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荊州第二大府邸的蔡家,這個可以說除了州牧劉表之外就是第一世家的蔡家,今天可以算得上是熱火朝天啊。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急急忙忙的朝著裏屋衝了過去。


    “如此就勞煩軍師了!”裏屋之中蔡瑁正在送客。


    “沒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你我是世交何須多禮呢!”蔡瑁那是笑眯眯的啊,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來送禮的,這禮物就是眼前的一個飯盒,但是可不要小看這個飯盒啊,這裏麵啊,那是一把藥匙,他非金非玉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鑰匙,可是呢,他卻能夠在城中的一處庫房打開這個庫房的銀倉,兩人相互之間客套已經把數字說出來了,足足有兩千金啊。


    即便是蔡家這種大家族,兩千金也不算小數字了,所以蔡瑁這才會笑眯眯的很是開心啊,這個沈家,送來這麽大的一份禮物啊,不是為了其他,而是為了那南陽郡而來啊。


    南陽郡二十幾個縣城,雖然現在是荒廢不堪,但是主公劉表已經說了,必然要新建南陽郡的,這新建南陽郡的各種物資就需要商人了,蔡家和他們的小弟吃上一批,還有很大的一個空擋,自然就有其他聞到腥味的商人來拜訪了。所以蔡家這幾日都是門庭若市的。


    而這個沈家嘛,雖然也有生意往來,但是兩千金也算不少了,他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這二十幾個縣城之中的一個官職,縣令而來。


    南陽郡可也是靠著長江邊的,土地十分的肥沃,不要小看這小小的一個縣城啊,他能夠養活數以十萬人的土地,隻要稍微克扣一點,稍微提高一點賦稅,那麽這兩千金也就幾年的功夫就能收回來了,不但如此還能讓沈家在南陽安根下去,何樂而不為呢。


    二十幾個縣城。蔡家自己拿了五個。給了張家三個,黃家也得到了三個,蒯家五個,這才十六個。剩下的還有好些城池呢。這前前後後可以算是為蔡家貢獻了一大筆的錢財了。


    “來人啊。送世兄離開!”有人送錢蔡瑁自然開心,這茶也喝了,錢也送了。是該送客了。


    “是!”邊上就有侍衛上前對著這個沈家主恭請到“沈家主請。”


    “告辭!”沈家主也是笑眯眯的,這筆買賣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啊。


    “不好了,不好了!”這個時候管家也衝入了房間之中了,正好撞在了這個沈家主的身體之上,把這個胖子可是撞得不清啊,直接一個踉蹌給倒在了地麵之上。


    “放肆!”蔡瑁一看到這個樣子當場他就怒了,你說人家星星苦苦過來給你送錢的,你把人家搞成這樣,你不是放肆嘛,而且這裏是蔡家啊,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來人給我這個賤奴拿下。”蔡瑁對著邊上的侍衛喊道。


    “是!”侍衛抱拳就要走上前去,這個可是他們蔡家的管家啊,侍衛也不是不長眼的,所以也沒有多過於為難,就把這個管家給夾了起來。


    “沈世兄,你沒事吧?”蔡瑁上前關心道。


    沈墨的心中自然有憤怒,任憑誰啊被人家撞得一個跟頭,這能不生氣嗎,沈墨摸了摸後腦勺,都有了血跡了,手上也是磕磕碰碰的出血了,強忍著這個心中的怒火,沈墨也隻能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隻是些許小傷,沒事,沒事。”這裏是蔡家,他沈墨怎麽可能拿下蔡家的人出氣吧,他可不想得罪蔡家,而去如果蔡瑁真的是關心的話,早就應該拿下此人拖下去杖責了,而不是架在一邊了。這擺明了是蔡瑁護短啊。


    “那麽沈世兄,您慢點。”蔡瑁繼續說道。


    “無妨,無妨!”沈墨隻能一瘸一牛的報傷而去了。


    “哼!”看著沈墨離開了,蔡瑁這個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有了,看著邊上的管家“我平日是怎麽教你的,這裏是蔡家,是蔡家,我荊州世家,我們不是商人不是那些小士族,不管什麽大事小事都必須要平淡而待之,方有大家之氣質。”蔡瑁在邊上訓斥著,這個管家的來曆可不小,是蔡家的一個分支,也算是大半個蔡家人。


