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很快的就辭別了新野的劉琦朝著襄陽而去了。路途之上本來劉琦還打算給劉莽派上一些兵馬護送一下,但是劉莽卻拒絕了,因為劉莽麾下沒有多餘的戰馬了,他們需要的是快速到達襄陽城中去。


    “主公,這劉琦你?!”離開了新野,邊上的老毒物賈詡這才開口詢問道,在賈詡看來,投資這個劉琦完全就是一個錯誤,如果在太平盛世,劉琦這樣的人可以結交,因為他重義,而且為人老實憨厚,不會去算計你,當朋友是最好了了,可是這是亂世,這樣的人完全就是被時代所淘汰的,沒有任何餘地的被人吞噬,如果劉琦夠聰明早就該尋找黃家或者蒯家甚至龐家的支持了,而不是被人一腳黑提到了新野之中,雖然避開了蔡家直接的迫害,但是同樣劉琦也遠離了權利的中心啊。


    幫了劉琦那就等同於和蔡家為敵了,這樣的人值得劉莽去收下嘛。就因為一座新野城、還有那萬石的糧草?


    “文和啊,文和,有的時候這選擇盟友可不單單是我們主觀控製的,還有的是我們所不能掌控的!”劉莽收下劉琦,不是為了圖謀新野,而是為了他的荊州之行,劉莽得到的情報那就是龐統聯合蔡家黃家和龐家三家在對著自己發難,劉莽得到黃家龐家還好說,黃家因為他呂布軍的緣故丟了江夏,雖然劉表給了長沙作為補償,但是長沙那麽一個靠近蠻夷之地,怎麽能有長江主流的江夏富裕呢!光來回的稅收就能讓黃家流油了。而且劉莽還曾經把黃射給抓了。為了收服黃忠的心。那可是沒少給黃射苦頭吃,要是黃射能夠釋懷了,那麽劉莽才真的對黃射刮目相看呢!這龐家本來就是龐統的家族,龐統和劉莽對立這龐家自然不會站到劉莽的身邊來的。


    可是這蔡家劉莽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地方得罪了他,這蔡瑁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絆子,劉莽派出荊州的使者可是有大半的原因要算在蔡家的頭上,蔡家是負責襄陽城防的,也是負責驛站安全的。要是沒有蔡瑁的應允,當真使者是那麽的好殺的嗎,要知道使者的身邊可是有著數十的劉莽軍軍士的,可是這些軍士除了一個送回使者人頭的人之外,其他全都被殺了,這種數十上百的械鬥,動靜可能會小嗎!所以這蔡瑁就是故意的。


    劉莽不知道自己何處得罪了蔡家,但是既然蔡家已經和自己為敵了,那麽劉莽也無需要再去想多少了,隻需要知道敵人是誰就好。而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蔡家忌憚的無非就是劉琦這個劉表的嫡長子。蔡家讓劉莽不舒服,劉莽自然也不會讓蔡家好到哪去的。


    而且收下劉琦劉莽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已經朝著南陽而去的白馬從義就真的有了一個前哨戰避風港,白馬從義雖然馬力驚人,但是也不能一直奔襲吧,總是需要休息的地方的,義陽棗陽太遠了,而新野卻是真正的靠近南陽之地,而去白馬從義的糧草也解決了,劉琦雖然調動不了糧草,但是從他的五千兵馬之中調撥一點給白馬從義還是可以的。


    所以劉琦這個隊友不是劉莽去選擇的,而是被動的挑選了,蔡家現在擺明了和劉莽過不去了,劉莽也隻能被動挑選劉琦這個盟友了。


    戰馬的疾馳很快的就朝著江麵而去,從此間渡河當可朝著襄陽而去。


    劉莽拒絕了劉琦派兵護送,但是卻沒有拒絕坐上戰船。


    長江兩岸,樹木林蔭,現在的東漢姐不是後世的那種建立起了各種的大壩以及附近的工業區,使得江水以及不再是他應該有的顏色,沒有經過工業汙染所以現在的長江水有些地方黨政是清澈見底的,江水滔滔的聲音簡直就是讓人著迷。


    不由的去感歎大自然的傑作,這可是一條母親河啊。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怪不得古來文人騷客們對著這長江之水能夠做出如此的詩情畫意的詩句來,那就是因為這長江實在是太美了,美德讓人難以自拔。劉莽不由自主的就把楊慎的這首臨江仙給唱了出來。


    “好詞,好詞!沒想到主公也能作出如此之詩來!”賈詡的鼓著掌,他的前兩句還能聽聽後兩句就真的讓劉莽翻白眼了,叫做主公也能作出如此的詩句來,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啊,雖然這首詩也不是劉莽所寫的,不過這詩的主人也可是一千多年之後的人,剽竊怎麽了,讀書人的事情,能叫做偷嗎!


