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算是平地一聲雷,雖然江湖上每個門派都有點自己的秘密,但並不是所有秘密都可以真的無人知曉的。


    秘密這種東西,還有一種就叫做眾人皆知的秘密,隻是從沒有人宣之於口罷了。


    現在聽出雲司這麽一說,確實是有人知曉閻漠笑前往衝虛派的,而且,知道的人換不少,並不是什麽隱秘的事情。


    “而且,鄙人還聽聞過一件事情,”出雲司說的煞有其事卻又不急不緩。


    “聽聞,當時衝虛派是請了這位小公子前去破解十八寶玲瓏的秘密的,十八寶玲瓏也確實被小公子破解,但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閻莊主卻和衝虛派鬧翻了。”


    說著,出雲司還將目光投向了閻漠笑身邊的伊流。


    “你聽說的事情還挺多啊!”閻漠笑完全沒有被出雲司說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他正拿著一塊帕子擦伊流剛被薛紅雲捏過的臉。


    擦好之後,閻漠笑這才將手中的帕子團了團,轉頭看向了出雲司,準確的說,看向的是出雲司身後,坐在五十嵐旁邊的那個人。


    “是摯雲告訴你的嗎?怎麽?摯雲沒有將寶珠交到你的手上?既然他在這裏,為什麽不讓他說話呢?”


    說著,閻漠笑手上的帕子一拍,端起桌子上的茶碗便向著那包裹在黑袍下的人擲過去。


    “啪!”這一下來的眾人皆是措不及防,那人更是在聽到閻漠笑的話之後,激動的站了起來,剛好被這一下打中。


    袍子的兜帽被茶碗打落,露出裏麵那張臉來,可不就是摯雲嘛!


    閻漠笑一開始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人就是摯雲的,畢竟他也沒有閑工夫去看一個見不得人的人,但是,當出雲司說起十八寶玲瓏的時候,這人的反應實在太大,說道伊流破解了十八寶玲瓏的時候,那目光都能把伊流生吞活剝了。


    “啊!”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氣,驚訝的看著摯雲的出現。


    摯雲本是衝虛派的掌門,但在前段時間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衝虛派竟然宣布,摯雲不再是衝虛派掌門,而且被囚禁了起來。


    之後的事情,江湖上並沒有人知道,但這個衝虛派的前任掌門卻出現在了青菊堂的陣營裏,這實在太過刻意了。


    眾人都隻以為,摯雲大概是也在這次衝虛派被毀中已經死掉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摯雲的鬥篷一被打掉,他便有些驚慌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想要重新戴上,但當他發覺所有人都在看他的時候,他也就放棄了這無畏的掙紮。


    “摯雲道長,你怎會在此!”蘇中庭是將情緒表達的最為直接的人,他瞪著眼睛看摯雲,看上去似乎十分驚訝。


    “莫要在叫道長了,摯雲自認已經不是衝虛派門人,被衝虛派驅逐,乃是畢生之侮辱啊!”摯雲麵色悲痛的搖了搖頭,話鋒一轉又說道。


    “至於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怕就是要問閻莊主了。”


    “閻莊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梅長林終於發話問道,這事情本來隻是衝虛派被滅門,牽扯的不過是熾火教罷了,現在卻連神兵山莊這個老勢力和青菊堂這個新勢力都牽扯上了。


    “如同青菊堂主所說,阿水確實幫助衝虛派破解了十八寶玲瓏的秘密,但之後這十八寶玲瓏中拿出的寶珠卻給本莊主的夫人與羅清堂主帶來了殺身之禍,若本莊主不在,他們早已不知被丟在了哪處的亂喪崗。”


    閻漠笑掃視了一下眾人,徐徐說道,一點也沒有覺的自己是在敗壞已經不存在的衝虛派的名譽,反正已經不存在了。


    “夫人?神兵山莊的大夫人嗎?”蘇中庭問了一句,他年紀擺在那裏,早就認識大夫人,甚至就連大夫人和呂弦年輕時發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點的。


    “自然不是,”閻漠笑搖了搖頭,將伊流掛在腰上的玉佩擺放在顯而易見的地方,“本莊主說的夫人,自然是本莊主自己的夫人,而不是師父的夫人。”


    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氣,這種男子想好的事情不是沒有,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竟然真的將一個男子擺放在了與自己相同的位置,不是男寵,竟然是夫人。


    閻漠笑卻不在意這些人有什麽看法,又繼續說起來。


    “那日,摯雲汙蔑我的夫人,又慫恿衝虛派長老重傷神兵山莊堂主,殺死神兵山莊護衛,這口氣若是不出,我便妄為神兵山莊莊主。”


    “所以,衝虛派被滅門一事,閻莊主也是極有可能的嘍!”出雲司在那邊慢悠悠插口說道。


    眾人一想,這雖然確實也算是一種可能的,閻漠笑卻根本沒有必要這麽做,雖說閻漠笑在江湖上的名聲不算是極好的,但他卻極其講信譽,神兵山莊做的生意就是買賣。


    而且,閻漠笑若是想要報複衝虛派的話,完全不用做這麽絕的事情,衝虛派本就不如神兵山莊,想要報複衝虛派,神兵山莊多的是法子,完全不用做這麽冒險的事情。


    見沒人回應自己的說法,出雲司朝摯雲使了個眼色,示意該他說話了。


    “閻莊主莫要妄言,當日明明是小公子偷偷將寶珠盜走,若是摯雲不追,那豈不是妄為衝虛派掌門,任由他人奪走門派至寶不成!”


