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凱離開了揚州,坐上了前去江東的船隻,走得時候劉莽送了他那一整套書,小船之上,步凱行禮就幾件換洗衣服剩下的全都是書。


    看著眼前的書籍,步凱心情是複雜的,書者,本來應該是士族讀的東西,正是因為書籍很貴,所以一般來說貧民寒門子弟都是讀不起書的,就算那些個能夠讀到書的寒門子弟,一千個裏麵能夠出一個人才就不錯了。


    就劉莽揚州之中,在六部之中,也就徐庶一人是寒門子弟,其他諸葛亮,魯肅,劉曄等人都是士族子弟,就連那個戶部尚書糜竺雖然不是士族但是起碼人家也是一個有錢人啊,當年的徐半州啊。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來寒門子弟出頭不容易了。揚州如此,其他重視士族而輕視寒門的諸侯更是這樣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書實在太貴了。


    貴到看一本書要求爺爺拜奶奶才能夠看一點點,還要在人家家仆看管之中去看書,能夠靜下心看的畢竟是少數,一本書起碼一年的都看不完。


    而現在那個蜀王殿下輕輕鬆鬆的送了自己這一船的書,這無論哪一本拿出去那都是價值數十金吧,步凱很是感動的,可是蜀王殿下卻是說這些個書籍,是那個什麽流水線做出來的,想要多少本就有多少本。價格也就在幾十錢一本。


    如果蜀王殿下說得是真的,那麽這對整個大漢都是一個衝擊啊,這樣一來寒門和士族的那個讀書的限製完全就消失了。


    一個普通的人家能夠隨意買賣書籍了,這樣一來讀書這樣的事情。就徹底的進入了平常百姓家了。


    步凱是士族。他知道這樣一來對士族的衝擊是很大的。同樣他也知道這對揚州的發展也是巨大的,一個人的能力再強大也比不上一群人。士族總歸來說是一個小眾的人群。


    就算每一個士族之家出來的都是人才,但是士族也隻占據到整個大漢天下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那些個寒門子弟哪怕是一百人當中出一人人才,那個基數也是可怕的。


    步凱搖了搖頭,從此以後寒門能夠出士族,士族也會墮落下去,但是這一切和他步凱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就算沒有蜀王殿下這樣的措施。也沒有曆經千年不倒的世家。就像那四世三公的袁家,現在也不是在苟延殘喘嘛!他們步家,從淮陰侯處傳承了下來,要不是上次家主明智,可能在那場黃巾之亂之中也破家了。


    想著未來實在是太遙遠了,可能步家破碎的時候他步凱都入土不知道多少年了。


    還是想著眼前,現在步家的壯大才是真正的壯大。


    步凱的目光不由凝結了起來,他記得他要去的地方,江東的豫章郡,這裏才是他步凱需要伸展的地方。


    步凱想起來了臨走的時候蜀王殿下對自己的厚望。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個靠近荊州的縣城有所作為,這樣才能夠讓蜀王殿下提拔他入高層。給他那個步騭步小叔作為副手。


    隻要步家有這兩個人,步家就能屹立不倒,起碼在蜀王殿下在位的時候。


    步凱的船隻越來越遠,他要去豫章郡做自己的縣尉去了,沒錯就是縣尉,這不是蜀王殿下故意要貶職他,而是他自己要求,做一個縣令需要管理的東西多,而他步凱喜歡的卻是兵事,一縣之中管理兵事的就隻有縣尉了。


    ……


    步凱這個棋子被劉莽安排到了豫章去了,能不能看著他作為橋梁讓步家和步騭的關係有所改善也就看他的了。


    忙碌了一天,劉莽就準備上床歇息了,這幾天,被家中幾個母老虎給饒過了,因為他們也知道劉莽這幾日要忙著大考點名呢,所以劉莽難得的被許可可以自己一個人睡覺。


    躺在了床上,劉莽褪去了外套和鞋子,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不由的問著外麵的管亥“管亥,遼東的事情怎麽樣呢?”


