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狀告沈幽若
我知道，在場的人，你們絕大多書人的心裏都瞧不起我們青樓女子，覺得我們下賤，我們卑微。可我們也是從娘胎裏出來的，如果可以，如果不是受到命運所迫，誰也不想成為青樓女子。
如今我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了，甚至還有了孩子。接不到客，老鴇每天都給我臉色，龜公也總是欺負我，所有人都輕視我，不願意給我看病，甚至將我趕出了青樓。
我花了所有的積蓄去買名貴的藥材，所有的大夫都說我得了絕症，就連我自己都認為快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放不下我的孩子，隻有若辰醫館的沈大夫，醫術精湛，菩薩心腸，不僅治好了我的病，還分文未收，甚至還讓人送來衣物，幫助我們母女度過難關。你們大家說咱們的沈大夫是不是菩薩心腸？！”
“沒錯，沒錯，沈大夫就是活菩薩轉世！”
“是啊，沈大夫不僅人美，心更美，一定是菩薩轉世！”
劉驕的一席話很快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這些老百姓但凡看過病的，幾乎都受到了沈幽若的照顧，即便那些沒來看過病的，這些天也聽了不少傳聞，知道城裏開了一家若辰醫館，裏麵的沈大夫醫術高超，就如華佗扁鵲在世。
就在這時候，外圍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起開，起開，都別擋道，官府辦案！”
很快一群官差模樣打扮的人走進了人群，來到了沈幽若的麵前。
“你就是這家醫館的大夫？”
沈幽若點了點頭：“不知這位官爺前來所為何事？”
官差冷哼一聲道：“有人狀告於你，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吧。”
沈幽若微微皺了皺眉：“請問官爺，不知是何人狀告於我，又告我何罪？”
“少說廢話，跟我們到衙門不就知道了。”官差厲聲道。
“你們不能抓她！”綠萍見狀，趕忙跑了過來。
“怎麽，你想阻攔官差辦案不成？”官差一瞪眼，拔出手中的寶劍，橫了在綠萍的脖子上，而後對沈幽若說道。“看你不過是個文弱的女子，我們不想動粗，識相點就乖乖的跟我們回衙門，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沈幽若見狀，微微點了點頭，氣定神閑的對著綠萍說道：“萍兒，你回去告訴四爺一聲便好了。”
“好，小姐，那你等著萍兒，萍兒這就是去找四爺。”綠萍明白沈幽若的意思，就算現在說出沈幽若是四皇妃，怕是也沒人會相信。到不如直接去找四爺。
官差帶著沈幽若去衙門，後麵一群老百姓都跟了過去，他們沒有辦法阻止官差辦案，但是一群人跟著去了衙門口，這些官差也沒有理由攔著。
進了衙門，隻見衙堂上正坐一個人，小眼睛，大鼻子，五官看上去很不成比例。
“大人，若辰醫館的沈大夫已經帶到。”
“嗯。”趙正海點了點頭，陰陽怪氣的問道：“堂下可是若辰醫館的沈大夫？”
沈幽若點了點頭：“回大人，正是在下。”
趙海正聞言，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公案道：“大膽，區區一個醫館的大夫，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
“大人，我聽剛才的官爺說，有人狀告於我，這一不見狀告我之人，二不知我所犯何罪，如果大人你傳喚我跟審案沒有關係話，我為何要跪？難不成在這京城裏所有人見到大人全都要跪下講話？”沈幽若說到這頓了一下，朝天拱了拱手：“我想除了當今聖上和娘娘外，怕是沒人能受得起吧？”
“這……”
沈幽若一上來，就給趙正海扣了一頂大帽子，這話他沒法反駁，一但反駁，豈不是說他堪比當今聖上了。
“狀告你的人是我！”就在這時候，從後堂走出一個婦人，模樣看上去約莫四十上下，一身長裙，打扮的是雍容華貴。“我告你自恃醫術了得，卻毫無醫者之心，傲慢無禮，公然侮辱朝廷命官。”
“對，沒錯，沈大夫，你可知罪？”趙正海聞言連忙附和道。
“公然侮辱朝廷命官，這話從何說起？”沈幽若看了婦人一眼，心下已經有些眉目了，眼前這個打扮華貴的女人，應該就是今天上午那兩名小廝口中的夫人了。
“哼。”顧夫人冷哼了一聲，“今日我起床後有些頭疼，本想請大夫來幫我瞧瞧，聽聞你醫術不錯，我便差兩個下人去請你，誰知道你不來就算了，還說算個什麽東西。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顧夫人乃是當今聖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