    “是,是,是!”這個管家聽著蔡瑁的訓斥連連稱是“但是,但是。”


    “靜下心來,再慢慢說。”蔡瑁眼睛又瞪了起來,一幅我們是大家族就應該平淡而待之,就應該泰山崩潰於麵前而麵不改色。


    “呼呼呼!”這個管家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把心中的不安給消除掉。


    “這樣才對嘛,心平氣和!”蔡瑁讚賞的點了點頭。


    “回稟家主,州牧府邸之上,夫人,夫人被抓起來關入大牢了!”這個管家一字一頓的把話語給說了出來。


    “什麽!”這下子輪到蔡瑁坐不住了,他大驚失色啊,這個管家口中的夫人自然不是蔡瑁的夫人了,而是蔡夫人,也就是蔡瑁的妹妹,這個荊州之中的第一夫人啊,他怎麽會被抓起來,誰敢抓她“好大的膽子,是什麽人敢如此的放肆!”蔡瑁這個心中氣啊,他蔡家在荊州是什麽地位啊,這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在荊州之中不管是誰都得給他蔡瑁麵子,就是鹿門書院的龐德公見到了蔡瑁也是打招呼的,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把他妹妹被關起來了,這不是豈有此理嘛。


    “不對啊?”蔡瑁剛才是因為擔心妹妹,有點著急糊塗了,這蔡夫人可是荊州第一夫人啊,這有誰敢抓她妹妹啊,就算有誰眼神不好,可是他妹妹不是一直都在州牧府邸之上嗎?難道是?


    “是,是州牧大人下的命令。抓了夫人關入了襄陽大牢啊!”管家哭喪著臉麵對著蔡瑁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蔡瑁不明白了,為何這個主公會抓了自己的妹妹關入了大牢,那可不單單是他妹妹啊,還是劉表的老婆啊,也是未來荊州之主劉宗的母親啊。


    “這個,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這個管家搖了搖頭,他隻是得到了夫人被關押起來的消息。


    “你為什麽不早說!”蔡瑁怒了對著這個管家上去就是一巴掌。


    “我,我,我!“這個管家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了,不是你這個家主非要有什麽大家風範嘛。這才讓管家慢慢說啊。


    “來人備馬。隨我一同前去州牧府邸,我要見主公!”蔡瑁有了點慌亂了,難道是劉表想要對蔡家動手了?蔡瑁不明白了,所以他要去問個究竟。雖然蔡家在荊州市飛揚跋扈的。但是實際上。還是忠於劉表的啊?難道是許都的事情?現在的蔡瑁心中簡直就是一團糟。


    “是!”蔡家的侍衛點頭領命,蔡瑁和管家來到了府邸之外,那邊戰馬已經備好了。就等著蔡瑁上馬了。


    蔡瑁剛要爬上戰馬,就要朝著劉表的州牧府邸之上騎過去了。


    突然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蔡瑁蔡大軍師,你要往何處去啊?”


    蔡瑁轉過了頭,看到一隊隊的兵馬在一個年輕的人帶領之下來到了蔡瑁的府邸之上“是你?”蔡瑁看著來人愣了一下。


    “正是我,小侄黃射見過蔡瑁蔡叔父。”黃射口頭之上說得很是恭敬以侄子相稱,但是卻絲毫沒有恭敬的意思啊。


    “哼,老夫這是準備前往州牧府邸之上,閑雜人等給我讓開。”看著黃射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蔡瑁心中是一肚子的火氣,不過他現在可不能發出來,他又要事要辦。


    這一句話下,,蔡家的侍衛們立刻就出來了,這蔡家的侍衛們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個戰刀直接就拔了出來,如果黃射要阻攔的話,直接就是一場廝殺了。


    “閑雜人等?”黃射被蔡瑁這樣稱呼也是心中慍色大起,哼,老東西,你再囂張還能囂張幾時?


    “如果蔡軍師這是想要去見主公,那麽我看就免了吧!”黃射對著蔡瑁言語到。


    “恩?”蔡瑁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個黃射所言語“老夫要見主公,還需要經過你這個黃口小兒嘛?”