    管亥聽著劉莽的話語對著劉莽匯報到“回稟主公,楊晨大人,已經回來了。”


    “楊晨回來了?”劉莽愣了一下“那麽田豐呢?還有那些個人才呢?”劉莽著急的問著管亥。


    “都隨同楊晨大人一起從廣陵回來了啊!”管亥回答著管亥。


    “他怎麽不直接來見我?”劉莽疑惑的說道?


    “噢,主公,本來楊晨大人是要來求見主公的,隻是看著主公您忙了一天的大考的事情,這才先行退去,準備明天再找主公匯報。”管亥對著劉莽,楊晨的確是一回來就來見蜀王劉莽隻是在要找蜀王劉莽的時候被得知劉莽正在接見一個江東的學子,為著這個揚州大考的事情忙碌了一整天了,所以楊晨才想著先行告退,擅作主張準備第二日再見蜀王了。


    “糊塗,糊塗!”劉莽卻是不這麽想,他在心中抱怨起了楊晨來。都說了讓楊晨一回來第一時間給自己匯報的,田豐,劉莽可是眼熱好久了,此人的才華絲毫不必劉莽手中的任何一個人差,甚至此人因為年紀的問題,見多識廣,經驗之中比之諸葛亮等人都要成熟得多。


    “他們走了多久呢?”劉莽問著管亥。


    “才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把!”管亥回應道。


    “那還不快去追啊,愣著幹嘛!”劉莽一腳揣上了管亥的屁股。


    “是,是!”管亥趕忙前去追那楊晨的馬車。


    劉莽也是快馬加鞭的穿著衣服“來人備車,備車!”劉莽大聲的喊道。


    穿上了衣服劉莽也不管了直接喊道“去鴻臚府!”


    ……


    田豐荀諶等人根本就沒有見到蜀王劉莽。


    田豐無所謂,他已經算是心死的那種,見與不見有什麽區別呢。而荀諶卻是有點失望。雖然楊晨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荀諶也知道今日是揚州的大考,可能蜀王殿下很忙,他們又是晚間才到的,原本對蜀王殿下的那種期待失落了些許。


    在鴻臚寺的那些個官員的安排之下荀諶和田豐住了進去。


    在兩人準備洗漱睡覺的時候,突然被叫了起來,說外麵有貴客要見他們,兩人都是人精,在揚州之中能夠乘坐是貴客的就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蜀王劉莽了。


    兩個正了衣冠,被安排了兩個偏廳之中。


    田豐也是入了一個偏廳他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那裏了。楊晨在一旁對著此人說著什麽。


    “田豐先生,這就是我們的主公!“楊晨看到了來人對著田豐說道。


    “主公,這就是田豐先生。”楊晨介紹著雙方。


    劉莽看著眼前的這個小老頭,他就是田豐?他就是那個被後世稱作是,計聽田元皓,天下手中繞的,田豐?真是人不可貌相。


    “蜀王殿下嘛?”劉莽還沒有開口呢那邊的田豐卻開口了。


    “元皓先生。”劉莽對著田豐抱了抱拳,喊了田豐的字希望拉近距離。


    可是卻被這個小老頭**裸的打臉了“我和你不熟,不敢當殿下一聲元皓先生。”田豐這一巴掌甩得可真響啊。和蜀王不熟?天下之中敢這麽說也就是田豐吧。


    “田豐先生你?”楊晨臉色一變就要上前責備田豐了,卻被劉莽擺了擺手對著楊晨道“楊晨你先下去吧!”


    “是!楊晨告退!”楊晨無法。隻能先行退下。


    “田豐先生,的確我們是不熟。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到時候田豐先生就應該了解我劉莽了!”劉莽雖然有著徐庶諸葛亮等人,但是卻還是求賢若渴,因為他現在的生意大了,有著揚州江東,還有徐州,三洲之地,靠著諸葛亮等人明顯不夠用了。


    就像曹操一樣,有著郭嘉這樣的頂級謀士,可是家中還是需要荀攸荀彧這些個人才,曹操的那一套班子,有名的人太多了,能夠運作曹操那麽大一塊地盤,算上有才的,或者說有名的就有上百位。


