸摟著我的肩膀，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也是，這些日子一件事接著一件事，自從他結束任務回來，就沒消停過。孩子出生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可我卻昏迷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我醒了還沒喘口氣，胡明軍父女倆還有上官燕又來鬧騰，這才沒兩天安靜封援朝又來這麽一出，我婆婆又在鬼門關裏走了一回。
“宋院長。”這時候一個小護士走了過來，緊接著是幾個醫師簇擁著我婆婆的病床從裏麵走出來，紛紛對著我們點頭示意，做術後安排去了。
宋雲磊摘下手套，脫下無菌服交給小護士，點頭說了句：“辛苦了。”
我見那小護士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接過東西十分拘謹的站在他身後，目光卻一直偷偷的盯著宋雲磊。
“手術很急時，而且前期的藥物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幸好出血量不大，現在連腫塊都清除了，這次用的是最先進的微創技術，沒有開顱，咱媽也少受點苦，恢複起來也快一些，照顧也方便。”
宋雲磊邊說邊往前走，“現在送進監護室了，你們也不用擔心，大概十二小時之內就會醒過來。”他停頓了下又說道：“也許，她會恢複記憶，但我不確定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說到這，宋雲磊看了眼上官逸，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知道宋雲磊的意思，如果我婆婆恢複記憶，那就代表多年前她車禍的事情會水落石出，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風暴，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是上官逸這麽多年心裏的結。
“看天意。”上官逸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我知道這三個字的背後是他複雜的心情，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重要的是婆婆的身體沒事了，我們都可以放心了。
按了電梯，我跟上官逸先走了進去，緊接著是宋雲磊，小護士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身後。
作為女人的直覺，我確定這個小護士喜歡他。想想宋雲磊，方鐸和上官逸都差不多大，現在上官逸兒子都有了，方鐸也有了目標，就差宋雲磊還單著。
我也是想轉移話題緩解一下沉重的氣氛，看著宋雲磊道：“雲磊，這小護士新來的嗎？長得真漂亮。”
宋雲磊看了眼那護士，那小護士馬上害羞的低下頭。
這時候電梯到了，小護士急忙先我們一步跑了出去。我看著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走到宋雲磊的身邊，“這護士不錯，看著文文靜靜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要不然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