    “當然不要經過我這個黃口小兒了,不過啊蔡瑁蔡軍師,你想見主公,可是主公不想見你啊!”黃射笑眯眯的看著蔡瑁突然之間嘴臉頓時變了,因為從黃射來的方向又是一隊隊的兵馬過來了,原先黃射來的時候隻是有兩隊兵馬隻要二十人,現在都足足有數百人了,而蔡家的侍衛不過才五十人左右罷了。


    “主公有令!”黃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件,大聲的朗讀了起來“主公有令,著蔡瑁蔡德矽,府中待命,不得出行,如有違抗,就地斬殺!”黃射一字一頓的對著蔡瑁讀了出來。


    “蔡軍師,你現在還要去哪啊?”黃射對著蔡瑁詭異的笑道“如果想要去見主公我不攔著你,隻不過啊,到時候可不就是完整的人去見麵了,而是一顆大好的頭顱啊!”黃射對著蔡瑁嘲笑道。


    “你~”蔡瑁氣節,主公不見他?什麽時候他蔡瑁蔡德矽會是這個樣子的?他是誰?他是蔡家的家主,是荊州的世家,是荊州的軍師啊。可以說軍中威望如日中天,就算是劉表也沒有這般和他對話過,可是今日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給威脅了。


    “家主我們?”邊上的蔡家侍衛頭領詢問蔡瑁下一步該如何,如果蔡瑁真的要衝出去見劉表,那麽這幫侍衛們定然會護送的,不過就是戰爭嗎,這些個蔡家的侍衛那可都是從死人堆裏麵爬出來的。


    “恩!”蔡瑁死死的看著黃射,黃射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頂著蔡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我們回去!”蔡瑁下了戰馬對著邊上的侍衛喊道。


    “是!”侍衛點了點頭,自然有人牽著戰馬去了馬嘶。其他人隨同蔡瑁一起又回到了蔡府之中。


    “來人把大門給我關上”蔡瑁的聲音從蔡家之中傳了出來,蔡家的大門也是緩緩的關了起來。


    “哼!老東西。不識抬舉!”黃射看著關閉上的蔡家大門眼中怒火中燒“你還以為你是蔡軍師嘛?還以為這荊州還是你蔡家的荊州嘛?”黃射看著這個蔡家的府邸,臉色之上浮現出了貪婪的神色,如此此次成功了,那麽他們黃家也會像蔡家這般有偌大的府邸了吧,不!或許更大,更大。


    黃射有點不明白,為何這個主公劉表不直接拿下蔡瑁,竟然還讓他如此的囂張,剛才如果蔡瑁真的要硬闖的話,那麽黃射自然會阻攔。他求之不得呢。蔡瑁一旦違抗命令,那麽他黃射就可以就地斬殺了,可惜主公劉表沒有那個膽氣。


    “你,你。你。你們去那邊。給我把蔡府團團圍住,不能放一隻蒼蠅出去!”黃射對著手下的兵馬說道,這些可都是劉表的親衛。


    “是!”一個劉表的親衛點頭稱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蔡家府邸之中,蔡瑁剛坐下桌子就猛地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之上,硬生生的把一個桃木桌給拍出五個掌印。


    “老爺喝茶!”一個女婢端上了一個茶杯上前。


    “不喝!”蔡瑁直接就把這個茶杯給掃了出去,滾燙得開水灑在了這個婢女的手上響起了一聲的驚呼。


    “下去吧下去吧!”邊上的管家對著婢女揮了揮手說道。


    婢女隻能含淚而退。


    “老爺,現在可怎麽辦?”管家追問道夫人被抓了,現在老爺又見不到主公劉表,可以說整個荊州都陷入了一種動蕩不堪之中了。


    “你問我,我問誰!”蔡瑁心中還是很是怒火啊,他黃射是一個什麽東西,就是黃射的爹黃祖在蔡瑁的麵前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這?”管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


    “回稟家主,影衛來了消息了!”就在蔡瑁在府邸之中急的團團轉的時候,那邊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對著蔡瑁說道。


    “快拿上來!”蔡瑁對著侍衛喊道。


    “是!”侍衛點頭,很快就把信件送到了蔡瑁的手中,這個影衛,可是蔡瑁手中的一個隱秘力量,這些個士族世家都各自有各自的死士探子,就像是當初一個合肥周家都能夠拿得出黑棋軍一般,蔡家作為這個荊州的第一世家自然有著他的情報渠道。