    而揚州呢,六部都不滿人,別說地方上了。曹操能夠掙紮河北,就是因為兗州有荀家叔侄,在直隸有鍾會兄弟。青州之中楊修等人,就算劉莽搶了老曹的賈詡和劉曄,可是老曹卻有其他人來替代,這就是一個龐大的機器,所以劉莽和曹操爭鬥不是在和曹操一人對戰,而是在和曹操身後的那個龐大的謀士團鬥智鬥勇。


    “我們還是不熟的好!能夠穿著兩隻不同的靴子就來見客人的,殿下也算是既往開來了,殿下從小沒有學過禮數嘛?”田豐對著劉莽的話語全都是嘲諷啊。


    劉莽心中雖然有點惱怒,但是還是強忍了下去“田豐先生說得是這兩雙鞋子嘛?”劉莽看著自己的腳下的確他穿錯鞋子了,兩隻靴子一對一隻,花紋是不一樣的。


    “不單單是這一雙靴子,莽的身上的衣服的扣子也沒有扣好!”劉莽就擋著田豐的麵上,把自己的王爵龍袍,給他紐扣重新扣了起來,腰帶也鬆了,他也重新係了一遍。


    “你?”田豐的眉頭越皺越深了,這般懈怠,當真是無禮至極啊。


    “好了!都搞定了,田豐先生看看還有其他地方沒有做好嘛?”劉莽在田豐的麵前轉了一個圈,甚至讓仆人去重新找了一雙新靴子來。


    “沒有了!”田豐現在是都懶得搭理蜀王劉莽了,本來田豐指責出劉莽衣服沒有穿好,是失禮的表現,就想要讓這個蜀王殿下惱怒,難後一怒之下弄死自己,或者說吧自己踢出去,這樣最好了,他田豐也不想見到劉莽。


    可是誰會想到,我們的蜀王殿下卻是把這種指責當做了客氣,簡直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還擋著田豐的麵整理衣服。


    “今日走得匆忙,得知田豐先生到了,我立刻就從床上爬起來了,這還沒來得及梳洗一番就來了,倒是讓田豐先生見笑了!”劉莽對著田豐說道。


    “從床上爬起來的?”田豐眉頭一皺,疑惑的問了一句。


    “是啊,都是今日大考耽擱了。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知道先生的到來。也是那楊晨和管亥。以為我累了準備第二日在來找我匯報,可是以先生的身份怎麽能夠耽擱呢。”劉莽對著田豐說道。


    田豐的眉頭越皺越深了,可是卻不能再在劉莽的衣著上麵挑刺了,因為前麵可以說劉莽是失禮,見自己竟然連衣服都穿不好,這是想要羞怒他嘛?可是現在聽到劉莽的解釋,卻不一樣了,那就是我們的劉莽已經上床了。因為知道了他田豐到來了,這才從床上立刻爬了起來,顧不得休息,馬不停蹄的就來到了鴻臚寺。


    這倒是讓田豐不由對蜀王劉莽有了一絲好感,因為誰不喜歡被人重視的感覺呢。


    “蜀王殿下,把我從那袁譚之處買來,為的是千金買骨嘛?”田豐看著劉莽淡然的問道,田豐用買,為的就是惡心劉莽的。


    “如果殿下所為這個,那麽恭喜殿下您已經做到了!”田豐連看都不看劉莽一眼“希望殿下給田豐安排一個僻靜之所。度過晚年!”田豐的話語就是不想為劉莽出力,千裏買骨。那個骨頭可是死的,死的就是一個擺設罷了。他田豐的意思就是他要當一個擺設。


    要是劉莽願意讓田豐當這麽一個擺設,也不會畫出了一千套揚州盔甲的價格把田豐換回來啊。


    “田豐先生說笑了,您可是我買的千裏馬,不是什麽馬骨!”劉莽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他現在完全就是熱臉貼人冷屁股啊,不過劉莽也算是還忍得住,小老頭,你嘚瑟吧,等你上了我劉莽的這條賊船了,我再克扣你的薪俸。