    摯雲怒視向閻漠笑,口中說的,竟也如同那日在衝虛派說的話一樣嗎,全然都是汙蔑。


    閻漠笑輕飄飄的看了摯雲一眼,嘲諷的一笑,道:“莫說我夫人沒有拿你那破珠子,就算是拿了,你當時可有證據證明是我夫人拿的?神兵山莊當時有幾人在衝虛派,難道你不知道?”


    閻漠笑頓了一頓又說道:“我這夫人並非武林高手,他甚至連力氣大些的農夫都打不過,又如何會想不開去拿你一顆破珠子,我神兵山莊雖不敢說是富可敵國,但想要些什麽珠子,還是能找上幾車回來丟著玩的。”


    這倒是大實話,不管那寶珠裏是什麽,神兵山莊應該都是不會稀罕才對,閻漠笑說的那也隻是謙虛話罷了,就算說神兵山莊富可敵國,那也是沒人反對的。


    再者,眾人都是看向了閻漠笑身邊的小公子,很多人都是在太白精金礦中見過這個小公子的,一人之力破解了那麵機關牆,對他們都有救命之恩。


    但也正因為見過,所以他們都能看出來,這小公子一眼看上去就是個十分純稚之人,而且,也確實是不會絲毫武功的,這是虛無之刃從走路姿勢就可以看出來的東西。


    “如果你還要這麽說的話,我也沒什麽反對的話,”閻漠笑說道:“不過,有一點你需要知道,摯雲。”


    閻漠笑說道:“就在你逃離衝虛派不久,衝虛派打仗來就找到了我,他出了幾顆金還丹與一塊衝虛派令牌請求的本莊主,他說,隻要本莊主可以幫他將你抓回去,將你手中的抱住奪過來,那本莊主的要求嗎,衝虛派皆可以滿足。”


    摯雲一愣,似乎有些意外閻漠笑竟然會說起這件事情,但他馬上就聽出了話裏的意思,臉色一變,果然就聽閻漠笑說道。


    “也就是說,寶珠這件事根本就是摯雲道長監守自盜,與神兵山莊根本無有任何關係,若是諸位覺得本莊主說謊,本莊主大可現在就將那幾顆金還丹拿出來給諸位一看。”


    照理來說,摯雲既然出現在這裏了,那應當是已經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了,就算他背叛衝虛派,那也是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但當他察覺到眾人投向他輕視的目光之時,他還是有些無法忍受。


    “昔日竟不知摯雲道長竟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蘇中庭冷哼一聲,對摯雲做的事情嗤之以鼻。


    “方才青菊堂主說衝虛派覆滅與神兵山莊有關是因為那顆寶珠,此時,本莊主卻懷疑與青菊堂也是脫不開關係了。”


    閻漠笑聲音不急不緩,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擊著,另一隻手握住伊流的一隻手,在手心把玩著,輕輕勾著伊流的手指。


    “好了!”梅長林出聲說道,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是還不太好解決啊!他看向其他人。


    “不知諸位誰還有不同的看法?”


    “此事與熾火教還是脫不了幹係的,”這是,一直沒有說話安靜聽著百裏清風突然開口說道。


    沈景仍是沒有回來,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倒不是擔心沈景會出事,而是覺得熾火教跟他搶東西,這種感覺十分不爽。


    沈景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藥罐子罷了,就算這個藥罐子摔碎了,他也可以再做一個,無非就是麻煩些,但能用原來的罐子,他也是懶得重新再做一個的。


    沈景的體質意外適合成為藥人,他才會答應沈景那荒誕的要求——與他成親。


    正如閻漠笑曾經開玩笑說過的話一樣,沈景答應成為百裏清風的藥人要求就是,與百裏清風成親,百裏清風自然而然的答應了,沒有一絲抗拒。


    對百裏清風來說,就算跟沈景成親,也不過是一個儀式罷了,沒有任何意義可言,關於這一點,還背閻漠笑說過冷血。


    經由百裏清風的提醒,眾人也終於想起原來的事情,雖然青菊堂懷疑神兵山莊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現在不是有一個更顯而易見的凶犯擺放在那裏嘛!誰還會去質疑神兵山莊呢!


    “此事不可善了,盟主,霄雲門仍主戰,若是放任下去,熾火教壯大之時,正道將遭受大難啊!“蘇中庭對梅長林拱手,麵色莊重。


    “風月閣複議,”風月閣主也站起來拱手複議


    “穿雲山莊亦是如此,”薛紅雲到沒有站起來,但立場表達的十分堅定。


    千藥島自然也是主戰,至此,除了神兵山莊與青菊堂,所有人都標示了立場,其他小門派自然也是複議。


    “本莊主的意見還重要嗎?”閻漠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於此事站了中立,而青菊堂,精液是跟閻漠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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