在如今，你就算罵人罵出花來，不過隻是素質的問題。可是古代不同，古代公然辱罵朝廷命官可是要治罪的。這個一品誥命夫人雖然沒有什麽權利，但是官銜是跟一品大臣一樣大的，更厲害是這可是皇上親口冊封，辱罵一品誥命夫往大了說，就跟辱罵皇上差不多，可是要殺頭的。
但是沈幽若根本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要麽是那兩個小廝回去添油加醋，胡言亂語，要麽就是這個顧夫人心理不平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人，我萬萬沒有說過這句話！不相信的話，今天早上，在場的所有患者都能為我作證。”沈幽若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有沒有說過，本官自然會去調查。現在是開堂問審，你還不跪下？”趙正海還惦記這事呢，剛才丟掉的麵子，他得先找回來。
但卻沒有想到，沈幽若完全沒有跪下來的意思，而是看著顧夫人說道：“自然是同堂問案，為何隻要我一個人跪下。”
“大膽！”趙正海一拍公案：“顧夫人乃是聖上冊封一品誥命夫人，自然不用下跪。”
“哦，原來是這樣。”沈幽若像是恍悟一般的點了點頭，“大人想讓我跪下，到也不是問題，隻是大人可要想好了，能不能受得起我這一跪。”
趙海正，堂堂的正三品，也可以說是大官了。但這裏不是地方，而是京城。說不定就能遇到哪家的王爺，誰家是郡主，他一個正三品算個屁呀。趙海正剛見沈幽若時就覺得此女有些不簡單，單是一開始那幾句話，哪是普通百姓能想到的，現在見沈幽若這麽說，便有些心生疑竇了。他可是個老油條，在京城裏麵當官，得夾著尾巴做人，隨便出來一個王公貴族，他都得罪不起。
“本官向來都是以理服人，你既然不跪，就說一個不跪的理由，若是合理，本官自會應允。”趙正海精明的要死，沈幽若說出這話後，他便有些不敢讓沈幽若下跪了，但又不能得罪這個顧夫人，索性讓沈幽若自己說個理由，說白了就是想讓沈幽若自報家門。
“我們家小姐，乃是當今四皇子的夫人，堂堂的四皇妃，我看誰敢欺負我們家小姐！”就在這時候，丫鬟綠萍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了衙門，身邊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慕辰。
趙正海一聽這話下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顧夫人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沈幽若。
這時候綠萍跑到了沈幽若的麵前，滿臉關切的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沈幽若笑道：“我沒事。”
“四，四皇子……”顧夫人看到慕辰後，有本驚訝的麵孔已經變的煞白，趕忙揖禮參見。想當初，她被皇上冊封一品誥命夫人的時候，幾位皇子都在場，她自然能認得出四皇子的樣子。
“奴才叩見四皇子。”趙正海見顧夫人都親口叫四皇子了，肯定是沒錯無疑，當下趕忙跪拜了下來，心裏已然是懼驚不已，連冷汗都流出來了。
剛剛幸虧沒讓沈幽若跪下來，若是真跪了，烏紗帽沒了是小，四皇子要震怒，他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慕辰理都沒有理會趙正海，直接看向了顧夫人：“聽聞我們家下人說，我四皇妃被人告上了衙門，沒想到會是顧夫人，不知顧夫人所告我家四皇妃何事？”
“這……”
顧夫人確實沒有想到，那個流傳有華佗扁鵲之術的沈大夫竟然是四皇妃。
“四爺，顧夫人告我辱罵朝廷命官。”沈幽若見顧夫人說不出話來，便替她說道。
“哦？”慕辰輕輕挑了一下眉目，看向沈幽若：“那她有沒有說，你罵的是誰？”
沈幽若說道：“辱罵的是當朝一品誥命夫人，顧夫人。”
“可真是如此？”慕辰問道。
沈幽若搖了搖頭：“今日我在醫館問診，突然闖進來兩個小廝，吵著要我為他們家夫人看病。可我正在為醫館裏麵的病人治療，一時之間走不開，他們便打算要強行帶我走，大家看不過去便站出來阻止，那兩名小廝見狀不妙便跑掉了，我根本沒有辱罵過顧夫人一句，這一點整個醫館的人都能為我作證！”
“對，我們都願意為沈大夫作證！”
“沒錯，沈大夫根本就沒有辱罵任何人！”