    “我要那揚州內相的位置,我所有的計謀,還有政策,你都得聽我的。”田豐對著劉莽淡然的說道,這胃口當真大啊,直接就要把徐庶給頂替掉,不但如此,還要劉莽這個揚州主公要聽他田豐的,還不許幹涉,這到底你是主公還是他劉莽是主公啊。


    “不可能!”劉莽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買回來的是一個謀士是人才是出謀劃策的,不是指手畫腳的,甚至騎在劉莽頭上當主人的。


    “那麽蜀王殿下請回吧,田豐沒有這個能力輔佐殿下。”田豐直接抱拳對著劉莽送客了。


    讓劉莽簡直氣得要拍死這個小老頭,這裏是揚州啊,這哪裏不是他劉莽的地盤,現在竟然被送客了。


    劉莽是徹底的爆發了,他也冷笑了起來,你個死老頭,給你麵子不要,非要大爺不給你麵子是吧。


    “田豐先生我揚州內相的一職,現在是由徐庶徐元直所擔任的!難道先生自認才華比之元直要好嘛?”劉莽冷笑的問著田豐。


    “徐庶?什麽人?”田豐用這樣的回答來對著劉莽說道,那就是他沒有把徐庶放在眼裏。


    “田豐先生當真是好大的語氣,難道先生看不起這天下的人才嘛?”劉莽開始偷梁換柱了,想要惡心一個人,或者說想要和一個人爭辯得勝,那就是在潛移默化之中來個偷梁換柱,讓他的話題越偏越好,到了最後他原先準備的答辯的東西就會突然發現根本就不適合現在的話題了,這樣主動權就掌握在你的手裏了。


    而現在的劉莽就是用得這一套,如果田豐是度過厚黑學的,必然會知道劉莽的軌跡,甚至可能把劉莽給繞過去,不過可惜田豐不是學過厚黑學的人啊。


    “雖不能甲天下,卻也無敵手!”田豐對自己的才華還真的是自信啊。


    也是,田豐此人幫助袁紹直接就平定了河北,分化公孫瓚,再壓製公孫度,可以說袁紹有河北的霸主地位就是田豐的輔佐。


    “那麽先生比之曹操手下郭嘉,荀攸荀彧如何?”劉莽完美的把話題從田豐和徐庶對比之上變成了田豐和郭嘉荀彧荀攸對比。


    “兩個小輩!”田豐的回答,那就是此三人雖然有才華,但是還是比不上他田豐,起碼經驗上不如。


    “那麽先生為何會變成這馬骨頭,而那郭嘉卻隨同曹操一起馳騁在河北的土地之上呢?”劉莽笑眯眯的看著田豐。


    田豐眼睛一咪,他有點慍怒了,劉莽這完全就是哪路不開提哪壺啊。人家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劉莽這是**裸的把田豐的傷疤給他撕開了。


    “本初在對戰曹操之前,我就已經有了平定中原的把握了!”田豐對著劉莽說道。官渡之戰之前,劉備襲殺徐州刺史車胄,占領了沛縣背叛曹操。曹操親自率兵征討劉備。田豐對袁紹說:“同您爭奪天下的是曹操,曹操現在去束邊攻打劉備,雙方交戰不可能很快結束,現在調動全部兵力襲擊曹操的後方,一去就可以平定。軍隊根據時機出動。造就是時候。”袁紹推辭說兒子生病,田豐的計策沒得到施行。


    “可是先生還是輸了!”劉莽笑眯眯的說道。


    “那是本初不願意聽我的。”田豐言語道。“如果本初聽我的話語,那曹操早就被破之,哪還有你蜀王殿下的揚州“田豐嘲諷的看著劉莽,如果那袁紹真的聽了田豐的話語,現在的輸的就是曹操了,沒有了曹操的抵擋,這個天下還真的少有人是袁紹的對手。