    蔡瑁很快的就拆開了書信,這書信一打開,頓時蔡瑁就愣住了,眼睛之中瞳孔都放大了起來“什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老,老爺?”邊上的管家看著倒退著著的蔡瑁疑惑的問道,蔡瑁手中的書信也掉落在了地麵之上,管家幫助蔡瑁把書信給拿了起來,這一看之下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上麵寫著:蔡夫人懷孕了,恐為蜀王劉莽之種。


    “這,這,這,怎麽可能?簡直就是汙蔑,汙蔑啊!”管家在一邊大聲的喊道。


    可是蔡瑁卻是搖了搖頭,這個影衛是不可能說謊的,蔡瑁蔡家能夠在荊州之中有如此的地位其中有大部分是影衛的情報功勞,就算後麵一句是假的,可是前麵呢,前麵蔡夫人懷孕那恐怕是真的,蔡瑁苦笑搖頭了,如果是數年以前,蔡夫人懷孕了,那麽蔡瑁那就將是高興無比啊,定然會在這個荊州之中大擺筵席,可是呢現在呢不一樣了,這懷孕了完全就是一個禍患啊,對於自家的這個主公啊,蔡瑁可是了解的,早就在數年之前,大夫就給劉表診斷過了,那就是劉表不能再行人事了,可以說已經是孤老了,怎麽可能再有孩子啊。


    這蔡夫人懷孕完全就是瓜田李下嘛。


    “蜀王劉莽?”蔡瑁還頭疼的就是這麽會和蜀王劉莽扯上關係的?他的妹妹和劉莽基本上屬於八竿子達不到的啊。


    “家主,您忘了,那個荊山小院的事情了嘛?”管家在邊上提醒道。


    “荊山小院?”蔡瑁頓時豁然開朗啊,難道,難道他們兩。


    “哎!”蔡瑁隻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現在去悔恨去責怪已經沒有用了。


    “影衛還發來了什麽信息?”蔡瑁繼續追問道。


    “影衛讓家主小心,州牧大人正在大規模的調動兵馬!”那個傳令的侍衛說道。


    “調動兵馬?”蔡瑁眼睛之中精光閃爍了起來。蔡夫人不管怎麽說也是他蔡瑁的妹妹啊,蔡夫人如果沒了,那麽蔡家的地位在荊州之中也會一落千丈的。


    “但願不要牽扯到劉宗啊!”蔡瑁心中是這麽想著的。


    “來人!”蔡瑁突然鎮定了起來,說個實話,在三國之中,蔡瑁可不是什麽廢材啊,即便是寫了周瑜一個書信這才讓多疑的曹操殺了蔡瑁,讓後世之人一笑之,認為這個蔡瑁不過如此,可是換個角度想想。為何這個周瑜其他人他不去暗算。非要殺了一個蔡瑁呢,這說明著蔡瑁此人還是有真才實學的,周瑜是沒把握和蔡瑁正麵打贏隻能劍走偏鋒,靠陰謀詭計了。


    蔡瑁當年也是追隨著劉表打天下的人。


    “讓影衛聯絡軍中的人馬。隨時等待我的命令!”蔡瑁對著侍衛說道。


    “是!”侍衛點頭就要離去。


    “等一下!”蔡瑁又喊道“再給我發信給張允。告訴他讓襄陽水軍不要靠岸。”蔡瑁也在做著準備了。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家之主,蔡家整個一個大架子那可是好幾百口人啊,這蔡家邊上還勾連著張家。張家之下還有其他各個大大小小的士族,都已經成為了一個密集的網絡了,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劉表真的不戀舊情的話,那麽蔡瑁也沒有辦法了,他必須得為自己做好準備。


    ……


    “噗!”蒯家之中,蒯良和蒯越這兩兄弟自從上次劉莽的瀍河之後,不單單是讓蒯然娶到了美嬌妻,還讓蒯家兄弟徹底的言和了,這畢竟是一家兄弟還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怎麽可能沒有感情呢。


    所以啊時常蒯良和蒯越就會在蒯府之中飲酒喝茶,談笑風生,有時候還會有劉莽的身影。


    可是這一次蒯良這一口茶水卻沒有喝好啊,剛一入口就吐了出來,噴了他兄長一臉的茶葉沫。


    蒯越也是不介意擦了擦臉上的茶水。


    “你,你說什麽?”蒯良之所以會這般,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帶回來的消息,讓他吃驚。