    劉莽白了白賈詡,賈詡也仿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過也難免,因為這首詩句明顯的就不像是劉莽這樣的人做出來的,賈詡雖然不擅長做詩,但是他卻能讀懂詩句之中的意境,這樣的一首詩的作者定然是一個看破紅塵或者說已經經曆過人生的大起大落幾十年,是對他幾十年的經曆的一種感慨,一種讚歎,而不是劉莽這種才二十幾歲的人應該有的感概。


    賈詡想得沒錯,這首詩的主人楊慎還真的是那種看透了是非成敗之人,當年的連中三元之人,當年獨占鼇頭之人,因得罪世宗朱厚熜,楊升庵被發配到雲南充軍。他戴著枷鎖,被軍士押解到湖北江陵時。正好,一個漁夫和一個柴夫在江邊煮魚喝酒,談笑風生。楊升庵突然很感慨,於是請軍士找來紙筆,寫下了這首《臨江仙》。


    劉莽再懶得和賈詡商談這首詩了,再說下去劉莽就真的要露陷了。


    賈詡也不會再去戳劉莽蹩腳了,畢竟拆穿人家牛皮的人總是不受歡迎的。劉莽他們從新野到襄陽那是順流而下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很快半日之光他們就已經看不到新野城的方向了,九曲十八彎雖然說的是黃河,但是長江之上同樣也是曲曲折折的。


    “蜀王殿下,前方就是分叉口了!我們現在是走官道還是走羅口渡?”邊上船夫朝著劉莽詢問道。


    “羅口渡?官道?!”劉莽對於荊州的水路那可不了解,這水路之上九曲十八彎的,有時候一條分支之上能有十幾個岔道口三角洲出現。


    “這羅口渡就是小道是支流,而官道就是有過往船隻來往的大的長江主流!”船夫解釋道。


    “那麽哪一個更加快捷一點?!”劉莽繼續問道他需要的是快速的到達襄陽,從襄陽就算談判順利。那些軍糧也需要半月的時間才能運送到揚州去,所以劉莽是片刻都耽擱不了。


    “走羅口渡快一點!”船夫回答道。


    “那就走羅口渡吧!”劉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羅口渡,主流幹道之上來往船隻還真的不少,這荊州之類商賈也很是發達。


    劉莽他們的戰船很快就開始調轉船頭了,朝著羅口渡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賈詡目光也在江麵之上掃視著突然他的目光朝著後麵的小船多看了兩眼,直覺告訴他,這艘小船他似乎見過,賈詡疑惑的想著走到了劉莽的麵前,指著後麵的一艘小帆船對著劉莽說道“主公,那艘小船似乎在一直跟著我們”之前在長江主流之上看不出來。因為那個時候船隻眾多,可是現在卻能很明顯的看到在劉莽軍的船隻之後有這麽一艘小船。


    “時候在我們後麵的?!”劉莽也順著賈詡的指向看著那艘小船。


    “派人前去查探一番!”劉莽皺了皺眉頭。一切小心為上,劉莽人少所以更加的要謹慎。


    “知道了!”賈詡點了點頭,就要點齊幾個軍士讓船家停船,到那一艘小船之上檢查一番。“船家聽聽船,等著後麵的小船到來我們靠上去!”


    “哎,那樣的小船有好檢查的,不就是一個漁船嗎!”船夫聽到賈詡的言語很是不在意的說道。這是一個兩棚的小船,也就十幾料,應該是用來大魚的,臨時也可能用來運客的小船


    “漁船?!”劉莽不是水上人,現世的時候連遊泳都不怎麽會,怎麽能分辨出是不是漁船呢。


    “蜀王殿下,你看啊,那小棚子上是不是有一個遮蓋的網?”船隻指著那艘船隻說道。


    劉莽看了過去是有這麽一個網狀物體。


    “那就是漁網了,現在看來應該是運客了,所以這漁網就收了起來了,您再看那小船邊上是不是有兩隻鳥兒!“船夫又指著小船船頭的方向兩隻黑不溜秋的鳥兒。


    “那是老鴰,是這些漁夫們用來捕魚的”船夫繼續解釋道,這個時候的老鴰,可不是烏鴉,而是鸕鶿也叫水老鴉、魚鷹,鸕鶿善於潛水,能在水中以長而鉤的嘴捕魚。在南方水鄉,漁民外出捕魚時常帶上馴化好的鸕鶿。鸕鶿整齊地站在船頭,各自脖子上都被戴上一個脖套。當漁民發現魚時,他們一聲哨響,鸕鶿便紛紛躍入水中捕魚。由於帶著脖套,鸕鶿捕到魚卻無法吞咽下去,它們隻好叼著魚返回船邊。主人把魚奪下後,鸕鶿又再次下潛去捕魚。在遇到大魚時,幾隻鸕鶿會合力捕捉。它們有的啄魚眼,有的咬魚尾、有的叼魚鰭,配合得非常默契。待捕魚結束後,主人摘下鸕鶿的脖套,把準備好的小魚賞給它們吃。這種捕魚方式非常有趣,也非常有效。


    “用鳥捕魚,漁夫?!”劉莽雖然聽著有趣,但是還是派出人馬上前刺探了一番。船夫撇了撇嘴有點不屑,不是多此一舉嗎,不過誰讓劉莽是最大的呢。


    “你們幹,幹!”一個白衣文士在船艙之中大聲的喊道,邊上一個漁夫也是恍然的神色在一聲聲的軍爺喊著似乎在解釋些。


    小半天等軍士們再回到船上才弄明白了,這還是真的是普通的漁船,偶爾有客人就送送客。


    “或許是文和你小題大做了吧!”劉莽看到一無所獲有點自嘲。這種小船就算是敵人也就一兩個,劉莽雖然帶的人少,但是也有二十幾人啊,還有管亥和周倉在,些許毛賊不放在眼裏。


    “主公還是謹慎一些好!”賈詡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嗬嗬,走吧,這到襄陽的路程也不遠了,一日路程很快就過去了!”劉莽拍了拍賈詡的肩膀兩人進入了船艙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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