    更何況當初我們的蜀王殿下自己還內憂外患呢,恐怕袁紹隻要派出一支偏師就能夠把劉莽軍收拾得一幹二淨吧。


    “可是先生還是輸了,輸給了郭嘉荀彧荀攸等人!”劉莽還是這麽一句話。甚至還給田豐提醒了一遍輸給誰了。


    “哼,那是本初把我關起來了。不然就憑他們?”田豐惱怒了起來,他在袁紹不聽他的話語之後就怒著大罵了袁紹,袁紹一怒之下就把田豐關了起來,如果田豐不罵袁紹,在後麵的戰爭之中出謀劃策,袁紹就算輸也輸得有限,甚至翻過身來弄死曹操也不是問題。


    “事實是田豐先生你輸了!”劉莽繼續打臉。


    “哼!”田豐臉上漲紅了,他都不想和劉莽爭辯了。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啊!田豐先生,就算田豐先生您的才華能夠甩開郭嘉,荀攸荀彧幾條街又如何,輸了就是輸了!”劉莽淡然說道。


    “輸了又怎麽樣!不就是輸了這麽一場嘛!”田豐惱怒道。


    “不,先生從一開始就輸了!從一開始一直輸到了最後!”劉莽既然打臉了,就要把田豐這一章臉給他打紅打仲了。


    “你的意思是我幫助本初平定河北,滅了公孫瓚,虎踞了四洲都是錯咯?”田豐嘲諷的看著劉莽,這些都是田豐的功勞啊。


    看著田豐惱怒了,瞪著自己,劉莽心中卻不由的笑了出來,要的就是你生氣,你越發的惱怒我就越開心“我說田豐先生你一開始就錯了,那是有原因的!”劉莽笑著說道。


    “噢?倒是像聽聽蜀王殿下的高見!”田豐冷笑道。


    “田豐先生你一開始就錯了,那是因為田豐先生,你選擇了一個錯誤的主公,這樣的結果就是田豐先生你一錯再錯,到了最後這袁家兄弟隻能蝸居在幽州之中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劉莽根本就不給麵子的說道。


    “我選錯了主公?難道蜀王殿下您就是一個好的主公明主嗎?你認為你能夠做得比本初好?笑話,本初四世三公,本初寬厚,本初有姿貌、威容,愛士養名。既累世台司,賓客所歸,加以傾心折節,莫不爭赴其庭,士無貴賤,與之抗禮。”田豐說袁紹的好話一說就是一籮筐“你蜀王算什麽東西,能夠和本初相比?”田豐到了最後竟然對著劉莽用人身攻擊了。


    “難後呢?!連自己的性命都保護不了,基業也完了!這三個子嗣,恐怕被曹操破了之後一個都活不成吧?”劉莽也是在冷笑道“說到底袁紹輸了,輸給了曹操,輸給了那個當初在他鞍前馬後的曹黑胖子,想知道我為什麽說你選擇的袁紹不是好的主公嘛?”


    “願聽其詳!”田豐有點沮喪,的確是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以曹操的性格,袁家三兄弟不可能有得活的,所以說袁紹是徹底的輸了,連自己的子嗣都留不下。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那就是他袁紹破壞了規則,或者說他太優柔寡斷了!他有兩個子嗣。”劉莽對著田豐說道。


    袁紹有幾個兒子這個一開始是無所謂的,可是慢慢的在袁紹成為了一方霸主之後這就成為了一個最大的禍患了,而這個禍患還是袁紹自己種下的袁譚是袁紹的嫡長子嫡長子繼承製。是士族的一貫流傳下來的。可是那袁本初似乎更喜歡的是幼子袁尚。”


    袁譚的母親是楊家的人。是袁家和楊家聯姻所留。楊家和袁家一般也是名門望族,所以袁譚是袁紹的嫡長子,按道理來說是袁譚繼承袁紹的大位。


    而楊夫人卻是在十幾年前就故去了,留在了袁譚一人,而袁紹後來又重新取了一方,此人為劉夫人,這個劉夫人雖然比不上楊家,但是也是河北之中的望族。袁紹娶這個劉夫人也是為了鞏固實力的,可是劉夫人比較有能力,生出的兒子繼承了袁紹的相貌,怎麽看,就怎麽像是袁紹年輕時候的翻版,讓袁紹十分的喜歡,再加上是小兒子,更加疼愛了,再有劉夫人在邊上吹吹枕邊分,所以才袁紹的麵前。袁尚是排在袁譚的前麵的。