    “回稟大老爺二老爺,蔡,蔡夫人懷孕了!”這個帶回來信息的人對著蒯良和蒯越兩兄弟說道。


    “懷孕了?誰的?”是個人都會這麽問,那是因為啊劉表那個老頭哪還有什麽力氣去造人了,早就一個腳踏入棺材了。


    “據說,據說是蜀王,蜀王殿下的。”這個人繼續回答道。


    “噗!”又是一口,蒯良剛剛又喝了第二口,這又噴了出去。好在蒯越機智吃一塹長一智,躲了開來。


    “蜀王劉莽?”蒯良這是真的坐不住了,就要站了起來。這搞什麽?蜀王劉莽和蔡夫人?兩人有箭情?蒯良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就不夠用了。


    是這個世界太複雜啊,還是他蒯良想得太簡單啊。


    “這怎麽可能?這兩個人?”蒯良就要反駁,突然之間他想起來了,他本來是想說的是,這蜀王殿下和蔡夫人完全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啊,基本上都沒有見麵的機會的,可是突然想起來了,前幾月的荊山小院之中。


    “莫非?”蒯良遲疑的問道。


    “沒有什麽莫非!”蒯越也是苦笑得搖了搖頭,應該就是那次了。


    “這個蜀王殿下啊!”蒯良當真是無奈了,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荊山小院之後,這個蜀王殿下和蔡家的關係會是那麽的融洽啊,原先的蔡瑁對於劉莽那見麵能夠給個好臉色就不錯了,甚至還處處為難揚州,可是荊山小院之後啊,這個蔡瑁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好說話得要命啊,原本蒯良以為這蔡瑁是看在了蒯家的麵子之上或者是上次荊山小院,那蜀王殿下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蔡夫人,可是現在看來啊,這完完全全就是兩碼事啊,這哪裏是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啊,完全就是下麵的七寸刺入和蔡夫人的要害啊,這都懷上了。


    “走!兄長我們一同前去主公府邸之上!”蒯良有點著急了,這可是出大事了啊。這揚州之主把荊州之主的老婆給弄得肚子大了,這是一個男人也忍受不住啊,搞不好,那就是撕毀盟約徹底的開戰了。


    蒯良現在不著急開戰問題,他著急的是劉莽的性命啊。


    “慢!”蒯良在著急著,可是蒯越卻還是穩如泰山,因為蒯越思考的要比蒯良多得多。


    “德矽兄有沒有去主公府邸之上前去解釋一番?”蒯良對著這個送行的人問道。


    “蔡瑁軍師?蔡瑁軍師是想去州牧大人的府邸之上解釋的,可是可是卻被黃家黃射公子派人給攔了下來,現在正在府邸之中呢!”這個送人人對著蒯越說道。


    “蔡德貴被攔下來了?”蒯良愣了一下。


    “來人啊,給我把大門關上吧!”蒯越對著手下人說道。


    “大哥你?”蒯良不明白了。現在應該是去勸導主公的時候啊。怎麽關上了大門了啊。


    “子柔啊,你還不明白嗎?”蒯越搖頭對著蒯良說道。


    蒯良一聽到大哥的提醒,隨即他就明白了過來,這是劉表的動作啊。雖然是黃射執行的。但是如果沒有劉表的命令的話。黃射根本就不敢如此的動作的,所以這一切就代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主公劉表不想讓蔡瑁前去啊。


    蔡瑁都不讓去了,那麽他蒯家去了又有何用呢。這可事關到男人的尊嚴問題啊,這個問題之上沒有人會妥協的,當初張繡為什麽會反叛曹操呢,不就是因為曹操要睡他的嬸嬸嘛,這嬸嬸都不允許何況媳婦呼。


    所以啊,現在的這個場景誰去勸說都沒有用隻會讓劉表更加的羞怒。


    “大哥,難道我們就坐在這裏什麽都不做嗎?這蜀王殿下好歹對我們蒯家?“蒯良對著蒯越有點著急了,雖然說劉表不想見到他們,但是他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吧。


    “來人啊,派人去通知一下蜀王殿下告訴他,襄陽城南門破舊,需要修繕了!”蒯越對著手底下的人說道。


    “是!”很快就有人快速的前往了蜀王劉莽的府邸之中了。


    “大哥高才!”蒯良對著自己的大哥抱拳道“相信蜀王殿下定然會記得大哥的情誼的!”


