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方慢慢走過去,落袁尚又招手要我們也坐到地麵,我們隻好坐在地麵的八卦圖上。


    落袁尚口音混濁地說:“這個迷宮,本來是要你們走完,從那個門走出來,我才可以給你們《九斷訣》……現在倒好,你們把牆捅了個洞就衝到這裏,我該不該給你們?啊?”


    我對落袁尚說:“我們有很急的事所以才這樣做,希望落道長諒解,如果你有《九斷訣》,拜托你快點給我們吧。”


    落袁尚翻著白眼看看天花板,然後沒好氣地對我說:“別叫我道長,叫我天師……”


    我和楚方聽到他這樣的話,顯得驚訝萬分:“你是天師?”


    “我不象嗎?嗬嗬……我是六十代天師落袁尚。”落袁尚把黑木手杖拿在手上轉著把玩,慢慢地說話:“從前朝的天師開始,傳下一個守護《九斷訣》的使命,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九斷訣》,隻是知道一些《九斷訣》的事情。老天師們留下這支天雷枝……”


    我很奇怪,因為腦子裏記憶中的東西就是一定要得到所謂的九斷訣,然後去做一件非常大的事情,這件事情的結果可能是讓九斷訣徹底失傳,但又有傳說說九斷訣就是為了那件大事才準備的。


    但我和楚方屬於半路插進來,前後完全不知道,隻知道如果按照因果線的關係,我們應該也是為了這個所謂的九斷訣出現的。


    所以,事情有些麻煩,那就是我們都需要前因來了解到底出現了什麽事情。


    這時候落袁尚意味深長的笑一笑,從長長的頭發之間閃著目光看向我:“我給你《斬九斷訣》你會用嗎?就算你會用也用不了,《九斷訣》最後的力量在這裏……”落袁尚說完之後,把手上的黑木手杖揚了一下,唬得我幾乎想伸手去搶。


    落袁尚躺在地麵雙手抱著天雷枝,眼睛看著天花板說:“會打洞的兩個小笨蛋,你們知道九斷訣是什麽嗎?”


    我想了一下,腦地中竟然真的有關於九斷訣的記載,看來,前因必須要搞清楚才行。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對他說:“九斷訣是天子風水術,可以立一朝天子,也可以破一朝天子。”


    說完這個,我自己都楞了一下,這麽屌?如果真能這樣,還打什麽江山啊,直接用風水來解決問題多好。


    落袁尚背過一隻手枕著頭說:“知道就好,可是你們不會知道,九斷訣不是隻用一般風水法器可以驅動的風水術,首先要有陰陽二氣……”


    我問道:“什麽是陰陽二氣?”


    落袁尚說道:“天地萬物是由陰陽二氣交媾才得以生成,要驅動天子龍脈,就不能隻以男人的純陽之氣,而要加上女人的純陰之氣以合天地正理。風水師尋找到天子龍脈後,要男女共用陰陽二氣才可以開穴醒龍,而要斬龍的話……就要用男女之血潑在天雷枝上,先血祭天地,才可以用天雷枝在龍頭上斬殺天子龍脈,至於怎麽斬,斬哪裏……書上有……”說完他從懷裏甩出一本書扔到地上。


    斬龍??


    我恍然醒悟過來!!


    接著和楚方對視一眼,兩人眼睛裏都顯現出一道精光!


    或許這就是我們想要的目標所在!


    斬龍?龍脈?九斷訣?


    或許這些才是真正的目的,或者說,我們的出現也是天意不成?


    我看著落袁尚隨手扔到地上的書,馬上伸手拿過來翻看,書上果然全是口訣和地理圖譜,可是書拿在手裏,仍眼巴巴地看著那支叫做天雷枝的黑木手杖。


    落袁尚從地麵滾著坐起來,雙腳盤起一手托腮,手指慢慢地撚著胡子茬說:“我剛剛才在你們打洞時,偷空看了看《九斷訣》,斬龍殺脈除了要找到龍脈的死穴,還要用靈威神力。我呢是天師,你們也算隨緣進來了,我就有義務傳法……不過我沒想到來取《九斷訣》的是兩個人,你們最讓我意外的不是打洞,而是兩個人一齊來。你們說這能毀朝滅代的《九斷訣》該給誰呢?”


    落袁尚看看我,又看看楊牧,表情有點唯恐天下不亂,他在等著我和楚方馬上爭鬥起來,如果這兩人打起來的話,這等貪婪暴戾的人心可不應該得到九斷訣,他就會馬上閃出迷宮,傳訣的事等下輩子再說吧。


    我回頭看看楚方,楚方微微點點頭,我對落袁尚磕了個頭說:“請天師傳給我吧。”


    楚方有楚家絕學,而且楚方也信任我能夠在得到這種風水密術後對他毫無保留,最重要的是,楚方現在身具的應該就是一個修煉者的身體,實力上比我強很多。


    我則需要自保的力量,所以我們兩個交匯目光,短暫刹那間就決定了誰來拜師。


    既然是拜師,自然少不得磕頭行禮。


    “哦?!嗬嗬,你們倒是很齊心啊。”落袁尚對這個反應有些意外,微笑著端詳了我們兩人,隨即又說:“那你們坐好不要動,我要探探你們的功力……”


    落袁尚反手把天雷枝插向背後的牆,“噗”一聲響過,天雷枝沒入紅磚牆大半,隻留下一尺手柄露在牆外。我看起來那黑木手杖就象插入豆腐裏一般,象是天雷枝太硬又象是紅磚牆太軟,牆灰都沒有多少飛濺出來,可見落袁尚比我們想象中的厲害許多。


    他露出這一手,一來告訴兩個我倆他有足夠的資格傳法,二來告訴我倆不要指望可以亂來,真要動手,人家打我倆跟打自家孫子一樣輕鬆。


    落袁尚雙腳盤坐,大腿輕輕向下一壓,就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地座馬半蹲在我兩個之間,雙手分別壓住百會穴。


    我馬上感到一股純和溫暖的氣息緩緩地從頭頂沐浴全身,暖氣還在身體內運行,落袁尚已經跳到房間中間的八卦圖上,他雙手背在身後,神采奕奕一掃剛才的頹風,朗聲問楚方道:


    “小子你一身修為接近四段,已經是年青一代高水平之輩。魏東是你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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