    如果袁譚是一個甘於平淡的人的話,那麽還好袁尚這個弟弟繼承父親的衣缽也就繼承了吧。但是袁譚卻是不甘心啊,他是嫡長子,他是袁家和楊家的人,憑什麽要讓位置給那個弟弟呢。


    一邊是袁紹的寵愛,還有母親枕邊風的幫忙,一邊是袁譚嫡長子有著楊家還有一些個一直遵從理法的謀士武將相助。這兩個兄弟勢必不會和平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而現在看來這個袁紹不但有豬一樣的隊友還有神一樣的對手,這兩相結合之下不敗才有鬼了。


    田豐被劉莽的一席話說得都快啞口無言了,他想要爭辯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從開口,豬隊友?嗬嗬,田豐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個蜀王殿下雖然說得很是粗鄙,但是卻是事實啊,一開始袁紹還挺自己的,可是到了後來,兩個公子的勢力越來越大,基本上就不想著怎麽開拓疆土了,而是在想著怎麽得到袁紹的寵愛,再去爭奪這個大將軍的位置了。


    他田豐惹怒了袁紹,本來袁紹也不會關押自己,也是因為有這些個豬隊友,在袁紹的麵前進讒言,最後田豐隻能含恨入獄了。


    “如果那袁紹袁本初是遵從規則的,定下他的繼承人是袁譚,又或者他袁紹袁本初不優柔寡斷,寵愛袁尚直接就打壓袁譚,讓袁譚絕了繼承的心,這樣一來,這兩兄弟必然不會內訌下去,袁家還有救,可是他袁紹卻是給了兩人希望,這兩人自然會爭鬥下去了。”劉莽搖頭道,一個不能把拳頭攥在一起的勢力怎麽會是曹操的對手呢。


    而曹操不一樣,他一開始就定下了自己的大兒子曹昂才是繼承人,後來大兒子曹昂死了,曹操再立繼承人的時候,天下都差不多要平定了。


    “原來我一開始就錯了!”田豐有點苦澀,袁紹四世三公,雖然能夠禮賢下士,但是你要知道他士族的身份有好處也有壞處,起點高了,他聲望大,同樣這樣的人也承受不起失敗的。就像一個大富豪,突然有一天他一無所有了,你說他能活得下去嘛,他沒有經曆過貧窮的日子,所以袁紹在輸給了曹操第一次之後就爬不起來了。


    “難道殿下以後不會多生子嗣嘛?”田豐轉過了頭問著劉莽。


    “我會啊!”劉莽想著的他們老劉家都幾個兒子女兒才好呢,開花散葉。劉莽自然知道田豐的意思,那就是你劉莽有了好幾個兒子,你難道不會喝袁紹一樣走同樣的路嘛“隻是田豐先生你要知道,等我的幾個子嗣等到他們能夠爭奪我這個蜀王的位置的時候,那也是二十年之後。說個不好聽的,恐怕田豐先生你已經入土了吧!”劉莽笑著說道,告訴田豐,別擔心我這裏兒子會爭奪權力,等到他們到了那個年紀了,都二十年之後了,你田豐能不能活到那天還是一個問題。


    田豐眼睛閃爍了兩下,劉莽知道此人有點心動了。


    “田豐先生,我劉莽給不了你想要的諸事不幹涉,也給不了你內相的位置,甚至六部尚書也都有人了。”劉莽看著田豐趁熱打鐵道。


    “但是我卻能夠給你一個承若,那就是田豐先生您的一切言論都是自由的,哪怕你罵我。打我也好。都是無罪的。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好,田豐先生你可以直接罵則於我!”劉莽對著田豐說道。


    “言論自由?”田豐的眼睛一亮,這雖然是一個新詞語,但是田豐卻知道這個權利還真的餓大,基本上算得上是免死金牌了,那就是劉莽告訴他田豐,你可以出謀劃策,如果你認為我是昏庸的。你甚至可以直接指著鼻子罵我,都不犯法。


    “如果田豐先生您願意,您就是我揚州內閣之中的一員!”劉莽繼續言語道。


    “內閣?”田豐愣了一下,經過劉莽解釋他才明白,那就是揚州的決策層,進入內閣的除了六部的尚書之外,還有就是內相徐庶那個遠在莽荒之地的賈詡和劉莽這個主公,劉莽有絕對權,但是內閣同樣也是有著很大的權利,可是說隻要劉莽不幹涉。基本上揚州所有的事情他們都能做。原來內閣是八人,現在剛好添加了一個田豐湊成了九人。少數服從多數來製定軍國大事!