    “但願吧!”蒯越搖了搖頭,他也是矛盾的,一邊是是自己的主公,一邊是自己兒子媳婦的大哥,也算是自己的忘年之交,他也不知道幫誰好,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


    “小翠,你怎麽會在這裏?”劉莽看著眼前的這個留著眼淚的姑娘疑惑的問道。


    “是夫人,是夫人!”小翠哭泣著,嘴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夫人?蔡夫人嘛?是夫人要你前來邀我相見?可是可是?”劉莽不明白了,他和蔡夫人的關係那可不能明目張膽的出來啊,你和人家老婆關係莫逆這算什麽嘛。就算見麵那也是秘密相見啊,而不是現在的這樣直接跑上門啊。


    “別哭,別哭,你好好說話!”看著小翠,那淚眼婆娑的樣子,劉莽有點心疼,怎麽說這個姑娘也是和自己有著肌膚之親的,所以劉莽上前拍了拍小翠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小翠感受到了劉莽身上的體溫直接就衝入了劉莽的懷中大哭起了。


    邊上老狐狸賈詡詭異一笑,還故意別過頭一幅我什麽也沒有看到的樣子,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不是,不是啊,是夫人,夫人被老爺關入大牢了!”小翠終於把話說明白了。


    “什麽!”劉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劉表把蔡夫人關起來了?”劉莽抓住了小翠的肩膀問道“為什麽?難道他發現了什麽嘛?”要知道劉莽上次雖然是被龐統算計了,但是事後劉莽還是很快的就清理完畢了痕跡啊,可以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了,甚至還在外麵和劉表演了一出戲碼。


    “是龐統回來了?”劉莽能夠想到的就隻有龐統了,這個死胖子可是消失很久了,不單單是豫州劉備在找他,劉莽也在找這個死胖子,因為這隻小火雞不死,劉莽心中不安慰啊。


    難道他又回來荊州了?又跑到劉表那裏去了。


    “不是,不是!”小翠搖著頭。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全都抹在了劉莽的王袍之上,劉莽也不嫌棄髒把小翠抱得更緊了。


    “蜀王殿下,你快走,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老爺已經派人來抓你來了!”小翠不知道是解釋不清楚,還是不能解釋,她隻是一個勁的催促著劉莽離開。


    “報告主公,門外有人飛箭來信!”管亥又進來了對著劉莽說道他的手中正拿著一隻弓箭的箭羽。


    “飛箭來信?拿上來!”劉莽稍微鬆開了小翠,從管亥的手中接過了書信,隻見上麵寫著。大軍已動。目的在親。襄陽南門,年久失修。


    “這是何人送來的飛箭書信?”劉莽追問道,他確定了,這劉表似乎真的知道了些什麽。想要前來抓自己了。


    “這個屬下不知道。不過是從府邸之外的茶肆之中射出的!”管亥對著劉莽言語到。


    “茶肆?”劉莽似乎想起來了。這個茶肆,不是蒯家的產業嘛,當初蒯然可是很嘚瑟的對著劉莽言語到從哪裏可以看到劉莽的院子啊。


    “是蒯家送來的書信!”邊上的賈詡也是目光凝重了起來。一個小翠,賈詡還信不過,不過這個蒯家賈詡卻是相信了。


    “燒了他!”劉莽把書信遞給了賈詡,這如果是蒯家給的書信的話,那麽就不能留下了,不然會有後患,人家好心提醒你,你不能給人家添加麻煩。


    “小翠,你和我說實話,這個劉表到底是怎麽發現的?”劉莽怕其中有詐,因為他怕龐統使用計策,這故弄玄虛,可也是其中一種啊,劉莽自信上次的事情是沒有任何馬腳留下來的,為何劉表會發現呢,如果這是假的怎麽辦呢?劉莽一逃跑不是坐實了心虛了嘛?


    要知道現在荊州和揚州可是盟友啊,劉莽現在揚州大軍正在豫州前線消滅豫州劉備,劉莽可不想節外生枝。


    “蜀王殿下,您別問,別問了,快走,快走吧!”小翠在邊上不管劉莽怎麽的詢問她都是那麽一句話,讓劉莽趕緊離開。


    “你不告訴我全部,我是不可能走的。”劉莽搖了搖頭。


    “報,報告主公,從襄陽衛軍營之中有幾路人馬正朝著我王府而來。”有手下探子回報。


    “來了嘛?出門迎客!”劉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在告訴自己這或許就是敵人在故弄玄虛罷了。


    “殿下,殿下!”小翠都快急的哭出來了,要不是小姐不讓她說,她早說出來了,不過現在不說也不行了“殿下,小姐,小姐懷上了!”小翠對著劉莽大聲的喊道。


    “懷上了,怪不得!”劉莽潛意識的回答道,突然意識到不對了“什麽?懷上了?”