衙門口，這些聽案的百姓聽完沈幽若的話後全都站了出來，願意為沈幽若作證。
我知道，在場的人，你們絕大多書人的心裏都瞧不起我們青樓女子，覺得我們下賤，我們卑微。可我們也是從娘胎裏出來的，如果可以，如果不是受到命運所迫，誰也不想成為青樓女子。
如今我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了，甚至還有了孩子。接不到客，老鴇每天都給我臉色，龜公也總是欺負我，所有人都輕視我，不願意給我看病，甚至將我趕出了青樓。
我花了所有的積蓄去買名貴的藥材，所有的大夫都說我得了絕症，就連我自己都認為快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放不下我的孩子，隻有若辰醫館的沈大夫，醫術精湛，菩薩心腸，不僅治好了我的病，還分文未收，甚至還讓人送來衣物，幫助我們母女度過難關。你們大家說咱們的沈大夫是不是菩薩心腸？！”
“沒錯，沒錯，沈大夫就是活菩薩轉世！”
“是啊，沈大夫不僅人美，心更美，一定是菩薩轉世！”
劉驕的一席話很快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這些老百姓但凡看過病的，幾乎都受到了沈幽若的照顧，即便那些沒來看過病的，這些天也聽了不少傳聞，知道城裏開了一家若辰醫館，裏麵的沈大夫醫術高超，就如華佗扁鵲在世。
就在這時候，外圍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起開，起開，都別擋道，官府辦案！”
很快一群官差模樣打扮的人走進了人群，來到了沈幽若的麵前。
“你就是這家醫館的大夫？”
沈幽若點了點頭：“不知這位官爺前來所為何事？”
官差冷哼一聲道：“有人狀告於你，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吧。”
沈幽若微微皺了皺眉：“請問官爺，不知是何人狀告於我，又告我何罪？”
“少說廢話，跟我們到衙門不就知道了。”官差厲聲道。
“你們不能抓她！”綠萍見狀，趕忙跑了過來。
“怎麽，你想阻攔官差辦案不成？”官差一瞪眼，拔出手中的寶劍，橫了在綠萍的脖子上，而後對沈幽若說道。“看你不過是個文弱的女子，我們不想動粗，識相點就乖乖的跟我們回衙門，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沈幽若見狀，微微點了點頭，氣定神閑的對著綠萍說道：“萍兒，你回去告訴四爺一聲便好了。”
“好，小姐，那你等著萍兒，萍兒這就是去找四爺。”綠萍明白沈幽若的意思，就算現在說出沈幽若是四皇妃，怕是也沒人會相信。到不如直接去找四爺。
官差帶著沈幽若去衙門，後麵一群老百姓都跟了過去，他們沒有辦法阻止官差辦案，但是一群人跟著去了衙門口，這些官差也沒有理由攔著。
進了衙門，隻見衙堂上正坐一個人，小眼睛，大鼻子，五官看上去很不成比例。
“大人，若辰醫館的沈大夫已經帶到。”
“嗯。”趙正海點了點頭，陰陽怪氣的問道：“堂下可是若辰醫館的沈大夫？”
沈幽若點了點頭：“回大人，正是在下。”
趙海正聞言，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公案道：“大膽，區區一個醫館的大夫，見了本官為何不下跪？”
“大人，我聽剛才的官爺說，有人狀告於我，這一不見狀告我之人，二不知我所犯何罪，如果大人你傳喚我跟審案沒有關係話，我為何要跪？難不成在這京城裏所有人見到大人全都要跪下講話？”沈幽若說到這頓了一下，朝天拱了拱手：“我想除了當今聖上和娘娘外，怕是沒人能受得起吧？”
“這……”
沈幽若一上來，就給趙正海扣了一頂大帽子，這話他沒法反駁，一但反駁，豈不是說他堪比當今聖上了。
“狀告你的人是我！”就在這時候，從後堂走出一個婦人，模樣看上去約莫四十上下，一身長裙，打扮的是雍容華貴。“我告你自恃醫術了得，卻毫無醫者之心，傲慢無禮，公然侮辱朝廷命官。”
“對，沒錯，沈大夫，你可知罪？”趙正海聞言連忙附和道。
“公然侮辱朝廷命官，這話從何說起？”沈幽若看了婦人一眼，心下已經有些眉目了，眼前這個打扮華貴的女人，應該就是今天上午那兩名小廝口中的夫人了。
“哼。”顧夫人冷哼了一聲，“今日我起床後有些頭疼，本想請大夫來幫我瞧瞧，聽聞你醫術不錯，我便差兩個下人去請你，誰知道你不來就算了，還說算個什麽東西。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顧夫人乃是當今聖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