    田豐沒有回答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而是看著劉莽淡然的說道。“口說無憑!”


    劉莽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就知道田豐心動了不由笑著說道“先生想要什麽憑證!”


    田豐看了劉莽一眼上下打量著劉莽突然走到了劉莽的麵前,從劉莽的腰間直接拔出了劉莽的佩劍,佩劍寒芒閃爍著。


    “好劍!”就是田豐也不由的讚歎了一聲。


    這自然是好劍,這是劉莽的便宜嶽父大人呂布給劉莽的。


    “就用這個作為憑證把!”田豐在給自己找免死金牌。


    劉莽有點皺眉,因為這把佩劍他可是作為主帥之劍的,見到此佩劍就相當於見到他劉莽的,有陣上斬殺大將而不奏報的功效,本來劉莽是打算給田豐找一快金子給他打造一把免死金牌的,這把佩劍的權利已經太大了。


    不過隨即一想,劉莽卻大笑了這個衝動“既然田豐先生喜歡這把劍,那就拿去吧,但是先生這把劍可不是這麽容易拿的!”


    “哦?”田豐好奇的看著劉莽。


    “先生這把劍是我的佩劍,也是王劍,我揚州上下,文官六部之下武將統帥以下可以立斬不奏!”可以說這把劍除了六部尚書還有有限的幾個統帥,其他的比如步履,或者楊晨李嚴這些個人直接被殺了連哭都沒地方哭。


    “先生拿了他,我揚州的監督權我就教給先生了。”劉莽準備用一個督查部門了,為的就是查那些個貪官汙吏,還有那些個吃兵血的戰將,對於這些個人,劉莽光靠一個吏部是不夠的,吏部隻能監督到功績,隻要你的任務完成了基本上就不找你麻煩了,至於你貪腐了多少或者拿了多少的回扣都不會去過問的。


    “田豐雖老,卻還有幾年活頭!”田豐這個意思就是答應了。


    “哈哈,得先生一人,我大業可成也!”劉莽的這句話說過好幾次了,在收諸葛亮,收賈詡都說過,可是這些個文臣謀士卻都喜歡這樣的話語,因為這代表著主公對他的一眾重視啊。


    “對了先生,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田豐先生你!”在田豐疑惑之中劉莽把一本書給了田豐,田豐看著上麵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因為上麵寫的竟然是《田氏筆錄》這是他田豐無事的時候書寫的一些個筆記卻被人整理了出來,那工工整整的筆記,這蜀王劉莽想要幹什麽。


    “田豐先生,你說著書定價五十文如何?”劉莽說著又拿出了幾十本,沒錯就是幾十本,上麵和田豐手上的這一本是一樣的。


    “出書?立說?”田豐的眼睛瞪了起來 。


    劉莽在心中大笑著,果然對於這些個文人來說,出書立說根本就是毫無抵抗力的嘛、


    拜別了田豐,劉莽又去了另外一個偏廳,裏麵自然就是荀諶。


    對這個荀諶可就比田豐簡單多了,那是因為楊晨在戰船之上已經把荀諶打擊得體無完膚了,所以荀諶一見到劉莽就跪拜了下去口呼主公了。


    當然劉莽也沒有虧待這個送上門的荀諶,六部之中劉莽讓他去了刑部,和諸葛村夫搭班子,做了刑部的左侍郎,這已經讓荀諶喜出望外了,他自然知道揚州的六部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地方,可以說比他的弟弟和侄子在曹操那裏的地位都要高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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