    “我的?”劉莽愣了一下傻乎乎的問道。


    “恩!”小翠點了點頭。


    “不會吧?”劉莽有點遲疑,要知道他在自己的家中家中美嬌妻三位都沒有一個懷上,還有一個賈詡賈老狐狸送上來的人,妻鄒氏在,可也還是沒有動靜,這怎麽會?他和蔡夫人那可就隻有一夜之情誼啊。


    “就是您的,老爺都數年沒和小姐同床共枕過了!”小翠確定的回答道。


    劉莽忘記了,他和蔡夫人雖然隻有一夜之情,可是啊,他們兩卻是戰鬥了數百回合啊如果一次的五千萬大軍的話,那個晚上起碼有十億兵馬,這十億兵馬好說歹說也有一個攻入了城池取得了勝利了啊。


    “賈詡賈文和!”劉莽終於知道了,這次不是敵人的虛張聲勢了,而是人證物證俱在了。


    “臣在!”賈詡跪拜了下去。


    “賈詡你帶著府邸之上家眷還有小翠等人立刻前去襄陽南門,先行離開!”蒯家來信就是告訴劉莽南門可以走。


    “是!”賈詡點了點頭領命道。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能離開小姐!”小翠搖了搖頭,她雖然心中想和劉莽一起去揚州,可是她不能沒有小姐。


    “小翠聽話,你現在留在這裏,你們家小姐也救不出來的!”劉莽安慰著小翠說道。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小姐怎麽辦!不管怎麽樣,我都要陪著小姐。”小翠和蔡夫人的感情很深的。就是到了這個時候小翠也不想離開蔡夫人,要不是為了給劉莽通風報信,恐怕小翠早就準備和蔡夫人一起入獄了。


    “小翠你看那邊?”劉莽怎麽勸說也沒有用突然他用手指指著門外對著小翠說道。


    “恩?恩!”小翠轉過了頭突然之間眼前黑了下去劉莽輕輕的扶著小翠把他放倒了下來,剛才是他一下子敲暈了小翠的。


    現在已經來不及再去爭辯了,再耽擱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走不掉了。


    “文和,這小翠姑娘我就教給你了,你定然要保證她完好無缺的回到揚州去。”劉莽對著賈詡鄭重的說道。


    “是,小翠姑娘如果丟了一根汗毛,賈詡願意提頭來見!”賈詡對著劉莽回複道。


    “你的人頭還是留著給你那未出世的兒子吧。”劉莽搖了搖頭。


    “那麽主公你呢?”賈詡聽出來了,劉莽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他們一起離開的想法啊。


    “我?”劉莽嘴角上揚了起來“我隨後就到!”


    “主公你?”賈詡知道了劉莽不想和他們一起走“主公。切勿任性啊。現在這裏是荊州的土地啊,不是我們揚州,留在這裏隻能是死路一條啊!”賈詡勸說劉莽道。


    “我也知道留在這裏不管怎麽說都是死路一條,但是我也沒打算留在這裏啊!”劉莽回答道。


    “恩?”賈詡不明白劉莽的意思了。


    “我要去襄陽大牢!”劉莽從小翠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就是蔡夫人被關押在了襄陽大牢之中。所以劉莽就想要去襄陽大牢。


    “主公這萬萬不可啊!”襄陽大牢?現在逃出襄陽城離開荊州才是正道啊。都什麽時候了。還兒女情長啊,還惦記著你的美人呢?