在如今，你就算罵人罵出花來，不過隻是素質的問題。可是古代不同，古代公然辱罵朝廷命官可是要治罪的。這個一品誥命夫人雖然沒有什麽權利，但是官銜是跟一品大臣一樣大的，更厲害是這可是皇上親口冊封，辱罵一品誥命夫往大了說，就跟辱罵皇上差不多，可是要殺頭的。
但是沈幽若根本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要麽是那兩個小廝回去添油加醋，胡言亂語，要麽就是這個顧夫人心理不平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人，我萬萬沒有說過這句話！不相信的話，今天早上，在場的所有患者都能為我作證。”沈幽若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有沒有說過，本官自然會去調查。現在是開堂問審，你還不跪下？”趙正海還惦記這事呢，剛才丟掉的麵子，他得先找回來。
但卻沒有想到，沈幽若完全沒有跪下來的意思，而是看著顧夫人說道：“自然是同堂問案，為何隻要我一個人跪下。”
“大膽！”趙正海一拍公案：“顧夫人乃是聖上冊封一品誥命夫人，自然不用下跪。”
“哦，原來是這樣。”沈幽若像是恍悟一般的點了點頭，“大人想讓我跪下，到也不是問題，隻是大人可要想好了，能不能受得起我這一跪。”
趙海正，堂堂的正三品，也可以說是大官了。但這裏不是地方，而是京城。說不定就能遇到哪家的王爺，誰家是郡主，他一個正三品算個屁呀。趙海正剛見沈幽若時就覺得此女有些不簡單，單是一開始那幾句話，哪是普通百姓能想到的，現在見沈幽若這麽說，便有些心生疑竇了。他可是個老油條，在京城裏麵當官，得夾著尾巴做人，隨便出來一個王公貴族，他都得罪不起。
“本官向來都是以理服人，你既然不跪，就說一個不跪的理由，若是合理，本官自會應允。”趙正海精明的要死，沈幽若說出這話後，他便有些不敢讓沈幽若下跪了，但又不能得罪這個顧夫人，索性讓沈幽若自己說個理由，說白了就是想讓沈幽若自報家門。
“我們家小姐，乃是當今四皇子的夫人，堂堂的四皇妃，我看誰敢欺負我們家小姐！”就在這時候，丫鬟綠萍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了衙門，身邊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慕辰。
趙正海一聽這話下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顧夫人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沈幽若。
這時候綠萍跑到了沈幽若的麵前，滿臉關切的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沈幽若笑道：“我沒事。”
“四，四皇子……”顧夫人看到慕辰後，有本驚訝的麵孔已經變的煞白，趕忙揖禮參見。想當初，她被皇上冊封一品誥命夫人的時候，幾位皇子都在場，她自然能認得出四皇子的樣子。
“奴才叩見四皇子。”趙正海見顧夫人都親口叫四皇子了，肯定是沒錯無疑，當下趕忙跪拜了下來，心裏已然是懼驚不已，連冷汗都流出來了。
剛剛幸虧沒讓沈幽若跪下來，若是真跪了，烏紗帽沒了是小，四皇子要震怒，他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慕辰理都沒有理會趙正海，直接看向了顧夫人：“聽聞我們家下人說，我四皇妃被人告上了衙門，沒想到會是顧夫人，不知顧夫人所告我家四皇妃何事？”
“這……”
顧夫人確實沒有想到，那個流傳有華佗扁鵲之術的沈大夫竟然是四皇妃。
“四爺，顧夫人告我辱罵朝廷命官。”沈幽若見顧夫人說不出話來，便替她說道。
“哦？”慕辰輕輕挑了一下眉目，看向沈幽若：“那她有沒有說，你罵的是誰？”
沈幽若說道：“辱罵的是當朝一品誥命夫人，顧夫人。”
“可真是如此？”慕辰問道。
沈幽若搖了搖頭：“今日我在醫館問診，突然闖進來兩個小廝，吵著要我為他們家夫人看病。可我正在為醫館裏麵的病人治療，一時之間走不開，他們便打算要強行帶我走，大家看不過去便站出來阻止，那兩名小廝見狀不妙便跑掉了，我根本沒有辱罵過顧夫人一句，這一點整個醫館的人都能為我作證！”
“對，我們都願意為沈大夫作證！”
“沒錯，沈大夫根本就沒有辱罵任何人！”
衙門口，這些聽案的百姓聽完沈幽若的話後全都站了出來，願意為沈幽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