    “文和啊,揚州之中對你的那兩個未出生的兒子。你感覺如何?”劉莽沒有直接反駁賈詡,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賈詡不知道劉莽在說什麽,但是提到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賈詡這張老臉之上滿是幸福啊。


    “和你一樣,那個可是我的兒子啊,我不能讓他們娘兩單獨的留在荊州吧。”劉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叫做幸福的笑容,和所有人一樣當你知道你就要做父親的那個時刻那都是興奮得,隻不過劉莽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有點遲了。


    “主公,保重!”賈詡知道自己勸阻不了主公劉莽了,這個世界之上有坑爹的,可是還真的少有坑兒子的,父愛永遠是一個永恒的話題。


    “左一,右二,你們兩給我留在主公身邊保護主公,主公如果有了損傷你們兩個也不用回來見我了!”賈詡對著身邊的手下喊道。


    “是家主!”賈詡可是賈的家主啊,這左一右二就是賈詡家將也就是那幾個三流武將。


    劉莽也沒有去和賈詡多話,他也知道這是賈詡的一片心意。


    “管亥周倉!”劉莽對著自己手下的兩個親衛喊道。


    “屬下在!”“主公您喊俺幹嘛?”兩人回應道。


    “管亥周倉,你們兩個怕死嘛?”劉莽對著兩人問道。


    管亥和周倉對視了一眼齊齊的喊道“不怕。”


    “不怕?”劉莽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可知道欺君之罪那可有多嚴重啊?”不怕?這個世界之上還真的少有不怕死的人。


    “你們兩個怕,你們兩個比其他人更怕死!”劉莽對著周倉和管亥說道。


    管亥和周倉臉上通紅,有了一絲的慍色,這是劉莽在看不起他們嘛?


    “管亥你怕死,因為你怕你死了之後沒有人為了你那幫兄弟報仇了,所以你怕!”劉莽指著管亥說道。


    “我?”管亥想要反駁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周倉你也怕!”劉莽又指著周倉“周倉你這個吃貨是怕死了之後沒有好吃的吃了!”


    “嘿嘿!”周倉憨厚得笑了笑“還是主公了解俺。”


    “其實,我也怕死!”劉莽坦白了起來“我劉莽歸為揚州之主,又是大漢蜀王,麾下披甲戰將十萬,我可還想著稱霸天下呢,我自然也是怕死,我怕我活不到那一刻”


    “來人取我盾斧來!”劉莽對著下麵的手下喊道。


    “是!”劉莽來到荊州不久,就讓人從揚州之中把他的武器給取來了,天天練習練習,武藝可不能荒廢。


    “正是因為我們怕死,所以我們不能死~!這次我帶著你們前去,那是九死一生,如果你們覺得不值,那麽就留下吧,和賈詡軍師一同離去。”劉莽對著管亥和周倉說道。


    “主公,你說得沒錯,我管亥是怕死,但是我管


    亥更怕被人嘲笑是無情無義之徒,在羅口渡,我管亥的這條命就是主公你的了,如果主公有個三長兩短,管亥絕不獨活!”管亥上前一步對著劉莽跪拜道。


    “好!”劉莽點頭眼睛之中神色複雜。


    “主公,俺周倉沒什麽文化,俺隻知道離開了主公你,俺周倉到哪裏去找好吃滴,所以俺跟定你了!”周倉憨厚一笑。


    “左一右二,你們兩人呢?”劉莽問著邊上的兩個死士。這兩個人是賈詡的手下,說個實話,劉莽想讓他們保護賈詡離開,畢竟小翠也在其中啊。所以如果這兩人不願意的話,劉莽會讓他們離開的


    “吾等無命!”兩人對著劉莽抱拳道,已經把生死拋開了。


    “好,人人都說這荊楚之地盛產焊卒,人人都說這襄陽之牢深不見底,現在爾等就隨同我一起前去探探這個龍潭虎穴吧!”劉莽撫摸著手中的盾斧眼睛之中的殺意根本就不加掩飾的浮現了出來。


    “共闖龍潭,共闖龍潭!”周倉管亥等人齊聲的喝到。


    “著甲!”劉莽命令道。


    “是!”劉莽穿上了他的白羊座聖衣,自從來到了荊州之中這幅戰甲還沒怎麽用過呢,這都已經數月了,上麵雖然沒有灰塵,但是劉莽總覺得他少了一些什麽在上麵,現在劉莽知道,這上麵少了什麽了,不就是缺少鮮血嘛?戰甲戰甲不就是需要敵人的鮮血來染紅他嘛。


    邊上管亥和周倉也穿上了戰甲,拿起了他們各自的武器,左一右二本來是兩個死士以遊走擊殺擅長,所以劉莽也不需要他們穿上盔甲了,讓他們在暗中跟著作為掩護。


    “殿下,殿下,他們來了,他們來了!”王府之外盔甲跑動撞擊的聲音響亮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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